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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荼蘼——人归处

时间:2016-04-05 20:58:40  作者:人归处

  墨色倾城(九)

  翌日,墨色靠着窗户,看着自己施不出半丝妖力的双手,溯倾,这便是你的保护吗?不再出这间屋子,没有半点力量,然后乖乖地在你的掌控中一心一意地爱着你。昨晚溯倾对自己说,“墨色,我会保护你的,等我将一切处理好,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想想当时溯倾的眼神,墨色竟有点不寒而栗,这样的溯倾,好陌生。不过,他们,又有谁真正了解他们。
  往生石中,翊月有点愤愤不平地说,“这个溯倾太过分了,爱一个人,怎么就可以这样把他软禁起来。”墨尘看着翊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太害怕失去了,这,何尝不是种爱呢?”“只是这种爱,我宁可不要。”宁可不要,是吗?也许只有自己经历后,才会明白吧。只有经历后,才会后悔吧。翊月看着自家老板在那边一边摇扇子,一边笑着,虽笑着却满是寂寥,这样的墨尘,好陌生。”翊月上前搭上墨尘的肩,“墨尘,你不会在羡慕溯倾抱得美人归吧,不要担心,虽说墨色确实是倾国倾城,举世难寻,但凭你君老板,怎么会找不到呢。所以,就不要在一边傻笑了啊。”墨尘摇着扇子,一脸挑逗地看向翊月,“翊月,你是在暗示什么吗?你是想告诉我,我身边正好有一个人,虽不及墨色的万般风情,却在姿色上胜墨色甚多吗?”看着墨尘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翊月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一脸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您老还是看他们的婚礼吧。”恢复正常了,真好,墨尘,那般的寂寥,不适合你。
  房中,墨色看着打开的门射进的阳光,终于要放自己出来了吗?溯倾看着有些消瘦的墨色,“墨色,对不起,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墨色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怎么会呢。”墨色看着进来的人手上捧着喜服,到时间了吗?“墨色,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说过,等事情办妥之后,便是我娶你之时。墨色,你好好梳洗一番,到时,我便会真正地拥有你了,墨色,我好高兴。”是吗?墨色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是自己当初选择的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怎样,也要走下去,就算,是为了,他。
  礼堂上,宾客云集,自己是男子,自不需同女子般一样凤冠霞帔,但是那些目光,嫉妒,猥亵,羡慕,恨意,仿佛把自己刺地体无完肤,不过,墨色自嘲般地笑一下,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不想听,那些宾客的谈论声还是传入墨色耳中,这便是那个妖物,齐王爷就是被他害死的,齐大公子也被他迷地神魂颠倒的,不过如此美人,弄回去玩玩也不错,接着便是一片猥亵地笑声,墨色闭了闭眼,如木偶般随婢子们摆弄,随意宾客打量,调笑,当初不是已经预料到这般结果吗,可笑自己活了几百年,竟沦为这些凡人的调笑话题,真是可笑。
  “新郎到。”众人一看到溯倾,一个个都换上谄媚的笑脸,也难怪,齐王爷死后,齐溯倾作为齐王府的嫡长子,理所当然地继任王爷之位,这些人自然是连讨好都来不及了,即使他们觉得溯倾娶一个男子当正室有违纲常,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站出来指责溯倾,看着他们一张张谄媚的嘴脸,真是可笑,为了利益,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吗
  “吉时到,一拜天地。”就在墨色刚要拜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堂外响起,“墨色,不要。”
  众人转身向外看去,只看到齐府三公子站在门外,与墨色遥遥相对,许久不见,他,风华不再,潇洒不再,沉稳不再,是因为自己吗?溯凡一步步地向墨色走来,墨色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世间只剩他们两人,再无其他,好想时间永远地停留在此刻,可是,不能,不能这样做。
  墨色转过身,不再看向他的眼眸,那双满怀期盼与欣喜的眼眸,不想听他说,“墨色,我寻了你好久,跟我走,可好。”墨色在宽大的袖中紧紧地攥紧掌心,低声道,“我与齐三公子素无交往,三公子还是请回吧。”说罢看向溯倾,“溯倾,我们,继续吧。”

