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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苏之恋----猫妖屋——

时间:2008-09-26 00:46:05  作者:

又是杂志?!蔡均成严厉的看着警卫,警告他,"这件事就算了,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准让任何人进入我家。还有你--"蔡均成厌恶地看向地上的男子,"你从今晚开始不再是我剧组的成员!"
"蔡导?!"地上的男子顾不得自己在人前一丝不挂,连滚带爬地扑向他。
"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向后大退一步,躲开那蛇一样的双手,"警卫!带他出去!"
"是,是!"警卫见平日都是笑脸迎人的他,一张脸变得像阎王一般严厉,吓得连忙拎起地上的裸男就冲了出去。
"蔡导--"尖锐而凄惨的叫声在蔡均成关上门后,还从楼梯里传进他的耳中。
看着被男子睡过的床铺,蔡均成一把将被单拉下,踩在地上,然后冲进浴室,撕扯掉身上的衣物,打开水笼头,用力的搓洗着脸上、身上刚被男子碰过的地方--
恶心!
他觉得太恶心了!
对于女人的碰触,他的感觉是没欲望,顶多是不舒服。可是被一个男人那样摸着,他觉得恶心,打从心底冒出的恶心感。
将头顶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蔡均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尝试。在男子摸上他的第一时间,他就可以推开男子的,可是他没有,脑中当时浮现的人影让他推开男子的手停了下来,他想到自己心底那份怪异的感情,所以他让男子的行为继续了。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忍受和一个男人做爱,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得喜欢男人了。
可是没有!除了恶心外,没有一丝的兴奋感。
他的性向根本没有问题,与硬邦邦的男人相比,他还是喜欢软软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自己却无法对女人提起兴趣,而是满脑子想着心底的那个人--即使明知他是男人!自己心底的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蔡均成茫然了,一片混乱的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
他想见刘飞龙。

"蔡均成......"正在工作间里尝试制作新式甜品的刘飞龙在听到阵阵敲门声后,来到前门,正在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不想,打开门,却发现竟然是一脸疲惫的蔡均成。
"刘飞龙......"蔡均成只是想见他,但是真正见到后,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选择尴尬地立在原地。
"进来吧,外面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他会来自己这里,刘飞龙仍然温温一笑,拉着他走到店内,让他在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
"我想吃提拉米苏。"蔡均成突兀的说道。
对于他奇怪的要求,刘飞龙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进工作间的冰箱里取出早就为他准备着的一杯提拉米苏,轻轻放到蔡均成的面前,然后拉出位子,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蔡均成轻轻舀起一勺放入嘴里,虽然是冬天吃,但是却凉得并不冰冷,口腔中只感到阵阵清爽,鲜奶油所特有粘滑,稠稠地包容着唇、舌、齿,徐徐咽下,那股温柔甜蜜感便肆意地在全身每一处洋溢,默默地吃着提拉米苏,闻着对面男人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看着男人始终柔和的表情,就像春天的暖阳,微热不燥。混乱的心开始一点点沉淀下来,心底那份难以言喻的感情渐渐变得明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讨厌女人的香水味,讨厌男人的古龙水味,却独独喜欢这股普通香皂的淡淡香味。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讨厌所有的甜品却独独对男人做的提拉米苏情有独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国外的时候他会在众人身上寻找男人影子。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他想要的爱情不是头盘,那太过冷漠;也不需要大鱼大肉,那太过沉重;更不是零嘴小吃,那太过轻浮。而是就像他手中的这杯提拉米苏,淡淡的苦涩中饱含着细致的温柔与平和,不浓不烈却也不冰不冷。
男人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或者他是女人,仅仅是他让自己心动了,他不用再给自己去找任何的借口,他也不必再用任何方法来逃避。因为他终于明白即使自己躲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再忘记心中那抹温柔的微笑,就像深刻入骨。
不知何时起,不知为何,他就是爱上了这样一个人!
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今天怎么了?"今天他的脸色特别不好,刘飞龙凝眸打量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蔡均成轻轻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他发生的一切,强装起笑脸问道,"对了,我们算是朋友吧?"
刘飞龙微一愣,然后眼神放柔,微微一笑,"当然啊。"从很早以前,从他开口帮自己解围的那天起,自己就把他当成是朋友了。
"那以后就叫我均成吧。"好说也认识十年了,蔡均成听着太过生疏。
蔡均成没发现自己这时的笑是多么的灿烂,让刘飞龙微微地怔住了。
"均成......"低柔的声音轻喃着。
极平常的称呼让人感觉莫明的脸红,就像情人间的低语般温柔。
蔡均成脸微微红了,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从不知道只是少一个字,竟然会带来如此亲密的感觉。也从不知自己的名竟会是如此的好听,即使听千遍万遍也不厌烦。

