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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荼蘼——人归处

时间:2016-04-05 20:58:40  作者:人归处

  端茶出来的翊月,看着自家老板和来的人含情脉脉地对望,又听到来人的一声阿墨,翊月抖了一下,放下茶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那两个人齐齐向自己看来,“咳咳,你们继续,继续,我只是来送个茶。”刚转身,就看着刚刚来的那人挡在他面前,眼波流转,果真能够勾人魂魄,若身为女子,定会乱了这世间,他挑起翊月的下巴,翊月目光澄澄地与他对视,流萤放下手,“不管我试多少次,月你还是坐怀不乱,是不是阿墨对你教导有方啊。”墨尘闪身上前,将翊月护在身后,“流萤,你认错人了。他是翊月,我新招的伙计。”
  “翊月,这是我的师弟,流萤,是个御兽师。”翊月对流萤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流萤捅了捅墨尘,“你的小伙计是不是不高兴啦。”墨尘看着翊月离去的方向,“没有,他可能去后院睡觉去了。”流萤又趴上墨尘的软榻,“阿墨,他和月长的好像啊,我刚刚还以为月没死呢。”墨尘冷哼一声,“是吗?流萤公子还是去风月楼欢度你的良宵吧,我这庙小,可容不下你。”那个小伙计是没生气,可阿墨生气了,就他那极护短的性子,流萤当即爬起来,趴到墨色身上,“阿墨,我错了。”墨色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流萤,就算这样依然媚色不减,用扇子拂开他,转身离去,“留下也不是不可,不过,只有你现在的软榻给你睡了。”“阿墨,不要这样。”墨尘无视身后流萤的惨叫声,向后院走去。
  后院,流萤坐在石桌边打理着墨色牡丹,听到墨尘的脚步声,却未曾回头,墨尘摇了摇头,翊月生气了,又是要一番好哄,那来了个不好打发的主,这又是个像孩子一般的人,这几日是否时运不济了,看来哪日是要去拜拜佛了,转转运了。
  上前坐到翊月身边,“这墨色牡丹虽是初生,可是极有灵性,你这样日日照看,他若如当日爱上齐溯凡般爱上你,可如何是好啊。”翊月坐到另一个石凳上,“如若墨色爱上我那也是极好,谁不想有一个绝色倾城,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人。”这次翊月想必是气极了,这般话都说的出,幸好那日并未将墨色的执念抽出,上前握住翊月的手,翊月一惊,墨尘不会是要说,他比之墨色,如何?刚想将手抽回,墨尘的另一只手竟将自己的双眼遮住,“翊月,别动。”墨尘,你是要,做什么。一时间,翊月心思百转。
  墨尘将手放开,在翊月的耳边轻声说,“翊月,睁开眼。”翊月仿佛还能感受到墨尘的呼吸,还在依恋着墨尘手掌的温度,恋恋不舍地睁开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漫山遍野的萤火虫,在那片旷涯上,就这样四散地舞动着,隐隐绰绰,似真似幻,“町?鹿场,熠耀宵行。墨尘可是在等待远归的良人。”墨尘握住翊月的手,“有位良人至今未归,不知他何时归来。”翊月抽开自己的手,“那你就要去问流萤公子了,你的月什么时候归来。”墨尘刚想开口解释,翊月突然揪住墨尘的领口,“墨尘,你疯了,这样的幻境你未借助外物,消耗的直接是你的精气啊。你还不快破了这幻境。”墨尘握住翊月揪住自己领口的说,浅笑盈盈,“不生气了。”翊月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谁生气了,还不快回去。”看着此刻像孩子般羞涩的翊月,墨色打开折扇,掩住嘴角的笑意,“无碍,你高兴,便好。”

  夜如何其, 夜未央(二)

