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我和塞法隐匿了身形,不同于来时的喧闹与张狂。 塞法哂笑道:“主人,你不去救他吗?” “救他?救的了一次救的了两次三次吗?” “那把他带在身边不就好了。” “亏你想得出。我都已经有你了,怎么可能还出去沾花惹草?” 塞法,默默的飞到了我的身旁十米远。 我早就已经看出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拯救自己的人出现。到了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坚持和强大的内心都会崩毁,他可以不用自己奋斗就获得安宁,可以远离那些肮脏,他一直在期望有一个可以这样保护他的人。所以他会黏上我,我的美貌可以让他的美貌被忽略,我的力量可以将他从祭司院中救出来,不信奉他们的神,我甚至可以带他离开这个国家,不是人类,甚至可以让他也忘记自己是个人类。他所有的理想我都可以让他实现,但是我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拒绝了他。 我就是喜欢人类的坚强,明明弱小却要反抗比他强大很多存在,不择手段,一边以自己为武器一边却要保护自己,欣喜于小小的胜利中,即使那喜悦只能维持几秒钟。 没有肉体的力量,他们最强大的地方,就只有精神。所以我是不会做出抹杀人类精神的事情。就算他想做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我也要把他信仰的笼子破坏!学习经验 “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骚动,一个庞然大物,就是从这个院子里出现的。我亲眼看见。”带着三千兵士将这里团团围住的星航,却因为一名小小的侍女被挡在门外,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不要以为一个小小的偏殿国王会看着眼里,就算是我把这里踏平了,国王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大概事实确实如您所说,”那名拦住三千铁甲的侍女,就是一开始接待我们的领班侍女,只知道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姐姐,“但是没有国王的命令,谁也不得踏入这偏殿一步,这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星航大人真的可以承担这之后的后果吗?” 我强行突破这里会有什么后果吗?星航在脑中回忆了无数遍也不清楚有这样的禁令,但是生性谨慎的他从那侍女不卑不亢的态度上,找不到说谎的痕迹。难道这里真的是一处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禁区? “而且你看我这小小的偏殿,能养的下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庞然大物吗?” 星航透过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相熟的面孔。而昨天那怪物一样的生物,确实没有回来这里。 难道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走!”星航大手一挥,那些铁甲士兵如来时一样迅速的退回了。但星航心里,却是窝着一把火。等我回去禀报国王后再来收拾你们这一群人!我就不信那几个人还能都跑了。同时,他指示了几个士兵,继续守在这里。 我站在墙头上,看着星航急匆匆地走掉了,而另一边,那个姐姐,也唤来了另一个人。 “我马上要进宫一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 姐姐接过那少女手中的外衣,披上后,左右看了一下,然后走向了和星航相同的方向。 那个方向就是王宫。 我几个闪身后,隐匿在了人群里。还捎带了另外一样物品,绛娄。 让塞法在昨晚显出原型,只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制造话题,而这个话题马上也要随我愿的进入国王的耳朵里去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我拉着绛娄在城中乱转,寻找那传说中的地方。 那传说中的地方,就是人类社会中特有的享乐之地,妓院,而在今天早晨的打探中,我终于知道了这个地方在城中的大致方位。现在来,就是带绛娄增加“经验”来的。 “薛兄,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啊?”这王都里的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多,我不得不拉紧绛娄的手,才不会让他被那些比他雄壮得多的男女撞倒,但被我拉扯着的绛娄,依然走的不怎么安稳。 “梅馆。” “梅馆?卖梅子的吗?可是现在并不是吃梅子的季节啊,那梅子一定不好吃的。” “梅子?可以吃的东西?原来那里不仅卖男人还卖梅子啊。不错不错,人类想的挺周到的。” “卖男人!”绛娄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你要卖我?” “算了吧,现在就算卖你,估计也没有人买。美是美,可是魅力不够啊。”我指着那梅馆的牌子对他说,“所以你还要学习学习如何讨男人欢心。” 紧咬着嘴唇的绛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 “看看炎汐,也就是那个大祭司长,你没有从他身上学到什么吗?”