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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艾酒

时间:2016-04-05 20:56:05  作者:艾酒

    “温白!“谢景山叫他,“你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回来!”
    温白转过脸来,有些茫然地往回走了几步,边走边解释道:“师傅,我刚刚听见有人叫我。”
    谢景山皱起眉来,他实力比温白深厚很多,刚刚根本没听见有人叫他,这地方实在有些古怪,他板着脸快步往温白那里走了几步,两人还差三五步的时候温白突然往下陷了一截,这变故来得太快,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在土里了,温白吃痛地哼了一声,被谢景山一把拽住手臂,那将他往下拖得力量并不松口,双方僵持起来,一时间温白的脸上全是汗。
    “师傅。“温白抽了口气,“松手吧,一会儿把你也拽下去了。”
    谢景山皱眉看他,当真慢慢卸了力,在温白被拽下去的时候却也跟着跳下了那个坑。
    地下到底有些暗,温白被那东西拽着腿拖下去摔在地上顺势往旁边滚了几圈,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这里的亮度,他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黑影劈头盖脸地甩过来,正要抬手挡住,一股寒凉之气贴着他的脸划过,将那东西一下子冻得结结实实的。
    谢景山收了手,抬手拎着温白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后,他板着脸,一脸不悦地教训他:“孽徒,教给你的都喂狗了吗?被缠住脚了一动不动地任它宰割不成吗?”
    说起来温白确实是有些委屈的,他先前确实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还未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被生生拽进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坑里,他反应倒是快,手下一道禁制就打了下去,却不知道是方向不对被避开了还是自己修为太低,那东西不痛不痒的,蛇一样冰凉又柔韧将温白绕得更紧,几乎要将他的腿骨压得错位。
    温白抬起头来,正要说明情况,一眼看见谢景山脸侧一道浅浅的伤痕,连平日里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都有些凌乱了,他胸口微微起伏,像是憋着怒气一样,一手不甚温柔地拍下温白身上粘黏的枯枝落叶,却依旧小心翼翼地将他护在身后。
    温白的话都哽在嗓子里了,他上前一步抱住谢景山的腰,将脸在他身上略蹭了蹭,小声说:“师傅教训得是,徒儿记住了。”
    也许是自家崽子主动示弱寻求帮助的举动称了谢景山的心,谢景山没再说什么,只轻轻哼了一声,却也没打掉温白抱在他腰上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打出了几颗珠子,一下子将附近照得雪亮,眼前的景象,饶是谢景山活了两世依旧是有些震惊。
    这是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巨大空间,像是一个正着放着的葫芦,温白掉进来的地方是葫芦嘴,现在他们正处在一个相对较大的空间,地面往中间倾斜着,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大小几乎能与普通人家的三五个房子相较,谢景山与温白站的这一方相对干燥,对面却是像决了堤一样,不知道从哪涌来的水,顺着中间的缺口往下冲灌,水汽漫天,潮湿阴冷,一条金龙在水中翻滚,与一堆黑褐色的东西撕咬缠斗,那东西像树根一样,一半牢牢扎进土石内,一半鞭子一样挥舞在空中,很显然刚刚将温白拖拽下来的就是这东西。
    温白没见过金龙,谢景山却是见过的,不仅见过,上一次来啸龙湖他还与金龙缠斗过一翻,因此他几乎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条金龙正是守湖的那条!
    只是这里终究在地下,空间比不得湖里宽敞熟悉,又或者顾忌着,怕动静太大引得湖水倒流,金龙一时间有些放不开,庞大的身躯盘绕起来,冲那黑褐色的东西嘶吼威胁,那东西踟蹰了一下,枝枝蔓蔓盘绕起来,竟然织开了一张网。
    这网织得大,更多的藤曼从土里伸出来,密密匝匝,温白躲开了几枝,然后发现自己几乎没地方能落脚了,谢景山在温白边上,切除掉了一些,然后他发现自己切除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这东西新生的速度,不仅如此,它们还开始有意识地反击了。
    谢景山抬手砸下一大块厚重的冰将附近蠢蠢欲动的东西死死压住,一手拽住温白,倒掠着往那条金龙飞去,金龙双眼大睁,目眦欲裂,看见有东西过来长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谢景山正面对上那些网样的的藤蔓,两只手都腾不出空来,温白抬手抽出储物袋里的一块铁杉木拍出,这木头上尽是细细小小的刺,他五指指尖紧贴木面,一下就被勾破,温白不得已,只好松开另一只原本抓着谢景山衣襟的手,快速打了几个手势,食指尖抵在右手腕上,一时间,蓝紫色的光噼里啪啦得闪过,那块铁杉木倏然变大,盾一样死死卡在金龙上下颚之间,电光顺着水流溅上对面的藤蔓,滋嗞地电糊了一片,连带着金龙也被电得有点懵,张着嘴愣在那,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攻击温白。
    温白刚刚两手松开了谢景山,为了不往下掉,他下意识的抬手扒住金龙的吻部,糊了它一鼻子血。