  是夜,流萤刚将手中的引魂香点燃,一旁却有人将引魂香灭了,流萤一惊,只看到墨尘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流萤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凉刺骨,他谄笑着上前,“阿墨。”墨尘不理他,摇着扇子,“原来,流萤公子是打的我这几根引魂香的主意。”流萤扯着墨尘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向墨尘,“阿墨,我以为那是檀香的。”墨尘一合扇子,转身便走,“走好,不送。”流萤叹了口气,阿墨啊,上前扯着墨尘的衣袖,也不顾墨尘的反对,就这样跟着墨尘回了房。
  流萤一进房,就直奔墨尘的床,“阿墨啊,你还真忍心让我睡大堂的软榻,枉我当年对你一往情深。”看到墨尘看过来的目光,流萤乖乖下床,“阿墨,我错了。”
  墨尘给流萤倒了杯茶,“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拿引魂香是不是要进往生石,你不要命了。”看着有些气急的墨尘,还是当年那个阿墨呢,流萤看着手中的茶,语气淡淡地说,“阿墨,爱上他,你有没有后悔过。”墨尘愣了一下,许久答道,“未曾。”流萤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后悔了,阿墨,我后悔了,原来爱,真的这般痛苦。”墨尘放下杯子,看向流萤,“那么,你想进往生石,是想抹除掉关于他的记忆,可是,你又怎能保证,下一次见到他不再爱上他。”流萤看着墨尘苦笑了下,“所以,我想自己进往生石。”墨尘拍桌而起,“你疯了,我不会允许的。”流萤站起来,拍拍墨尘的肩,“阿墨,你勿要动气,我只是说说而已。”说着,转身扑向墨尘的床,“哈哈,阿墨,我今晚就睡你的床了。你如果没地方睡,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的。”流萤如愿看到墨尘眉角抽了抽,转身离去,他将头埋在被子里,阿墨,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清晨,翊月经过院子时看到墨尘在院中,“墨尘,你今天好雅兴,这么早起来赏花,衣服怎么有些湿了,你是起的有多早。”说着把墨尘往屋里推,“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了。”推开门,屋里却空无一人,墨尘连忙向大堂跑去,往生石边只有一根引魂香在幽幽的燃着,对身后跟来的翊月说了句,“不要跟来。”便也踏进了往生石。
  墨尘一入往生石中,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好浓重的悲伤,墨尘用手捂住心口,心好痛,当年痛彻心扉的感觉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墨尘努力向前走去,却举步维艰,墨尘被这悲伤压的跪倒在地上,朦胧着似乎有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勉强睁开眼,看到翊月焦急的面庞,他紧紧抓住翊月的手,“快去追流萤,不要让他再往前走了,把他带出去,不要管我,快去啊。”翊月一狠心,向前跑去,墨尘,在我把他带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翊月看到前面的流萤,他似乎在驻足看着什么,翊月赶忙上前,拉住他,“墨尘让我把你带出去。”流萤失笑,“我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往生石了,我怎么出去。”“我不管,墨尘让我把你带出去,还有,你知道墨尘怎么了,他好像很痛苦。”“他无碍的,只是他爱太深,所以也痛太深了,你,没有爱吗?竟然还能奔走。”“要你管,不过,你在看什么。”“在看我的过往,死前再看一次,告诉自己下辈子,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流萤用手刀将翊月打晕,“我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看自己的过往。”他将翊月送到墨尘的身边,“他无碍,只是晕了而已。”墨尘艰难地用手抓住流萤的衣襟,“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同样不会放过他的。”流萤笑了笑,“阿墨,你不会的。”墨尘看着流萤的双眸,“我会的。”流萤笑了笑,“阿墨,我走了,你今后,保重。”墨尘抵不住的晕倒在地,最后,只朦胧的看到,流萤渐去渐远的身影。

  夜如何其,夜未央(三)

