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王,你已酩酊大醉,朕还是叫人送你回去吧。" 悠翠,见换了个更漂亮的美人,想也没想,带着酒香的嘴凑了上去。众人一惊,都为苍凌王捏了把汗!当场调戏皇帝可是死罪!! 舍不得分开后,他嘴里满是美女,美女的叫。皇帝傻了眼,眼睛复杂的瞧着他。 庞将军斗胆上前跪倒:"陛下!请不要怪罪苍凌王,王爷喝醉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请饶恕他的失态。" 没人敢像他那样为苍凌王求情,熟不知皇帝发火,殃及池鱼。那可是死罪,谁想被连累抄家啊。 意想不到的是皇帝自始自终没有发怒,而是命令着下人把云织悠翠送回府中。悠翠被下人送到卧房,烂醉如泥,懒的动一下。粗重的呼吸表明他去会周公了。秋耀问了下送他回来的下人,得知王爷在宴席上的惊人之举!双眼瞪成了驼铃。皇帝竟然不就地惩罚他,还把他安全送回。 粗鲁的踢开悠翠的房门,拎起不醒人事的玄色衣襟: "你给我起来!既然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吻别人!!" 回答他的只有一坨无声的烂泥。 秋耀奸笑着钻进他的被卧,把他脱光光,一骨子酒臭。无奈拖着他去池中洗了把回来。但没有换上里衣,扔到床上,顺便把自己也扒个精光钻进被卧。 第二天,悠翠自然醒来。 秋耀手撑脑袋,面对悠翠郁闷的脸旁,没好气道:"你终于醒啦!太阳快晒屁股了!" 悠翠手一摸!宿醉的头痛加上惊恐的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长空大呼: "不要啊!!!!" 第 6 章 使者翌日来访苍凌王府。是明明之中,还是见雀张罗?悠翠摸不找头脑。只是有礼的接迎他们到堂上。 四个人都身穿黑色玄衣。有礼的抱拳做揖,接着被迎上了红木椅上,悠翠招呼着下人上茶。随后从袖中掏出巴掌那么大的木制锦盒,上面涂了层金漆,看起来挺精致小巧的。 其中一位黑衣站了出来,说:"王爷,这是我们四王爷送你的薄礼,请王爷笑纳!" 四王爷?何许人也?悠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认识这号人物。接过锦盒,打开后,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它泛着高贵、冷艳的光泽。 干笑着,悠翠问:"那多谢你家四王爷的厚礼,我前段时间糟横祸失忆,记不得有你们的四王爷,能否具体告知?" 四人面面面面相觑,迟疑了一小会,那带头的黑衣故做神秘的说: "那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悠翠顿时好奇,还带了点儿紧张。谴退下人。 等下人离开堂中,那人便收起情绪,严肃而又冷静的说出事情的始末。 "我国的四王爷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你们相遇是在去年秋天,青苑接见各朝使者。四王爷对你赞赏有佳,便邀你到宫中聊天品酒。而后,王爷提出一个交易,希望和四王爷连手把云织的皇帝杀掉,扶持他为帝王,则而谋取两国之间利益。但半年已过,王爷你无任何动劲,我们这次来就是助王爷大计!" 悠翠不由得心惊胆战,张口结舌,心寒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要弑弟篡位。 怪不得自己会回魂到死去的空壳,云织悠暮俨然地问他索要兵符,多方试探。这种种的原因出在自己的野心勃勃,并且还被自己的弟弟察觉到,而下了杀手。心好冷。悠翠第一次感到恐慌。 "王爷...王爷..."那人见苍凌王月眉紧促,叫了几声都毫无反映。 好不容易定神,悠翠捂着胸口,强做镇定地说:"感谢你们四王爷的相助,本王不知失忆前有这等交易,望海涵。还有就是本王身体不如当前,当今皇帝对我有所察觉,本王得重新沉谋重虑。还请使者别轻举妄动,等候本王的差遣!" 四人想了想,带头的又说:"那我们期盼王爷的妙计!不过我们在云织停留7天,王爷你可要抓紧时间!" "那是...那是....。"悠翠越说声音越小。 "王爷,您脸色不好。我们就不多说了!王爷您好生休息。"说完。