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正在这么做吗?」 「什…什么?…」 欧阳靳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运转,只能努力去拼凑听到的字句。 正在和喜欢的人做… 而正被小恶魔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正是自己。 所以答案是… 「你是说…你喜欢我?…」 17 「为什么这么讶异呢?我早就说过了啊!」 欧阳策吻着欧阳靳因惊讶而半开的唇,半低垂的眼帘看起来有点腼腆。 「第一天要去体育馆的时候,我就说过只爱你一个人。」 「我以为…」 「如果不是喜欢上你,我怎么会千方百计来到这个家?」 这个小恶魔喜欢自己? 真的假的? 何时?何地?为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喜欢你,可以让我做了吗?」 然而,一片混乱的欧阳靳来不及开口寻找答案,却欧阳策不安分的指尖逼出恼人呻吟。 持续拨撩昂扬的指腹在顶端摩挲,抹去不断渗出的快感汁液,反而刺激出更多湿润体液,将顶端到根部染成一片潮湿黏腻。 欧阳靳强忍好几次要从口中迸出的呻吟,握紧的指尖陷入掌心。 「不要再…弄下去了…快停啊…」 「靳,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好喜欢你…」 即使欧阳策不断重复呢喃般的爱语,欧阳靳却无法回应。 除了强迫自己将对方当成弟弟来照顾、保护,他从来没想过两人之间有更多特殊的情感。 这时,腰际传来一阵湿热,欧阳靳看着欧阳策低下头,如同猫儿般伸出舌尖沿着腰骨舔弄,再下滑至结实紧绷的腹部,最后舔上挺立的欲望。 「别…别这样…呜!…你疯了啊?」 欧阳策没有出声回应欧阳靳的悲鸣,只是专注地舐去欲望顶端淌下的汁液,划过爆起的筋脉,如同品尝甜美的糖果般,刻意舔得啧啧作响,然后将前端含入口腔。 「呜啊!…」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欧阳靳弓起上半身,一手捂住自己泄出呻吟的嘴,一手揪住在腿间晃动的柔软发丝,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拉开对方,还是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更深的满足。 「嗯嗯…」 感觉到欲望顶端被吞得更深,撞击着柔软的黏膜,欧阳靳忍不住垂下头,眼看膨胀成惊人质量的物体,正在小巧的口腔中吞吐、进出,融合了体液和唾液的水流从唇边淌下,这极为淫 靡的画面,比任何看过的情交镜头都令人兴奋难耐。 「小策…快…放开我…要不行了…」 欧阳靳痛苦地揪紧了欧阳策的发丝,欧阳策蹙起姣好的眉,喉间发出难受的闷哼,细长瞳眸盈满生理泪水,却还是固执地收拢面颊,取悦口中的硕大物体。 「小策!…呜!…啊啊…」 发出苦闷的低吼,白色火花顿时在欧阳靳脑中炸开,尽管在最后一刻奋力拉开欧阳策,但急着宣泄的炽热体液,已飞溅在欧阳策异常艳丽的脸庞。 「呼呼…呼啊…」 全身力量彷佛瞬间被抽离,欧阳靳的口中只能吐出剧烈喘息,视线跟着模糊起来。 一片朦胧中,他看见欧阳策以指尖抹去残留在脸上的白浊体液,像猫咪舔牛奶似地转动舌尖,将残渣纳入口中。 「苦苦的…不过,如果是靳的就无所谓。」 「你…你这个笨蛋!…」 欧阳靳从齿缝中挤出唯一想得到的咒骂,射精后的空虚感,让他觉得自己好悲哀,却也让头脑变得清醒,原本因快感而麻痹的愤怒,一口气涌上心头。 因为自己被任性的小公子喜欢上,就要受到这种屈辱吗? 被耍得团团转,被威胁调戏,最后还得像个男宠一样受他欺凌… 欧阳靳用仅剩的力气撑着疲惫的身躯站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靳?!你要去哪?」 「你要去跟我爸妈讲的话,就尽管讲吧!我受不了了…」 「我…」 「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在玩弄我吧?」 欧阳策咬着下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开口,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让欧阳靳的心头一紧。 不对!想哭应该是自己呢!这个小公子干嘛像个受委曲的小孩啊? 不想得到欧阳策的回应,欧阳靳碰地阖上房门,迈开脚步朝家门外走去。 奔跑的脚步声,惊动了在客厅里的父母。 「小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小靳!」 将爸妈的呼唤抛诸脑后,他只想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已经被破坏得体无完肤,让他无法容身的地方。 「你不是说你来过我家很多次,没什么好玩的吗?」 被尉迟正云逮到机会酸了一顿,欧阳靳只是闷闷地低头不语,将自己窝进临时在地板上铺的被窝里。 「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我都已经无家可归了。」 「吼!兄弟吵架非要搞得这么大条吗?我和小敏打架都没这么严重。」 「你是哥哥耶!而且又长得很大只,怎么能打女生?」 「你不知道她有多凶悍,你忘了我有一次破相了吗?」 「咦?…那一次…就是小敏弄的喔?…」 看尉迟正云无奈地点点头,欧阳靳讶异地咋舌,看来小敏并不是好欺负的角色。 「铃…铃…」 室内电话喧闹起来,两人同时看了话筒一眼,很快地,电话似乎已被尉迟妈妈接起,隐约听到她应答的声音,没多久门外便响起她的呼唤。 「云儿,叫欧阳接电话喔!他妈妈打来的。」 「说我不在啦!」 