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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封印----花墨黑[下]——

时间:2008-09-26 00:46:44  作者:

在一切虚幻都褪去后,这里只留下了荒芜和可怕。蔚蓝的潭水变作了乌黑发臭的死水,水上的花瓣原来是无数漂浮着的死者的断肢残臂,那流动的温暖原来是太多太多的血液混杂在水里后形成的悲痛热流。而那些美人,都变作了一个个怪异的鱼人,长着尖尖的利嘴和比猿人还要凹凸有致的脸,鳍耳朵前后拍打着,冷森森地看着我,怪异而尖锐地笑着。那是些一看见就会恶心不止的脸--是不断地吃人,不断地在死水享受死亡的面容!而先前的歌声,也变作了鬼哭狼嚎。
唯独戴着美人蕉的花妖没有变成鱼人,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此刻可怕的复仇面孔让她看起来像只母夜叉!
明明不打算反抗,身体的本能却突然自动打开了解除第四封印的通道--壁垒封印!
壁垒封印在展开的刹那,巨大的冲击力把美人蕉弹到了数丈之外的岸上。她在岸上停顿了几秒,就毅然起身,摘下头上巨大的红花,红花化作了她五把短小精悍,还各附带着一朵花的飞刀!
小李飞刀,重出江湖?
我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武侠书里的情节。如此一想,突然体内热血沸腾,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阎王,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收留我。难道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迷惘的心
第十七章
"我们在这里等狼群的声音消失后,再下去吧。"沣对着后面的冬漪说道。
在慌乱中,沣的小白突破重围,最后到达了山腰以上黑雾覆盖之地。那些白色的狼群没有一只敢钻进黑雾里。在黑雾外面不安分地吼叫着。
"我要去找或心!"狮背上的冬漪,焦急地说着,准备从狮背上下来。
沣:"不能去!现在去会被狼群袭击的。而且,他从悬崖摔下去,估计已经没命了。"
天真的冬漪突然被告知了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后,害怕得不能自已,一个不小心从背上摔了下来。巨大的疼痛席卷着他的全身,他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没敢流下来。
[不能哭......他不喜欢爱哭的自己。]
冬漪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可惜早已养成习惯的他,经不住的眼泪滚滚而下。都怪自己的身体太嫩,经不起摔。
[讨厌这副残弱的身躯!]
冬漪用力地想要爬起来,无奈使不上劲。沣从狮背上下来,把冬漪拉起来,严重地告诫他现在不要出去。
"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冬漪嘴上说着这话,心却跟他的泪一样动摇得厉害。
[或心,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死给你看!]
"暂时不要想了。上来吧,我们目前只能在这里搜索出路。"
白色狮子低下背,沣跨了上去。
狮子开始在黑暗雾气里走动。在狮背上的冬漪低着头,默默不语。只怕此刻十个孔明再世都无法分析透彻他每一秒的思绪里所包含的所有内容。
大约十分钟后,狮子停住了脚步。因为前方出现了几只拦路的怪物。个个都有着极富骨感的脸,削尖的嘴里,尖锐凌乱的牙齿东倒西歪地龇出了嘴。耳朵却像鱼的鳍。身体和脚上覆盖满了溃烂发黑的鳞片,脚却是人类的脚。
鱼人们互相在那里对话:"呀,这里还有漏网之鱼。赶快把他们带回去!"
冬漪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又恶心的人类,还不停地对他挤眉弄眼,他害怕得闭上眼,紧紧抓住沣的衣服,胆怯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想吃我们吗?"
"不知道,不过来者不善!我们逃吧!"沣踢了一下小白的肚子,小白咬着狗牙,转过身要跑走。鱼人们突然发出鬼哭狼嚎的难听的声音,小白被这个声音吓得四肢站不稳,跌倒了。背上的沣和冬漪也摔了下去。鱼人们把沣和冬漪折磨得不能反抗后,扛在身上,往山下走。而小白则被四只鱼人拳打脚踢了一番后,丢弃在原地,气息奄奄地等死。
经过跋山涉水,几个打到猎物的鱼人终于来到了山脚下。接着他们又沿着山脚唯一的一条小溪往山的缝隙里走去。曲曲折折中,迷雾渐起。
落入敌手的冬漪做梦也没遭到过这种待遇,此时已经自动进入呆滞状态。
"或心。"
呆滞中的冬漪不自觉地叫着同一个名字。
**************************
深谷中的深潭边,美人蕉的飞刀把我打败了。
那五把刀,每把都带着坚韧的丝线。深知薄弱的物理攻击对我几乎无效的美人蕉,利用丝线,把我的身体紧紧地缠住。在鬼哭狼嚎的诅咒歌声下,我力量尽失。她在掌握了我的身体后,重重地往后一拉,我立刻摔倒在了地上。
美人蕉在确定我无法还手后,快步地来到我面前,开始用小刀猛刺我的胸口。虽然杀伤力比之前小,但积少成多,积水成何也是很可怕的事。
"恶魔,为什么还不出现?"我喃喃自语。
远处,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我无趣地抬眼望了一下,震惊不已。
"冬漪!"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
远处来了好几个跟这潭水里长得差不多的鱼人,他们粗鲁地扛着遍体鳞伤,到处是乌青和血迹的冬漪,唱着怪异的歌往这边走来。
太......太残忍了。我连碰他都怕会弄伤他,你们......你们竟然把他打成那样。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本来就不是人!冬漪在听到我的呼喊后,勉强地抬头,眼神凄迷地看着我,淡淡地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可恶!"血气上涌的我,突然间听不到了一切的声音。沉迷的全身在愤怒的牵引下,回复到中毒之前的状态了。力量也渐渐回到了身体。
"啊--!"