带头的人向悠翠的脸上投射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眸光,随后带着另三人出了府。 悠翠疲惫的沉坐在椅上,捏了捏鼻梁。刚才那些话都是为了稳住那四人所扯的谎。别人都找上门了,难道真的杀了自己的弟弟,夺了他的帝位不成?自己也不是那料,更别说那贼胆了。转神想到悠暮,狡猾、多疑、寂寞的脸显于脑海中。禁不住叹出一口气来。话又说回来,他并不是原本的云织悠翠,他是耿青。 座落的宏伟深宫从外表上看是冠冕堂皇,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再单纯的孩子在那里成长都会性格扭曲,每天带着面具,玩着勾心斗角来武装自己。是一种无奈,也是种黑暗。
悠翠显然是少了胃口,午饭和晚饭都吃的很少。兰儿很是担心自己的主子身体。秋耀在桌旁也不说话,只是守在自己的 碗前默默的吃着。俩人各想各的心思。吃完饭,悠翠想回房继续躺一会。 推开门,左脚刚踏进门槛,一股浓烟扑面而来。只看到一个人影便没了知觉,脚一软。身体被那人影稳稳的抱住,轻松扛在肩头,飞身而去,消失在夜幕当中。 忽得一股刺鼻的味道,呛得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身后是冰冷的大理石。手脚还是软软的使不出力,艰难的直起身来,坐在地上,环视周围陌生的情景,一个太监和侍卫必恭必敬的站在他的身旁。皇宫!他发现自己身在的朝堂之上。 "你们都下去。"一处阴阴的声音响起。悠翠猛得把头转到龙座上。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像是猎手紧紧的咬住他不放。 侍卫和太监做了个礼,走了出去,关门声更是让悠翠在心中颤了颤,仿佛像割断了生路。 悠暮慢慢的走下来,悠翠听着他的脚步声,心脏的跳动也随之加快。 "知道朕为什么请你来到皇宫吗?"皇帝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显露不快的脸近在眼前。 悠翠战战兢兢得叫着他的名字:"悠...暮....。" 明黄龙袍随即补上一巴掌:"朕的名讳是你叫的吗?"空旷的殿堂上,惟有清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左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破了。悠翠被打的直泛金星!好痛..... "苍凌王应该有话要说吧!"怒气的脸让悠翠心中一沉。 他现在是以皇帝的身份和他说话吗?自嘲的抬起头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就像古书上说的伴君如伴虎,皇帝不高兴,杀之而后快,臣不得不死啊。 "陛下不是都知道了吗?明知顾问。" 右脸上又一记火辣,五只手指印清晰的遗留在脸上。 "放肆!别以为朕杀不死你!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悠暮恶狠狠的用手锁住他的下巴,悠翠痛苦的发出呻吟声。 挣开那只可恶的手,悠翠满胸的怒焰,吼出了声:"既然你都掌握了,我的话对你还有什么意义?" "朕要你亲口承认,你联合青苑的使者准备杀了朕,夺朕的江山!"还没说完,悠暮被悠翠扯住衣襟,激动地大叫: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悠暮甩开那两只手,站了起来。悠翠一个不稳,被甩在一旁,好不狼狈。 "不要在欺骗我了!"悠暮低吼着,仿佛用劲了全力,连朕都改成了我字。 为什么他的眼神告诉他,他受到了伤害,那么无助,不是满是怒意的朝着他发吗? 悠翠吃力的站起来,伸手想抚摩悠暮的脸。 悠暮一惊,打掉半空中伸来的手: "不要碰我!朕...朕不会再受你欺骗了!"退后了两步,转身回到龙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亮剑,走了过来,脸色苍白。 悠翠下意识的向后退着,脸色也不比悠暮来的好看:"悠暮!我没有欺骗你!你要相信我!我何曾对你说过谎话,做过对你不利的事?" 悠暮扯出一抹冷笑:"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为达目的,你装成为国为民,现在装成无知。