    谢景山在一截被电得焦枯的藤蔓上借力往前跃了几步,正要往温白这里来的时候,那藤蔓像是突然暴走了一般,猛地从地里抽出新的枝条,遮天蔽日地拍下来,谢景山左右各有一支,那枝条上像侧开了一张嘴,里面密密麻麻的锯齿,温白手下的金龙被几根枝条抽中,狠狠扯下了几大块鳞片,这猛兽愤怒地嘶吼腾跃起来,几乎要将温白甩脱,温白单手拽紧龙须,扭头去找谢景山,那枝条速度太快,呼吸之间已经挥至谢景山衣角,下一瞬就要拽住他两条手臂撕扯开来,温白实力并不深厚,即便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打落一枝,他犹豫了一下,刚要出手,一支短箭呼啸而至,一下子射中谢景山肩头,噗得一声穿了过去,射箭的人大概用了很大的力气,那惯性带着谢景山身子往前倾了一倾,却也因此避开了两边夹击的藤蔓,然而这一倾也叫他蹭到了往下灌涌的巨大水流,被带得身子一歪掉了下去。
    温白又急又恼,身后藤蔓又至,他转过身来,将刚刚积攒的全力狠狠砸了出去,一时间电闪雷鸣,中间夹杂着带刺的蒺藜牢牢钩住那藤蔓,让它不能再诺动一丝一毫。
    温白倒着掉下中间的大洞,水声轰鸣,他感觉像一个被从高处丢落得面口袋,哗啦一声砸进潭中,溅起漫天的水花。温白这一下被摔得有些懵了,有些茫然地漂在水中,吐出一个接一个的泡泡,他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向他游来,那人拎住他的衣领,将他拖拽着向前,温白有些溺水的错觉,他下意识地伸手,企图抱住眼前这人的脖颈,这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住温白的下巴,迷迷糊糊地,温白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他张开嘴,想跟这点可怜的温暖靠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第6章 剑出花落
   
    谢景山有些迷茫,按理说修真者大多气息绵长,轻易并不会出现溺水的状况,眼下他收的这小徒弟竟像傻了似的任凭自己往下沉去,谢景山顾不上自己肩上的箭伤,拽过自家崽子给他渡一口气,没想到这崽子竟抱着自己就不撒手了,要说只是单纯的渡气也就罢了,这崽子在自己脸上贴着唇角蹭来蹭去是要做什么!要不是现在情况危急他非得好好教教崽子什么叫尊.师.重.道。
    整个下部空间全是水,水中暗流涌动,周围尽是大大小小的漩涡,好在水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谢景山伸手画了个圈,这圈从他掌心扩散出去,形成一个密闭的球,将谢景山和温白罩在里面。
    谢景山把温白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在地上,板着脸不搭理他。温白这会儿终于清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利令智昏”干了什么,他看了看背对着他站着的谢景山,慢慢凑了过去,作小服低状地小心问:“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景山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温白已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跪坐在地上哀哀道:“师傅,你别不要我啊,没有你我怎么办啊,我会死在这的啊。”
    谢景山:“……”
    谢景山彻底没了脾气,轻轻踢了一下温白没踢开,也就懒得管他,任他抱着了。
    谢景山抬手往前指了指:“你看那里。”温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巨大的漩涡,推挤着这里的水穿透葫芦壁往另一边去了。
    “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我们现在原路返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你刚刚没清醒的时候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掉下了很多石块土砾,已经将我们坠下的洞口堵死了。“他看了一眼温白,微微蹙起了眉,事到如今,是福是祸,只能拼一拼了。
    温白站起身来,谢景山控制着他们的水泡小心地避开周围的小漩涡,慢慢地往底部去了。温白敛了笑意,顺着气泡边缘小心地勾画起来,坚硬的蒺藜木互相盘绕,像一个护在外围的套壳。
    水泡距离底部越来越近,控制起来越发的费力,温白指挥着那圈蒺藜在外层长出长刺来,深深扎进地下,借此拖慢前进速度,谢景山冲温白抬了抬手:“过来。”
    温白赶紧狗腿地过来了,一看谢景山又要拽他衣领,忙先一步抱住他师傅的腰:“师傅,我会紧紧抓住你的,你安心空出两只手就行了。”
    谢景山:“……”抱就抱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谢景山没再多注意温白,专心应付起眼下的形势来,气泡已经非常靠近底部了,谢景山微微抬了抬手,气泡在原地缓慢地停了下来,与旁边被水流激起的水底暗流轻巧地碰触了一下,整个气泡壁外的蒺藜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拽住撕扯一般,下一秒倏地一下被推进狭隘的水底洞穴,起泡球翻卷着顺着蜿蜒狭长的水道向下潜行,强烈的失重感让温白下意识地抱紧了谢景山,谢景山一手压住温白的后背防止他被甩开一手紧贴着气泡壁,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真元当燃料补充进去,修复它的破损;温白摸索着抓住谢景山的手腕,这个半大的少年心里很清楚,之前连番的赶路已经将谢景山的丹田几次掏空,以谢景山的能力,虽然不是他故意招惹是非,但假使谢景山当真对他不管不顾他也无话可说,可谢景山几次救他,试问这修真界又有几位师傅能做到这种地步,如今情势危急,抱着别人对我挖心掏肺我就要肝脑涂地能出力绝不做累赘想法的温白不遗余力地抽出自己的真元不要命似的往谢景山身上堆。
