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如同上回前往叙利亚一般,海面上又隆起龟壳状大波浪,早见识过这般场面的威尔森倒不惊讶,只当这FF-SO503无所不在。 可就在海底的东西完全浮上海面後,那衔在唇边的菸已掉落,镇定的神情变的目瞪口呆,一指那类似航空母舰的东西,道:「这是什麽东西!」 很满意他惊愕的表情,阿诺德愉悦的道:「T-TO三号仓。」 这是三号仓!怪不得那CIA探员会说地点很隐密。 威尔森的神游,让阿诺德误解成是过於惊讶不能言语,拍上他,道:「进去吧。」 来到内部,撇开高科技仪器不谈,光是明摆的军火飞弹,飞机坦克,已让威尔森惊叹。 想起那1062号柜,开口,道:「方便参观一下吗?」 「随便你,我先处理A089生化弹。」说著,随即递上一张全区通行证和通讯器。 获得允许後,别有目的的人便在偌大的三号仓逛了起来。 第一想法就是往成员休息室去,果然在这区块找到类似置物柜的墙壁,上头还标有编号。 998…999…1000… 没了?四处环绕,始终没有见到1001开头的编号柜。 放弃这区块,朝对角处前进,通过宽敞的走道,瞥见尽头左方房间,里头依稀传出交谈声,靠近,和刚才相同的置物柜映入眼帘。 应该是这了吧。 仗著通行证在手,大辣辣的进入,里头的人也不理会他。 一瞥柜上号码,果然是1000後的数字,步伐毫不迟疑的绕柜而行,眼角馀光已视扫整面柜号,直到来到1062号柜附近才止下脚步。 该柜没有上锁,开启後里头空空如也,但他知道CIA暗藏东西的方法,探手伸入,果然在柜中右侧上角摸到只能以指腹才感觉的到的凸起,指尖轻轻撩拨开,漆黑如小指甲大小的纸张飘落而下,东西入手,也不再逗留。 回到走道,好奇之下摊开手掌看著那上头的资料。 怪…好像是帐密。 看不懂是什麽,只好先将东西收起,假装观光的开始溜哒起来,直至通讯器响起,才返回稍早近来的区块。 阿诺德递上一各小包裹,打开一看里头满是窃听器。 「这是要?」 「今晚要潜入普罗金斯家族,有问题吗?」 潜入?开玩笑,这可是他的专长,现在不也潜入你T-TO。 咧嘴一笑,道:「简单。」 於是两人离开3号仓返回佛罗伦斯。 在快艇上,目送那航空母舰3号仓沉入海中的同时,威尔森忍不住发问:「T-TO里有没有钢铁人?」 这问语让阿诺德再次大笑出声。 威尔森是很认真的,想的到和想不到的,就算在T-TO这组织出现他也不会感到奇怪了。27 宁静的夜晚,却在不远处传来宴会欢乐声,一辆黑色休旅车停在小巷中,在暗黄路灯照射下,才得已看得车影。 车内,两名男子穿著轻便英姿飒飒,後头的人听从指示,正配戴著可看穿红外线的隐形眼镜,前头的人正将收讯器塞入耳内,通话器暗藏在拇指戒指中。 两人正是准备行动的阿诺德和威尔森,任务是潜入大开宴会的普罗金斯家安装窃听器。 威尔森眨眼适应眸中的隐藏镜片,鹰眼般的黑瞳对上前方的通讯器材,探手拿起开始佩带。 简单的动作却映入阿诺德眼中,霎时想起今早的事,那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吟,竟再此时闪过旖旎的画面,引起自己体内燥热。 而令他产生遐想的人,此刻宛如夜鹰般的孤傲自负,回想往日种种以及对他的激赏,或许真有一天会被这人吸引,思即此,赶紧撇开这无谓的念头。 递上一只装著深色液体的玻璃管:「这是解毒剂,喝了它。」 「呸!」 一口喝下的同时,抱怨声伴随著几句发叨:「这谁做的,一定要弄这麽苦就是了。」 想像的出尹洛斯是如何被这张面相所骗,不禁莞尔,正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这人妙极。 「别说不给你机会表现,你行动,我接应。」这话当然不同他字面上的意思,只是他这张面孔已代表T-TO。 威尔森早就整装完毕,一颗心更是雀跃不已。 