  墨色倾城(十)

  “溯倾吾儿,大婚之日为何不给为父敬茶呢。”齐王爷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主座上,“怎么,吾儿是不是在想,我不是被你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溯倾端上茶,“爹可真是爱说笑。”说着便欺身上前,用匕首抵住齐王爷的咽喉,“那么,爹可否为溯倾解惑,您为何还出现在这。”
  溯倾看着下面慌乱的众人,“大家莫慌,只是一点家务事而已,请大家稍安勿躁。”齐王爷死后,溯倾便理所应当地继承王爷之位,仰他过活的众人自不敢说什么,笑话,自古王室之事,知道的又有几个会有好下场。溯倾看着虽被刀抵着,却毫不慌乱的齐王爷,“爹在如此处境中,仍能处变不惊,真让溯倾佩服。”
  “因为,我自信,以你的本事,你还伤不到我。”溯倾暗道一声不好,身形急退,仍被一掌打中胸口,“你到底是谁。”齐王爷撕下脸上的□□,“大哥,是我。”溯倾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不可置信般,牵动体内真气乱流,吐了口鲜血,“哈哈哈,我齐溯倾千算万算,你,齐溯幽,我最信任的人,竟然会背叛我。”看着眼前从未如此狼狈过的溯倾,溯幽准备上前扶起他,溯倾攻上前,直取溯幽面门,溯幽反握住溯倾的手腕,微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溯倾的手腕折断,“大哥,你以为,这么做还有用吗?”
  眼前的溯幽,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走马弄花的纨绔子弟,是溯倾从未见过的冷静与,残忍。“你究竟是何人。”溯幽冷笑一声,“大哥,说什么信任,你不早就派人调查我了吗?”“调查这么久都不知道结果,还是,你早就接手了我的暗卫。你们这一局布得可真够久的。”
  “不是我们布得久,是大哥你太心急了。”刚刚还失魂落魄的溯凡,这会轻摇折扇,与溯倾遥遥相对,只是,再没看墨色一眼。“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么,溯幽与你有用什么关系。”“溯幽是素娥姨娘的儿子,那个被你害死的素娥姨娘。”看了身后的溯幽一眼,再看着眼前谈笑自若的溯凡,“你们这些年过得,还真是用心良苦,一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暗中接手我的暗卫。一个是流连花丛,无心世事的风流少子,暗中操纵着一切,比起你们,溯倾真是自愧不如。不过,溯幽是想为母报仇,那么,溯凡,你呢。”
  溯倾扯过身边的墨色,用刀抵住墨色咽喉,“也许,溯凡你想要远比我多,那么,一个墨色,想必你是不在乎的吧。反正我也难逃一死,那么,墨色便随我而去吧,墨色,你说,可好。”墨色看了溯凡一眼,溯凡,果然眼中真的没有自己,果然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吗?看着溯倾,浅浅一笑,“好。”溯倾拿着刀便向墨色心口刺去,溯凡急忙上前,溯倾冷笑,反手向溯凡刺去,溯凡躲避不及,但却看到溯倾不可置信地向墨色看去,墨色将手上的匕首从溯倾身体里拔出,“溯倾,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看着他受伤,今生欠你的,来生再偿还,来生,你等我,可好。”溯倾看着墨色,轻轻地用手抚上墨色的脸,他说,“对不起,墨色,不值得。来世,我等你。”
  溯凡急忙上前,握住墨色的手,“墨色,你可好,没有受伤吧。”墨色挣脱出来,“无碍,多谢三公子关心。”溯凡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怕惹怒了墨色,他低声说,“墨色,你在怪我,对吗刚刚我没看你,只是怕惹了溯倾的注意,我怕他会胁迫你,我……”墨色面色微冷,“胁迫我,然后逼你,哈哈哈,齐三公子,我墨色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人放弃名利。”溯凡急忙上前,“墨色,我……”“够了,三公子,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用好了弃了便是。”溯凡感受到自己隐在袖子之下的手在慢慢消散,这就是魂飞魄散吧,没想到自己竟落到个这个下场,果真,情爱是碰也碰不得的,但是,为他做到这一步,这一生,已经够了,“而且,我这枚棋子,再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没有,墨色,我没有,墨色,你怎么了。”溯凡上前握住墨色的袖子,却感受到里面空空如也,看到墨色慢慢消散,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乱,他想要保住墨色,想要阻止这种消散,墨色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溯凡,你我永生永世,再,不,相,见。”如誓言般坚定的话语将溯凡生生定在原地,墨色,你竟恨我如此,不,我决不允许,他上前拥住墨色,感受着墨色的消散,他心如刀割,“墨色,我决不允许,你和溯倾定来生之约,墨色,你只能是我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寻到你,你眼里心里,只允许,有我一个人。”