第八章
至从上次半夜来过刘飞龙的甜品屋后,蔡均成就开始经常半夜到访,一来这样躲过狗仔队比较方便,二来他也不想刘飞龙总是为了自己在白天间断性的营业,更何况晚上只有他们两人,连工读生都不在,他喜欢享受和男人独处的时光。
他在甜品店里呆的时间渐渐比呆在家里的时间还多,大多时候他们并不交谈。他只是静静地吃着提拉米苏,研究着剧本,而刘飞龙则沉醉在他的工作间里研发着新的甜品。但是他却爱上了这份安静,爱上了男人在工作间隙望向他的温柔目光和笑容,那温暖的感觉像柔软的围巾暖暖地包围着颈项。
"飞龙。"走进工作间,他出声叫唤,不知何时起,自己也开始只称呼他的名,这让他觉得自己与男人更加的靠近。他一直在男人世界的门边徘徊,他是多么想走进男人的世界,但却胆怯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刘飞龙微微一笑,停下手里的工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明天要出国取景。"
"嗯。"刘飞龙温和地点点头。
"我要去内陆很偏远的地方,要整整半年。"他刻意在半年上加重了语气,希望引起男人的注意。
瞧见了他眼中的期待,但是刘飞龙不明白他在期待自己说什么,只能很真心地关心道,"那你要自己保重。"
原来期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蔡均成心情落到谷底,尽量平和地回应,"我会的,谢谢。"他明知男人绝不会开口挽留自己,而且即使男人真的开口挽留,自己也还要去的,这是工作。那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幼稚的试探?!无聊!幼稚!
不明白为何蔡均成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刘飞龙微怔,困惑地打量着他,"均成......"
"那个......"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蔡均成强迫自己挑起唇角,状似开心地轻快说道,"我会记得带内陆的特产给你的。够朋友吧。"
刘飞龙凝视着那张更像哭的笑脸,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牵起温柔的笑,低声回答,"好的,我等你回来。"

