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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出书版)——彻夜流香

时间:2015-10-10 18:38:31  作者:彻夜流香

  李缵摸索着到原夕争的腰部,顺势解开了上面的腰带,衣物滑落,但随着腰扣嗒得一声解开,原夕争尽管四肢都不能动,只能颤声道:“李缵,你要做什么?”
  李缵低头有一些忧郁地看着原夕争,然后道:“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啊。”
  “你疯了吗,我,我我,我是男的。”
  李缵歪头笑道:“我可以将就。”他说着低下头吮吸了一下原夕争的脖子,原夕争忍不住嗯了一声,立即听到李缵在耳边轻笑,原夕争咬牙道:“李缵,别让我恨你。你今日辱我,我会恨你一生。”
  李缵眉毛轻轻一扬,抬头看向原夕争的眼睛,原夕争冷冷地回望着他,道:“别让你在我的眼里沦落成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
  如果李缵也有弱点,原夕争知道李缵最大的弱点是傲气。
  李缵看似轻狂,厚脸皮,可他其实却是一个极为傲气的人,如果说楚因这位皇子太平凡,那么李缵的出生就显得过于荣耀——北齐皇后唯一的谪子,北齐皇帝最钟爱的儿子。
  两人对视了良久,李缵将原夕争的腰带扣上,原夕争才松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
  李缵背着原夕争走了很远,才在山溪下面的一个潭附近停下脚步。
  他将自己脱得光溜溜地,然后往潭里一跃,原夕争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
  李缵笑道:“水好凉……子卿,好冷的水,好痛快……喂,你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原夕争吓得又把眼睛睁开了,道:“用不着你这么好心。”
  李缵轻笑了一声,自己在潭里游了一个畅快,然后才爬上了岸,这个时候天色已将明未明,他一丝不挂的样子让原夕争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李缵湿漉漉地站在原夕争的身边,由头到尾浏览着躺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的原夕争,好久才道:“这消魂以后真的要常备一点在身上,省事多了……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原夕争才睁开眼,发现李缵赤条条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气又羞,道:“李缵,难道你变态了吗?”
  李缵又看着原夕争半天,才道:“原夕争,你不是说你是男的,为什么既怕被人瞧又怕瞧别人?”
  “与你无关!”原夕争大声道。
  李缵蹲下来笑嘻嘻地手朝着原夕争的腿间摸去,原夕争腿突然便能抬了起来,一脚就把李缵踹湖里去了。
  原夕争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呛了一鼻子水的李缵。
  李缵怒道:“你的脾气怎么跟个娘们似,既开不得玩笑,又爱发脾气,不是娘们是什么?”
  原夕争也不理会他,只蹲在潭边洗了一把脸,李缵又游了过来,趴在边上微笑道:“子卿……你真漂亮,你若是肯假扮成女子,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我还未有正妃……”
  原夕争手一抖,又洒了他一脸的水,冷冷地道:“李缵,等你能回北齐再考虑你的正妻吧。”
  “生气了?”李缵瞧着原夕争的脸色道。
  原夕争叹了口气,低头道:“你多心了,我没有。”
  李缵慢吞吞地游到了岸边,将衣服洗净,又生了柴禾烘干,才将衣服穿上。
  整个过程,原夕争都目不斜视,只是一起烘烤着自己的外衣,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烤的关系,原夕争的双颊微微有一点红。
  “子卿,我今天很高兴。”李缵低头拨弄着火堆道。
  原夕争略微抬了一下眼帘不答,李缵轻笑道:“我向来自信,可是那一吻之前我真的很害怕我与你子卿,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可是那一吻却告诉我,你对我,也非无情,对么?”
  火光很好地掩住了原夕争脸上的红晕,李缵的这句问话原夕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转头。
  李缵一笑,也不逼问,只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夜行衣,但是黑色似乎极为合适李缵,衬得他长眉俊目,英气逼人。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过人,他晃着一张脸在原夕争面前转了很多圈,但是原夕争却始终也未抬头看他一眼。
  “原夕争你不看我一眼,是不是因为不想,还是不敢?”
  “李缵!”原夕争不由脸红羞怒道。
  “听着呢!”
  原夕争抬头笑道:“你是娘们吗,对自己的容貌这么沾沾自喜,指望别人对你的眼光?”
  李缵微笑了一下,凑近了原夕争,微微笑道:“天上地下,我只在乎你看我一眼。”
  他说话的样子不算真诚,姿态放得也不够低,原夕争却在有一刻里揣度那话的真假。
  “信了?”李缵凑过来嘻嘻地笑道。
  原夕争的眼前便陡然现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只听那张脸笑道:“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吧,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一城的烟火花可好?”
