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天遇见,怎么可能,他那么有名,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丁雨凡觉得冷血问的话很莫名其妙。 “打比方,他会跟你说话,或者带你去书里写的那些地方去玩,你会跟着他走吗?”冷血其实心里最想问的是,你对他到底有多喜欢?比喜欢他还多嘛? “你误会了。”丁雨凡总算听出了冷血的意思,这么大了还吃醋,暗自笑了下。两手勾住冷血的脖子,偎进他怀里道:“我喜欢他写的书,因为我没去过这些地方,觉得很新奇。至于他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他总是坐在第一排。温和的看着戴大师在那里讲话,看似无心却总是那么认真。而我也从戴大师的眼中看到他对那个人的眷恋。” 冷血纠结地眉头舒展开来,回身拥住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你确定不是对他的人有迷恋?” “你这个笨蛋。”丁雨凡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睹气吻上了冷血厚实的双唇。两人发丝缠绕,深情互吻,直到丁雨凡没气了才气喘吁吁地放开,“我不喜欢话太多的男人,我觉得他书写得不错,但费话太多,我比较喜欢话少的,这样够明白了吧。” 轻笑一声,冷血放松了手中的蛋卷书,书本应声落地,抱着丁雨凡又躺回床铺。冷血半抱着怀中人:“你想喜欢也没机会了,他喜欢的人就是我大师兄,六扇门的无情。你口中的戴大师的确是一个费话很多的人,我大师兄总是躲着他,可见他确实很吵。所以你最好还是喜欢我,我话比较少,也不会成天吵你。” 丁雨凡无力地笑着:“你现在话也不少,不过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过他写的书啊,你们这么亲近,一定对他的游记知道得更多嘛。” 遮住丁雨凡两眼放光的眼睛,冷血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如果你一天听他唠叨个七八遍的,你一定会吐的。你没看见我大师兄腿脚不灵光还得躲着他的惨状。还有许多事,我跟你一一说,他这个人啊。。。”有多惨我说多惨,有多烦就说多烦,反正就得让宝贝对他失去信心才行。 “嗯嗯。”丁雨凡侧着头望着冷血刚硬的脸颊,感觉到腰间收紧的大掌,冷哥真得很爱他呀,不惜在自己面前这样抵毁他大师兄的情人。嘴角一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嫂”啊,真过份! 第七章 自从冷血住在山中陪丁雨凡读书开始,雨凡就觉是每天起床变成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平时想睡到什么时辰都可以,但冷血来了之后,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有练剑的习惯,一天不做就全身难受。所以丁雨凡早早地就被他锻炼的声音所吵醒。斜靠在门边看着外面练得虎虎生威的家伙,上半身打着赤膊,身上汗珠密布,随着刀剑的飞舞四处散落,在太阳光下闪耀着神将一般的气质。 丁雨凡微微笑着,这样的冷哥竟然喜欢自己,头倚着木门不自觉的高兴。总觉得这一幕好不真实,感觉在云中飘着一样。 冷血收了内力,将剑背在身后,正准备去湖边洗个澡,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人站在门边,脸上挂着一抹神游太虚的表情。 嘴角一扯,冷血收起地上的衣物,朝门边发呆的人走进,在他脸前晃了两下手,发现雨凡仍就像梦游一般眼睛朝着前方。好笑的开口:“雨凡,醒醒,回魂啦!” “啊!”丁雨凡一回神,头就撞在冷血坚硬的胸膛上,心思混乱地说道:“练完了?” “嗯!”冷血轻抚着丁雨凡撞到的地方,丁雨凡抬起头,犹如小鹿撞兔般的心跳声和着冷血沸腾的心跳声,小脸上挂着的是一抹还未睡醒的傻样,冷血笑了下:“你确实你睡醒了吗,要不要回去再躺会?” “不用了,反正也被吵醒了。”丁雨凡瞧着冷血一直朝自己的头发看,边看还边笑,就知道自已现在一定像个疯子一样,急忙别转身,挥着手道:“早上起来头发本来就很乱,不许嘲笑我!”说着就乱拨自己的头发。 “好了,不笑,你的头还算正常的,我看过更可怕的,你的头跟三头蛟比起来算不错了。”冷血看着丁雨凡手忙脚乱的样子,小声安慰道。 总觉得雨凡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就想逗他。像这般纯真无害的性格真得适合在大堂与那些阴险狡诈的人斗智吗?或者哪一天他找到更能保护他的人,会离开自己怎么办?一时间冷血的脑中开始思绪万千。 “总算弄好了。冷哥,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丁雨凡绑好发带,询问的声音却没有得到响应,雨凡从铜镜里望向身后站立的冷血,镜中现出的是一张他许久未见的冷酷面容。“冷哥?” 丁雨凡轻声的叫唤声,使冷血清醒过来,迈步到铜镜前,低下身望着里面映出的美丽面容,忘情地拥住他单薄的身躯,小声说道:“雨凡,我这个人从小就很自私,喜欢的东西无论是谁的,我都会抢过来,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哪天你要离开我,我会不顾一切的把你夺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听明白了吗?