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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艾酒

时间:2016-04-05 20:56:05  作者:艾酒

    鹤歌子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还是将自己的钱袋递给他:“整日心思都不用在修炼上,叫师傅知道了又要罚你跪。”
    陆羽随手掐了根草茎叼在嘴里,一翘一翘的:“那个老头,我才不怕他,再说了,不是还有师兄你替我说情吗?”少年贪玩,并不好好走路,歪七扭八的,区腿抬膝在鹤歌子屁股上顶了一下:“咱们哥俩,谁跟谁啊,竜豁出命去的交情不是?”
    鹤歌子当即黑了脸:“没大没小的,我可是当真要娶亲了,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陆羽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哟,秋姑娘呀?”
    鹤歌子脸涨得通红,陆羽替他这害羞的师兄理了理衣襟:“恭喜师兄,这可算是求仁得仁了,我回去可要仔细将我那两坛子好酒翻出来备着,什么时候大宴呐?”
    鹤歌子面上现出一种烦恼来,摆手道:“怕是没什么宴不宴的,师傅他并不很喜欢秋姑娘,说要将我逐出门去呢。”
    陆羽嗤笑一声:“那个老道,怕是看不上秋姑娘出身的那个门派吧?白羽宗的人我是见过的,脾气相貌都没得挑,假以时日,必是有出头之日的。”
    鹤歌子抿唇道:“这些我倒是并不很在乎,只要秋姑娘……”
    三个月后鹤歌子受了门诫,跪了师恩,两袖清风,只着一件粗布白袍踉跄下山。
    陆羽远远看他,看那后背浸出血来,两鬓青丝飞起,被霜雪染得斑白。
    桃花坞的里花瓣落了一地,被扫帚扫作一堆,连那两棵桃树也很快被锯断烧毁了,陆羽跪坐在枯枝之前,听闻鹤歌子终于娶妻的消息,开了一坛子女儿红,浇倒在树根之上,酒香浓烈催人醉,陆羽闷了一口酒,低声笑道:“好兄弟,祝贺你。”
    鹤歌子上不得山来,陆羽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也断断续续听了些音讯儿,鹤歌子毕竟勤学善思,秋姑娘也是聪慧机敏,夫妻二人小日子和和美美,白羽宗也日益壮大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已是五年。
    过了几日陆羽被师尊招至身前训话,话里话外无非是一向听话的得意门生鹤歌子被一个小门小派的女修勾走心中十分恼火,他本以为鹤歌子受了门诫该老老实实的,不想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弟子竟头也不回的走了,实在叫他骑虎难下分为郁结。
    “你去跟他说,毁了这门亲事,回来认个错,与我挑选出的那些个大宗联姻,为师便当从未发生过这事了。”他掀了掀眼皮,“或是咱们自己的附属门派的亦可,知根知底儿的不好吗?我瞧着逍遥楼就比白羽宗好。”
    陆羽垂眸听着他这番高高在上的话语,应声去了。
    再见鹤歌子已是夏日。
    塘里的莲花开得正好,鹤歌子还未归来,陆羽便在亭子里坐着等他。秋姑娘的肚子已经显怀,她细细熬了一锅莲子粥,给陆羽盛了一碗,抿嘴笑着递给他。
    陆羽看着这个明艳的姑娘,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冲她道了谢,开口笑道:“贵宗景色真好,井井有条的。”
    秋姑娘慢慢坐下道:“谬赞了,多亏大家帮衬着。”
    陆羽道:“听闻白羽宗有一员温姓得力之辈。”
    秋姑娘颔首:“可是有事要与温岭说?”
    谢景山一怔,温岭似乎是温白的父亲?
    陆羽笑着摆手:“这是个人才,秋姑娘着力培养着吧。”他抬手指了指上面,“时刻备着,免得节外生枝。”
    正说着鹤歌子得信赶回来了,揽住爱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在陆羽肩上拍了拍,笑道:“好小子,我上不得山去看你你便也不来看我了?女儿红呢?我可还惦记着呢。”
    陆羽撑着下巴啧了一声:“喝了。这好酒还等得到你来?”他说着勾住鹤歌子的肩膀,“你这可有好酒?拿来拿来,我们一醉方休。”
    鹤歌子笑着捶他一拳:“如今这桃花酿可是管够了,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是夜,二人喝得醉醺醺的,聊起年少之事皆是唏嘘。
    陆羽摇摇晃晃地扎了个马步:“我当年,两腿溜酸站不稳,师兄你咣当一脚就上来了,我真是这辈子都险些不举了啊。”
    鹤歌子笑得不住拍桌子:“能怪我吗?你那会儿挤眉弄眼的,我还当你是被什么附身了呢。”
    陆羽怒道:“汗流到眼睛里了!谁挤眉弄眼的?”