  眼前这个人是一个皇子,不但地位崇高,长相英俊,他显然也很懂得讨人欢心。他的条件太过优越,所以对他来说几乎所有的东西得来都轻而易举,因此原夕争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谁能是他的唯一,有的不过都是锦上添花。
  而花开的再美,却始终会谢。
  原夕争似猛然惊醒一般,突然收起烤好的外套,穿上,冷冷地问:“你可以走了么?”
  李缵似有一点不解为何原夕争突然变冷,道:“跟我一起走么?”
  原夕争转头道:“看在你昨晚也算是帮了我,我便送你一程。”
  李缵轻笑,道:“好。”他带着原夕争,两人其实在山林中走出没有多远,便见到了李缵的人马。
  当前两位,有一位是原夕争认识的,便是相貌敦厚的柴平,另一位却身着军甲,头盔将他的脸完全包住,只露小两只冷酷的眼,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煞气令原夕争都暗暗心惊,心里猜测这必定是北齐帝手下的某位大将。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柴平一见李缵便从马上下来,急奔过来。
  李缵斜眸看了一眼原夕争,微笑道:“我怎么会有事,你们也未免太小看原公子了。”
  原夕争双手抱了一下拳,道:“既然殿下的人马已经到了,子卿就此告辞了。”
  “子卿!”原夕争刚刚转过身,李缵突然道。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缵缓缓道:“子卿,从这里到北国很近,只需半天的功夫,我们快马急奔,就可以进入北国境内,到达那里之后,你便什么都不用再忧虑,不会再觉得疲惫。我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报原村满门的深仇。”
  原夕争静静听着,然后又问:“还有呢?”
  李缵微微一笑,道:“我真的还未娶正妃。”
  “这又与我有何干?”
  “你不考虑吗?”李缵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温柔,他的目光从来是揶揄的,是讥讽,是狂傲的,但却从来没有过温柔,这似水一般的目光令原夕争不敢望,只怕一望自己便会跌入这深渊之中沉溺。
  “那便如何?你让我考虑什么?假扮成女人么,我能假扮一辈子么?
  你确定我不会妨碍你的大业么?你确定你能有朝一日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舍弃一切么?”这番话似乎说动了李缵的心事,他轻微的皱眉,这一种迟疑令得原夕争把心一横,漆黑的眉毛微扬道:“即使可以,你把我当成什么?怪物么?李缵,还有你总是忘了一点……原村满门的仇恨里我到现在还未确定没有你那一份。”
  李缵怒极反笑,道:“不错,我确实有动过逼你走投无路,只能来北齐的念头,若这也算跟原村有仇,那你不如现在就向我复仇吧。否则等我带着大军跨过汉江,便为时已晚了。”不多时辰前,两人还存有暧昧,宛若甜蜜心动的两个情人,可转眼眼前这人便似成了冷冰冰的路人,令得李缵一瞬间里只觉得整个心腔都似结了冰。
  “殿下要为自己的国家拓宽疆土,子卿也有义务守候故土,倘若你能跨过南朝的边界,我们再来笑看风云吧。”原夕争微微弯腰,行了一礼,道:“昨日多谢殿下援手,我们就算两不相欠了吧。”
  原夕争转身没有走出两步,便听李缵在自己的身后突然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因为舍不下楚因吧?”
  原夕争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去。
  “原来你宁可选择楚因,也不会选择我。”李缵嘶哑地道。
  马上的盔甲男人一挥手,他身后的黑甲兵便齐齐亮出了箭。
  原夕争这个时候倒转过了身来,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身后森森的箭林。
  李缵手一竖,阻止了黑甲军放箭的动作,他淡淡地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子卿,我们下一次见面,就是沙场上了。”
  他说着便一跃而起,飞身上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李缵与他的黑甲军都消失了干净,倒是原地还有一匹马留在那里。原夕争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那马慢慢地离山,此刻的山林寂静非常,虽偶有雀鸟鸣叫之声。
  原夕争还未进宫就听人大喊道:“快,快报王爷,原公子回来了。”
  他一踏进楚王宫,便看见楚因急匆匆地赶来,他形容憔悴之极,像是一夜之间将他的俊俏模样都换成了焦虑与神伤。自从原村泯灭之后,原夕争从未想过原来还有一个地方会为自己焦虑,会有人等着自己回家。
  “王爷……”
  “你回了。”楚因一把抓住原夕争的手,沙哑地道:“以后不要再冒这种险了。”
  原夕争一低头,眼睛里似有雾光,道:“哪里有这么严重,我没事。”
  楚因苦笑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错了,我一无所有,本来就不该妄想太多,这样老天就不会把你赐给了我,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原夕争一抬头,道:“王爷,你何出此言,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会帮我报原村满门的深仇大恨,倘若你轻易放弃了,又怎么兑现你当初给我的承诺?”