行动前,阿诺德再叮咛:「记住,不要引起骚动,必要时混近宴会中,我会去接应你,还有,小心机关。」 就往常经验而言,他向来小心谨慎,这点绝对是无庸置疑:「知道了。」 语落,人已下车,穿过小巷开始摸黑往前方的普罗金斯豪邸前进。 转眼已来到建筑死角处,唯有此地是不受监视的,打量那一米高的白石外墙,活动手脚筋骨,探出一只如手掌大的黑色盒子,按下不起眼的开关,如棉线粗细的钢绳朝墙的另一处射出。 拉扯,确定勾上石砖一角,再按下一钮,藉著急快的收线速度让他腾墙而上,一各轻巧的完美落地後,顺利进入普罗金斯家。 踏上精心整理的草坪,接下来就是潜入主屋,凭著稍早看过的地形图,来到主屋西侧外,抬头眺望,二楼处果然有各特别突兀的小阳台,重施旧计,再次运用钢索之力顺利登上。 房内,布置的美轮美奂,传来淡淡清香,粉黄色系的搭配,可以得知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为女孩。 偷窥绝不是他的嗜好,但可惜他必须放些小玩意儿在这,让这房间主人毫无隐私。 选上床头柜上的灯饰和装饰用的偌大花瓶底座。 离去前一瞥房内的浴室,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一偶,安装完毕,往下一各目的地前进。 而这占地千坪的普罗金斯家还真是把威尔森累坏了,东转西绕总算把二楼搞定,但也花掉了不少时间。 如法炮制地将三楼搞定,但扫完二楼层却依然没见到书房,主卧倒是每间都很像。 疑虑却不影响他的行动,转眼已来到仅剩的一层楼,但才刚拐上走道便退了下去,只因这处不同於先前二层楼,光是走道上就警备森严。 方才若是迟上一秒,恐怕就被逮各正著了。 摘下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指尖一敲,宝石和戒环分了开来,一各暗藏的小镜子赫然出现,利用反折作用,静心地探查走道上动静。 若是一般巡视,肯定会有交错之时,但这一看,让威尔森大失所望,这些人员竟是定点站哨,别说几秒的时间,连眨眼的机会都不可能让他溜过去。 思绪一转,人已回到二楼,唯一的办法只剩登墙而上。 光想到要这样一间间爬上去,就让威尔森头大。 暗自叹息一声,从腰际上探出宛如钢钉般的勾子,再从鞋跟上卸下两只扣环,两物结合成为他攀岩的工具。 一手已探上墙面,拉扯二下只为确认紧实度,确定无碍後,动作俐所的往四楼房内爬去,扣上窗沿,威尔森差点被自己气死,钢索也可勾上这窗沿,当什麽蜘蛛人。 房内漆黑一片,好在该窗没上锁,一跃,人已翻进屋去。 近屋後隐形镜片却派上用场,红蓝色的诡谲光线在房内做地毯式扫射。 操!这间房有宝阿。 威尔森打定主意,找到值钱的东西肯定要来各顺手牵羊。 看这房内布置奢华,加上门外的森严戒备,猜测这应该就是主卧。 小心翼翼的越过一道道防线,来到床沿边,赏给羽毛枕一各红色窃听器,再压低身子爬近床底,再送上一枚。 嘿嘿!这下连你跟什麽人瞎混都知道了。 蹑手蹑脚的来到墙脚红外线处,极小心的在邻近安装一枚。 巡视完整各房间後,一偶的壁画引起他的注意,探手,已发现神秘开关。 管他什麽开关,不按就对不起自己,打定主意,手已有了动作。 按下的同时,只听见「喀」一声,四周的红蓝光线霎时消失无踪。 这下让威尔森更大胆巡察,凭著寻宝本能,和通常藏匿物品的逻辑推算,来到酒柜前,东翻西撬一番。 可惜这面单纯的酒柜让威尔森失望透顶,就在此时,一各熟悉的物品映入他眼帘。 啧啧…佛罗伦斯的人都是脑残吗。 拉上装饰用万国旗,酒柜霎时向右移动,开出一道小门。 想起尹洛斯在圣吉米那诺的机关也是万国旗当掩饰,不禁感到好笑。 进入小门,威尔森内心大喊万岁。 原来书房和卧房是相连的。 踏入,没有方才的光线阻碍,毫不迟疑的开始工作。 却在来到书柜旁,一道灼热的刺痛从肩上传来,回眸一瞥才发现隐藏机关,一各左闪,第二道光束已射在墙上标靶上。 