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修一个人在温泉室泡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穿上了衣服就回到了房间。若冰还没有睡，带着个耳塞躺在褥子上听歌，看见杨仲修进来，拿下耳塞站了起来。
“这衣服不是这么穿的，左右方向的不同可是有很大讲究的。哎呀，这带子也系错了。”
接过杨仲修手里的东西摆到一边，若冰低头解开了杨仲修身上的浴衣，为他重新系带子。
若冰穿的也是这里的浴衣，天蓝的底色上用相同色系画着深深浅浅的竹子图案，随意系了带子，若冰一低头，整个线条完美的颈部就完全暴露在杨仲修的眼里。似有似无的浴液的香味刺激着杨仲修的鼻子。
“冰冰，别去管它了，反正是要解开的。”杨仲修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
“什么？”若冰抬头，对上了杨仲修的眸子，“仲修，唔……”
杨仲修低头就吻，力道很大，若冰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被榻榻米上的褥子绊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一起。
“冰冰……我……想你……想要你……”杨仲修扯开了若冰浴衣上的带子，若冰的胸膛就坦诚在他的眼前，“这次，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细细碎碎的吻一路走了下去，若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兴奋，全身颤抖，情欲的色彩一下就染红了眼睛。
“仲修……仲修……”
“冰冰，我不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所以……你要小心……”杨仲修脱下身上的浴衣，两个人裸露的肌肤相互摩擦着，“唔……冰冰……”
若冰咬紧了自己的下巴，展开了身体缠上了杨仲修。
满室，只听得见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喘息。
……
“仲修，你确定这样是正确的？”
激情过后，两人仰面躺在凌乱的褥子上面，杨仲修扯过被踢到一边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毕竟没到春天，有了寒意，若冰往杨仲修的身上靠了靠。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杨仲修翻身将若冰抱在怀里，亲着汗水没有干透的头发和脸颊，“我只知道，这个是我想要的。做出一个选择很简单，难的是要知道这个选择的正确性，为了知道答案，也许会等上一分钟，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我不在乎要等多久，因为我知道，在我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陪我一起等这个答案。”
“仲修，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说这些话。”
“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人总是要变的。如果我还是拘泥于以前的事情，那么，疯掉的不是你就一定是我了。”
若冰安静地窝在杨仲修的怀里面，听得见杨仲修的心跳声。
好久，就在杨仲修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若冰的声音又轻轻响了起来。
“最近我总有感觉，Kooli其实没有消失，而是和我的思想彻底同化了。在一个人独处或是周围很安静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总是浮现出他和你在一起时的场景。仲修，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水，可是Kooli用这个借口要了你。我没有恨过他，相反我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也许不会走这么快。”
“冰冰，那次是我自愿的，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不，就这样挺好的，你也应该留一些关于他的记忆。他也是个体，我们要尊重他。轩以够可怜，我们也要体谅他。”
“……嗯。我听你的，以后我都会听你的。”
“你就不怕越陷越深？你就不怕无法全身而退？你就不怕无法回头？”若冰撑起了上半身，从上而下看着杨仲修，在黑暗中两眼依然闪着亮光。
“已经陷进去了就不怕再深，没法全身而退我就不退，无法回头那就不要回头。我不要求多的，只要能在看得见你的地方就可以。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选择。冰冰，我还没有正式对你说过，不是吗？”
“嗯？什么？”
“冰冰，沈若冰，我爱你。”
“……仲修，我也爱你。”若冰低下头主动吻上了杨仲修，“嗯……我们再来一次……”
杨仲修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若冰躺在他的身下。
“这么冷的天，一次就够了吗？要多几次才能暖起来呢。”没等若冰惊呼出口就堵住了唇舌。若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杨仲修的脸。好看的嘴唇，上面是好看的鼻梁，在上面是好看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若冰往后挪了挪。