  墨色倾城(十一)

  溯凡,今生爱你已这么辛苦,来生,我只愿是一株花,无知无识,再不与你相见,不过,墨色最后深深地看了溯凡一眼,闭上了眼睛,溯凡,此生,爱你,无悔。
  感受着墨色一点点地从自己怀中消失,溯凡仰天长啸,“墨色。”溯凡紧紧地抱住墨色的衣服走出大堂,只留下一句,“杀。”墨色,黄泉路上,你是否太过孤单,我先让这些人来陪你,可好。
  是夜,溯幽在院子里找到溯凡,溯凡依旧抱着墨色的衣服,痴痴地坐在地上,再无往日的风华气度,溯幽叹了口气,坐到溯凡身边,“当初这样做,你说过不后悔,你现在这般,是要怎样。”溯凡将头埋入衣服中,“我不知道,我当初一直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不过是一枚棋,溯幽,你说,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枚棋子呢。”溯凡抬起头,轻轻地抚着怀中的衣服,低声道,“溯幽,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吗?”
  “也许,爱过吧。”那些日夜,自己监视着墨色,看着那个虽已明白一切,却依旧默默付出的男子,那时真不知是该说他痴,还是说他情深,但后来,看到他遇到事情时的冷静、决然与洒脱,自己那是也许便爱上了这样的墨色了吧。可是,比起溯倾爱的深沉与浓烈,比起溯凡爱的倾心相与,自己这样又算的了什么呢。苦笑一声,“你不知道,你还可以将爱说出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溯凡看着溯幽,虽与溯幽一起谋划多年,但,自己却从未看懂过溯幽,那个永远将自己的感情深深藏起的男子。溯幽拿出一件墨色的衣服,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繁复的墨色牡丹,“这是他用自己本命为你做的衣服,他说,他不能护你一世安好,只希望借这件衣服倾心相互。这是他那次在风月楼画的墨色牡丹图,也一并给你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知道那次言灵符种下后,他的命便与溯倾相连了。这条路,也是你自己选的。他,想必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
  是啊,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溯凡深吸口气,站起来对溯幽说,“明天,奏明皇上,兄溯倾为妖所迷,弑父夺位,在大婚当日,因听宾客谈论,不满,杀宾客,后被臣溯幽所杀,但兄因妖术,随妖而死,臣溯幽,请继家父之位。”溯幽看了溯凡一眼,这才是溯凡,那个算无遗策,傲视天下的齐溯凡,微一抱拳,答了句,“好。”
  溯幽转身便要走,溯凡叫住了他,“溯幽,这王府里,听上去人声鼎沸,却谁和谁都没有关联。我虽有父母,虽有兄弟,可整日相伴的只是看不见的刀光,双手沾满了洗也洗不掉的鲜血,溯幽,我原不想你也沾染上这尔虞我诈的生活,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溯幽,对不起,这条不归路,最终还是我们一起走了上去。”溯幽转过身,看着溯凡的双眸,一字一句,“我,从未后悔。”
  看着溯幽离去的背影,溯凡低垂双眸,紧紧拥着墨色,溯幽,对不起,我后悔了,这天下,我想要的只有他。墨色,碧落黄泉,我也会找到你,我决不原谅,你的擅自离开。
  往生石中,墨尘突然伸手上前将这一些幻境轻触,幻境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墨尘,你这是干嘛。”“做生意。”翊月打量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解地看向墨尘,“在他之前,那个小花妖来找过我,他说,如果溯凡来找我的话,我便帮他把溯凡关于他的一切记忆消除。”墨色看着四周渐起的雾气,用手去逗弄那些缠绕于指尖的白雾,“为什么。”看着此时身处雾气中的翊月,竟如贬落凡尘的谪仙,“因为,如果溯凡真爱上了墨色,墨色不想溯凡为他放弃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不想成为溯凡的负担。”墨色,你是否,真爱他至此,值得吗,耗费你几百年的修为,放弃修仙,只为护他一世安好吗?墨尘拉过翊月,“走吧。我们出去吧。”
  出了往生石,墨色熄了引魂香,少顷,溯凡也从往生石中出来了,墨尘让了坐,唤翊月泡好汐炤茶,溯凡浅品了一口,“叶若冰玉,茶水清透,芬香满室,竟是汐炤茶,果然是人间极品,君老板好本事,只是不知君老板今日叫溯凡前来,所为何事。”“是有位朋友托君某转告齐三公子,若十年后你想知道一些事的话,可以再来此处。”溯凡站起来对墨尘一礼,“如此,多谢君老板了,溯凡告辞了。”
  溯凡急急地离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醉梦阁后自己心里便怅怅的,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齐王府,溯幽告诉自己,皇帝准奏,即日起溯幽便是齐王府的王爷,皇帝还恩泽十万两黄金,准许新王爷重新扩充自己的王府守军和死士,以慰齐王府此次事情。溯凡冷笑一声,事情果然按自己想的进行,当今皇帝竟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昏庸,不过,甚好。
  溯凡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空空的案头,突然怔怔地落下泪来。
  从今以后,还有谁会记得,那个倚在窗前,看到他来,浅笑盈盈的墨色,还有谁会记得,那日,他说,“溯凡,我是墨色。”