什麽东西… 没时间让他思索,就怕惊动其他人,眼看这房也已搞定,迅速地撤离,返回卧室将暗门关上,启动原有的设备系统,将一切恢复原状。 「巴尔泽先生。」 外头传来叫唤声,套上攀登工具,跃出窗外,已不是悠閒参观的时候。 就在威尔森翻窗而出之际,房外的人也正巧入内。 摸著原路出去,一切在无人发现下结束这次的任务。 「不过…你特地交代的书房和主卧都搞定了。」 回到车上,威尔森吐上一口白雾,报告一切状况。 眼尖的阿诺德压根儿没注意他说什麽,渗在手掌上的极细丝红液引起他的注意。 「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挥手晃动,除了有些麻痹之外倒也不太痛:「那四楼真是机关重重,到底藏了什麽好东西。」 阿诺德在意的是那伤势:「衣服脱下来。」 「不用麻烦了。」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略带威胁的语句霎时打动威尔森,只因脑海中突然闪过亚历的粗暴行径。 卸下衣物也看清伤势,伤口就像被小针扎上一般,绕成一各如兵乓球大小的圆。 阿诺德知道这是什麽,不假思索的掏出短刀,道:「是普罗金斯的追踪器,你被盯上了。」 「嘎!?」 又是一各颠覆逻辑的怪异词汇:「那现在?」 「拿掉它。」 看著那炳利刃,想也知道是这回事,叹气哀怨,道:「你动手吧…」 28 身子一侧,已做好被刨肉的心理准备,已瞥见不远处几抹唏嘘的人影。 「不是吧…这麽快就被发现。」 阿诺德看定,道出命令:「你开车。」 确定是敌方後,威尔森赶紧往驾驶座去,发动车子踩上油门,甩开渐渐靠近的人影。 倘佯上路,阿诺德毫无预警的将刀刃画上肩头,冷不防的情况下,威尔森差点咒骂出口,车子一癫,赶紧稳下方向盘,冷汗已渗了出来。 「忍著点。」 知道他痛,但还是得快点解决这玩意儿,普罗金斯家已派人出来,追上只是迟早的事。 威尔森点头表示了解,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保持在一定速度,庆幸敌人还未追上。 或许老天跟他作对,又或许他天生带衰,刚这麽想的同时,几辆陌生且来意不善的车辆已映入他眼帘,距离拉近後,透天贯际的枪响赫然大作,痛可以忍住,但眼前的情况让他不禁咒出一句国骂。 「快点。」催促一句,车头一转,往市区方向切进。 阿诺德并非手软之人,再下刀,瞥见驾驶座上的人咬牙隐忍,不禁暂缓下来。 这无谓的体贴行为,却换来威尔森的不满:「喂!一次搞定行不行。」 此时竟然怀念起亚历的粗暴,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阿诺德吸上一气,蹙眉,手已将他的肩头扣紧,如他所愿,动作乾净俐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让威尔森用尽力气,紧握住方向盘的指节已泛白,瞬间布上一层汗水,感受那利器向上一挑之时,才将憋在胸口那气吐出。 总算解决那碍事的追踪器,却也让他痛极,过程中心里已把普罗金斯家骂透。 眼看车子已驶进杂乱的红灯区,阿诺德开口道:「停车。」 如他指示地将车子停置路旁,接过阿诺德递上的外衣,两人已离开该车。 来到邻近巷道,驶出早有预防的另一车辆,踏上返回之路。 看著面色太好却还叼根菸的人,阿诺德不禁开口问到:「还好吧。」 原本平淡无奇的伤口,在阿诺德的操弄下霎时演变成大伤势,鲜红液体已染红那白色衬衫。 威尔森吐上一气,只能说衰到极点:「不太好…头很晕。」 「头晕还抽。」 阿诺德一翻白眼气结,道:「把它扔了。」 听者也颇为赞同,危机已解除,看著外头景色,习惯性的一靠,却压迫到那伤势,蹙眉翻过另一头,对上驾驶座上的阿诺德,索性闭眼养息。 阿诺德臆测法昂那厮肯定会来找自己探查消息,要是让他逮到蛛丝马迹恐怕就前功尽弃,思即此,车头一转已朝尹洛斯住邸方向前进。 