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意思?要在这儿吗?”亨咬了咬唇:虽然黎辉是以自己身体还没复原为由,这些天一直不拥抱自己,但他想要自己想得发疯亨从那强制压抑却快到尽头的眼神中早就了然于心。 ——我又何尝不是呢? “輝——”亨动了动身子,转头盯着黎辉的脸,脸上的笑容像是暗夜里绽放的花朵。 “嗯?”黎辉凝视着亨的脸,眼中有团黑色的火焰,燃烧正旺,他的脸上像是毫无表情,又像充满渴望,但更多的,是一种形容不出的仿佛在看古老神祗般的膜拜之色。 “輝?”亨奇怪地凑近黎辉的脸,却突然被一双手转了个身,脸冲外被黎辉自后紧拥住,虽然隔着薄毯,他还是感受到了男人热得要燃烧起来的身体。“怎么……” 黎辉吻着亨的后颈,只是戏弄着脑后的头发,手却异常安静地放置在亨的身前,动也不动。 “你还没好……不用……”他呢喃着。 “輝!”亨用力挣脱,转过身颇为愠怒,“你不想我吗?” “傻瓜,当然想,想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黎辉邪笑起来的神情让亨瞬间就颤抖起来,身体也有了异样的感觉。“那为什么……”他微低头,挑眼去看男人的脸,在阴冷的房间中,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不是说过了吗?你……身体还没复原……我不想伤害你……”黎辉成熟般地微笑了一下,伸手去抚亨的脸安慰道。 手一下子就被亨抓住,在碰到发烫的脸前,猛地被拉到了身下…… “咦!”碰到又硬又挺的东西,黎辉的表情也变得生涩神秘起来,“哎呀,还真是快……我让你这么有感觉吗……”他像一只小狐狸看着主动送上门的小公鸡一般,得意地眨眼。 亨闭上眼直咬牙,然后扑上去咬住讨厌的小狐狸:“不许说出来,不许说……闭嘴闭嘴……”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不说……”小狐狸吃疼不过,抓紧了小公鸡,“不说,我做就是了……”说着,将亨身上的薄毯扯下来,单手张开铺到一旁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将亨置于毯上,褪下了他的裤子。 可爱的小东西“腾”的弹跳出来时,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房间里的凉意反衬出下体的炽热。但是更为灼热的则是黎辉凝视时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某种射线,让亨由下自上,瞬间全身滚烫。 “輝——”他眼睁睁看着男人在自己身前跪下,弯腰、张口,正欲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住灼热的分身……“輝!”亨推开了黎辉的头。 “怎么?”黎辉抬头也诧异地望着又羞又气的亨。 “不要!” “诶?是你说要的啊!” “不要这个!”亨抿起了嘴。 从他饥渴难耐的眼神中黎辉明白了什么,微有狎弄地闭嘴而笑:“不要这个要什么?” “你知道的!”亨弯起一条腿,向外分了分,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黎辉的眼睛。 黎辉沉默了一会儿,狎弄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略带歉意饱含安抚的神情:“那个……再等等不好吗?你想让我心疼死……” “你想让我憋死才对吧。” “亨……” “輝!”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黎辉直起身,双手一摊耸耸肩,准备站起来。 这种状况下不继续下去对亨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你……”亨气急败坏,扑过去压住了黎辉。 “亨?”黎辉又是一怔,看着亨手忙脚乱像个笨孩子般解着自己的腰带,拉开拉链,又好笑又无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样做我也不会答应你……唔——”尚在休眠状态的分身被亨一口含住,感觉到舌头的滑动,还有亨那副迫不及待享受般的沉迷表情,让安静的小宝宝立刻振奋起来。 亨似乎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着挑逗的行动,同时一只手向下,握住了自己颤巍巍的花茎,套弄起来,还不时轻晃着翘起的臀部。 任谁看到这副淫荡得不能再淫荡的姿态,要是毫无反应的话,他就是绝对不是男人,甚至不是活人。 黎辉磨着牙,又从牙缝中挤出喘息般的呢哝:“亨,你果然是个小恶魔……”说着倒下身,冲着亨邪邪地一笑,说了声,“掉过来……”就见亨明悉般地松口,掉转身,将臀部冲着黎辉,伏在他身上窝下腰继续“工作”。“呐,来比赛吧……看谁先不行……如果我输了,就如你所愿……”黎辉的手指,轻轻按上眼前微启的花穴。 被疯狂摧残过的痕迹依稀可见,让他心底不由一阵轻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那么心疼亨,但又不忍顽拒他的要求。 