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啥情况?他龙亦然可是堂堂虎曜门门主。 看来鬼肆联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倒也不能怪鬼肆联孤陋寡闻,打从他接任虎曜门之後,除了内部会议定时出席外,其馀的什麽应酬宴、鸿门宴,婚丧节庆都一律由帮内资深长老出席。 所以道上看过虎曜门老大的人少之又少,再说谁会想到堂堂虎曜门门主竟然跑去做保镳的工作,所以鬼肆联会没朝这方向猜测倒是情有可原。 「我怕你们聘不起。」 「你说吧,虎曜门给你多少。」 「五百万一个任务。」张开五根手指胡乱说道:「鬼肆联要出十倍价的话就是五千万一个任务,现在我是负责保护商楫的生命安全,如果你们要我变节那是不可能的事,还有...我这个人原则很多,如果你们可以接受再详谈。」 摆明就是拒绝的意味居多,龙亦然迳自喝上一口酒。 可下一秒他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那男人竟然递上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猛地一拍桌子:「这位老大,你是认真的吗?」 「沁哥要你做的事很简单。」 「先说来听听。」 「继续保护商楫。」 「......」哑口无言的看著众人,是在耍他吗? 「不用你们说我也正在做,不过我很好奇,你们鬼肆联不就是要他的命?」 「五千万是测试你的能力,这一个月内鬼肆联会派人取商楫的命,你如果能保他平安无事,鬼肆联才会正式委任你,既不违背你的原则,又可二头赚,对你来说有益无害。」 确实如那灰衣男子所说,但他还是摸不清他们的目的到底为何,钱太多也不是这样撒的。 「意思是一个月後就不会再攻击商楫?」 「是,鬼肆联锁定的目标若能活过一个月,便不再出手。」 「是吗?可我怎麽记得他在二星期前就被狙击了。」 「那不是鬼肆联做的。」 看样子想要取商楫性命的不止一路人马。 「那好,这外快我就先赚了。」马上毫不客气的将支票收了下来。 他相信鬼肆联早晚会知道他是谁,目前五千万意外入袋,心情倒是极好。 葛青递上一只电话跟一张名片:「这你收下,有问题可以跟我连络。」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待龙亦然离去後,那名老大说道:「派人去查他的底。」 「是。」 看著那张五千万支票,龙亦擎问到:「哪来的?」 出去晃各一圈就进帐五千万,哪有这麽好的事。 坐在客厅的朝日跟商楫也是大感好奇。 「凯子给的。」 「哪来的凯子你也介绍一下。」 「鬼肆联。」 「什麽?」 「你不会真的去找人麻烦吧。」朝日嚷著。 商楫不发一语,虽然是想把碍事的人除掉,但绝不是叫他去冒险。 「找我们过来有什麽事。」说话的是刚进门的赤影,跟著进来的是斐流。 「怪哉,连斐流都来了,有问题喔。」龙亦擎说到。 「好啦,既然人都到了我开始就分配任务了。」将葛青给他的名片递给一向以收集情报为主的赤影:「查一下这人是谁,还有一个叫沁哥的,是什麽来头。」 「沁哥?是叶沁吧。」赤影说著。 「你知道?」 「拜托,这种事道上的人都知道吧,亏你还是虎曜门老大。」赤影被他打败。 朝日好心提醒赤影:「那家伙在气头上,劝你还是识相点。」 龙亦然白了他一眼,不过朝日这回可猜错了,哪有人入账五千万还会心情不好:「什麽来头。」 「叶沁就是鬼肆联的老大,至於葛青这个人,算是鬼肆联的军师吧,不过这个人居心叵测,善於心计,有遇到他要特别注意。」 原来鬼肆联他管的阿,怪不得出手这麽大方。 至於葛青这个人,除了总是牲畜无害的笑著,倒是还没感到威胁。 「对了」把葛青给他的手机递给赤影:「这电话葛青给的,处理一下。」 赤影吼道:「你是白痴吗?把这东西带回来,万一被窃听还是......」 「我在外面检查过了。」真当他这麽没常识吗。 「那还要处理什麽?」 「窃听、追踪。」越过众人从冰箱拿出二瓶啤酒:「总得知道鬼肆联在打什麽主意吧。」 