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听见小花儿叹气,那端的人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对着话筒说道: “你先回来吧,那家伙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了,就随他去吧,反正有爱宝贝去管他,这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必须共同度过的难关吧。” 花天星举着电话走到玄关,一边穿着鞋一边叹气: “你跟好老头说了之后能保住那混蛋的工作吗?” 电话那端的人愣了半秒: “只能尽力,好老头的脾气还是很古怪的。” “哎……” 穿好鞋子的花天星大叹一口气拉开门,门外的感应灯随之亮了,电话那端传来酒醉安慰的话语: “天星,不用担心了,那家伙可以用三年在根本不是他所学专业的建筑界干出名堂来,料想之后他也可以东山再起的。” 花天星锁上落叶家的门,缓步走到电梯前: “我也知道那家伙的头脑没问题,只是他有时候就是太扭了,让人拿他没办法,这下我可怎么跟爱宝交代啊?” 酒醉在电话那端笑笑: “说穿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根本同我们没有关系,他落叶要去当什么救世主,那是他脑子发热,既然我们已经不再玩幻花了,我们就当两个称职的局外人难道不好吗?” 花天星在这端只是平淡的说了句: “自从小七变成那样之后,你认为我们还能安然的当两个局外人?” 酒醉笑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 “所以,我们也回幻花帮忙去吧!不管张星瞳那混蛋小子在想些什么,我至始至终都认为团队合作才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酒醉……” “恩?” “小七的仇由我们去报吧。” 电话那端传来释然的笑声,还有温柔的一句话: “天星,我爱你。” 83.混战时刻 其实就在爱宝贝去找魅夜摊了牌,花天星去找落叶发了顿脾气之后,魅夜那小鬼嚣张的气焰到底还是消停了几天。 那几天里整个幻花一片祥和,不知情的玩家自然练级的练级,游玩的游玩,做买卖的做买卖,甚至那些流连在醉翩楼不肯出来的嫖客依然也大有人在。 幻花这样的祥和是在五月的第一个星期日晚上被打破的,是什么原因让祥和不在,风云再起,玩家开始感到恐惧的呢? 原因就是那个星期日晚上的攻城战。 藤林阁同众神之巅的攻城战。 没有理由的拉开帷幕。 那一夜天空是血红色的,冰冷的雨点随着狂风宣泄而下,很不符合幻花风格的在攻城战这天竟然是如此恶劣的天气。 尽管天气恶劣,风雨不断,寒冷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五月天的温热,但这种气息却浇不灭战火同厮杀激起的那阵阵硝烟。 这场战斗在淮柔的藤林阁的城廓之下开战,攻方的众神之巅来人不少,每个战士都兴奋异常,握在手中的武器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利刃,血,在这一切却激起了让人躁动不已的快感,杀,那完全不含任何理由的杀是攻城战里唯一占据人思绪的东西。 不知是谁在这喧嚣的战场哼唱着一首歌曲,歌声并不清晰,声音并不嘹亮,歌词讲述的是什么却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在那战马嘶吼,硝烟纷飞中,听见唱歌人好像念叨一般的哼嘤出那歌词来--雨的声音好像在拍手哦。 没有意义的一句歌词,也没有人能够明白这首歌到底想说明什么,但战场上无情的冷酷却并没因为这歌而有任何的变化。 血雾迷蒙了人们的眼睛,众神之巅那高举着战斧的重骑士抡起手中的斧头一连削掉了三个藤林阁刀战的脑袋,鲜血如注一般从那刀战断裂的脖子里喷射而出,那丢失了脑袋的尸体在沙石地上抽搐着,他们的脑袋落在身旁被战马踩碎了头骨,白色脑浆混合着雨水淌到沙地上,在那一滩滩殷红的血里缓缓蠕动着。 藤林阁的弓手开始了反攻,他们站在城廓之上射出的银箭好似雨点纷飞,箭雨落下,众神之巅的前行部队惨死一片,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那部分人却被紧随而来法师那闪电一般的魔法攻击全部击毙。 刺客从隐匿的状态中解脱,他们速度极快,那杀人的动作好像在跳舞一般,那手中的双刀闪烁着明晃晃的光线,一刀落下时对手的气管自然断裂,那一刻血已经不再让人感到恐惧,甚至连飘荡着血腥味儿的空气都被那从天而降的雨冲刷得干净了几分。 那被割断了喉咙的玩家瞪大一双眼睛抽斗着,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苍白的面颊上写满了恐惧,大张着的嘴巴一闭一合的却无法呼吸到空气,他们只能捂住那不断从脖子里淌出的鲜血,无助的跪倒在被血染红的沙石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死神送往另一个世界。 众神之巅的钦芯之冠站在一处较高的石头堆上举着法杖念着咒语,在他身下堆满的尸体早已经分不出是他众神之巅的人还是藤林阁的手下,那些尸体上或是插着箭矢,或是缺了胳膊少了脑袋,要不然干脆是被砍成了几块丢弃在那里。 钦芯之冠面无表情的使出保护盾将自己牢牢的防护起来,尸体堆前两个玩家拼得不相上下,早已经分不出到底谁占了上风,举着弯刀是众神之巅的一个战士,在他身后的是藤林阁的一个法师,他们对打成一器,却在最后关头一起将对方置于死地。 在他们身旁是众神之巅的一个受了重伤的弓手,他的胸膛已经被打得扭曲变了形,几根断掉的肋骨从皮肉中穿出来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戳破了,那个弓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起身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在瞬间被飞扑而来的一个刺客用双刀刺穿了脑袋。 