"朕......朕......"要说出那种事真的是很丢脸的,好象是自己欲求不满似的,谁叫李邵厄这个木头人之后再也没碰过他,感情再好的恋人难免也要受伤。 "朕想亲亲你。" 说着有丝伤感的话,李非将头凑过来。 李邵厄大力地推开,完全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干脆地拒绝了皇帝的请求。 李非当然是很受伤很受伤地别过脸,哀怨地说,"四叔,你果然已经不喜欢朕了?是朕缺乏新鲜感了吗?" 皇帝的话听起来像个怨妇,李邵厄感到脸在抽经,顽强着镇定的神情,"皇上,明天我们要开战,今天要养精蓄锐......" "好啊,你去养精蓄锐去吧!"栗子拳头狠狠吃进李邵厄的脑子里。 深吸一口气,皇帝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想睡觉?不可能。李邵厄拿了件衣服追上去。 "晚上风大。" 李非固执地甩开李邵厄的手,"反正朕死了也没人为朕哭!" "我会天天为你哭的!" "朕还没死呢!!" 抓住李非挥舞着爪子的手,李邵厄的吻曼妙地点上李非的唇。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因此,李非很容易地交卸投降,重投四叔的怀抱也是不可能不发生的事了。只是,这短暂的浪漫没有维持多久。 伟大的前丞相大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笑得阴森森地说,"皇上,别来无恙。" 天牢里有密道这档子事李非知道,上官成功也知道。因为他小时候也和皇帝一样,无聊得发闷就到处乱跑。天意使然,李非,你也怨不得啊! 李非的牙齿是奋力地咬上了上官成功的手。 "哼哼,死到临头牙还挺硬。"一拳吻上李非的鼻子,李非的鼻血流了下来。 "啊......" 没给李非大喊大叫的机会,一同前来的赞克特将皇帝打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猎物,赞克特知道自己笑得很好看。 这个彪型大汉得意的神情还真......还真帅得一塌糊涂! "迷上我了吗?"瞧着发愣的上官成功,赞克特很有自信地问。 "鬼才迷上你呢!"虽然加以否认,但上官成功心里却明白,无论如何,这么明显的陷阱是绝对不能跳下去啊! 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委屈的,呆在冷冰冰的地牢里,李邵厄万分想念宫里的床。 李邵厄叹口气,太大意了,他在身边还让皇帝被人逮住,太对不住皇帝和大臣还有自己的皇兄。 "四叔。"李非默默地挨到李邵厄身边,"我会死吗?" "闭嘴!"什么死不死的,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被凶,李非的眼圈开始红,"你......" "啊,我是心情不好,这个......不是要故意......"李邵厄解释着,希望皇帝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仿佛错的都是他。 强忍住伤心的情绪,李非透过铁窗,"今天的月亮好圆。" 再圆的月亮也没有你的眼睛好看。 "今天的云好多。" 再多的云也不你的头发密。 李邵厄有此想法也不能怪他,谁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明天我们就要共赴黄泉了......四叔,你怕不怕?" 紧紧拉住李非的头,温度就这样传来,李邵厄摇头,"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可是我朕啊!"李非埋头到李邵厄怀中。 "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皇上,不要被敌人给看扁了!" "朕不要死,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四叔了!" 搂住皇帝穿着单衣的身子,李邵厄笑着说,"傻瓜,有我陪着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们还是在一起。" 李非伸出小手指头,"约好了,等到了阴曹地府,你要来找朕,千万别被什么女鬼给骗走了。" "好,好。"轻轻拍着皇帝的背,李邵厄伸出手指。 现在的气氛好得有点不像话,皇帝的温暖透到单薄的衣服穿过来,止不住地心猿意马,李邵厄不受控制地往皇帝的身体滑去。 "四叔,很重......" 明晃晃的眼睛看着自己,李非在心中想: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四叔果然比金丝雀要漂亮一百倍啊! 这一边李邵厄也在感慨: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没有造反果然对自己比较好。 月前牢内,该发生什么就应该快点发生,不该发生什么也让它快点发生吧。 "把腰抬高。" 真是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都必须听他的呢?李非撅着嘴巴,顺从了李邵厄的话。 被吻是很舒服的,但是被进入却是很痛苦的。 抓着李邵厄的手紧得令李邵厄都有些吃痛,抚上皇帝的腰,李邵厄承认他绝对不是一个正人君子,面对这种时刻,即使是他这种人仍不能免俗地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下部的的感觉直接冲上脑门,李非一向很宝贝自己的面子,可在这种关头,除了丢脸地呻吟外还能怎么办呢? 明天就要死了,在死之前还能这样依偎在四叔的怀里,李非虽然怕死,可是现在起码是幸福。 别人都说早晨的太阳是新一天的开始,但又有谁知道对当今圣上而严,是死亡的开头。 李邵厄握住皇帝僵硬的手,"皇上,为臣一直有句话没对你说。" "说啊,朕听着呢......" "其实,臣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皇上你的。" 告白吗?未免太晚了吧?四叔这种人是逼到梁山才会当好汗的。 "这个......朕早就知道了。" 浓得化不开的感觉四溢,李非很想保留这一刻,杀千刀的上官成功却非常勤快地来探监。 "皇上,昨夜过得好吗?" "好得不得了!"李非故意大声回答。 够胆色,他以为凡是皇帝都很怕死的。上官成功命人端来饭菜。 