欧阳靳不断向尉迟正云摇手,只见对方一脸为难。 「怎么行,我妈都接上来了,你就接啦!你妈一定很担心。」 欧阳靳责难地瞪了尉迟正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小靳,你果真在尉迟家,那就好…』 出乎意料地,老妈的声音并不如预期那样暴怒,只是无奈。 欧阳靳松了一口气。 「嗯,你们不用担心啦!」 『怎么会不担心,你这孩子喔!一声不响就跑出去,也不带手机,小策说你连眼镜也没戴…真是的,真担心你在哪个坑里摔倒,那该怎么办?』 听到那个名字的同时,欧阳靳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只能顾作镇定。 「好啦!对不起嘛!」 『算了,既然你在尉迟家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和小策到底怎么了?你还在为他的玩笑生气吗?』 这种玩笑,已经超越他的忍耐限度了。 无法说明玩笑的内容,欧阳靳选择沉默,电话另一头的方臻跟着叹气。 『你不说,他也不说,唉…』 18 「小策他…没有说什么吗?」 『他只说你会生气都是他的错。』 当然是他的错…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想起离去前欧阳策哀伤的表情,欧阳靳觉得胸口闷闷的没有搭腔。 『你也知道,小策总是笑笑的,高不高兴根本看不出来,不过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沮丧的样子,总有点担心…啊!…』 「老妈?」 电话那一头突然沉默下来,欧阳靳正疑惑着该不该挂电话,才传来方臻的呼唤。 『小策,找到小靳罗!你要跟他说话吗?』 欧阳靳握着话筒的手心出汗,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很想面对欧阳策,又觉得想要听到他的声音,才能让胸口莫名的郁闷消失,即使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 然而,最后接回电话的只有方臻无奈的声音。 『他说你一定不想跟他说话,已经回房去了。』 「我又没这么说…」 『好了啦!总之你在尉迟家要乖一点,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明天就要回家来喔!好好地跟小策和好。』 「嗯…我知道了。」 真有这么容易和好吗?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兄弟吵架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能解决,而是有更多无法说明、无法理清的纠葛。 道声晚安挂上电话,欧阳靳疲惫地爬回被窝叹气,看他颓废的样子,尉迟正云刻意夸张地摇头,啜了一口有助睡眠及增高的温牛奶。 「欧阳公子,老是叹气容易变老喔!你到底怎么啦?」 「我问你…」 欧阳靳盯着天花板的晕黄灯光,迟疑了几秒,还是说出他的问题。 「跟男生要怎么做啊?」 「噗─」 嘴里的牛奶差点全都喷出来,尉迟正云像听到什么恐怖新闻,诧异地望着欧阳靳。 「你…你说什么?」 「不告诉我就算了。」 「不是啦!…只是…」 尉迟正云的表情由讶异转为兴奋,像个乐于教坏清纯少年的坏大人,跳下床凑近欧阳靳的耳畔解答。 欧阳靳越听脸色越凝重,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这样啦!所以说,如果你的技巧不好,对方就会很痛喔!不过习惯以后,两个人的感觉都会越来越赞。」 听尉迟正云说得天花乱坠,欧阳靳还是难以想像那种交合有什么快感可言。 「我不会骗你的,像我遇过不少男生的滋味还真是妙不可言,比女孩子还好…而且我的眼光很准的,像小策啊!一看到那又紧又翘的臀部,就知道他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尉─迟─正─云!」 「啊!抱歉啦!太习惯和你评论物件,一时忘了他是你亲爱的弟弟。」 「什么物件?把别人说成这样,你会有报应的。」 欧阳靳不悦地转过身去,表示不想继续话题,自讨没趣的尉迟正云也爬回自己床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啊?我只是想要称赞你们家族血统优良。」 什么优良?自己和欧阳策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统」关系,管他是翘臀还是极品,都和自己无关。 然而,他却清楚地记得,这个让好友赞不绝口的男生,喜欢着自己。 『我喜欢你…』 不记得欧阳策向自己诉说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重重地撞击他的心,他却不知如何回应,也从未去细想过这样的情感。 比起以往向他告白之后,连长相都记不起来那些女孩,欧阳策流露着媚惑神情的细长双眸,和充满淫乱气息的唇瓣,却一再从脑海浮现。 「好啦!赶快睡吧!虽然你是我的好友,可不准你夜袭小敏喔!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早睡了,袭击病人是禽兽的行为。」 「我才不会呢!」 欧阳靳没好气地应道,这才想起,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将小敏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所有思绪都被「欧阳策」这个麻烦给占据。 算了,还是睡吧!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事情就会好转。 