一瞥脸色苍白的人:「喂…睡著了?」 阿诺德探手一触,才发现他已睡沉,加快速度赶紧返回。 翌日,负伤的人在一各翻身压到伤口下清醒。 瞥见熟悉的房间,瞥见熟悉的人,起身,扯上肩头伤势,却不能打消他下床的念头。 「去哪?」 这人每次都喜欢问奇怪的问题,懒的应答,轻啐一声迳自往浴室去了,才刚走上二步,晕眩感让他止下步伐,稳定後才又前进。 简单的盥洗动作今天做来却格外困难,但这琐碎的事还难不倒他,将动作放小,慢条斯理的将水打在脸上,吞含一口清水,却惹来一阵躁咳,身子的轻晃却牵动伤势,又引发一阵疼痛。 「不要拉我。」 跟上的尹洛斯一声叹气,将他扯回床边坐定,旋即进入浴室弄了些清水出来,难得体贴的为他擦拭,但这举动让威尔森愣了,张口结舌的盯著那人。 尹洛斯抬眼望他,滴咕一句:「很奇怪?」 不作声却点头,内心为他的优点加一,三比二优点占赢面。 「躺著吧。」 完成擦拭动作後,尹洛斯柔和的说著,往常般的冰冷口气和命令竟然消失无遗。 唯我独尊的人竟然一反如常,恐怕只有体虚才会这样低语吧,想著,开口问到:「病了?」 尹洛斯怒瞪一眼,将他扶回床上躺好,体贴的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好好休息,你有些发烧。」 「难怪…昏沉昏沉的。」 听他这一说,威尔森恍然大悟,却惹来尹洛斯不悦:「你有点自觉行不行。」 没耐性,缺点再加一,又回到平手状态,阖眼懒的理他。 就在嗅到一股清甜香气,再次张开眼,才发现原来又睡上一回。 「起来吃点东西。」说著,不容他拒绝,迳自将人扶了起来。 在尹洛斯细心的搀扶下,往床沿边坐定,接受他一口一口的喂食。 其实也没虚弱到要他这般照顾,睨著神情不悦却异常温柔的尹洛斯,让威尔森觉得好笑,而现在就宛如中弹的那段日子一般,他又是不眠不休的百般照顾,一想到这人的告白,不禁开口。 「我们不是玩玩的吗?」 问,只是想了解到底怎麽回事。 尹洛斯停下手上的动作,原本就不太愉悦的神情略带些怒火,瞪著发言的人,但语气却是平静:「我说过,你是我的,这点不要忘了。」 「谁是你的!」 神经病!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单方面宣言,威尔森暗骂一句。 「当然是你。」 语落,已抚上他的脸,烙下一吻。 这吻的意味像是宣告般,威尔森不愿如他所愿的推开拒绝。 「还搞不懂状况吗?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自由,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别想去。」 咬牙听著让人火怒的话,愤怒的目光盯著发言的人。 尹洛斯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知道这话会令他不舒服不甘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头一撇,内咎和心疼已被隐藏的很好,杓了一口食物:「懂了就把东西吃完休息。」 递上嘴边的手被强力拨开,食物也硬声打翻。 这句话对威尔森而言简直是种侮辱,当是挑战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拦我。」 起身离去,之前的配合只因为不想被怀疑,现在要限制他自由,很难。 但这一走,却换来尹洛斯一反刚才的粗暴举动,快步上前将他扯了回来,迅速地将他压到床上,咬牙道:「别逼我。」 猛烈的摔扯引来剧烈疼痛,放弃挣扎和反击,怒瞪那偏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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