我在一旁诱导道:“你不是已经有了那样的觉悟了吗?明明知道祭司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说出要复仇的话吧,那就不要犹犹豫豫的啊。” “我没有犹豫!”他低喝道,双手握得紧紧的:“我……我只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又不是让你去陪男人睡觉你怎么那么紧张?”我把他拥进怀里安抚道:“只是在一边观察学习而已,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怀中的人明显的松弛了下来。 “不过老实说,和男人睡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啦,很舒服的。”我接下来的坏笑又引来了他的面红耳赤,挣扎着脱离了我的怀抱。 说真的,那个红红的脸,意外的很有杀伤性诶,而且在知道这门的对面都是床的情况下更是危险,所以我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时近正午,但对于忙碌了一晚的人们来说,不少还在梦乡中。所以我和绛娄也就掠去了打招呼的阶段,直接翻墙过去了。 我们本着就近原则,在一个窗口处停了下来,等着屋内的主人起床。 “你,你和男人睡过吗?” 我看绛娄吞吞吐吐了半天,居然问起这件事情,难不成他真的好奇了? “那当然。”我撒谎了,其实在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唯一有过的一次因为某些原因的阻挠而未能做到最后。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全是在瞎掰,就算他以后痛得要死也不关我的事情,我还可以解释说,大概人类男子的菊花特别小吧。 “那和女人比起来呢?” “这……”对女人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啊!瞎掰都掰不出来…… “原来你和女人没有经验。”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一样,绛娄得意的笑了起来,“那你还是个孩子嘛。” 把他推倒在墙上,用唇和高超的吻技征服他,然后让他瘫软在我的身上,说:“你好棒~” 以上纯属臆想,一来我不是因为这么几句话就暴走的毛头小子,二来,我们观察的对象,已经起床了。 轻轻推开窗户的男子还没有梳洗化妆,略微苍白的脸上布满疲倦和一丝丝病色,额头的∈亲萦牡湫椭⒆础?吹剿揖拖肫鹆嗽鹤永锲渌哪凶印2坏貌凰担蟾?ldquo;病西施”就是这个国家对于这些男子的审美标准吧。 “嗯,我们就来看看一个普通的病秧子,如何变成艳冠全城的小倌头牌吧。” □□□自□由□自□在□□□ 56。狂乱的夜(上) 不想我们误打误撞所选择的学习对象,居然就是这馆里的头牌,花名清梅,这不能不让我感慨世界真奇妙啊真奇妙。 “清梅公子,洗漱吧。”一个小童从男子推窗远眺之时就在身后催促,但稚气响亮的声音却唤不回清梅的目光。知道这是自己服侍的主子的脾气,所以小童并不奇怪,只是每隔三秒钟就要提醒一次。 我和绛娄就躲在这窗户底下,从我们的视线看出去,这扇窗户只能看到对面楼房的墙壁而已,不晓得这个男人的眼中,是不是映出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风景。 “清梅公子,洗漱吧。”在小童不知第几遍的呼唤下,清梅才懒懒的直起身,向房内走去。 我趁机对绛娄耳语了一番。“前面那一段就不要模仿了,那明显是泛了失心疯的征兆。这些男人也挺可怜的,有病了也不能去医。” 绛娄噗哧一笑,“自古烟花女子最多情,想来这小倌也和那些青楼女子一样,相思着一个人吧。所以才会日日倚窗而望,希望那人的早点到来。” “相思?”我不以为然道:“我们那里的女子若是看上了哪个男人,都会不择手段的把他搞上床,不过我们那里的男子也没有那种美女主动搭讪还要拒绝的笨蛋。只是看看就可以得到一个人的话,那人类怎么还没有灭绝?” “要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人类,我真的会揍你一顿哦。因为你本身就不具有我们人类纤细优美的情感,我也不能勉强你这个只会用暴力的野蛮人懂我们的含蓄。” “含蓄这种东西,在床上还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嘭。”这个胳膊比我还细的家伙居然真的打我!打了我不说,还教训我:“人类不是生活在床上。” 切,生老病死,哪一样不需要床? 已经洗漱完毕的清梅向小童询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有无贵客?” “回清梅公子,今天是茶王爷来看你的日子。” “茶王爷。”清梅略一沉吟,“那就把我那件大红的拿出来吧。” “是。主子穿那件最漂亮了。” “呵呵。不过是他送的罢了。既然他喜欢,就穿给他看。” “王爷是什么?”我又虚心的向绛娄讨教。 “国王的弟弟。” “弟弟?我还以为是国王的爷爷。既然是弟弟为什么不叫王‘弟’,而要叫王‘爷’?” 绛娄又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解释道:“只有国王才可以叫王弟的,其他人都要叫王爷。王爷的地位仅次于国王。你们那里没有国家吗?没有国王吗?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解释?” “国家当然有,那国王还是我相好呢。”魔王菲拉鲁,分享了我的魔力,害得我现在连自己的宠物都打不过。不过从他一开始的态度上来看,似乎是爱惨了以前的我,就是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看待他的。 