对于亨的这种越来越直白的要求,黎辉非但不觉得讨厌,相反只会越来越喜爱。 ——你知道吗?其实越陷越深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啊! 他的舌尖,忍不住在诱人之处扫过,让亨一阵战栗。 “喂,你在做什么……” “没限定规则吧。”黎辉又是坏笑,让亨的脑海中瞬间又闪过“欲擒故纵”这四个字。 “原来你又是在耍我!”亨觉得自己又掉进了某人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心有不甘地盯着自己眼前那得意昂扬之物,真想猛抽一下,却又觉得心疼,最终还是忍住气,狠狠地吸吮起来…… 黎辉暗一咬牙,依旧毫无反应地笑着:“你可真卖力,会被你榨干的……” 亨不再和他斗嘴,开始“埋头苦干”,忽觉身下一热,自己那处也被柔软的口腔包裹住,唇舌交替将花茎上的褶皱一一展平,并非完全光滑的上腭蹭过敏感的茎头,自己下腹便热流涌起,直奔出口而去…… ——受不了! 不知道是黎辉的技术太高明还是自己根本就无法忍受对象是他,感觉到铃口滴泪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只从喉间发出得意的笑声。 对于男人,这可是关乎面子的大事。亨虽然一次都没赢过,却仍然奋力顽抗。只是,自己身上有太多的“弱点”,不巧的是,身下的男人惯用的伎俩便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自己已经把所有弱点都暴露在他眼前,怎么还会有胜算。 花茎开始颤抖之际,一根手指轻轻探进收缩的穴口…… “唔……啊——”电流瞬间流蹿,亨终于忍不住松开黎辉,叫出声来。 “你输了……”男人故意无奈地说道。 “你、使诈……”亨喘息着。 “喂,这可是公平竞赛吧……嗯……”黎辉正准备说下去,就见亨又扬起头,含住自己依旧雄纠纠的器物,继续吞吐。 他抚着亨的后腰,柔声道:“够了,亨,不用继续了……” “不要,你还没出来……”他像是赌气般用力吸吮,上下滑动的幅度更大、速度更快…… 直到一股热流喷进口腔,亨才气喘吁吁地松口,歪头倒在黎辉的身上。 又累又乏地被抱了起来,迷糊中有声音在耳边轻叹:“你不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吧……这样的话,我就更不可能放手了……就算是比死更危险的事,我也会做到底……亨……我要用什么才能得到你?如果你喜欢,任何东西都可以……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 恍惚中亨想起了自己的愿望——那个在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声音,反复在问着自己: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最开始,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字…… ——我……没有名字……没有名字的话,就表示还不具有资格。我想要那资格,所以,我必须得到一个名字。 ——只是现在,那真的是我最终的愿望吗?第八十一章 “我……没有名字……” 睡梦中的呓语被抱着的人听见,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声:“什么?” “嗯——”亨慢慢睁开眼:原来我又睡着了。“輝……我睡着了?” 再没有比一睁眼就能看见黎辉那张帅气成熟的脸更幸福的事了,亨不觉露出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深深诱惑着男人的心,让他俯下身给了亨一个最甜蜜的吻。 “不长,只是一会儿……我不想吵醒你,所以没敢动……现在醒了的话我们回房间去吧……这里对你身体不好……” “嗯,那我自己走……” “你刚说完梦话,走起路来会不稳的……”男人胡乱找着借口,只是为了可以抱着心爱的人回去。 亨一皱眉:“你有抱人癖吗?” “嗯,只限于亨。”黎辉撇嘴。 “花言巧语。”亨挣扎着起身,“我说梦话了吗?说了什么?” “你没有名字。”黎辉一脸怪异,“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亨绞尽脑汁想了想,摇头:“又忘了……”猛见黎辉手中拿着一本素描簿,奇道,“你刚才在画画吗?又在画我……” 黎辉苦笑,正要把画簿收起来,却被亨一把抢过来:“让我看。”打开几页,尽是亨平常的样子,只是在最后几页上,画得却并不是亨。 “那个……还是不要看吧……”黎辉想收回来,却见亨一脸见了鬼的神色,惊恐地盯着画簿,“亨……” “輝……”亨突然将画簿递到黎辉面前,指着那上面的人叫道,“你在哪儿见过他!” 画面上,是个淡色头发的少年,有着界于东方西方之间的面容,仿佛是混血儿,又仿佛来自于特殊的族群,修长纤细的四肢,匀称的体态,美得令人窒息,正安静地躺在一块薄薄的毯子上,就像童话中,静静睡在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 亨望了望画面,又望了望地上的薄毯,再望了望一脸尴尬无语的黎辉,脑中突然像打了个响雷般,震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共鸣。 