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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待朕归——林不欢

时间:2016-04-02 21:57:27  作者:林不欢

    沿济见对方如此说,便也没再解释。
    被沿济“出卖”的无云,在遥远的中都打了个喷嚏。
    “无云师父该在屋子里加一个炭炉,寺中着实冷了些。”赵端午道,不等无云拒绝,他又道:“我回去之后,着人给你多送些银炭。”
    “不必麻烦……”
    “不麻烦。”赵端午笑的一脸无害,道:“无云师父医术了得,这些日子,日日为我行针,我这胸闷之症已经渐渐好转了。”
    赵端午自幼便体弱,有胸闷之症,不过这些年他习武骑射倒是一项没落下,是以外表看上去倒是个结结实实的习武之人,只是病症发作时便连床也下不了。
    “举手之劳罢了。陛下已经回宫,往后你我无需再进宫。你便隔两日来一次,不出三月,定将你这病症治好七八成。”无云道。
    “那若是治好十成需要多久?”赵端午问。
    “最后那两三成若要治好,比这前头的几成更要难上些许,到时候再说吧。”无云道。
    赵端午见状也不再追问,又与无云说了会儿话便骑马牵着红枫一起回了赵府。好在红枫还算给面儿,一路上都很温顺。
    赵清明心不在焉的在凝和殿待了半晌,覃牧秋见他如此便欲开口叫他回去,毕竟一路奔波,也着实是有些辛苦。
    覃牧秋正欲开口,荣安来报说玄麒求见。他挑眉看了看赵清明,想起那日对方拔剑欲杀玄麒之事,不由有些恶趣味的道:“你在凝和殿不会拔剑吧?”
    赵清明道:“臣不敢。”
    覃牧秋笑了笑,便宣玄麒进来了,也不避讳赵清明。玄麒进殿给覃牧秋行了礼,与赵清明互不理睬,倒似眼中都没有对方一般。
    “沽州那次,多亏了你。”覃牧秋笑道。
    “都是臣的本分。”玄麒道:“这是陛下吩咐臣取的东西,臣取到了。只是有些破损,请陛下赎罪。”说着将手中一个扁扁的巴掌大的木盒呈给了覃牧秋。
    覃牧秋一脸好奇的接过木盒,打开之后脸色瞬间变的一片苍白,他快速的合上木盒将其放到了书案上。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赵清明却与覃牧秋一起看清了木盒中的东西。那是一块有着红色胎记的人皮。胎记状如枫叶,虽然略有破损,但两人都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覃牧秋左臂上的胎记。
    赵清明满眼通红,盯着那个木盒,双手握拳,指节咯咯作响。他心里晃过一个念头,要将眼前的这两个人一起杀了。
    好在这些年在李逾身边,他早已练就了隐忍的功夫。
    过了许久,覃牧秋苍白的面上才渐渐恢复血色,他颤抖着手拿起木盒,然后将木盒打开放在眼前,木然的盯着盒中的那块人皮。
    那是从他的左臂上取下来的,那块红枫胎记跟了他二十一年。那是红枫营名字的出处,也是红枫名字的出处。
    如今,它被人取来放到盒子里,摆在自己的面前。
    覃牧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怪不得那日于允说只捡到自己半副残甲,原来自己的尸体被玄麒捡走了,只是为了取这块胎记。
    “尸体呢?”覃牧秋冷声问道。
    “交给了沽州守军,左右也是死无全尸,想必是被他们随手埋了吧。”玄麒道。
    覃牧秋始终盯着木盒里的人皮,道:“做得很好,下去吧。”
    玄麒应声退下。
    赵清明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只怕下一刻便要抑制不住挥剑斩了眼前之人。
    然而覃牧秋却在玄麒退出去后,抱着那木盒便恸哭起来。他哭的无声无息,像在哭一个自己的老朋友,又像在哭这弄人的造化。他“死”了这么久,今日是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死”,不是通过别人的反应,而是亲眼见到自己尸体的一部分。
    这一刻,覃牧秋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死更让人伤心的事了。
    赵清明通红的双眼,随着覃牧秋汹涌的眼泪,一点点恢复如常,他心里想要杀了眼前之人的冲动也渐渐平息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赵清明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绪变得一团糟。