我现在已经决定先将诺瓦尔这个人设定为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没有关系。 “你的相好还真多。那天那个神秘的美女自称是你的未婚妻,你和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似乎也有暧昧关系,就连那大祭司长你也没有放过,我看你啊,比那青楼的女子还要多情,就是不知道你心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嗯,你这么一说,我身边的美人还真是不少啊,不过你还是少说了一个人。”从绛娄刚刚的话中,我可是闻到了一股酸味哦。 “没有了。”绛娄充满自信的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我微笑的看着他。 “因为我……”自知不对的绛娄立刻止住了话头,脸扭向了别处。 “因为你一直在偷偷的注视我?” “不是注视!是观察!”他又立马回过头来,不过脸却红了起来,因为这相当于他不仅承认了在看我,而且还是“偷偷”的。 “所以说你少算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哦。” 气鼓鼓的再次别过脸的绛娄,出奇的没有反驳。 “看,吸引男人的第一步,衣服。” 屋内的清梅公子已经穿好了那件大红色的袍,虽然依然是裹得紧紧的不露一丝肌肤,但却把那细窄的腰身修饰了出来,白皙莹润的小臂只有在抬起手的时候才会惊鸿一现,而那同样精致的脚踝也只有在走动时才会显露它的性感。 后悔……这么一个偷窥的大好机会,我居然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美人的裸体……与脸上的肌肤比起来,身上的肌肤显然要更加诱人一些,保养的极好。我顺手就拉起身边绛娄的手,惊得他差点叫出来! “你要干什么?”嘴上在呵斥,但并没有收回手。 嗯?我以前居然没发现,绛娄他居然长了一副女人手!小巧却修长,不仅柔若无骨,而且触手滑腻,圆润柔软,使我不知不觉就不想放下这只手。 “这双手可是你的武器哦,如果连我都着迷的话,那不会有男人可以抵挡这个魅力的。” 听到我这么说,绛娄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抽回了手。 “不要以为化妆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会需要。” 清梅公子坐在桌子前,面前摆了一个铜镜。那小童正拿着一把漆黑木制的梳子给清梅结发。将左右的头发收起到中央,绾成一个小的发髻,一根银质的簪子穿过发髻固定住,剩余的头发有如瀑布一般垂下。额头上有一些自然滑落的发,遮住了清梅有些迷离的眼。 “若是这发,是黑色的该多好?” “快别再说了,清梅公子,黑色可是不吉的象征。多少小倌想要公子这一头银色的头发,公子自己还不珍惜。” 清梅摇头不语。 狂乱的夜(中) 胭脂水粉,描眉画唇,将疲倦掩于眼底,浮现出三分精神。张开眼睛,是眼中的星光点点,闭上眼睛,那视线便被眼尾的朱砂眼线所魅惑。 清梅看了一眼小童手里递上来的红纸,摇摇头。小童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的把红纸放下。 “清梅公子,”另一个小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些茶饭。“该吃晚饭了。” “拿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事情就不用来打扰我了。” “今天又不吃吗?”新来小童大叫道:“昨天晚饭就没有吃,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小福,”清梅的小童拉了拉被他唤作小福的人,“不要和公子顶嘴。” “可是我是为了他好啊,他是你的主子,你也不知道说说他。” 清梅笑了笑,“梅儿好是好,就是太老实了,你应该多和小福学学呢。” “就是就是。”小福附和道:“清梅公子脾气是这馆里最好的,要不然那茶王爷也不会每次来,都要指明清梅公子了,听说还要替清梅公子赎身呢。” “可是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吗?”清梅寒着脸说道:“出去。” 这一次两个小童乖巧的一起退了出去。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清梅一个人的时候,他起身来到床前,在层层叠叠的被褥下,翻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大概只有胭脂盒那般大小,暗青色的底上纹着白色的繁复花朵。把盒子打开确认后又迅速合起,接着清梅就站着发起呆来。 清雅的香味,却蕴含着一丝危险。大概只有我能在那一瞬间闻到这个味道吧,普通人类是闻不到的。 “绛娄,你猜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单从那个花纹和质地上看,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花纹。” “月见草。” “月见草?” “莹白色的花朵,有着女人身体曲线一样的优美,内里却孕育着能使人发狂的蜜汁,闻到它的香气会让你浑身发软,喝了它的蜜汁更是让人疯狂,是制作春药最佳的药材。” “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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