    谢景山在刚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崽子在干什么,心里有种温暖的安慰感——到底没白疼他,可一想到前一世温白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豁出命来救自己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石道狭窄,气泡行至尽头咔得一声卡住了,眼前是林立怪石,石峰尖锐,身后是势不可挡的水流,谢景山浑身爆出蓝光,体温瞬间降了下来,从他被温白握住的手腕开始萦绕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和青绿色,师徒两人苦苦坚持,身前的水流被强行凝成冰块,将水道硬生生撑开了一些,温白死死咬住嘴唇,胸口有什么东西烫得他烫得他浑身都疼痛起来,那些萦绕在他指尖的青绿色光斑逐渐凝聚起来,它像是上好的缎子精心编织成的纤巧手套。
    龙吟雄厚,一条浑身闪着金光的长龙破浪而来,它将谢景山的气泡衔在嘴里,一爪拍碎眼前林立的巨石,顺着轰鸣的水声,昂首摆尾,几下便冲破水面,将谢景山和温白从一个不高的地方抛落下来。
    谢景山落地的时候略微踉跄了一下,再看温白,整个人躺在那连手指都动不了了,他嘴角微微带着些笑意,正要走过去拉起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有些不悦地呼唤:“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孙翎与白梦桃一行人大约也是从有迷魂草的一边过来的,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几个人都有些狼狈,连最爱保持仙气范儿的白梦桃脸上都是一副掩饰不了的受了惊吓的样子,她紧紧跟在孙翎身后,甚至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几个之前并未见过的生面孔,大约是半路加进来的,只是这半路之行各怀鬼胎,内里究竟能有几分合作互惠的心意就不得而知了。
    身后的金龙已经又潜入水中去了,谢景山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正站在啸龙湖边,只是这会儿他连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感觉不到了,若不是周围的景色和那条金龙,他几乎要认定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景山皱着眉过去把温白抱起来,回头看着孙翎,淡淡地问他:“有事?”
    孙翎身后还跟着白梦桃,他本想着谢景山见了自己怎么着也要恭敬地跟自己这个师兄问声好,没想到他竟这么不痛不痒地,一下子就叫自己在人前丢了面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却又想着刚刚那追着出来的金龙,那金龙初看着实可怖,身上的鳞片都像是被硬拽得脱落了好些,混着血水,里面的皮肉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谢景山和温白既然能活着从这守护神兽手底跑出来,想来也是得了些好处的,他想着先哄一哄谢景山,最好能叫他亲手将那宝物奉上。
    孙翎这样想着,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师弟辛苦,为兄这里有上好的灵药,你来,我与你敷上。”
    谢景山瞥了孙翎一眼,孙翎手里那雪莲还是他当年去北岐山上亲手采来的,这会儿竟被孙翎拿来做自己的人情,当真可笑。
    谢景山懒得理他,他怀里抱着的温白却不是个好想与的,温白一直醒着,就是使不上劲,这会儿一看师傅板着脸垂着眼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作为一个狗腿的徒弟温白怎么能忍受别人爬到自家师傅头上撒野呢?他靠在谢景山肩膀上,额头抵着他的脖颈,嗤笑了一声:“师伯是在说笑吗?”
    孙翎愣了一下,温白这句不上不下的,一时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白盯着孙翎看了一会儿,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师伯是认真的。”
    孙翎整个人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气冲冲地问:“是又怎样?”
    “不怎样,就是师伯拿出的这些东西……“
    孙翎以为他这小孩子没见过好东西,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说:“这在本门也不过是普通物什,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吗?”
    “不,师伯怎么能是吃干饭的呢?”温白笑着看他身后面色不愉的白梦桃,“师伯不是吃软饭的吗?”
    孙翎一听这话当即大怒,抬手就朝温白打下,温白一点也不担心,谢景山动都没动,不轻不重地在温白大腿上掐了一把,示意他适可而止,孙翎挥到一半的手就那么直愣愣地停在半路,像是有人生生在半路坳住他的手腕一样,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几下,愤愤道:“谢景山,我教训小辈,你要拦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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