“就在你研究我的长相的时候。”杨仲修没有放过若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被子下面，两个人都光着身子，若冰触碰到了什么，红着脸不敢再乱动。杨仲修心满意足将他搂紧了，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好一会儿，被子里的温度稍稍降下一点。
“起来吧，你不能饿肚子，我们已经错过今天的早餐了。”杨仲修先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若冰昨晚的杰作。
若冰将头转向另一边，不敢去看杨仲修。耳边响着细细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
“快起来，我们先到市内的温泉去泡一下，对你身体也好的。”杨仲修自己穿好了衣服，拿起榻榻米上散得四零八落的若冰的衣服，递到他的面前。
若冰知道杨仲修说的是什么，也坐了起来，身上比起杨仲修来更是壮观。杨仲修笑出了声音来。
“笑什么？都是你弄上去的，还好最近没有什么安排，要是在拍照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了就糟糕了。”
杨仲修没有回答，等若冰穿戴好了，走到靠近庭院的一边把门打开。
“你在做什么？”
“透气。”然后转身拉着若冰出了房间。
温泉室里面早就有人了，杨仲修和若冰进去的时候Dokito正抱着Chiyou，看见有人进来急匆匆分开。
“抱歉，打搅了。”杨仲修笑得特别开心。
“没……没什么，我们也该出去了，多泡的话对身体也不好。”Chiyou拉着Dokito出了池子。
杨仲修扫了一眼，两个人的上半身也是证据灼灼。等他们走了出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从醒来到现在你就像个傻子一样在笑。”若冰白了他一眼，先进了池子，坐下来，就露个头在水上面。
“我开心，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冰冰。”杨仲修也进了池子，挨着若冰坐下，两个人倒是重复了刚才Dokito和Chiyou的位置。
“你说，他们两个……”
“什么？”
“我就想知道，他们两个谁上谁下。”
“仲修，你可真是……”
“看来你也不知道。”
“你！”若冰直起了身子，看着杨仲修的眼睛。那眼睛里面除了好奇之外没有别的成分，有一种让人沉进去的诱惑。不由自主，若冰亲了亲那双眼睛。“好吧，你的激将法有作用了。” 第 34 章
“在一般人看来，Chiyou是接受的一方，毕竟他看上去比较娇弱的样子，也更趋于女性化，可是我知道，那只是一般人的想法，事实上，他们两个是互相接受对方的，甚至，Dokito接受的还要多一点。”
“互相吗？”
“是，我曾经不小心看见过他们在休息室亲热，那时候Dokito是在Chiyou身下的。我没有惊慌，说了抱歉就走了，之后他们找我聊天知道我对这个不反感，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朋友吧。”
“你竟然偷看他们……”杨仲修一把揽住若冰的肩膀，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那是我不小心的。”若冰急忙反驳，“你还要不要听？”
“听！当然要，我想知道你在这里的全部，你所处的环境，你的朋友。”
“你……算了，我继续说。”白了杨仲修一眼，却被偷香，若冰别扭的侧过头去，“其实我也很好奇，可这毕竟是人家隐私我一直没有问出口。Dokito是个很心细的人，也许是看出我的疑问，主动找我喝酒，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了。Dokito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必要去强制规定，只要真心为对方，两个人都可以是付出者和承受者。”
杨仲修没有说话，安静看着水面，若冰知道刚才说的话肯定能触动他的某些方面，闭着眼睛安静地坐在旁边。
“他们，真的是很不错的人。”
若冰睁开眼睛，杨仲修的脸就在距离很近的地方，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了。
“能认识他们真好。冰冰，所以，偶尔你也让我承受一下好吗？”杨仲修的声音带着魅惑，若冰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个地方。
“还好没有吃东西，肚子里面没内容可吐，怎么突然就说这样恶心的话。”若冰推开杨仲修，向池边走去，出池子的时候顿了顿，“每人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为了你，我不会在乎那些。”
“可是我在乎。”杨仲修在后面贴了上来，从后紧紧抱着若冰，“幸福来得太简单就会让我患得患失。”
“那我就不给你好脸色看。”若冰用手肘往后撞击。
“哎哟！”杨仲修叫了出来。
“你怎么样？是我下手狠了？”若冰急忙转身去看弯着腰的杨仲修。
谁知道杨仲修突然站直了，抱住若冰的脑袋对准嘴唇就亲了下去。“你还不是一样在乎我？我真是爱惨你了。”
若冰气喘吁吁白了一眼，转身出了池子，扯过一边的浴巾裹住自己。
“你生气了？”杨仲修收敛了笑脸。
“没有！”
“没有？那倒是，哪有在洞房第二天就闹翻的。”
“什么洞房？仲修，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若冰一脸不相信看着杨仲修，“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仲修吗？你是吗？”
“我是，货真价实。昨晚验了那么多次你还不相信？”
“哼！”若冰开始往外面更衣室走，“空肚子泡温泉不能太久，你要是晕在里面我可不会来捞你。”
杨仲修愣了愣，赶紧从池子里出来，围了浴巾追上来。“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不过冰冰，如果你晕了，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找出来。”