如果你承受不起,只要你一句话,趁现在我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时候,我会离开。” 感觉到肩上人的重量以及他那急速的心跳,雨凡垂下头,几束发丝飘散在眼前,过了一会幽幽地传出了一句:“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怎么办?我喜欢你,冷哥。喜欢到。。。” 所有的话语都到了肩上人霸道的嘴里,赶走所有的顾忌与猜疑,冷血铁臂紧扣住怀里的人儿,不留一丝缝隙的让他感受着他所有的热情。他的小雨凡说喜欢自己,其实早就控制不住的明明是他,狡猾地却偏要从小宝贝嘴里说出口,心中的不确定性才能平稳下来。那是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狂喜。 丁雨凡的小舌勾着冷血越吻越深,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冷血刚抱他到床边,小手突得推开了些许距离,喘了几口说道:“那个,冷哥,今天我要去见恩师,所以。。那个。。” “恩师,教你读书的师傅吗?!”冷血慢慢平复自己的情欲,咽了几口水,问道。 “嗯,我从小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家境贫寒,那时恩师李怀古就很照顾我,免了我学费不说,还时常送米送菜。虽然我现在能够自食其力,但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他老人家,今天又恰好是恩师70岁寿辰,我想去给他祝寿,可以吗?”丁雨凡圆溜溜地眼睛望着冷血那张欲求不满的大便脸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看着丁雨凡露出开心的面容,冷血也只能强压兽性,让自己尽量不想马上推倒雨凡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你恩师寿辰你打算送他些什么?” “这个。。”丁雨凡低下头,两只小手搓着衣襟,脸通红地说:“还没准备,不知道买什么,还有。。没钱。” 冷血好笑地看着好像做错事般低头悔过的雨凡。真是个宝贝!拉起雨凡的身子,整了整他被自己弄乱的头发,用手指抬起那张快哭出来的小脸,温和地说:“别难过,我没瞧不起你,我们下山去买好礼品再去拜寿好吗?” “冷哥,你真好。”丁雨凡高兴地扑进冷血怀里,冷哥真是个大好人,从认识到现在都不知道帮过他几回了。小脸在冷血的怀里蹭了又蹭。 冷血感觉到自己被压制的欲火又上来了,连忙拉开雨凡的小头,粗哑地咳嗽一声:“那,走吧。” 两人买了一堆补品,当然钱都是冷血出的,雨凡则像个小媳妇回娘家似的跟在冷血身后,本来还想帮把手的,但看到他拿着东西左摇右摆小心翼翼的样子,冷血好笑地夺过来,“你呀,就帮我在前面好好看路就行了,我怎么觉得在这条巷子里转了七八遍的样子。” “这个。。”雨凡挠挠头,撅着嘴道:“这是师父设计的巷子,每个师门的人来这里,必须从这个巷子进庭院,我每次来必定迷路,被困在巷子里,迟到不说,还得师父亲自领回去。” 生气之时,忽得想起来从袖中拿出一片绢布,看了半天,翻了两下白眼:“师父看我这么苦恼,没办法给我画了图,可是有了图,我也找不到。” “你呀,捧起来我看看。”冷血头凑过去,借着雨凡伸起的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再对照现在巷子中所站的方位,了然一笑,这种巷子根本比不上梅园庄的七巧连环木,估计他师父只不过小小改了下巷子南北方向,到了直弯口就朝反方向走就行了。 说起那梅园庄稀世珍宝被盗一案,当时他和大师兄跟随师父奉命查案,师父对这类机关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可整整三天也拿那庄子没办法,只能画下庄子中连环木的位置,飞鸽传书给一位老朋友,没想到那人只花了半个时辰,便解开这困难重重的七道卡,还指引他们凶手可能是大盗门的人,因为这桩子明显是不想让捕快进门,而仓促设计的,如果再认真一点的化,或者连师父的那位朋友也没办法解开。最后缩小范围,确实为大盗门第二大弟子岳飞,大师兄最后将他摛住宝贝是夺回来了,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只能说大盗门的人想逃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根本不用看图解,冷血就带着雨凡绕出了迷巷,眼前顿时出现了两扇大红门,丁雨凡轻扣了两个门环,门“吱”的一声开了,露出了一个小头,朝他们看了两眼,冷血立刻叫道:“乐威,你怎么在这?” “四师兄,你又怎么在这?”问完这个,钱乐威又摇着头朝丁雨凡笑笑:“小师弟来了,是来贺寿的吧,快进来。” 冷血与丁雨凡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想明白过来。冷血笑道:“原来乐威跟你一样是老先生的徒弟,而乐威又是我们师父老朋友钱永安的女儿,与我们师兄妹相称,真是无巧不成书。” 丁雨凡也跟着高兴:“原来我们这么有缘份,只是以前没碰到而已,其实我们早就是一家人。” 钱乐威左看右瞧,撇了下嘴,看着两人不时的深情对望,还什么缘份,一家人的,寒了下,这些个男人都怎么了? 