  夜如何其,夜未央(一)

  翊月打理着案上的墨色牡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墨尘说着话,突然从叶子上捏起一个小虫子,拿到墨尘面前,“墨尘,你看,现在竟有萤火虫。”墨尘依旧看着书,“喜欢吗?喜欢便收起来,不喜欢便扔了。”翊月看着手中的萤火虫,“就是太少了,只有一个,还是放了吧。”墨尘放下手中的书,朗声说,“听到没有,要送也送多点,只送一只,流萤公子现在可越发小气了。”
  翊月正好奇自家老板大冷天的不会给冻傻了吧,竟对着屋梁说话,就看到从屋梁上施施然地落下了个白衣佳人,白衣墨发,眼波流转,竟是说不出的妩媚,他叹了口气,“阿墨,这大冷天的你让我到哪去给你找许多萤火虫啊,要不,你就收了我这个流萤吧。”说罢,就上前要给墨尘一个拥抱,墨尘用扇子抵住他的胸口,抵死不让他上前,翊月看着眼前的一幕,乖乖地出去备茶了。
  翊月离开后,墨尘收回了扇子,半躺在榻上,“你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流萤看着半躺在榻上的墨尘,当年,他们几人极爱嬉闹,墨尘总是半躺在一旁的榻上看书,那时,墨尘虽性子淡了些,可待他们却是极好,要不是那件事,如今也不会此般的物是人非。坐到墨尘旁边,讨好般的说,“阿墨,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墨尘听了坐起身来,用扇子抵着流萤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流萤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才听墨尘幽幽的说,“流萤公子不去招蜂引蝶,流连花丛,竟来我这寡淡无趣的地方,看来,这事非同小可了。”流萤含情脉脉地回望着墨尘,“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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