『啊…嗯啊…』 啜泣般的喘息令人怜惜,却也挑动潜藏灵魂深处的嗜虐心,想要彻底贯穿、撕裂、破坏这无瑕的躯体,这样的念头一再纠缠着。 掰开紧实双丘,狭窄的小穴就在眼前颤动,将膨胀到濒临爆发的热楔抵上入口剧烈摩擦,热楔前端渗出的体液湿润了花蕾,蒙上一层淫 荡的润泽水光。 『呜呜…不要…』 惹人怜爱的娇喘,即使吐出期望获得宽恕的哀求,但又隐含着渴求更多的撒娇意味。 趴伏在洁白床单上的纤瘦四肢修长而匀称,光裸背脊和向后突出的窄臀绷成绝美弓型,盈满泪光的细长双眼,如泣如诉地回眸凝视着他,彷佛用所有肢体迎接激烈的侵犯。 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兴奋到难以言语。 想要撕碎这诱人又罪恶的躯体,狠狠地、粗暴地,撕碎… 热楔对准了因潮湿而软化的入口,一口气撬开狭窄的甬道,雄伟而灼热的刀刃毫不留情地侵入,穿刺了紧致又灼烫的内壁,交合之处也溢满黏腻的体液,直到刀刃连根部没入体内最深处,结实下腹紧贴着极富弹性的双丘没有一丝空隙。 『呜呜!…』 听着不成声的悲鸣响起,长驱直入的凶器却像毁坏一切似地猛然抽出,让喊到沙哑的喉间不舍地倒抽一口气。 『不要…求求你…』 不要什么?想要什么? 自己的问题以及答案都已听不真切,唯一清晰的是,就在下一刻,原本几乎退出窄穴的热楔,再一次直直送入被撑开的粉色入口,在那狭窄的甬道凶猛地抽插、进出。 『呜呜…好痛…哈啊…』 在激烈的摇晃中,泪水及汗水不断从纤细的躯体滴落。 呻吟、喘息、悲鸣、热楔进出时淫 靡而黏腻的水声、下腹撞击双丘的碰撞声响…再再刺激着鼓膜,也不断煽动激昂的心情。 占有、撕碎… 『哥…不要…呜…』 抓住扭动的薄腰,再也无法自制地冲撞被擒住的躯体。 他们已经就此疯狂… 「哇啊!…」 划破一室宁静的惨叫,让欧阳靳从睡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到身旁传来如雷的鼾声。 「对了,我在尉迟家。」 欧阳靳苦闷地扶住额头,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抬眼看着墙上的钟,不过才凌晨三点,而尉迟正云仍睡得香甜,没有被他的惊叫吵醒。 「天啊!…这是什么鬼梦…」 说是春梦也说不上,但火辣得让他不敢回忆,如果在好友的被子上流鼻血,除非杀了尉迟正云封口,否则他这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但梦中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灼热的肤触,沸腾的体温… 好恐怖!只要回忆起自己丑陋而狂暴的欲望,就觉得自己非常恐怖。 不对,更恐怖的,应该是那个总让他变成野兽的妖艳生物。 用慵懒而撒娇的嗓音呼唤他,却有意无意地用艳丽的姿态蛊惑人心。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抱持这么强烈的欲望,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变成强 暴犯。 19 一想到这里,欧阳靳苦恼地栽回临时窝身的地铺。 「真是的,睡一觉起来也没有比较好嘛!…」 情况反而更糟也不一定,他的妄想已经近乎犯罪了。 他的宗旨就是不碰未成年的女生,同理可证,男生也不行吧! 何况照尉迟正云的说法,欧阳策一定不知道第一次有多痛,最后就会开始恨他,说不定还会跟董事长告状… 「不是啦!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在没有情爱的基础下,如何去拥抱别人?但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没有把持住,情况就会失控。 或许他逃离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害怕自己的转变,害怕成为只听从欲望的野兽。 这时,窗外隐约传来细微的声响,欧阳靳竖耳一听,从尉迟正云的鼾声中,勉强听见淅沥的雨声正敲打着窗台。 「又下雨了…每天晚上都下雨,怎么下不停啊?小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希望他不会被雨声惊醒,希望他没有自己的陪伴,也能安然入眠。 沉思了片刻,欧阳靳嘴角漾起无奈的苦笑,因为他赫然发现,即使逃离了,他还是无法放下占据所有思绪的人。 听着窗外一再敲打心弦的不安雨声,欧阳靳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转亮。 「早啊!哎啊!在下雨呢!」 尉迟正云伸了个懒腰,一夜好眠的他看起来精神奕奕,反观欧阳靳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顶着黑眼圈坐起身来。 「我该回家了。」 「咦?今天是星期六耶!虽然下雨有点扫兴,要不要一起去看个早场电影之类的?我去看看小敏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不用了,我答应老妈要回家。」 欧阳靳嘴上这么说,其实有一股冲动想要回家看看,真痛恨自己爱担心的性格,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老在照顾人。 抛下一脸可惜的尉迟正云,欧阳靳收拾好自己临时栖身一晚的床单和薄被,其间恢复健康的尉迟正敏曾跑来,半撒娇半耍赖地吵闹一番,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回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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