刺客的刀是从他的后脑刺进从眼窝刺出,那个弓手疼得尖叫一声,他眼珠混合着脑浆血水滚落沙地上,而他的人早已经成为了俱失去意识的尸体,置他于死地的那个刺客抽出双刀笑得有点邪魅,当他站起来的瞬间却被从天而降尖锐的冰棍刺穿成了蜂窝眼…… 刺客瞬间转过了头来望着钦芯之冠,不用多想也清楚的知道这冰系魔法攻击是他钦芯之冠的拿手好戏,钦芯之冠不屑的笑笑,这种小喽啰不过是他拿来开胃的小菜而已,他的目光随之转移,虽然在这战火硝烟血雾迷茫的沙场上寻找一个人那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事情,但他只是微微闭合了一下眼眸,听见有悦耳的琴音从南面传来,钦芯之冠微微一笑顺着那方向望去,却见那里尸体横飞,血光乍现,那是天才的战场。 “呵哦~~~战场之上还有空分神啊!” 一个温婉的声音在钦芯之冠的身后响起,一把锐利弯刀刺进了他的背脊,皮肉被尖锐的物体穿透发出的那种“吱啦”声好像被放慢了几拍似的回荡在他耳鼓,刀是从他背脊的左侧刺激却从右侧的胸膛穿出的,直到清楚的看见刀尖上沾上的那抹血红才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刺穿了。 钦芯之冠回过神,转身一跳,这一跳却让抽刀离身的那种痛楚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线,他身体一个猛颤,随之只能无力的蹲在地上以手捂住那巨大的伤口。 保护盾只有1分钟的时效,却有3分钟的技能冷冻时间,原来在他分神的时候,保护盾的时效却早已经过去了,而也是这个时候,让那人对他下了毒手。 钦芯之冠缓缓昂起头却见那雨点纷飞之中站着将他刺伤的男子,那人手握弯刀,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从发尖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儿竟然是血红色的,他的眼睛在这样的夜色里闪烁着充满杀戮的光芒,他邪邪的笑着,任那雨水将他浑身打湿。 这个人在这场无情的厮杀中到底杀死了多少人? 为什么连雨水都无法彻底地冲刷掉他那浑身的血腥? 钦芯之冠的再次分神换来的却是那人的二次攻击,第二刀来得很突然,在钦芯之冠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人的那一刀竟然就这样飞速降下,失去了法力保护的法师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中完全像是被人肆意戏弄的小丑一般,就算他钦芯之冠的装备再是好,武器再是华丽,等级再是高却也逃脱不了一个刀战完全杀人不眨眼的一次次袭击。 疼痛的感觉虽然只有现实里的30%,但还是让他无法承受,那一刻他望着那被杀意染红了双眼的持刀男子,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难道是报应吗? 那人高高在上的望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似乎毫无怜惜之意,他的语气邪戾了几分的说: “我还以为那天才的手下有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个垃圾而已。” 那人说着反手就是一刀,一刀落下竟然激起万道寒光,在他身后一个妄图袭击他众神之巅的小战士双手被砍断,两只血淋淋的胳膊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落到沙石地面上。 小战士在那人身后“嗷嗷”地哭喊着,叫嚣着,那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邪魅的目光全然锁在钦芯之冠身上。 沙地上那两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顺着那颤抖的手臂放眼望去,在硝烟战火之后竟然是尸首成堆的血腥场面。 在这一场攻城战中死去的玩家是多少?他们存在在幻花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钦芯之冠挣扎着站起来,他的HP已经降至了最低点,他不断的吃着补血的果实,但因为血流不止,就算他一直吃,也只是在浪费而已,他想要将身侧的法杖拿起来,至少在他即将死亡之前再反击一次。 但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人手中的刀飞速的在半空中划了两下,他潇洒的将刀收回身侧,钦芯之冠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看见对面的那个小战士的肚子被划破了,内脏混合着殷红的血水淌出来落到地面上,小战士似乎疼到了不可想象的境地,他的脸已经扭曲到变了形,最终他就那样倒在自己的血同内脏上逐渐死去。 钦芯之冠有一瞬间的震惊,当震惊之余他才发现自己比起那小战士来又好得到哪里去呢!他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胸膛被剖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正在那伤口之中“砰砰”跳动。 他吓得脸色发青的跪倒在地上,虽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在幻花,是在虚拟之中,但亲眼看见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画面始终让他无法承受,就在那时那对他做了这一切的男子缓步向他走来,那一刻他已经不清楚那个男子是什么表情了,但唯一清楚的是他那冷冽的声音: “比起那个叫浅浅的少年来,你受的这点苦算什么?没用的家伙,竟然哭成这样!” 是听到那个男子的话后他才发现自己哭了,他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听见自己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你……你是谁……” 男子将刀收回身侧,背对着他平淡的说: “我是谁?我是在你还没玩幻花的时候就已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人!” 