    覃牧秋哭的天昏地暗,一直到凝和殿渐渐变黑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赵清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爱哭的人了,他立在殿中,仿佛自己心中因为覃牧秋的死而郁结的悲伤,都随着那个人的眼泪一点点得到了释放。
    赵清明有些失神,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凝和殿出来的,也记不清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是否依旧在继续哭。
    他走了很久,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停在了覃府的门前。
    在门前立了良久,久到天何时又下起了雪他都没有注意,直到一声马嘶让他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落满灰尘的门锁,翻身进了院子。
    他一路凭着直觉,走到后院,远远的看到马厩里点了一盏灯笼,红枫正在马厩里吃草料。
    红枫见他走近,朝他打了个响鼻。他走过去摸了摸红枫的脑袋,转头在一旁的梁柱上看到了用竹签钉住的一张字条:帮你搬过来了,母亲那边有我应付。
    赵清明突然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
    覃牧秋窝在书案前的地上,手里抱着木盒子,已经不哭了。
    荣安跪在不远处,也不敢言语。
    覃牧秋使劲儿的回忆李逾的样子,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幼时他虽也常常入宫,但李逾是太子,平日里能见到的机会却不多。
    他与李逾几乎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只是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面罢了。可以肯定的是,李逾与自己无冤无仇,可为何对方要如此对待自己?
    碎尸万段,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
    覃牧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李逾费尽周折的取自己的胎记来做什么,难道是有特殊癖好,专爱收集形状特殊的胎记?
    那自己未免死的太冤枉了。
    因为大哭了一场,心里倒平静了许多,连日来郁结的心情,总算是释放了些许,覃牧秋将木盒放到书案上,便吩咐荣安伺候他就寝了。
    荣安一颗心总算暂时放下了,忙殷勤的伺候对方歇下。
    赵清明当夜便在覃府的东厢房住下了。赵端午尚算细致,不仅为他准备了被褥,还在屋子里点了炭炉。
    不知是不是因为红枫也在覃府的缘故,当夜,赵清明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个清瘦的男子骑着红枫在自己前方缓缓而行,他想叫住红枫,红枫却始终不理会他。眼见一人一马越来越远,赵清明心急之下便提步追了上去。
    马上那人听到赵清明的脚步声,突然勒住了马。
    赵清明走近了一看那人身上穿着的竟是龙袍,他开口道:“陛下?”马上之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却是覃牧秋的样貌。
   
    第18章 坠马
   
    赵清明称病接连三日未进宫。
    覃牧秋强撑着精神每日上朝听政,常宁军一败之后一直未有动静,朝中诸臣都颇为欣喜,终于可以过一个安稳年了。
    覃牧秋知道,常宁军之败,败在失了红枫营主将,可整体受损却不算大。李谨当日攻城,或许是避讳有火雷,又或许是有别的打算,虚张声势走了一遭便绕路回去了。
    被火雷伤及的多是后来的红枫营和于允率领的小队人马。
    年节将至,李谨会不会继续攻城,覃牧秋不知道。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虽然和李谨出生入死多年,但是对于李谨他实在是了解甚少。
    倒不是李谨与他生分,而是覃牧秋向来不是心思深沉之人,不爱揣摩旁人的心思。在常宁军中,李谨吩咐他做什么,他便尽力去做。让他打先锋,他便打先锋,让他做后援,他便做后援。
    因为他全然相信对方,又实在不是爱操心的性子,所以从不问缘由。
    甚至当时李谨起兵造反,他都不问缘由的一拍脑袋便跟着对方造反了。
    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则,而是相信李谨的原则。
    多年来,常宁军南征北战,戍边攘夷。在覃牧秋的心里,李谨便是大余的脊梁。
    这根脊梁要坐上龙椅,有何不可?