我一使劲,撑断了身上的丝线,飞刀应声倒地发出清脆的"吭、吭"声,重获自由的我,起身单手揪住美人蕉的衣服,狠狠地把她甩到了水潭,她和她的与鱼人姐妹们撞在了一起,大家全部站不稳,倒在了水里。
"放开他!"
我凭冲劲,一鼓作气地冲到了挟持着人质的鱼人身前,她们见状,立刻开始唱鬼哭狼嚎的歌,可惜此时的我已经听不到她们的歌了。我的心,唯一只接纳冬漪的声音!
我发疯似的奔到扛着冬漪的鱼人身前,把她拿着冬漪的手臂顺时针转了好几圈。她的手臂骨头"咯咯"作响,只怕已经残废了。
鱼人们愚蠢地要反攻,我猛地抬起脚,把她们狠狠地踢到峭壁边上。随着此起彼伏的音乐碰撞声,她们个个脑袋开花,骨骼断裂。看着她们悲惨的下场,我内心没有一丝怜悯和迷茫。残忍越来越适合我了。
我转过身,心痛地望着在地上无法动弹又部满了伤痕的冬漪。
我双手抱起了他,他的嘴颤动不已,眼神温柔又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一步的!"
"没关系了。你就在这,我都不怕了。"说着,他靠在我身上,用手抓着我的衣服。
我抱着冬漪,又走到沣面前,问他还起得来吗。他咬咬牙,硬是爬了起来。
"小白呢?"我问道。
"还在山上,被打得很惨!我要赶快救他才行!"沣用右手抓着发痛的左肩。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她们。"我说道。
"什么事?"
"私事!"
我缓缓地来到潭边,对着潭里错愕地看着我的美人蕉问道:"能告诉我具体的吗?她怎么会死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死变态!我才不会告诉你,杀了我吧!"美人蕉凶巴巴地呵斥。
"cow!我不是变态!"我大怒道。
"死变态!同性恋!两个男人打情骂俏,能干出什么恶心的事?想想都要吐了。就是有你这种不折不扣的变态,姐姐她才会被龌龊的你害死!"
原来......原来......我在所有人的眼里,已经成了龌龊的、变态的、没有节操的猥琐男......
心突然变得动摇,胆怯,懦弱,高傲而不容侵犯的虚荣让我想逃脱面前的一切。
"我......我......"我双手颤抖,几乎想抛下眼前的一切了。
我惶恐地低下头,看了冬漪一眼。他的眼神悲伤中带着绝望,他的泪水绝望中着带着坚定。他张着苍白的唇,勉强地对着我笑:"不要顾虑我了。"
"不......"我不禁紧了紧手,却无力抱得更紧。
"对不起......之前一直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爱你,你就会爱我。其实不是这样的吧?......你一定是被我逼得无奈了才会接受我......"
"不......不是......"我呆滞地摇头,脑子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混乱。
"可是你已经动摇了。这才是你真正的心意吧?"他的笑越来越苍白,却让我有些心痛。
难道,我只是心痛他对我痴痴的爱,单纯地怜悯他走错了方向的爱,而不知不觉接受了他?当初的那夜,我为什么要说爱他?只是为了不伤害他?还是......
"害怕的话,就放手吧。"冬漪闭上眼,温柔而无力地笑着。眼泪化作了他的释怀。他真得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接受无论多么令他无助的事实吗?
我阴沉着脸,来到沣面前,把冬漪交给了他,
"我还没想清楚。"
我丢下他们,一个人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莫名的泪水飞快地在风中滑落。
我不要欺骗他的感情,我更不想看到他悲伤的表情。进退两难,
在风中,我用手臂抹去自己的泪,就像千万次地为他擦泪水。

陷落的帷幕
迷路了。
飘渺缭绕的云雾中,我迷失了方向。来时的路,在哪里?疯狂地奔走在迷雾中,心已经跌入无边的黑暗。为何看不到一丝的光芒。就算只有那短短的一瞬也好!
"啊!"
大块的绊脚石,把我绊倒,在地上摔了好几大圈。
仰面躺在地上,懒得起来。骤雨却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山谷,倾盆而下。雨水湿透全身,冰冷地流淌在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强睁着眼,雨水混进了眼睛,酸痛感充满了眼球。
好冷。
无论在哪里都会下雨。雨下得这么大,不在他身边真得好吗......有沣在他身边,应该没关系的......万一,他遇到袭击怎么办?......不会这么凑巧的吧......他是怎么想的,没有我也无所谓吧......他害怕寂寞,沣可以做他朋友......
