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然后这种预感在面前的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准确的应验了。 脖子上用红色的缎带系着一只金制的小巧的铃铛,仿佛猫儿一般乖巧。 而那张脸,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正是这张脸,让我在一轩的温泉边被红罗占了便宜;正是这张脸,让我被薇蓠弄破了脖子;正是这张脸,让我总被白草嘲笑“祸害社会”…… “你是……明鸾?”我喃喃地开口。 “是。”明銮简单地肯定了我的答案。 “那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里是你的内心,”颈上的金铃轻响,明鸾走近了一步,“是你为了禁锢我而创造出来的黑暗的内心。”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害怕黑暗对么?”明鸾浅笑。 “是。”我点了点头,“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明鸾讽刺地笑了起来,“当然。因为自出生起,我便一直被你压制在这片黑暗里。你当然会害怕黑暗,因为我就在黑暗里啊。” 明鸾说完又走近了一步,我急忙后退了一步。 “可是,如果这里是我的内心,那你又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内心?而且,这具总被人误认为是你的躯壳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具身体里?而且,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我一口气把问题都问了出来。 果然,明鸾一挑嘴角,再次嘲讽地笑了起来,“你的问题好多呀。我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呢。” 这样柔媚酥软的话却让我从头寒到脚,一种巨大的恐惧从心底蓦地升起。 “看,虽然是禁锢了我,但你对我的恐惧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呢。”明鸾得意地搅玩着垂下的乌发,忽然将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得发出一声惊叫,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嘻嘻嘻。”明鸾轻掩红唇,笑得无限妖娆。蓦地,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自红唇间吐出一句话来。 “你若爱上了玉以外的人,我一定会杀了那被你所爱的人。” 说完,他猛地一挥宽大的衣袖,无数的飞针向我袭来。 “啊!” 我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惊坐起来,眼前豁然开朗。 白草担心的脸近在咫尺,“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原来只是梦吗?我轻叹了一口气,抚着额角,却发现额上已是冷汗淋漓。 那种恐惧,是真切地感受着的。正如我害怕黑暗,害怕孤独一般的恐惧。 手心忽然传来温暖,我顺着手臂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 白草握着我的手,温暖的触感自手心源源不断的传来,直至心底,直至温暖了我的全身,直至一点一点地躯散那心底的恐惧。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 温柔的声音响在了耳边,是一种安心。 “恩。”我反握了他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环顾了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于牢房的地方。但作为牢房的限制却是一点儿也不具压制性。 没有任何一个看守,栅栏只是木制的,而且只有不到一人高的距离。倒是在栅栏上生长着很繁盛的藤蔓植物,紫色的花儿开了有一人多高。 我试探性地向栅栏走近了一步,却立刻被白草拉住了。 “有毒。”他瞥了那些紫色的小花儿一眼,言简意赅地给我解释。 “哦。”我点了点头,难怪不需要守卫。但是,“这里是哪里?”我问白草。 “不知道。”白草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就比你早醒了一会儿。” “那你怎么知道这花儿有毒?” “之前在哥的医书上见过,好像是叫做紫花曼佗罗,属曼佗罗的一种,很少见,因而也很珍贵。但同时也是曼佗罗中毒性最强的。” “哟,不错嘛。能识得紫花曼佗罗的人可不多哦。” 白草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声音自栅栏外传了过来。 泪痕 两度春风皎草月,曼朱紫贵为司法 “哟,不错嘛。能识得紫花曼佗罗的人可不多哦。” 白草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声音自栅栏外传了过来。 一人多高的花丛遮挡了视线,只依稀在栅栏间的缝隙处可以看见一些紫色的衣服片段。 “谁?”白草警惕地问道。 “哎呀,好阴沉的声音。”稚嫩的声音带上了小笑之意。 接着,栅栏的一角仿佛门一般被打开,一个紫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孑然一身的紫,斜织着白龙云纹,清新雅然,仿佛是自然盛开在道旁的小花儿。 “我叫曼朱,是刑部的司法。”少年高傲地昂着头。 我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还有着很多孩子的稚气,便试探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闯进来竟然还不知道闯进了哪里?”