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一天不损人就不舒服是不?"烦著呢,丫还添乱。 "我说笑面虎,你丫看清楚了这是谁的地盘。"敢跟他叫板,丫活腻了丫。 好麽,爷闭嘴还不成麽。玄昊无语。 "凤飞的形容很贴切。我们就像那男子,自以为是,自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卜辞笑言,软言细语浇灭了凤飞心头火儿。 "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只要司机开门,我们可以少绕圈子,离目的地更近。"玄昊并不相信圆饼脸。 相信一个以拘生魂为生的黑暗魔......这不疯了麽? 你说你有苦衷,直说哈,何必故弄玄虚,成心给他们添加乱子。 连带著,玄昊对清狂起了偏见。 "天语呢?"玄昊见不得清狂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两人出门一人回来,嘛意? 三人六双眼睛直勾勾盯著清狂。 "走散了。"马式风格,简单明了! 不怪凤飞搓火儿,谁遇上清狂谁都得疯。明明知道他担忧天语儿,清狂却像个没事人儿般怎麽问都是一笑带过。 "我就操了!你就不能让著他点儿?"看清狂那不咸不淡的态度,铁定是天语儿又脑抽了。 清狂露出三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丫甭跟人家卖笑姑娘抢生意,哥看著眼儿酸!" 唉,这事儿清狂没法开口。 难道他要告诉三人,不好意思爷一时脑抽,把天语忘在岂悠镇? 难道他要告诉三人,莫名其妙的逃避天语,却说出不个理儿来? 对,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找天语,故意留下他一个人,故意的。 为嘛故意? 不知道! 清狂迷茫著呢。心里有些期待有些忐忑,具体期待什麽忐忑什麽,抱歉,还是那句,爷不知道。 这种迷迷糊糊的心态要他怎麽和凤飞说?只能一味打太极了。 "我不管了,你们爱折腾折腾去。"凤飞翻白眼儿。 "哎哟,凤神医还是爱心人士。"玄昊打趣。 上下扫量玄昊,毒蛇般冰冷的眼神让玄昊汗毛直立纷纷敬礼。"哼!" 得!笑面虎今个儿是被马蜂窝盯死了。 "清狂,进入房间的方法不一定非钥匙不可。"收回八卦的心思,卜辞道。 "可是,只有对的钥匙才能打开对的锁。"清狂就知道找卜辞是对的。这不,都想到一块儿了去了。 "一味与锁较劲,只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甚至忘了我们的初衷要进入房子。"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清狂拍掌,毫不掩饰自己对卜辞的满意。 卜辞会意一笑。他们真的很契合,方方面面。 "诶,我说,起鸡皮疙瘩了我。这脉脉含情的......"凤飞在心里问候卜辞全家。哀叹,天语儿,你都找的什麽情人和情敌啊,一个比一个难搞。 "没事儿,咱俩也可以‘你眸中只我我眸中仅你'。"玄昊坐到凤飞面前深情凝视。 凤飞一脚踹开。"滚你丫的。" "你们刚说锁啊门的,弄出头绪没?"玄昊一开口,果然引来凤飞的鄙视。 "猪脑袋!" "你懂,你说!"玄昊不服气了。他就不信,凤飞能听懂俩人云里雾里的哑谜。 "哼!不请自入的事儿你不是没做过。"瞧瞧他认识的人,不是忒精就是忒蠢。 "你......"笑面虎皮笑肉不笑了! "头绪有了。"卜辞老好人滴打岔。玄昊这是怎麽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火儿?"清狂,嗯......" 奇怪,以前不觉著,怎麽现今觉著叫得过於亲密了? "那个啥......咳咳,圆饼脸他从什麽时候开始杀人?杀的都有些什麽人?" "呵呵,卜辞,你让我惊讶。"清狂粲然,凝视卜辞的眼神寓喻意不明。 当时,他也是这麽问圆饼脸来著,一字不差。 这种合二为一的感觉,巨奇妙。 卜辞不自然扭头。心里那只可爱的小鹿可劲儿蹦跳。 操!凤飞颓了。 承认吧,清狂和卜辞,一个眼神儿,心有灵犀尽在不言中。 点到即止的暧昧...... 天语儿诶,他们的思想......真TM 契合呐! 因为被锁,圆饼脸无法向外界透漏点滴相关信息,可他不笨,懂得在死人身上大做文章,让死人为他"说话"──说出他不能说的话。 "既然圆饼脸让咱猜谜,咱就陪他玩玩。他最好期待,他的故事够悲壮,否则,那些因他死去的人......哼!"玄昊身为督灵队队长,维护弱小人类不受灵体欺负,是他的职责。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卜辞想,不到绝境,谁愿一身血债。 "得瑟嘛呐,丫要当孔雀到外面去,甭来恶心我。"凤飞没好气道。他就看不起喊著正义口号的大尾巴狼。 "凤飞......" "嘛?" "没......"玄昊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他想到一个对付凤飞的好法子了。 "神经病!" 这边两人大打口水战,那边却是反常多话。 "不怕他急?"似乎他们之间绕不开天语。 因天语相识,因天语靠得更近...... "当年,为了躲天语,我在西域沙漠呆了七十来天。"话题跳跃忒大。 "他还是找著你了?"大抵这世上,也只有卜辞能跟得上清狂的思维。 "呵呵,你猜,他用了几天找著我的?" "七天?十天?" "嘿,差不离!他到时,我正在楼兰‘5号小河墓地'看风景。见著他的第一反应,闪!" "一句话没说?" "没!他一说话我准抽他。"也只有天语那般粗神经才没看懂清狂极力压制的怒火。 隔著几十米,给丫一遁逃的背影。 "他继续追。这会儿用的时间更少吧?"果然像天语会做的事情。 "卜辞,我喜欢和你说话。"清狂间接承认了卜辞的猜测。"我躲,他追!最多七天,最短三天,我都怀疑我是沙漠的水,丫是一骆驼。甭管我上天入地,丫就是能个儿出现在我面前。我巨纳闷,丫是怎麽找著我的。後来,处久了,才知道,丫就一狗鼻子。" "......那,若是找不著呢?"卜辞试探性问。 清狂一愣。 找不著? 操咧! 他压根没想过。 第四十章