他哭的时候,怎么办?我不要沣......帮他擦眼泪......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这么想?谁都可以做他的唯一吧。只要能在他寂寞的时候陪着他,就可以被他喜欢上吧......
为什么我在想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我竟然被飘渺的感情牵着走了。脑子混乱了,从头开始想,让一切回到最正确的轨道。
首先,我是他的监护人,已经得到家长的许可。其次,我要保护他,那些鱼人已经被解决了。然后......他突然喜欢上我了。接着,我也喜欢他?不过,到底什么是喜欢呢?要是喜欢他的话,会有什么感觉?这里开始混乱了。就当成分叉路口。假如是喜欢,我们一直走下去的终点,是什么呢?虽然不确定终点,但两旁的风景一定是很糟糕的,观众一定是在扔鸡蛋和白菜的。假如不喜欢,就这样打住。然后有一天,我真得爱上了女孩,他也爱上了别人......不要......讨厌这样,讨厌他爱上别人!我也讨厌,我爱的陌生人--她凭什么,要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个,难道就是爱?可是,我为什么会害怕而逃避。观众的眼光真得那么重要吗?被他们唾弃,辱骂真得有这么严重?我希望活在他们的期望中,那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别人吗?可是,让大家满意,这样真得好累!既然是为别人活,那我,倒不如,只为了一个人!为他而堕落,至少我不会感到累,不会麻木到绝望。
走自己的路,让一切见鬼去吧!
我爱你。
我要对他说,亲口对他说。
我努力地撑起身子,又一次往深处奔去。一定要追上他。晚一秒都不行。
层层大雾越来越稀薄,眼看就要到原来的潭水所在了......可是,我宁愿没有来过。
冬漪,你果然......谁都可以是你的唯一吧......只要在寂寞的时候陪你......
心碎的声音响彻全身,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要看,不相信......如果我相信了,我会痛到停止呼吸......
泪水在滑落,几乎要发出声音了,我用力地蒙住嘴巴,转身,落荒而逃。身后,是沣和冬漪......
他们为什么要接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绝对是骗子!
明明不爱我,明明都讨厌我,却该死地打破我的心扉,破门而入,要欺骗我的感情,让我深陷泥潭后,却给我一剑......让我永远地徘徊在绝望的黑暗中。
你们好残忍!
唐一水也是,玫瑰心也是,沣也是,都是这样......
......
...
为什么要抛弃我?
...
......
父亲也是,母亲也是,外婆也是,你们就是死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再也没有人会在我身边了!
好黑暗,好可怕,好凄凉,好无力......
看不到一个真实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谁来刺瞎我的眼睛......谁来给我一剑......我不会再抵抗了......真得不会反抗......杀了我吧!让我......连同身上的诅咒,一起消失吧!
我如同无头苍蝇,跌跌撞撞,最后一头撞上了峭壁,跌倒在地。我又起身,抓住峭壁,不停地用头撞击峭壁,直到头破血流,直到我死去,直到我不会再难过......
"好可怜的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好温柔......好暖和,是谁在说话?
我用一张死寂的臭脸,转向了身后和蔼地向我问候的老妇人。我一眼就认出......这也是花妖。通过接触,我清晰地知道花妖的脖子下方,都有一个黑色的圆点。不过她的点是星星状的,大概是花妖中的高层。
她也是来取我性命的吧,像美人蕉那样,故意对我友好,在幻术中让我死去。
"没关系,不用假装问候了。你可以直接来杀了我。我正愁死不掉!"我仍旧摆着一张死寂的臭脸,期待着被杀害。
妇人一袭黑色的衣裳,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我:"如果你感到迷惘,就去山顶取下那柄剑!我觉得那剑很适合你,相信你们会很高兴地成为朋友。之后,你再往小溪边的帐篷赶去......"
做朋友?和剑做什么朋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便你喽!"妇人乐呵呵地往迷雾深处走去。
"等等!"我追上去,但为时已晚。大白天的也见鬼了?
但是听她一言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也是要死的半条命了,找死正好是我现在最想做的。
不久,浓雾散去。顺着溪流,我又来到原来的地方,那只死去的狼还在。我继续沿着溪流走,曲曲折折地过了很久,竟然看见了缝隙的出口。溪流也是沿着这个缝隙流出去,成为了外面的小溪。
走出去后,顿时变得明亮。
我马不停蹄地往山上赶。一路上都没有看到白狼。穿过白雪皑皑的地,我进入了黑暗天幕。里面长满了小花小草。我肆意地践踏着小生命,继续往前赶。
蓦地,我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停下脚步,我循声而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看见了伤痕累累的小白。
"小白!"我快步赶到小白身边,查看伤势。不是很严重。
我四下环顾,想找到药草为它医治。
"啊!找到了。"我惊喜地发现杂草之间散布着很多变异后的三七,和沣抱回来的药草一模一样。
我赶紧在杂草间开始采撷三七。很快就收集到一大堆。我用蛮力把这些药草蹂躏碎后,涂抹在小白的患处。
"等我回来!"我爱抚着小白柔顺的毛,小白对我眨眨眼,感激地看着我。
和小白暂别后,我飞快地往山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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