    两人止不住又笑,皓月当空,陆羽翘着腿,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道:“息兮晃晃,咱们这好哥们可不能散了去。”
    鹤歌子也醉了,大力地拍陆羽的肩膀,恨不得把他手肘子砸进石桌里:“咱们拜过把子的,那必须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说得轻巧,舌尖一碰上齿,祸患便至。
    联姻之事自然是知会逍遥楼掌门了,但也只是知会而已,毕竟是个附属门派,对当权者而言走狗一般。可是逍遥楼手底适龄的并无姑娘,只有一个掌门之子,甚至比陆羽年纪还要小上一些,名唤楚青山。
    楚青山本就是个孤傲的,听说掌门要自己与一名男修结为双修伴侣着实怒不可遏,只当他一介散修还妄想高攀,当即杀到白羽宗门前,□□一挑,将门击得粉碎:“鹤歌子何在!”
    陆羽醉醺醺地仰起脸来:“叫你爷爷作甚?”
    楚青山见他应声抬枪便刺,陆羽大怒,当即祭出六柄长剑起身迎战,两人本该不分伯仲,只是陆羽醉得狠了反应慢了一些,一下被刺破了手臂,这下可捅破了马蜂窝,不依不饶地纠缠上去,定要将楚青山击倒在地。
    逍遥楼人见楚青山板着脸提枪出去就觉得不妙,远远的差了人在身后跟着,一见打斗起来立刻坐不住了,奔上前来帮忙。
    纷杂的声音惊醒了秋姑娘,她匆匆挽了挽头发奔出来,一下瞧见一群人围着自己的丈夫和陆羽,自己身子不便,忙差人去传温岭过来劝架,慌乱之中被人推搡了一下,一下坐倒在地,扶着腰半天起不来。
    鹤歌子本还耐着性子想要息事宁人,见自己妻子摔倒,这一下就像是被点爆开来的爆竹,偏偏那楚青山正巧杀到身前,一柄□□收不住,堪堪擦着温姑娘的腰侧扎在地上,鹤歌子一下抱起妻子将她安顿在房内,再转身出来时满面寒霜,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骤然降了下去。
    温岭赶来之时院子里已只剩尸体了,楚青山吊着半条膀子,跌坐在墙角,瑟瑟发抖。
    陆羽酒醒了大半,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鹤歌子抽出剑来,盯着楚青山这兔子似的少年看了一会儿,叹息道:“罢了,你走吧。”
    楚青山爬起来转身就要跑,忽地被从脚下升起一株极粗壮的藤蔓,瞬间就被吞噬了,连惊呼声都没落下。
    陆羽回头看向温岭,惊道:“你干什么?这下篓子可捅大了!”
    温岭淡淡道:“不杀他就没事了吗?任他那张嘴出去乱说,不如处理干净了。”
    陆羽讪讪闭了嘴。
    第二日陆羽回宗,迎接他的并非想象之中的师尊的勃然大怒,反倒是转弯抹角的问了些别的,直到被问鹤歌子用了哪些法器之时陆羽才猛然反应过来,昨日他俩竟是将逍遥楼手下几十人手刃了,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然是清楚的,鹤歌子功力竟已升到这等地步了?他惶然地扬起脸来:“师尊,您这意思是?”
    师尊冷然道:“鹤歌子入我门下一日,此生皆为我门下之人,这等心法宝物私下藏掖着,实在不像话。”
    陆羽跌坐在地上。
    接下来几日他都浑浑噩噩的,游魂似的,领罚之后顾不得别的,挣扎下床去打听情况,却被所见所闻惊呆了。
    白羽宗几乎被夷为平地,鹤歌子与秋姑娘不见踪影。
    陆羽对着庭院里那焦枯的桃枝静静地坐了半日,叹息道:没消息好,没消息好,没消息就还有希望。
    秋风落叶,阴雨绵绵。
    陆羽信马由缰,正要找个地方避雨,刚刚将马拴在旁边,一下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别动,是我。”
    陆羽当即收了声,跟这人钻进树林,低声道:“师兄,我找你好久了。”
    鹤歌子非常警觉地望四周看了看:“没人跟着你吧?”
    陆羽摇头:“他们跟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根本没什么收获,如今不跟了。”
    鹤歌子点了点头:“你带我回去,去见师尊。”
    陆羽惊道:“不行,你疯了吗?你如今去了还有命回来?逍遥楼死的是掌门之子,恨不得生啖了你呢。”
    鹤歌子摆摆手,面满疲惫,不过短短几月,他两鬓的发丝竟已白了:“我和秋姑娘不过是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发现那口井实在是偶然,如今也是一知半解的不得要领,他们若这么想要便给他们吧,想要我的命也一并拿去。”
    陆羽咬牙道:“你别这样,你若是出了事你叫你那妻儿怎么办?”