桌上,摆著一张纸,纸上记载著圆饼脸犯下的罪孽。 男,汉,37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男,汉,28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女,壮,14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男,汉,59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女,汉,70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女,汉,46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女,汉,23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男,回,35岁,某省某市某街某小区某门号 ...... 没有受害人的名字,可是性别、民族、年龄、家庭住址却明晰得吓人。 "你们说圆饼脸是不是有病,性别年龄地址等等详之又详细之又细,要说他不知道他杀的人叫什麽名字,跟要恶魔从佛一样──不可能!"玄昊不满的叫嚷。 好麽,明明可以很轻易得到的信息,居然还要他们特意去查,这叫什麽破事啊? "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不提名儿。"凤飞耻笑道。 任谁看了这表,都会注意到圆饼脸省略死者名字这一异样。 玄昊怒目而视。 "有两种可能性,一,名儿不重要,他提示我们的信息全部隐藏在性别年龄地址上面;二,名儿很重要,重要到,触及哪个他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卜辞道。 "嗯!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大些。而且他要表达的意思就在年龄那栏里。"凤飞接过话。 玄昊凑上去看,也只有年龄里的数字包含变化。 "你们,被眼睛欺骗了。"卜辞浅笑。从玄昊给他念每个人的年龄的时候,卜辞就抓住了圆饼脸的意思。 清狂将这些数字在心里默念一遍,很快,个中玄机跳了出来。"这些数字,要麽含5,要麽相加得5,要麽相加後能整除5。" 除了名字,5就是圆饼脸透露的第二个信息。 "那性别,地址之类的,又代表什麽呢?"玄昊放弃钻研,直接索要谜底。 身边有个聪明人就是有这等好处...... "不知道!"卜辞很是干脆。 "不知道,怎麽会不知道?"玄昊瞪大了眼。看他老神在在的,明显胜券在握呀。 "清狂,你知道麽?"卜辞不理会玄昊,偏头问。 "先知都不知道,区区凡人如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清狂移开桌上的纸。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关於名字的两个假设里,他们必须选其一。 这些年,圆饼脸杀的人不少,一个个去调查简直是项移山填海的大工程。 当然,凭卜辞的身份,要一一查出倒也不是什麽难事。 关键是,他们没有时间。确切的说,是圆饼脸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 习惯性点烟,每当思路卡住,清狂就会退出来,以免自己钻入牛角尖儿。脑子一旦空下来,不免开岔:天语是否度过心魔,是否找到出路,是否想到他安然无恙,是否知道他在等他? 玄昊似乎要为自己没有发现"5"的秘密而将功补过,低著脑袋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研究。 凤飞掏出手机,玩儿游戏。 "我为亲狂!"一声大吼,拉回众人各有所思的神游思绪。 凤飞黑线!"别瞪我,是天语儿。"将电话甩给清狂。 清狂接通,也不说话。 "凤飞你个庸医,瞧你丫弄的什麽破药,亏你丫拿得出手,疼死爷了......岂悠镇没有妖魔鬼怪可是那里的人比妖魔鬼怪还厉害,一卡车的阴谋一卡车的诡计,我亏大发了。幸好爷不信你,要是依赖你那破药,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吼完,天语有些喘。捣人老窝果然不是什麽让人轻松的事儿呢。 "凤飞,你丫嘛时候这麽矜持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天语低笑,牵扯到伤口,嗤痛,吸了口冷气。 