荤素搭配,颜色相易。李非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这就是他们最后的早餐了,吃了这一顿可是没下一顿的。李非双手齐下,嘴动得飞快。 李邵厄本来是没有心情和胃口享受美食的,眼看着皇帝吃得那么香,而且那盘菜都要见底了。死也不做饿死鬼!李邵厄同样的双手齐下,不过稍微要比皇帝斯文点。 突然,皇帝大眼一争,没几下晕厥了过去。 李邵厄伸手一探,没了气。 "你......你......" 全身的力气汇聚成一拳,揍在了上官成功的脸上。 红了半边脸的上官成功愣愣地看着皇帝的尸体。怎么回事?他没在饭菜中下毒啊?莫非是他...... 不顾李邵厄愤怒的神情,上官成功直接冲进了赞克特的房间。 瞧着上官成功气喘吁吁的样子,赞克特问,"什么事这么急?" "你下毒!" 下毒?赞克特歪着脖子想了想,"似乎没有吧......" "你......杀人凶手!" "你当初和我联手不就是要皇帝的命吗?" 被这么一问,上官成功吃瘪。他的确是要皇帝的命,可一旦皇帝真的死了,他又觉得罪恶感深重。 "你们中原人就是奇怪。" 地牢中的李邵厄抱着皇帝,想哭又哭不出来,万般滋味在心头。想到他们的初次见面,想到他们初次离宫,想到他们初次接吻。想着想着,眼泪就直往下流。 "皇上!!" "好吵......"应该断气的李非突然出声。 李邵厄吓地抽手,皇帝的屁股就这样被摔在地上。 "很痛啊!"李非揉着臀部,无辜地嚷道。 "皇上,你......你没死?" "笑话,朕只是噎到了而已。"觉得李邵厄太大惊小怪,李非坐到饭菜旁,继续自己最后的早餐。 知道是白白冤枉了上官成功,李邵厄现在也懒得去解释。 李邵厄是懒得解释,苦坏了上官成功亲自和赞克特单枪匹马地舌斗。 "中原人的嘴巴真是厉害,不好好教训一下似乎不行。" 看赞克特一步步逼近自己,上官成功紧紧抓住领口,"你......你要干什么?" 绕过咬住嘴唇的脸,赞克特的头搁到了上官成功的肩上,"喂,等我取得中原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怎么可能!他只是想要赶走李非,可没答应这个番帮人做皇帝啊! "放手!"手啪得拍在赞克特的脸上。 峻朗的脸平添了一个巴掌印。 摸摸发红处,赞克特的笑意全收,"你胆子真大啊,居然敢打我?" 失手!是失手啊!上官成功想张口为自己辩白,可赞克特的怒容令他胆怯。不生气的脸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生气的脸更是可怕一百倍。 手一伸,揽住上官成功的身体。 "你......你......?" 不给他你下去的机会,赞克特就朝床边走。 不是吧?上官成功觉得自己即将昏倒。 都到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秦近再不出手更待何时?虽然听信了柳雪温的话按兵不动到现在,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利落地翻过墙头,轻飘飘地跃入柴房。秦近一出手,谁与争锋? 火势不受控制地大肆蔓延,人流开始一拨拨地往外面逃窜。 头没有被砍,倒要先成烤皇帝了吗?李非咳嗽着倒在地上。 李邵厄用衣袖蒙住皇帝的鼻子,"皇上,撑着点,皇上......" 四叔的脸越来越模糊,难道......难道他要先死在这里了吗?李非牢牢地抓住李邵厄的衣袖,"四叔......" 等李非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大堆的宫女和太监围在身边。 "朕......死了吗?" "皇上,你觉得怎么样,饿不饿,疼不疼?" 话音此起彼伏,李非揉着脑袋,"四叔......四叔......" "诚亲王回府了。" 一听到宫女的回话,李非迫不及待地奔了出去。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叫着想制止他,大臣们从偏殿跑出来想拦住他。人们都在喊着,嚷着,不停地想留住他。 赤着脚来到王府门后,李非整个人贴在门上,双手用力地敲打着门,"四叔!四叔!" 替他开门的秦近很是吃惊到看着他,"皇上......" 任谁都想不到一国的皇帝会这么狼狈,只是为了一个臣子,居然会让自己如此地不成体统。秦近再想否认也不行了,关于主子和皇帝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传闻看来是真的了! 拿着书本的李邵厄在李非一记猛烈的拥抱后,书本掉地。 "皇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呢?" 依然死死地抱住李邵厄,李非的话哽在喉中。 抚摩着皇帝的头,像宠溺小孩子一般。将皇帝拉到桌旁,李邵厄拍拍自己的大腿。 李非乖乖地坐了上去,"四叔,丞相他们呢?" 说到这里,李邵厄汗颜。没想到他们的被绑都在柳雪温的算计中。赞克特勇气可佳,柳雪温则是狡猾透顶。 "四叔,朕不想做皇帝了。" 这皇帝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吗?李邵厄皱眉。 然而李非真的是说到做到,没多久就宣布退位。做皇帝只有三年零八天的李非终于卸下了皇帝的责任。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开始想方设法另觅新君,想来想去,似乎只有第十六皇子比较适合,虽然母亲只是小小的妃子,又没有背景。可是总好过没有吧,于是这个倒霉的皇子就莫名其妙地被推上了皇位。 十六皇子李必然默默地登上皇位,默默地受着大臣们的朝拜。脑子里想的却是哪天一定要去会会李非和他的亲密爱人。 好奇心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避免不会产生的,李必然选了个风合日丽的时间出了皇宫。 依依的老婆饼摊子上多了个叫卖的年轻人,长得甚是讨人喜欢。 之后,在前朝文献中就记载着这么一条:前皇帝改行卖起了老婆饼,而且生意还不错。 吐蕃 "该死的!当初就不应该跟你一起逃走!" "你喝不惯羊奶啊,没关系,我喂你。" "你......恬不知耻!" 赞克特攻打中原的日子似乎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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