「......」赤影无言。 「你该不会以为装在这电话上就可以偷听些什麽吧。」朝日替赤影说出他的心声。 「那就把这东西还回去不就得了,反正你负责搞定。」 龙亦擎觉得不妥的说道:「你...还想跟他们接触阿。」 「我认为就此打住会比较好。」赤影也附和著。 以他的情报网来说,鬼肆联跟虎曜门最好就保持老死不相往来,不然一定是鸡猫鸭血。 无视他们的担忧,旋即向众人说明鬼肆联给他这五千万的用意。 「所以说,从明天开始商...」对上那眼高於顶,正坐在一旁的人,冷哼一声把头一转继续说道:「商先生还是由我负责,朝日就负责监视对方的动静 。」 「那斐流呢?他负责什麽?」朝日问到。 众人也感到奇怪,斐流负责的暗堂向来只管暗杀部分。 「走,喝酒去。」将一瓶啤酒递给斐流,邀著那人对饮去了。 斐流倒也配合的随即跟上。 「斐流这家伙...平常找他也不会出来,怎麽偏对亦然言听计从。」朝日不满。 「他是谁?」发问的自然是第一次见到斐流的商楫。 从赤影跟斐流进来的时候,商楫就注意到这个人了,那人带点冷漠且生人勿近的距离感,皮肤白皙但却少了一份生气,五官精致的让人感叹上帝造物著实不公平。 这人,该不会就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吧。 商楫不禁这麽想著。 朝日说道:「暗堂的,别看他文弱的样子,惹到他有十条命都不够。」 赤影一把拉起朝日的手臂,指著一条长约10公分的刀疤:「这就是惹火他的下场。」 「靠,那不一样。」猛地踹上赤影一脚。 「总之你别去招惹他就是了。」朝日再三提醒,因为在场只有他知道商楫的个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要真是惹上斐流,不用等到鬼肆联的人动手,斐流可会先挂了他。 看朝日跟赤影二人把斐流说的凶神恶煞一般,反倒让商楫更感兴趣。 不过是和那人不一样的感觉。 「对了,龙大哥。」赤影一把拍上龙亦擎的肩。 龙亦擎一挥手,抗议道:「别把我叫老了,赤影兄,有事快说。」 「这阵子要好好盯著亦然,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他跟鬼肆联接触。」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龙亦擎其实也担心他会贸然行动。 他虽然不插手虎曜门的事,可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清楚的很。 「鬼肆联真这麽难缠?」商楫问著。 朝日叹气,睨著这完全状况外的人:「不要怪亦然要拒绝你,其实早在几代之前,鬼肆联跟虎曜门就一直想踩界,著实是找不到机缘才一直迟迟作罢。」 赤影接著说道:「就虎曜门这边而言,亦然这人安於现状,也不会想侵盘或扩大组织;反倒是鬼肆联,单是善於心计的葛青就让人不得不绷紧神经,再加上叶沁是狼子野心之人,就这样比照起来,虎曜门...没赢面。」 「去你的!」朝日一掌打上赤影的头。 商楫没说上半句,只是思杵著。虎曜门主的情劫-12 「很久没跟你喝一杯了。」龙亦然举起手中的啤酒说著。 斐流迳自喝上几口,冷言道:「跟你喝酒,没好事。」 「哈!果然...知我莫若斐流也。」 「到底什麽事?」 「其实......」突然噤声,望著半空中的点点星子。 良久,斐流终究耐不住:「你是讨打吗?别吞吞吐吐的。」 「过几天是她的忌日,一起去吧。」 「不去。」斐流毫不犹豫的拒绝。 「找龙亦擎去,这阵子没空。」 「找他去?那得考虑一下。」 看著那人像个孩子任性的说著,任由晚风吹抚著,望著始终如一的花草树木,曾几何时这里总是幸福、快乐,那人总是喜欢在这位置作画,脸上总是沾满七彩油墨,景色依旧但却少了她一人。 「七年,你也该够了吧。」斐流缓缓说著。 他怔愣著,思杵著,头一偏往後躺了去。 「时间过真快。」语气中尽是感慨。 「死了的人已经没感觉了,活著的人还得过下去。」 「我不就过的很好。」 