    可是,如今他自己坐在了龙椅上。他试图揣测李谨的动向,却发现无能为力。他不知道李谨的行事惯例,不知道李谨的最终目的,不知道李谨会进还是退。这让他有点苦恼。
    那木盒一直放在书案上,覃牧秋时常看着木盒发呆。他有些举步不前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陛下,该用膳了。”荣安道。
    覃牧秋放下手里的折子,他如今越来越像个皇帝了,而且算得上是个勤奋的皇帝。
    “覃牧秋”的第二次死亡,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他想,或许自己要在这皇宫里过很久,如果李谨一直不来,这江山总不能荒废了。
    “荣安,你要是能帮朕批折子该多好。”覃牧秋道。
    “奴才只管伺候陛下,哪里懂这些事。”荣安如实道。
    覃牧秋叹了口气,心道如果赵清明在就好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覃牧秋突然有些同情李逾,虽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可这份孤独却也同样是无人能及。
    覃牧秋披了厚厚的大氅,立在殿外,看着层层叠叠的殿宇廊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陛下,外头冷,莫要着了凉。”荣安在一旁提醒道。
    “荣安,朕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你说来听听。”覃牧秋道。
    “这个……”
    “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
    荣安思索了半晌,道:“陛下从前不爱言语,不爱与人亲近,唯一的爱好就是听琴,时常传宫外擅抚琴的公子来殿内抚琴。”
    “只是抚琴?” 覃牧秋挑眉问道。
    荣安一脸尴尬的道:“有时也会留公子在殿内过夜。”
    覃牧秋叹了口气,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便转而问道:“麒麟卫之事你晓得多少?”
    荣安道:“玄衣麒麟历来受陛下爱重,不过陛下似乎甚少吩咐他们做寻常之事,大多数时候,两位大人都是静候差遣。”
    覃牧秋冷笑了一下,心道,取自己胎记这样的事,的确不是寻常之事。
    “玄麒前几日已回宫了,你可知玄麟现在何处?”覃牧秋问道。
    “玄麟大人的去处,除了陛下无人知晓,便连两位大人之间都互相不知彼此的任务,奴才就更不会知道了。”荣安道。
    另一位麒麟卫在执行什么任务?覃牧秋实在是想不到,总归自己已经“死了”,不至于再被杀一次吧。
    “荣安,你去帮朕准备一套寻常衣物,朕要出宫一趟。”覃牧秋道。
    荣安闻言脸色立即就变了,忙道:“陛下,赵大人不在宫中,是否传薛将军随护?”
    薛怀广便是羽林军的另一位大将军,与赵清明平级。不过平日里在御前多半是赵清明护卫,薛怀广则负责统领羽林军一应大小事务。
    “朕和他又不熟,不必了。”覃牧秋转身进殿,瞥见书案上的木盒,眉头微皱,打消了让玄麒随他出宫的念头。
    荣安找出了衣物,服侍覃牧秋换上,又道:“要不,奴才着人将赵将军宣进宫来?”
    “算了,朕记得羽林军有位叫尚等的将军,传他来随护即可。”覃牧秋吩咐道。
    荣安忙应是。不一会儿功夫一头雾水的尚等便来了,他在羽林军当值多年,今日被皇帝宣见还是头一遭。
    覃牧秋也不与他废话,只吩咐他换了便服,备好马随自己出宫。尚等自是不敢多问,急忙照做。
    两人出了宫门骑马直奔万里寺,一路上尚等都不敢言语,不知这位今日发的什么疯,要去何处。
    不知是雪天路滑,还是覃牧秋与所骑之马没什么默契,临近寺庙附近了,那马一个不稳竟将覃牧秋摔了下来。
    尚等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忙磕头请罪。
    覃牧秋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那匹马,心中有些后悔没将红枫养在宫里。他不将红枫养在宫里,一来不放心宫里的养马之人,不想让红枫受委屈,二来想着有一日,若李谨打进中都又不肯认他,寻得机会便偷偷跑出宫。届时若红枫在宫里,想偷出来恐怕就难了,毕竟常宁军中无人不识红枫。
    至于他会担心李谨不认自己,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个念头。
    “无妨,左右也快到了,朕走着过去吧。”覃牧秋理了理衣衫,发觉自己的左臂被地上的碎石割破了,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尚等惊魂未定之际,见覃牧秋已经捂着胳膊走了,忙牵着两匹马跟在后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了万里寺,没想到赵端午正在无云房中,覃牧秋一时有些惊讶。房中二人见覃牧秋一身狼狈,手臂还沾着血,俱是吓了一跳。
    无云忙取了伤药替覃牧秋处理伤口。
    “陛下怎会受了伤,没有随身带护卫么?”赵端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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