    鹤歌子苦笑道:“我不死,我妻儿都活不成。秋姑娘身子不便了,哪里能这样整日跟我东躲西藏的。”他拍拍陆羽的肩膀,“听我的吧,别乱想,这事谁也怨不得,只是喝酒当真误事,日后少饮些吧。”
    陆羽死死不肯松口,只想着天无绝人之路必定还有些别的什么法子的,谁知当天夜里便传来消息说已将秋姑娘等人围困住了,要逼得鹤歌子现身。
    鹤歌子不悲不喜的,在陆羽身前坐定,将已解出的关于那口井的消息与他细细说了一遍,斟了两碗茶,沉默半响,低声道:“往后妻儿还望陆弟方便之时照顾一二。”他说着,俯下丨身去,对陆羽行了个大礼。
    陆羽死死咬住手腕,将眼泪憋了回去,回礼道:“师兄放心,陆羽定不负所望。”
    鹤歌子叹息道:“走吧,用我这项上人头,换你高官厚爵,换白羽宗一条生路,倒也不亏。”
   
    第74章 入梦(2)
   
    陆羽成了门下首座,如日方升。
    鹤歌子被关进地底水牢,不见天日。
    陆羽板着脸往前走,身边侍奉的一路恬着笑脸,前辈长前辈短的叫了一路:“那叛门之徒鹤歌子可还没松口呢,留着他妻小还有用呢,您就这样去将他们放了……”。
    陆羽置若罔闻:“当初是怎么抓到人的?”
    这人忙笑道:“都是小的的主意,嘿嘿,他们要怪就怪老天,叫那女人偏偏那时候滑了跤,胎位不稳,身下有条温姓走狗……”
    陆羽慢慢的捻动手指,问:“温岭?”
    这人道:“咱们可不管他叫什么,这人的妻子跑出来去药店买药。一下叫我们跟着了。您不知道,她为了掩人耳目还带着自己一个四五岁的丫头,倒是水灵,长大了怕是不赖呢。”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铁牢门口,陆羽垂着眸子看他:“都是你的主意?”
    这人嘿嘿笑着:“是的是的,小的早就琢磨着她大着肚子必是不便的,连日的赶路怎么能不出点意外呢?大人,不是小的说,你若是想放那俩女的出来也行,都是有几分姿色的,那姓温的可就算了,那可是一条恶狗,凶悍得很呢,为了抓他实在损了咱们不少弟兄。”
    陆羽抬手搭上这人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谁告诉你,咱们是‘咱们’?”
    这人眼睛倏忽瞪大,浑身的骨头瞬间被剑气绞碎了,整个人面条似的软了下,倒在地上。
    陆羽匆匆开了门,一眼瞧见秋姑娘,两腿一弯在她身前跪下:“嫂子。”
    秋姑娘身边还有个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直往她身后躲。
    秋姑娘摸了摸她的头:“言心别怕,这不是坏人。”
    陆羽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嫂子跟我走。”
    秋姑娘的手颤了起来:“是鹤郎的意思吗?”
    陆羽眼眶一酸,说不出话来。
    秋姑娘叹息一声:“罢了,走吧。”
    冬至,寒风凛冽。
    陆羽与鹤歌子隔桌对坐,鹤歌子瘦得皮包骨头,两颊深深凹陷下去,曾经门内数一数二的玉面郎君之貌哪里还看得出来,只余清寥一身瘦骨,青竹枯而不折。
    陆羽手里拈着一跟定魂钉,一下下在桌上扣得叮叮作响:“嫂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再熬上些日子,我想法子救你出来。”
    鹤歌子苦笑一下:“你当我不知道,上头撬不开我的嘴便叫你来审我,你如今亦是毫无进展,他们等得不耐烦了,也必定向你施压了吧?”
    陆羽动作一滞,往下拉了拉袖口掩住腕上的伤疤:“我这里还能拖一段时间。我这些日子细细想了,那井既然能淬兵刃,想必人也是能煅的。”
    鹤歌子一下僵住了身子:“陆羽,别乱来,活物进去必死无疑!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可你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陆羽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对这一群人,好好说话根本毫无作用,必定得真刀实枪的干上一架,刀子扎进身体他们才知道痛!”
    陆羽抿了抿嘴角,轻声道:“师兄,嫂子生了,你不想看看你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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