「是真的很好再说。」斐流索性也往後一躺,望著凄色夜空。 龙亦然坐了起来:「喂,别每次见面就说些扫兴的事。」啧了一声猛地饮上几口。 「看不开的人才会想逃避。」 看著平淡说著这话的斐流,看了就恼:「谁逃避了。」 「那我问你,上次你说的那个Jill呢。」 Jill? 脑袋快速搜寻...好像是花店的女孩,又好像是咖啡店的...又好像不是...。 想了老半天,不禁皱眉。 看那人眼珠子乱飘,肯定是忘了:「是...幼稚园老师。」 「原来!」恍然大悟击手著。 旋即失落的补上一句:「嫁人了。」 斐流大口叹气:「有些事该忘的就不要再惦著,不然会错过很多。」 明明就没想著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无法投入另一段感情,可以游戏人间,可以虚情假意,就是没办法对一个人认真且完全付出。 内心在拒绝,但不是他想的,就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发生的事情怎能忘记。」龙亦然喃喃著。 斐流知道,那是内心的一种伤害,就跟自己一样。 看斐流陷入思索,一定是想起当年那件事,龙亦然突然振奋的说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是你自己说的有些事要忘掉。」 睨著说这话的人,不禁反讽:「又是谁说发生过的事情忘不掉。」 「这是二回事,不一样。」 居然拿自己的话堵他,口才这麽伶俐,没让他做外交公关还真是错了。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虽然不同事件,但是痛是一样的。」 「那就都不要想了。」话锋一转笑著说道:「对了,保护商楫的事先谢啦。」 斐流白了他一眼,能把暗堂这样使唤也只有龙亦然有这个胆。 「有件事我想你还是先知道比较好。」 「什麽事?」 「其实我在之前已经跟叶沁接触过了。」 饶有兴趣的看著斐流:「什麽时候?」 「宰萧老翁的时候,叶沁跳出来保他。」 「你们交手了?」 「当他的面宰了萧老翁你说呢。」 斐流现在才突然提到这事,就不是什麽大事:「那等真对上再看著办吧。」 不过...倒是很期待鬼肆联想要委托的工作是什麽了。 「走了。」 「这麽早。」 离去前斐流又搭上一句:「你跟商楫玩归玩可别对他认真了,不然有人会杀了你。」 「什麽?」一头雾水的看著发言的斐流。 可下一秒,脑袋一转,那晚的事只有他跟商楫二个当事人才知道,斐流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突然唰红了脸,指著那人道:「偷窥狂!」 斐流啧声:「不小心看见的。」 「我跟他不可能,倒是你跟龙亦擎到底在想什麽,还有...你刚说谁会杀了我。」 「你自己想吧。」 搞什麽...故意吊他胃口。 不过他怎麽会看到那晚的事情,那可是鸟不生蛋的山区阿。 看著斐流渐远的背影,吼道:「喂!别走...给我解释清楚,你怎麽会去那边。」 不理会龙亦然的叫嚷,迳自离去,一拐弯却撞上龙亦擎。 「多事。」龙亦擎冰冷的说著。 斐流浅笑:「偷听是不好的行为,这习惯你还是改不过来。」 龙亦然追了上来:「斐流!给我讲清楚再走。」 「不说了,改天再聊吧。」 没问清楚誓不罢休的龙亦然才刚踏前一步就被拉住。 「我有事要问那家伙,别拦我。」 「什麽事急著要现在问。」 「我要他给我讲清楚,为什麽会看见...」对上龙亦擎後突然噤声。 「看见什麽?」 不能说,说了一定又要耳根子不清静了:「不关你的事。」 虽然早就猜到他们之间一定有什麽事情,可是就在听到他犹然坚持著:我跟他不可能。 就觉得心情大好。 这样就好,不变或许是最好的。 这二天商楫就窝在龙亦然的住邸,连公司也没进,倒是让龙亦然乐的轻松,每天快活的关在书房里。 但商楫可是低落到谷底,这二天那人一见到他不是撇开目光就是躲回书房,再不就是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就算自己真的出言不慎,也没必要完全不搭理吧。 