三人进了大堂,才看到堂中已立满了人,都是些仙风道古的侠士,隐士,弥漫着一股平和的气息。 冷血眼尖瞅见了师父和钱大人正在与一位长者对话,那人红袍缎衣,必是今日高寿这人,冷血低身在丁雨凡耳边轻道:“那个人就是你师父吧!” “嗯。”丁雨凡整整衣衫,拉着冷血上前,甜甜地叫了声:“师父,徒儿来给您祝寿了。” 三人同时回头,诸葛神候看到几日不见的人一愣,“冷血,你怎么在这。” “我。。”冷血一时语塞,总不能说他这两天都在雨凡家里蹲着吧。“我有事。” “怎么,诸葛,他便是你四徒弟冷血吗?”长者抚着白须打量了冷血一下,笑道:“果然英气逼人,难道诸葛他总在我面前夸你们四个。” 冷血尴尬的笑笑,忽得想到如果让你知道我和你徒弟的关系,估计你就得把我轰出去了。刚想到这,丁雨凡却开口:“师父,我今天带他来看你,是想让你知道我想跟冷哥在一起,我会努力考上状元的。” “好好好,考状元。”长者笑哈哈地侧身朝诸葛炫耀道:“我的关门徒儿果然志气高,诸葛,比你当年志气更高吧!”正得意呢,就发现身旁诸葛神候脸都绿了的瞪着自己的徒儿,钱永安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呆若木鸡的冷血,刚受过刺激的老人立刻开口:“他说跟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师父。。我。。”冷血简直是措手不及,看了眼身旁眼睛眨巴着瞧着自己的雨凡,叹口气,反正早说晚说总是要说的,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喜欢雨凡,我想跟他在一起。” “什么?”一声大叫,四人皆诧异这鸡叫声来自何方,同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长者,诸葛神候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安抚道:“李老,徒儿鲁莽,莫要动气,许是哪里说错了,且让我与他谈谈。” “不必。我还没老到这种程度,听得懂他们是什么意思。”李环古平了下心中的怒力,朝神色不定的两人一指:“跟我去内堂说话。”说着一甩袖气呼呼地进门。 这边丁雨凡快哭出来的对着冷血道:“冷哥,对不起,我不想瞒着师父,还害你被神候骂。” 我还没骂呢!诸葛神候此时也不得不冷静下来,看着安抚着丁雨凡的徒儿,慢慢朝内堂走去,那种温柔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原来他也会露出那种关怀的笑容的。 钱永安摇着扇子看着若有所思的诸葛,扯开嘴角一笑,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自然的将手放在走神人的肩膀上一紧,“诸葛,咱们也一起进去看看。你那个徒弟嘴那么笨,弄僵就不好了。” “你。。。”诸葛神候感觉到钱永安鼓励的手掌中传来的热度,这个人总在自己最徘徊的时候出来帮他,就是想让他知道逃避是不对的,应该去面对他。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事呢?而且为什么每次永安都能够这么镇定呢,真是天晓得! 第八章 似曾相似的情景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再次发生,诸葛神候只能用老天很爱开玩笑这种话来安慰自己,相反特别喜欢看白戏的钱永安倒是依然兴致勃勃,摇着折扇,那奸诈的笑容意味着丝毫不嫌弃多看两场。 一边的李环古白胡子气得老高瞅着两个双手紧握的人,越看越气,“啪”的一掌拍在红木台上:“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那个,首先。。先把手松开。” 丁雨凡轻扯了下冷血的衣袖想让他放手,哀求的眼神幽幽的飘了过来,冷血却不为所动地依旧握得死紧,抬头冷眼看着李环古,神态坚定。意思很明确,想我松手,门都没有,不想看就看地下。 受到某人瞪视的李环古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处发泄,不满的朝一边的诸葛神候开火:“诸葛,我怎么说也曾做过你师傅,论辈份这里哪里有这小子说话的地方?” “自然自然。”诸葛一边抹汗一边陪笑:“小徒只是性子比较刚硬,决没有得罪您老的意思。” “没有最好,那就不要再缠着我徒儿了。”李环古拿着神候的话丢向冷血:“你应该明白你师父的意思吧。” 冷血转眼看向师父,见他摇头叹气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凛,眼神黯淡了些许,师父一定对他很失望,平时就总说他缺乏理性,这种事情再一发生,自己在他心里肯定更加一无是处,心里怎么会好过,手不自觉的松了下。 明显感觉到冷血的退缩,丁雨凡好怕他因为神候的话就立刻撤手再也不理他,委屈地低着头不言语。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倒让坐着的李环古得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冷血,我知道我徒儿乖巧听话,人长得白净像个女孩,但他必竟是男孩子,你也不能将他当成女孩般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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