说着他缓步往前走去,在钦芯之冠的HP飞速下降到0点的那一秒,男子缓缓开口,他那清澈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战场,好像那一秒里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记清楚了,小贼,我叫忧白!” ----------------偶分分分---------------- 天才的琴声回荡在整个战场上,那是一首让人听不出音律的乐曲,但那乐曲激起的冲击波却让人连接近他身边都变得困难。 乐师的攻击来自音律,音律的波动是攻击的关键,听过天才弹奏的乐曲却也知道他的音律熟练这个技能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光是弹奏乐曲却已经拥有足够的杀伤力,让那妄图靠近他的玩家全灭。 天才的这个战场看似优雅了几分,因为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快感让那端坐在地上弹奏古琴的天才露出淡淡笑意。 当雪满西风赶到天才这里时,在他眼前所有的玩家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他们的表情是种莫名的恐慌,面部各个器官都流出血来,嘴巴大大张开,更是不住的往外吐着鲜血,最终那倒在地上的玩家全部因为吐血不止而失去了生命。 西风望着那惨死的玩家们眉头不免微皱了半分,他那握着巨斧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他那如炬的目光紧锁天才身上,却见天才望着他露出淡淡的冶艳的微笑。 今天的天才身着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衫,黑发因为音律激起的冲击波在风中飞扬,他的嘴唇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大红色,那妖艳的红好像他刚刚吸过人血一般。 当天才看见西风站他面前时,他缓缓的起身将膝上的九弦琴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他扑了扑身上的灰,扬起头的他望着西风平淡的说了句: “你可算是来了。” 天才的话音落下西风才发现这个男子在这样混乱的战场里一身素白的衣衫上竟然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染上,他的身体好像被一种紫色的气流包围着,那气流替他阻挡了一切的攻击,他却在那气流中肆意的残杀着别人。 西风那时只是冷淡的瞥天才一眼不免回了句: “他呢?” 天才抚摸着怀中的琴微微摇了摇头: “你看上去很失望哦,没有等到你想要见到的人竟然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呵呵,倘若不是你已经跟那魂断旧爱成了亲,我都会误会你爱上了我家夜呢。” 西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聪明如西风,虽然今天的攻城战看似来的惨烈,但从这仗一开始打那一刻起,西风就隐约感觉这众神之巅不是冲着他藤林阁这块地来的,今日他藤林阁损失的确很大,只是相比之下反倒是魅夜的不出现更让西风感觉怪异。 魅夜那邪恶的脑子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今日这一战他众神之巅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正是任西风怎么想却也想不透的。 天才望着西风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淡然一笑,他抱着琴缓步往西风这边走来,一边走他一边说: “你猜猜啊,也许猜到了我会告诉你。” 天才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走到了西风身前,虽然在这战场之上时刻存在着危险,也还能听到玩家互相厮杀的声音,但天才同西风所处的地方却是安全的,在他俩身旁除了成堆的尸体而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 虽然天空还在下着雨,但战火依旧燃烧着,那腾空而起的烟雾混合着飘洒而下的雨滴却激起了某种浪漫的气氛。 天才站在西风身旁,他没有西风个子高,也没有西风身体壮,乐师的装扮原本走的就是清秀路线,所以当那天才站在西风身旁的瞬间,却让人有了种错觉--他天才根本就是他西风的亲密爱人,他们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在战乱纷飞中拼死寻找到了对方,却因为突然的相见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来。 但是天才同西风岂能是这般单纯的关系,天才依偎在西风身畔,西风却僵直着身体没有推开他,他们心照不宣,却也没有挑明,因为在此刻这种气氛之中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激起惊涛骇浪,让一场无形的杀戮就此展开。 天才修长的手指好似玩耍一般拨动着手中的古琴,几个音符逸出,有丝扰人心弦的感觉,他依旧笑得那般妖冶,缓缓的开对身旁人道: “你知道吗?除了落叶我还看重的人就是你哦。” 天才邪邪一笑,那原本还在拨弄琴弦的手指好似无意的划过西风的嘴唇,那种触感让西风浑身一颤,他想也没想的一把推开那靠他而站的人。 天才一个踉跄好容易才站稳,他缓缓昂起头却见西风仇视的瞪着他,他那深沉的声音低吼出一句话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天才闻言诡异一笑,面容到底还是冷静的,他好似也不气,反倒因为西风这话显得兴奋了几许: “雪满西风,我自然不是东西,我只是喜欢笼络跟我有相同心境的人而已。” 就在天才说这番话的同时,西风的密语里传来忧白焦急的声音: “疯子,你在哪里?我这边发生了怪异的事情,我在猜想应该有玩家中了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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