不间断的咳嗽,粗大的喘气声,虚弱的语气无一不在说明天语的伤势不轻。 "诶,你丫好歹吱个声啊,我都快没气了,你丫就没啥要说的......我就操了!得!装你丫的大尾巴狼吧,反正你也帮不了我。" "......" "你听了可别生气啊!诶,我又把亲亲弄丢了。" "然後呢?" 天语陷入自责。伤情之余,居然没有发现,回他话的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人。"凤飞啊,这回真的麻烦了呢......" 麻烦什麽? 天语没说,清狂隐约有些念想划过脑海。 "又下雨了......"天语打了个寒颤。"你都不知道洛水有多可恶,丫居然拿鲜热的人血招呼我,哗哗哗的,就这麽泼我身上,我到现在都还能闻到身上的血腥味......恶心死爷了。不过还好,总算是度过心魔难关了。" 清狂手一颤几乎拿不稳手机。 洛水竟是这般逼他?! 得到想要的结果,清狂却轻松不起来。 让天语一个人面对杀戮,对善良的他而言,是否过於残忍? 清狂安慰自己道,他经历过的伤让天语经历定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正是这样走过来的麽? 他不就是这般强大起来的麽? 男人不都是直面自己的痛处,搓著伤口的痛成长的麽? 摸摸心口,清狂叹气。 只有心才知道心的心虚。 面对天语,他的心似乎真的硬不起来。 "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这一句,若非清狂用心在听,也许忽略了说不定。 天语,仿佛,心困孤岛。绝望却在此时降临。 电话另一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嗡鸣声,那是信号不佳的前兆。 天语火了。他好不容易想抒发一回酸溜溜情话的说。 "操你丫的,早跟你丫说过不要使用联通了,你丫偏不信,什麽破信号,我一个字也听不到......"啪,天语大咧咧骂了一通,解了气,这才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第四十一章
凤飞郁闷极了。他家简直成了众人开大会的点儿。 凤飞有个毛病,不喜欢闲杂人等侵入他的私人领地。每次卜辞他们离开,凤飞总要把房子里里外外消毒个遍,用丫的话说,不除去他们的味儿,他浑身不舒畅。 就跟讨厌消毒水的人呆医院一样,烙应! "你丫赖我家干嘛呢你?"某天凌晨5点打扫完儿房子後,累成团泥的凤飞忍不住了。 以前是怎麽请都请不来,现在可好,他家成了清狂的杂物房。 什麽垃圾都往这儿送。 对,垃圾!玄昊=垃圾! 卜辞是个美人,美人嘛,凤飞还是大开门户欢迎的。 可玄昊算嘛呢,纯粹来凑人头的。 凤飞一想到麽笨的一头笑面虎在他家客厅呼气吸气,不乐意了。 要知道,和笨蛋呼吸同一片空气多了,有污染,会传染! 凤飞不得不防! "爷高兴!"清狂气定神闲。自从接到天语电话已经过了两天。任天语怎麽磨蹭,也该回来了。不知怎地,清狂想他了。 午夜锺声敲响,卜辞来了。 丫有时候讨论一下调查进展说说自个意见,有时候什麽都不说和清狂安静下棋到天亮,有时候各自看书一夜无话。 仿佛无声的约定。 凤飞看在眼里暗暗著急。每晚睁著困眼为天语盯著清狂,生怕两人一下子禁不住彼此的诱惑犯了错儿。凤飞烦著呢,偏偏玄昊还来招他。於是乎,两人之间的火儿种子越发茁壮。 卜辞和清狂在下棋。凤飞和玄昊在斗酒。 一静一动,出奇的协调。 凤飞突然抬头看了看二楼。 清狂落下的棋子停在半空,一笑百花谢。 咚咚咚,一个身影从二楼跳了下来直扑清狂。 好麽,浴後美人投怀送抱。 "亲亲,想死你了。"与热情极度不相符合的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丫没死呢?"凤飞呛到。 "你丫没死阎王哪里敢收我了。"天语利索回敬。 "为什麽?"玄昊问起醉话! "因为天语破坏力极大,没有凤神医跟在屁股後面医治伤员,阎王也不敢收他。"清狂解释。 天语狐疑看向清狂,喏,还有心情拿他开涮,好兆头!这是不是表示他今日求嘛得嘛? "亲亲,你们在干什麽?"搂著清狂摇晃,笑开了颜。 捏住天语手腕儿把脉,很好,傻子居然懂得养好了伤势才回来。原以为天语会惨兮兮的跑回来跟他寻求安慰呢...... 清狂冷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对天语的浅薄认知还是笑天语放过麽好让他大献殷勤的机会。 操!又变天了!天语一个踌躇,不敢提了。"亲亲,你们在玩‘猜猜猜'的游戏麽?" 瞄到桌面上的纸,天语眼珠子四转,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亲亲愉快起来。 "年龄,民族,住址......差不多可以凑张身份证了。"天语弹了弹搁桌面上的纸,随口道。 怎料,换来卜辞清狂齐声吼叫。 "你说什麽?" 天语脖子一缩,耳朵嗡嗡作响。嘛了,这是? "身份证,对!他要我们验证他的身份呢。" "名字果然至关重要!" "打开杞人忧天世界的钥匙,正是名字。" 关键来了,谁的名字? 是圆饼脸的?还是死去的某一个人的?或是藏在给出的资料里的字里行间? "天语儿,你丫踩著狗屎啦?"茅塞顿开啊。清狂挑著他的下巴笑问。
5/13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