「不是这麽记仇的人吧...」商楫叹气自问著。 他是。 在厨房忙著烹煮的龙亦擎暗自回上一句。 看也知道又在烦些什麽,二天观察下来,只要商楫所待之地必定愁云惨雾,倒楣了他和朝日,反倒是那人关在书房里消遥快活。 商楫以为自己的脾气就够糟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他还拗。 既然当他透明,那就由自己先采取行动。 看商楫似乎有所决定,龙亦擎抱著看好戏的心态。 没多久,龙亦然一脸刚睡醒的惺忪模样从二楼下来,摇摇晃晃的打开冰箱,拿起啤酒开了就喝。 龙亦擎一个上前把他手里的啤酒换成果汁:「找死阿,一睡醒就喝酒。」 那人像是没睡醒似的,点著头喝了几口手中的果汁。 皱眉、睁眼、怒视著手中的果汁,一气喝成大吼:「龙亦擎!把酒还我。」 递上一盘三明治交到那人手中:「吃完再说。」 龙亦然顺从的拿著那盘食物往旁边坐定。 发现一旁的商楫,索性换了各的位置。 那人的态度日亦冷漠,甚至已经挑明到厌恶的地步,为何自己还偏偏这麽在意,对那人的执著已经远远超过自己所想像,情不自禁的想触摸他,想把他就这麽锁进自己眼哩,永远不让他出来。 发现商楫炽热的视线正盯著龙亦然,一个跨步向前挡住他的视线,那人嘴边的食物残渣擦去,动作极为暧昧。 尔後对上商楫的视线,他微笑,但那笑容在商楫看来就像是在宣告所有权,充满挑衅意味。 「龙亦然。」他忌妒,并不代表他会让步。 「商先生,有事?」听到商楫唤著,虽然内心一丝荡动,但口气却是冷淡。 「我...那个...」那人只是随口一问竟能让自己内心激昂不已。 「有话就说。」想道歉就快点。 打从争吵过後,他就决定除非商楫低头道歉,不然绝不会跟他说上一句。 半晌,商楫迟迟未再开口,别说道歉的话,连声都没了。 「等你想到要说什麽再来找我。」龙亦然气结,迅地回到书房。 龙亦擎莞尔,迳自收拾著桌上的餐盘。 「你什麽意思?」 「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我一样。」独占那人时得意的笑容,他很清楚这人是在向他宣示。 「我不知道你说什麽。」 「他应该不知道吧,我猜你也不敢让他知道,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勇於面对自己的感情。」看龙亦擎表情变化不定,更确定自己的臆测:「你说...他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跟我一样的话,会是什麽表情。」 「你敢。」他藏了多年的秘密,竟被这人一眼看穿,难道真这麽明显。 「你猜我敢不敢?」目光一凝,嘴角上扬著。 「要说就去,我还会感谢你,不过...你别忘了,我跟他的关系一辈子都切不断。」走过商楫身旁,压低音量说著。 一辈子是吗?商楫笑了,那笑容令人发寒。 可下一秒,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喂,你们二个在干嘛。」龙亦然竟折了回来。 虎曜门主的情劫-13 看著那人站在楼梯上,龙亦擎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跳还有没有在跳动,冷汗涔涔落了下来。 他在那多久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龙亦擎。」 思绪飘的老远,空间在破裂,整各世界都在动摇,连那人的叫唤也听不见。 「喂...发什麽呆阿你。」毫无耐性的走到他身边吼著。 「龙亦擎!」 「他打击太大,愣了。」 「怎麽回事?」看龙亦擎的手竟然微微发颤,从没见他这麽惊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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