若冰鞋眼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话怎么那么多？快点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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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四个人一起聚在Dokito和Chiyou的房间，老板娘送了新泡的茶过来。
“老板娘，附近有什么好玩的？”Chiyou问。
“客人您真是爱说笑，这地方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哪里好玩还需要我来告诉？”老板娘又是掩嘴笑。
杨仲修觉得她特别爱做这个动作，而且做起来的确好看，不由有点发呆，被若冰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不能叫出声来只好眦牙。这些全被老板娘看在眼里，笑得更是肩膀都抖了起来。
“下午我们随便安排，晚上我带你们去个地方。”Dokito喝了一口茶，说。
“唉？你知道附近玩的地方？”Chiyou的眼睛瞪得老大，神情特别可爱。
“虽然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这里毕竟是我的故乡。”
“唉？”Chiyou叫更大声了，“你竟然是这里的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东京的，因为你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唉呀！我说怎么这么面熟，难道你真的是那位Dokito前辈？”老板娘也出现了和Chiyou一样的表情。
“唉？老板娘认识我家Dokito？”Chiyou又把可爱的脸转向了老板娘。
“前辈，是我啊！”老板娘没理会Chiyou，一把拉住了Dokito的袖子，“是我，我是Akaya！”
“Akaya？”Dokito开始上下打量，“可是我记得那小子是男的。”
“对，前辈，就是我！”老板娘满脸兴奋，站起身来转了个圈，一脸羞涩，“我做了手术，现在我是Akako了。”
杨仲修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掉在桌上了，里面的茶翻了出来；若冰一个手抖，茶泼出去大半杯；Chiyou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
“臭小子，一直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的去做了手术。”Dokito站了起来，拍着对方的肩膀，“不过手术看来很成功啊，比原来是男人的时候好看多了。”
“前辈也真是的，走那么多年就没回来看看。对了，昨天撑伞来接你们的是我的丈夫，他知道我的事情，对我很好呢。”
“嗯，嗯，幸福就好。对了，Tezu那小子呢？还是在那里工作吗？”
“难道前辈今晚想去的就是那里？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家伙现在是那里的NO.1，要找他可不容易啊。对了，他在那里叫Lika。”
“知道了，今晚我就去找他。”
两人只顾自己叙旧，把其余三人晾在一边，直到Chiyou不满意地咳了一声。
“啊，对了，Aka……Akako，这位是Chiyou，我的爱人。”Dokito意识到了失态，拉过Chiyou把他楼在怀里，“坐着的是Kooli和修，他们两是恋人关系。”
“那Nao姐……”突然想起了什么，老板娘没有再说下去，“你们玩吧，我在外面还有事情。”行了礼就出去了。
Chiyou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闷闷地只顾喝茶。
杨仲修在心里面估计那位Nao姐可能就是Dokito之前的女友。
“没有告诉你我的故乡在哪里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Dokito拉了拉Chiyou的衣角。
“和这个没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生气。”
杨仲修一看气氛有些不对，拉着若冰站了起来。“那个，我还没有泡过室外的温泉，失陪了。”
“好。晚上的时候我会来叫你们。”Dokito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
“没想到这里的故事这么多，我开始对晚上的活动感到十万分的兴趣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杨仲修看着庭院说。
“难道之前你不想去？”
“我倒是宁愿把时间花在房间里陪你。不过，如果你说想去的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跟着去。”
“怎么这么会说话？别把你在法庭上的那套搬来唬弄我。”
杨仲修推倒了若冰，眼睛对眼睛。“我要把以前的全部补回来，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会把这种话一直挂在嘴边的。我爱你，就要时时刻刻说。”
若冰推了推，没有推动。“就算真是这样也没有必要，我知道就好了。又不是那些女人，整天缠着人说这个。”
“可爱就是要说出来的。或者……你更希望我这样？”
“哪样？”
杨仲修没有答话，直接对着若冰的嘴唇亲了下来，手也从若冰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温软的触感更是激发了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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