你把兵权给了我,是不是还想耍什么花招让我取信于你。" 无路可退,悠翠的背贴上了门板,他还能说什么?难道他要说出自己借尸还魂,自己不是皇帝要杀的那位苍凌王?凭悠暮这多疑性格不以为他是哪国来的奸细,就是天降妖怪,人人诛之。 "怎么,心虚不说话了吗?哼哼,半年前朕特地喂你宫中秘毒暗延香,通过你家香炉挥发毒素,慢慢中毒死去。那日赏花会,庞将军大呼,朕以为你死了,真是天助我也。但是你却醒了过来,还失去了记忆。上天都帮着你。从小先皇就宠爱你于一生,朕不甘心,朕只有这皇位,绝不会退位的!你要杀朕,朕必除后患。" "不是的,我想先皇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让你继位。要知道云织是以理治国,不是因为长子的礼数来决定下任君王。就像你说的先皇宠爱我,但他认为自己亏欠自己的孩子,也肯定了你作为君王的条件。否则不会把整个江山和子民托付于你。"悠翠只是说出自己的心理话,虽然他没见过先皇。但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没有不爱的道理! "你这样说,朕会饶了你吗?失忆是假的吧,还想曲解父皇来欺君罔上!你受死吧" 悠翠绝望的滑下身子,跪倒在冰冷的大理事上。闭上了眼准备受死。脖上的那把剑跟他一样在无声的颤抖着。 他当然怕死,人无完人。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小编辑,他没有从容的体魄去接受自己的再次死亡。既然这个身体的主人曾伤害过他,不如他做个顺水人情,送上自己的命换他人的宁静。哎!剑抖成这样,快点给他个痛快。悠翠被剑上的寒气,折磨的冷汗涔涔。 那把冷剑迟迟没有挥下来。直到那把剑扔在地上,发出响声悠翠才睁开了眼。 悠暮痛苦的望着他,像是要哭了。悠翠站起了身,心仿佛被那剑划出一条伤痕,赳赳的流着血。 "朕....竟然下不了手杀你!朕变得弱懦了!辜负了先皇对朕的期望!可恶...."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一丝血默默的流下。 悠翠慌忙扯着他的手,他握的更紧了,任由那痛来麻痹自己。 "可恶.....可恶.......可恶。"忍着呜咽声,不使自己暴露出软弱的感情。 悠翠怜惜的抱住他,紧紧地,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悠暮把头埋进他的脖侧,俩人就维持那样的姿势站了很久很久,而悠暮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回到家中的悠翠心有余悸,忘不了那天晚上发生的种种。整日闷闷不乐,一直想着悠暮的事。他和他要躲避到什么时候?青苑的使者这几天都来登门拜访,他只好躲,吩咐下人说苍凌王身体不适,不见客。 "为什么不见青苑使?他们不是能帮你夺得你想要的东西吗?"秋耀的话使正在寝室发呆的悠翠心惊了下! 这家伙怎么可以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急忙站起来,拉他进房,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外,关上! "你要死啊!不知道阁墙有耳!" "切!那你前晚去哪了?找你房里空空,人影儿都瞧不见!"秋耀嘟哝着嘴。 "我不是帮你说过,我出去散步了吗?" "能散整晚步,回来还带着伤?" "........要你管!" "青苑是个大国,不比云织差,民风淳朴,物产丰富,特别是军事。战士们骁勇善战,各个人强体状。" "那又怎样" "何不利用,做些你想做的事?" "荒谬!" "难道你不想吗?" 悠翠觉得今天的秋耀拙拙逼人。像个狡诈的贵族。 "我没有想做的事,而且,云织被悠暮治理的很好,百姓人人歌颂。为何还要挑起事端,徒增烦恼。" 悠暮叫的还真顺溜!哼!秋耀心中不屑。 "你真想做个闲散王爷,放弃梦想和权利?"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闲散有什么不好!现在好吃好住的!而且追求名利并不是我的梦想,如果你是这样看我的,还望你近早去看看大夫。是不是眼神不对!"悠翠没好气的讽刺,本以为秋耀和他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就不了解他。