  楚因似羞惭地一笑,道:“子卿教训的对,以后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
  说完,与原夕争相视一笑。
  楚因从未这么近距离地与原夕争谈过话,过去不知是原夕争还是楚因本人总是若即若离地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如今这么近的说话,楚因仿佛能感受到原夕争似有若无的气息,而手底下的肌肤虽然隔着布衣,仍然能令楚因心跳得很厉害。
  可就在此刻,楚因忽然看见了原夕争护领里的脖子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碰触那道伤痕。
  原夕争立刻意识到那是李缵的吻痕,连忙抽手捂住自己的衣领,有一些失措地道:“可能是树枝的擦痕,王爷,我有一点累,先下去休息了。”
  楚因其实只不过一瞬,他便明白了那是什么,他只觉得心似腾得一下,便从微微漾开的水里掉进了雄雄的大火里,那种剧烈的灼烧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烧扭曲了一般。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收回了手指,温和地道:“快去吧,好好地休息。”
  原夕争有一些慌乱地点头,迅速离去。
  楚因站了起来,汤刺虎进来,禀道:“王爷,东方景渊已经被抓到了,该如何处置他?”
  楚因慢慢地转过头来,他的视线淡淡地落到了汤刺虎的脸上,汤刺虎那一瞬间只觉得那双眸子像是块千年的寒冰,冻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凭他厮杀沙场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有一个人的目光会令他觉得恐惧。
  “是么,让楚王宫高挂红灯,大摆宴席,送宴贴于当地所有的官府,就说我楚因今晚宴请……东方景渊,令他们来作陪。”楚因开口依然是淡淡的,温和的,轻柔的。
  “啊?”汤刺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因微笑道:“东方庄主既已经决定与本王通力合作,治理荆州,我如何能不宴请各府,更何况他昨天帮着本王将颜凉的人马灭了个干净,本王又岂能不出面给他壮胆?!”
  汤剌虎那一瞬间里似乎明白了楚因的意思,又不太明白楚因的意思。

  第二十章

  “王爷,东方庄主求见。”
  楚因伸出手指调亮的烛灯,持笔写字,道:“东方庄主,夜这么深了,您为什么还不回呢?”
  门外东方景渊苦笑了一声,道:“难道,王爷会不明白东方不归的理由么?”
  楚因平稳地写着他的字,道:“本王不明白。你的庄子有近十年未有赋税,我的人马只不过取走了你这么多年应交于荆州的钱财,庄子还是您的庄子,人马还是您的人马。你的家小,你现在便可带回,但是一个庄子需要四千家丁未免太多了一点,荆州地处三国边界,本王不得不防这些人马当中有细作混入,等本王的人理清了这些人的来历,自然会将他们发还于你。”
  东方景渊苦涩地道:“王爷此招可谓釜底拙薪,断了东方的生机,还不脏了王爷的手。”
  楚因微微一笑道:“东方庄主莫非有难处,说来听听,本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东方景渊长叹了一声,道:“想我东方景渊不过是一阶白丁,虽自负有一些才华,但若无人相助又岂会在荆州搏下如此之大的财业。说错了,我其实不过是荣王座下的一条狗。荣王虽有魄力,但却无奈多疑暴燥,东方只怕这么一回,还容不得我申辨,连着一家大小都要一命呜呼。”
  楚因微微蹙眉,道:“那么东方庄主又想要木王如何呢?”
  东方景渊跪下,伏倒,道:“王爷,若您看得起东方,东方以后愿意为王爷效力。”
  楚因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道:“我听说七子的第八子的故事,不知道东方先生又有几人?”
  “王,王……爷!”
  楚因搁笔道:“回去吧,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东方景渊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道:“王爷,东方本是它人叛臣,不敢奢求王爷收留,这是荣王多年以来在荆州走私盐土茶叶的帐目,只求王爷看在我主动将之献上的份上,收留下小人一家大小,那小人也就死而瞑目了。”
  楚因依然缓缓写着他的字,东方景渊心中绝望,他拖着脚步一步步走出了楚王宫,门外集了他六房小妾跟四男四女八个孩子。东方景渊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叹息了一声,拉着他们的手慢慢下了楚王宫高高的台阶,上了马车。
  东方景渊想着如何料理这剩下来的后事,夜空中便传来了剑的破空声。
  “小心!”东方景渊立即大声急呼,楚暠处置叛徒从来不手软。
  那些暗卫一直都是悬在东方景渊脖子上后一柄剑,再没人比东方景渊更清楚那些叛徒的下场,总是害怕自己也有这个下场,现在却终于还是面临了。即使他博学多才,机智过人那又如何,在强权面前不过都是螳螂挡直,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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