曼朱投来嘲讽的一笑,“这里是万药谷的牢房。” “牢房?”我重复这个词,然后又问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因为你们闯入了万药谷,我们可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那,你能放我们出去吗?”我看着他的眼睛,请求道,“我们并非是来扰乱你们的,我们只是来寻找一个叫仙姝草的东西,真的没有打算打扰你们。” “不行。”曼朱斩钉截铁地答道,“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准备接受陛下的审讯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门,顺手就要把门关上。 “既然如此,那你来干什么,只是为了回答我的问题?”我急忙问道。 曼朱的身影顿了顿,“陛下让我在你醒了之后通报他,我当然要过来看看。”说完,“砰”的一声,栅栏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他发什么火啊。”我小声嘀咕。耳边却传来了白草的声音。 “奇怪。” 我转过身,“怎么了?” “这个叫曼朱的孩子好像并不害怕紫花曼佗罗啊。”白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我反问。 “你没注意到吗?”他指了指已经关上的栅栏门,“刚才那孩子完全就是用手在触碰那些毒性极高的东西,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也许是事先吃了解药之类的东西吧。”我随口回答。然后转身找了个角落抱膝坐了下来。 白草奇怪地看着我的举动,不解地问道,“小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没好气地答道,“当然是等那个什么陛下审讯我们,总待在这里也找不出什么不是。” “也对。”白草点了点头,走到我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看着他盘起双腿,我忽然说道,“腿借我用一下。” “怎么?”白草奇怪地看着我。 “刚才做了噩梦没有睡好,我想再睡一觉。”我解释。 “哦,好。”白草放平了双腿,揽过我的肩。 我顺从地躺下,微微闭上眼睛,白草身上特有的芳草的香气淡淡飘在周身,清新而恬静。 “小暄。” “恩?” “我喜欢你。” 我翻了个身,睁开眼正对着他那双如玉温润的眸子,那眼中的温柔令我感觉到从未有过安心。拿过他的右手,把玩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我柔声道,“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了。” “可我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啊,因为感觉。”我甜甜一笑,“当你表现得奇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自己没觉得。” “好笨啊。”我嗔怪地轻咬了他的手指。 白草吃痛地低呼,想要缩回手,却被我一口含住手指,小巧的舌轻轻舔舐着被我咬出的牙印。 白草的身子仿佛触电般微微一颤,随即瞪着我说道,“喂,你是在引诱我吗?” “我哪有。”弯起唇角,我笑得人畜无害。 “好吧好吧。”白草无奈地瘪起嘴,但却转而说道,“不过你得要为我的伤指负责。” “负责?”我翻了一下眼,促狭地笑了,“好吧,我把我的手指嫁给你的手指好了。” “喂……”不用抬头,我已经可以想象白草的表情了,笑意顿时溢满了我的嘴角。 “小刺猬。”半晌,白草无奈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嗳?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叫我刺猬?” “还有谁也这样叫过?” “小风啊。他也说过我是刺猬。” 听到风约的名字,白草沉默了。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只清晰可闻我和他的心跳声。 我奇怪地抬头询问,“你怎么不……唔……” ……强盗!我嘴巴里又没金子,干嘛要这么用力地搜刮…… 疯狂的舌纠缠着我的舌,逼得我同他嬉戏。而我也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因为一个吻而气绝得昏过去,因而主动地同他厮磨。 白草亦慢慢因我变得主动而动作稍稍温柔起来。 一个吻下来,我已经浑身瘫软,倒在白草的怀里直喘气。 “小暄,我想要你。”白草温柔的声音柔柔的响在耳侧,口中的热气晕染了我的脸颊。 “啊?啊!”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却是狠狠地瞪向白草。 他的手……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白草轻轻抚弄着我下巴,慢慢抬起,温暖的双唇再次印了上来。 “唔……别动……恩……手……” 我努力从纠缠的双唇间说出了一句破碎不堪的话。 “什么别动?”白草眯起眼睛,忽然恶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我轻呼出声,“疼……” “小暄,我不会放手,我不能放手……”白草忽然开始语无伦次。 “你……啊!”他猛地刺入了我的体内。剧烈的疼痛经由下体直传入大脑,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白草轻轻吻去了我的眼泪,只是低低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毫无预兆的,他开始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剧烈的疼痛使得我颤抖地紧环着他的腰。 “停……停下……啊……疼……” 于是我成功地被这根破草弄昏了第二次!! 前戏根本就没做,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他忙着去送子吗?!混蛋!! 小剧场: 暄:疼死了!! 草:对不起,小暄,可我不能再等了 暄:为什么 草:姐夫的人气现在越来越高,我要再不和你有点什么的话…… (风:啊……嚏!谁在说我。) 暄:那你什么前戏都没做,还连衣服都没脱! 草:(原来你怪的是这个) 暄:疼啊!!!! 草:乖乖乖~~过几章就该我疼了 暄:(眼睛发光)真的? 某艾:小暄你别乱想,你是总受的位子是永远不可能变滴~~~ 暄:爸爸我恨你 某艾:叫错了 暄:没错!反正你是(哔——) 某艾:(抹汗)幸好和宝贝儿开发出了这个消音的玩意儿~~ 泪痕 再度暖宵天地席,情缠情痴是此时 醒来时,面前是白草一张放大的脸,脸上满是歉意和自责。 想撑起身,却发现稍稍一动,下身便是撕裂般的痛,我不由得轻叫出声。 白草急忙扶住我,我拽紧他的手腕,狠狠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很喜欢把我弄昏过去吗?” “对不起。”白草的声音是深深的自责,好好的句子被他弄的乱七八糟,“对不起,我不想,可是,我……”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宽恕。”不就是因为我提到了风约而吃醋了嘛,真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什么?”白草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一丝惊喜闪过。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抚了抚手背,果然站起了一群鸡皮。 “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不讨厌我吗?”白草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 啊~~我再次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白草惊异的目光下,勾下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甜甜的吻。 “小暄?”白草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将我拥抱入怀。 白痴。我在心里无奈地嘟囔。 然而就在这样温暖的气氛里,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传了进来。 “温存完了?” 话音刚落,栅栏的门被打开了,紫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曼朱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和白草,“你们可真是等不及,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啊。” “谢谢。”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白草却是一脸说教的表情,竖起一根手指,正儿八经地说道,“小孩儿,这你就不懂了。这人要是真想做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分场合的,即使是战场,也是一样可以超然入境滴~~” 我斜眼看着他,怎么以前只发现他贪财,竟然没发现他还是个好色的主儿。 再抬眼向曼朱看去,果然,小孩子稚嫩的脸庞已经被白草的一番话给气得通红。 “哗”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头上。 “把衣服换了。”曼朱咬牙说完,又一次摔门而去。 我从头上拿下衣服,心里却是有众多的疑问:难道他只是专程来送衣服给我的?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和白草刚做过,难道他一直守在外面?最后,那个什么陛下不是说一旦我们醒了就让他去通报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其他什么人? 我歪着头,仔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草戳戳我的额头,怜爱地说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急忙回过神来,然后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他,“那,帮我换衣服。” “你自己不能换吗?” 我挑眉,“你认为我这样换的起来吗?” “啊,我忘了。不过你的身子可真弱。”白草笑得一脸欠抽。 我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我这样是谁弄的?” “好嘛,我错了。”白草急忙举手投降。 “好了,别废话了,快帮我把衣服换了吧。真是,连衣服都没脱,全弄到衣服上去了。”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解开领口和衣带。 说起来,我的衣服都是风约给我置办的呢,一件比一件好看,而且似乎都只适合我来穿。 终于把三层衣服全脱下来了。这是我至今仍在烦恼的地方,这个时空里的人似乎都挺怕冷似的穿出好几层来,还只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风约才将我的衣服由五层减少为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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