琢磨着,发现秋耀竟然偷听那天的说话!不怕他杀人灭口吗?这么不小心,当心连累他被皇帝宰了! "哟~!看不出王爷心胸宽光明磊落,秋耀好生嫉妒!" "少来这套!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送客--" "别、别、别!找你当然有事!"秋耀忙打哈哈! "快说!" "明儿,出去玩吧!去隆断,听说隆断的饱炊节有烟花放呢!" "食物的节日还放烟花啊?真有情趣!"悠翠听得蠢蠢欲动了。 "呵呵!这个节日可是庆祝上天风调雨顺,为民带来谷物,好几年的好收成呢!并且离京城不远,连着水路" "那好!明儿我们就起程吧!" 明天出去游玩,顿是引起悠翠食欲大增!兰儿在一旁激动的抹泪,主子终于乖乖的吃饭咯!秋耀也显得高兴,拣着菜往悠翠的碗里丢!饭桌上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第 7 章 踏上画舫的那一刻,悠翠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自由和放松。码头上,许多商人穿梭在其中,携带着行李和船家攀谈。悠翠走马看花似的跟在秋耀的后头,不快不慢。 红色的画舫,金色的边,丹楹刻桷,窗户由云纹般雕文刻镂,粉色纱帘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逸,屋檐下的淡色流苏悠悠荡荡,船前船后都吊有一排红色大灯笼。下方是八仙古桌,沉稳而暗雅,几个小小的古凳整齐的放在桌边的正中,屋内宽敞。另一个厢房设有卧铺,供游人累了在里面休息,整体上看起来干净又素雅。没有过多的装饰。而从船外看,古色古香,风姿卓越。船头有点微翘,前沿雕着奇花,小而精致。船身在水中萍踪浪迹,缓缓而行。 悠翠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风景,清风吹起了青丝迎风飘扬,单薄的青色衣袖在浪中摆动。绿树成荫,落花于水,逐波而流。嘴中叹息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摆脱尘事的忧扰,融入那片光景。是寂寥,水一般的沉静。 秋耀在一旁轻笑:"美人笑隔盈盈水,把忧愁放一边,观色、观景、观物、观人。忧郁不适合你,你看,风景如画,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悠翠整了整情绪。消极的确不适合他。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只有靠自己打气。活着就得活出个样子。好歹他还是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而不是高压群体。好好的一次郊游怎可以被自己的压抑心情给破坏了。惠心的对着秋耀扯扯嘴角,感谢他对自己的安慰。秋耀则回以雪白的牙齿。 周围也有大小不一的画舫从旁驶去。一些翩翩公子在船上吟诗作对,娇娘们围在他们的周围眉飞眼笑,花枝乱颤。好不得意。 又一大型画舫擦肩而过,船上传来一女子的叫唤:"官人~~~官人~~~~~!"媚音吐珠。闻周围的姐妹娇笑成一团。 悠翠回顾四周。 "那个穿青色的官人~~~~~"那花娘又叫了一声。 悠翠这才知道被点了名。几个花娘站在船尾,尽显风骚。花花绿绿的纱衣遮不住香体酥胸,只道是春色满园关不住,N枝红杏出墙来。悠翠长的云容月貌,几个花娘的魂早被勾了去。多俊俏的公子啊。比起勾栏院里那些五大三粗,不懂情趣的大老爷们来的养眼多了。 悠翠欣喜!想:果然我长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俊帅啊(早忘了他现在是古人)。热情的回应,卖力地挥着双手。嘴角也扯得大大的。那动作看起来有多白痴就有多白痴。在花娘眼里,悠翠相貌堂堂,他热情的回应,让她们更加兴奋,娇喊声更是热情万丈。 秋耀嘴角抽搐。狠狠地瞪了几眼花娘的画舫,直把那船身凿出几个洞眼来,沉了那几只骚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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