制作完最后一份今天要卖的甜品,抬头看了眼挂在工作间墙壁上的时钟,早上八点。均成今天就坐飞机奔赴内陆了,也许自己该去送送他。想着,刘飞龙将手洗净,抓起钥匙就准备出门,却在关上店门的同时怔住了,自己并不知道均成是几点的飞机啊......
也许他并不想要自己送吧。毕竟他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他能告诉自己一声就已经很不错了。刘飞龙微微一笑,转身重新打开店门,准备新一天的营业。
"哇!看啊,真是帅啊。"
"是啊,是啊。很少见导演有这么帅的。真让人有YY的冲动啊。"
"去!人家说不定名草有主了,你看这上面写的,好象那个女的就是这部片子的女一号!"
"是吗?可是人家还是想YY啊。要是配个男的多好!"
刘飞龙端着甜品来到客人桌前时,就听见两名小女生叽里呱啦兴奋的八卦着,那眼神充满着向往与梦幻。
"你们的甜品,请慢用。"刘飞龙放下甜品,不经意间瞄到放在桌上的杂志封面竟然是蔡均成和一名女子看似乎亲密的照片,温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心里微有些异样的感觉,"这本杂志能借我看看吗?"刘飞龙微微一笑看向两名小女生,低声问道。
"可以啊。你拿去好了。"小女生反正看完了,很大方的回答。
"谢谢。"
刘飞龙拿着杂志回到工作间,找到写蔡均成的那一篇文章,慢慢看了起来。那里面描写蔡均成在内陆拍摄的情况并不多,大多内容是关于他和某某女星似是而非的绯闻,不过还是有几张蔡均成拍摄时的近照。
他瘦了,黑了......轻轻放下手里的杂志,刘飞龙微微有些发怔,一转眼,没发觉,原来均成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脑中突然浮现蔡均成离开前那晚像哭一般的笑脸,刘飞龙心口微微抽紧,他轻按着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有些疼。
均成不在的这些夜晚,少了一个陪伴自己制作甜品的人,他常常会有一种莫明的孤独感,很奇怪。他常会下意识的看向窗边的位置,以为会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或是婴儿般安祥的睡脸,却只剩下一片银白的月光。他每天总是本能地最先将一杯为均成准备的提拉米苏做好,放入冰箱,没人来品尝,只能看着冰箱里的提拉米苏一杯杯的堆积着,直到坏掉,他却宁可丢掉也不想给别人吃。
"为什么呢?"他低声自问着。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很少想念人的他会时不时的想起均成?为什么杂志上那张相拥的照片会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舒服,像做酸了的甜品?
想不大通......既然想不通,那就算了。刘飞龙微微一笑,将杂志随手放到一边,然后转身步出工作间,和工读生一起招呼起客人来,那些奇怪的疑问也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在刘飞龙的脑中自然淡去。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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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急急赶到刘飞龙的甜品屋,可是敲了半天却没人开门。
是自己太心急了。自己凭什么认定刘飞龙就一定天天呆在店里呢?他有自己的生活,也许他和别人约会去了。蔡均成苦笑一声,刚下飞机,忘了穿上厚外套,现在觉得有些冷了,只好缩起身子,窝在店门旁的角落里。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本来只想闭目养神,等男人回来的他,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而当难得在半夜出门的刘飞龙回到店里时,惊讶地发现有一团人影缩在店门口。走到跟前一看,那张安祥得如婴儿般的睡脸,正是许久未见的蔡均成。他难得惊讶地愣住了,不经意间看到蔡均成身边放着的大大的旅行箱,难道他一下飞机就过来这里了吗?
略迟疑的伸出手,摸上蔡均成冰冷的面颊,眼神中有一丝心疼,好冰!他等自己很久了吧。自己出去了至少有三个钟头。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熟睡的人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抱起熟睡的人,尽量不吵醒他的美梦。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在内陆的半年里,总是半睡半醒,睡眠质量极低。
"醒了?"令人心安的低柔嗓音缓缓的响起,蔡均成猛然睁开眼,转过头,看见那张夜夜出现在自己梦中的温柔笑脸。
"飞龙......"略显疲惫的出声叫唤。
"回来了?"男人温柔的笑着,那低柔的问话让他在外半年所承受的所有孤寂不安一扫而空。在外飘浮的人,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能有一个人在自己回来时问上一句,你回来了。这句简单的温暖只有经历过孤寂的人才能体会它的珍贵。
"嗯,回来了。"蔡均成极灿烂的笑了,能见到他感觉真好。
"饿不饿?"低柔的嗓音突兀的问道。
"嗯。"他还真是怀念男人做的甜品啊,"我想吃提拉米苏。"
男人温柔的笑着,转身走进工作间。
蔡均成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店里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外套,男人专有的干爽气味从外套上散发出来,好象渗进了他的身体,带来异样的温暖,他紧紧抓住外套包裹着身体,心里甜得像注了蜜一般。
猛然想到要说出口的话,蔡均成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杯提拉米苏,低低地开口,"我等会又要走了。"
也许是太过突然,男人怔住了,"等会?"
"是的。一早的班机。"蔡均成低着头,猛吃着手里的甜品,错过了男人微怔的表情。
"你......要去多久?"低柔的声音意外地发问。
舀甜品的动作一顿,这是男人第一次主动问起自己离去时间,这是否意味着什么?!蔡均成猛然抬起头,充满着期待,男人的脸上却一如平常的温和自然--
这只是刘飞龙作为朋友客气礼貌的询问,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认知犹如一盆冰水兜头,让他顿时冷彻心肺。
"不知道。要看具体情况。不过,我有带礼物给你!"不愿让男人看出自己心里的失望,蔡均成强装出笑脸,从身边的行李箱中取出特意为男人准备的礼物--一只牦牛角。
男人望着他,眼神放柔,扬起一抹极温柔的笑容,接过牦牛角,"谢谢。"
蔡均成微有些脸红,忙掩饰地低头看向手表,啊,他要走,"我要走了。"不舍地起身,将身上的外套递还男人。
男人轻摇摇头,替他将外套重新披上,"你穿着吧。天冷。"
外套的温暖再度笼上身的瞬间,蔡均成几乎感动得落泪。
堂堂一大导演,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的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而或喜或悲。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突然想起,妖男曾极不屑地嘲笑他,明明一高大帅气的男人,一碰到刘飞龙,就立马变身成了初恋少女,手足无措外加心慌意乱。哪里还像那个娱乐圈坐怀不乱的蔡大导。
蔡均成每次被说得哑口无言,气得牙痒痒,既恨妖男的嘴贱,又无语反驳。因为他的确就像妖男说的那样,分毫不差--
就算天仙在世玉体横陈,他也可以做到心如直水。可是只要刘飞龙一个小小的微笑,一个小小的眼神,他的心脏就会狂跳,只有按着才能保证不会从嘴里蹦出来。
就像现在,他不得不按着胸口,祈祷男人不会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
"这个拿着......"刘飞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以后万一我不在,你可以自己开门。"
看着被放入手心里的钥匙,蔡均成愣住了,感觉那串钥匙像热铁烫得他几乎拿不住,抬头看向男人始终温柔的笑。
"自己要保重。我等你回来。"一如最初的那句话,一如最初的微笑。
将手心用力握紧,蔡均成的心意外地安定下来,拥有了这串打开这间温暖小店的钥匙,就好象拥有了一个令他安心的码头,他知道流浪的自己终有一个可以回归的去处,即使这并不再多代表什么,即使这只是男人普通友情的表达,但是至少他知道了男人会在这里等他,这个码头会在这里等他归航。

之后的一段岁月,因为拍摄影片的增多,因为拍摄场景的多变,蔡均成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那段流浪的日子,总是来去匆匆,即使在国内停留,也最多一两晚的时间。但是每次回来,他都一定会记得带给刘飞龙的礼物。开始是一些民间手工艺品或特产,到后来就变成大多都是各地的民间特色点心的做法。
那一张张薄薄的纸上总是密密麻麻地布满蔡均成那不算漂亮的笔迹。看似不值钱的礼物,但是刘飞龙知道它们的珍贵,自己被蔡均成的行为深深感动着,他可以想象在繁忙的工作外要找到这些民间点心的做法,再一字一字记录下是多么的不容易与辛苦。每每他都想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感谢。可是口拙的自己除了为他准备好他喜爱的甜品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或是再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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