无数次、无数次,当他漂浮在空中时,曾经望见过同样一个少年,在做着自己最害怕最心惊的事……那张脸,那种姿态,却让他觉得熟悉…… 那时,他曾经想过:那只是幻觉,只是自己的噩梦,而噩梦,是不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 然而,现在看着那张画,一种奇异的感觉蔓遍全身: ——我知道我在什么时候看过这张脸,无数次、无数次、在镜子中,自己,曾经对着自己微笑: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貌、与生俱来的天赋魅力,为自己带来过无数的追求者……男人、女人、尊贵、低贱……每个人都对自己谄媚、都对自己说着忠心不变的誓言……但其实,他们喜欢的,不过是这具躯体……没有心也没有爱、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那样的自己,曾将每日不断而来的崇拜者们,推入地狱…… ——以淫乱残暴无情嗜血闻名一世的自己,也以同样的罪名,得到惩罚…… ——那惩罚的执行者,则是最高的统治者,在一族人的眼中,绝对不容许违抗的存在。 ——我是……九……在没有得到名字前,我们一族,只用排行作为名字…… □□□自□由□自□在□□□ 雷声越来越响,但黎辉眼中,亨只是全身发抖面有惧色地盯着自己,凶恶得仿佛不似人类:“你能看得见!你能看得见!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能看得见!” “亨……”他想过去拥抱住亨,但亨却在一步一步地后退着,像是在避开他。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看得见?为什么!” “亨,冷静点儿……” 黎辉在拼命安抚亨,但亨紧紧抓着那本画簿,看一眼便狂叫一声,厉如山魈,形同鬼魅。 脑中的雷声在渐渐清晰,当全身的血液沸腾停止,停止到静止,静止如冰冻般,亨清楚地听见一个声音,悠远而宏大,仿佛是从历史的起点传来,又像是从未来的尽头折回,震撼着血液中每一个细胞: “永远记住:你们与他们不同,就算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是同样的存在。我们的骄傲凌驾于这世间万物之上,甚至凌驾于创造了这世间万物的存在之上!我们,既不会也不能留恋于这个世间,而且也不能为这世间任何一物所停留——如果违背这点,就是侮辱了我们的骄傲、玷污了我们的血统!不管是谁,都有罪!──” ——我知道获罪的恐怖,不管有没有亲身经历过,从我们一出生,便被打上这样的烙印。那种恐惧,是天生的,永远不可磨灭的。 ——为什么死不了,因为我们不能不战而败,否则,即是获罪; ——为什么我是“厄运”,因为,高贵的血统不容玷污,所有玷污者,即是获罪。 □□□自□由□自□在□□□ 黎辉惊讶地望着亨像只发疯的野兽般冲向自己,红着眼睛,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张口欲咬,仿佛是想咬断自己的喉咙……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来吧……”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但是,没有利齿噬住颈部,扼着自己的手在一阵猛烈地颤抖后,转为紧紧地拥抱,贴上脖子的,也只是柔软熟悉的唇。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会杀了你的……輝……” 亨抽泣着:即便我知道了我是谁,即便我知道获罪的恐怖,我依然选择了你,輝。 “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 “嗯?”黎辉避开了亨紧盯的目光,微微扬头,眼中焦距不知聚在何处,回答一听就是在敷衍了事,“那个……谁知道呢……” 脸被亨的双手扶正,低下头,看上去外观没有丝毫变化的亨却有着无法用言语形容出的威严与气势,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我,輝,告诉我……你应该死了,在十年前,黎泽确实打死了你……可是,你却没有死……我那时,的确希望过:如果可以,我愿意与你交换……但是,我没有那种能力可以让灵魂回归,让死人复活……但是我知道,谁有这种能力,所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他了?你和他,做了怎样的约定?你……”亨低下了头,一脸悲怆,“你知道我是谁了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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