  流萤看着眼前的画面,自语道,“熠夜,你可还记得你我初遇,若那日,你我未曾相遇,你说,该多好。”
  是夜,月色澄静,流萤乘了艘小船,将一瓶酒用绳子系在船尾,以鱼御船,随性而往,清风明月,近水遥山,恣意为之,船行湖中,他将绳牵来,却发现绳尾空空如也,他抚船舷而笑,“我往日借湖喝酒,今日湖将我的酒纳去,甚好甚好,哈哈。”流萤正准备御船回去,却听到别处传来一阵笑声,“公子真是好气魄,我这备有薄酒,若公子不弃,我们一起喝一杯。”流萤弃了船,循声而去,“如此甚好。”
  流萤在芦苇彼处,看到了一艘和自己相似的小船,这世间,竟有和自己兴趣相似的人,有趣,有趣,上前坐定,自己倒了杯酒,浅酌一口,“竟是胡不喜,好酒啊。”“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今日得见公子这般人物,也是熠夜三生之幸。”流萤摇着手中的翡翠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极简单白玉簪将黑发挽住,双眉如剑,两眼如星,鼻若悬胆,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着王族的贵气,目光闪动间,却似乎夹杂着一种忧愁之叹,但透出的却是骨子里的孤傲。这般生于王室之中的人物,竟会如此寄情山水,也算奇遇,熠夜是吗,记下了。流萤倒了杯酒,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扔进湖中,足点水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声,“多谢。”
  熠夜看着转瞬便消失的人影,笑了笑,也将手中的酒饮尽,将杯子扔进湖中,随即划船离去。碧波朗月,除清风徐徐,窃窃鱼声,一切归于沉静。
  流萤到各国最爱去的莫过于风月场所,之于雾凕国的风月楼,流涯国莫过于折檀阁了,折檀阁在十二国中最为有名,是文人雅士最爱聚集之地,里面的女子亦或男子无一不是才色双绝,与别处的不同,这并非寻常的风月场所,这里的人并非为钱财,不为强权所压,无人知这背后的主人是谁,也无人敢去打探,这世间,人们奉行的只有及时行乐而已。
  这日,流萤踏进折檀阁,老鸨便迎了上来,“流萤公子,您可好一阵子没来了,里面请。”流萤塞了一锭金子给老鸨,“我要见鸢尾姑娘。”老鸨带流萤进去,一路上絮絮叨叨,“自从上次一别,鸢尾可是日日盼您呢。诺,你瞧,鸢尾就在房中呢。我就不打扰您呢。”流萤又拿了锭金子给老鸨,“有劳妈妈了。”老鸨笑了笑,“流萤公子客气了。”
  流萤正准备上前推门,隔壁的门却打开走出了一个人,两相注视,来人似有尴尬之色,点头示意后便迅速离开,流萤摇了摇头,这小子,来这里也会不好意思吗?
  进屋后,鸢尾已经摆好了酒,看着他走进来,“公子在门外逗留许久,可是不愿见鸢尾。”“哪有,”流萤上前捏了捏鸢尾的鼻子,“只是看到了个朋友罢了,不过我这朋友却甚是有趣,来这里竟还面有羞赧之色。”鸢尾为流萤斟了杯酒,“哦,是吗如此有趣人物,流萤公子下次可要为我引荐引荐了。”流萤喝下杯中酒,看着眼前的鸢尾,“好酒,酒美人更美。”鸢尾笑出了声,“流萤公子说笑了,鸢尾虽是这折檀阁的花魁,可比之流萤公子,却是自惭形秽了,真真极不上公子的十之有一了。”“哈哈,鸢尾啊,你嘴是越来越甜了。对了,你知道隔壁来人是谁吗?”“隔壁,我只知裴相包下了隔壁,却不知隔壁是何人所居了。”言尽于此,鸢尾,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也罢,再问下去恐怕要坏了这里的规矩,自己可不想以后永远蹋不进这里半步。

  夜如何其, 夜未央(四)

  是夜,熠夜划船至湖心,以清风相伴,绿水作陪,明月为友,自斟自酌,倒也其乐融融,突然听到一声鸟戾之声,回过神后,自己的船头立着一个衣袂飘飘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即使穿着这种鲜血欲滴的红色,却始终让人觉得这世上也就只他一人适合这样的颜色,媚眼如丝,即使就这样站着,也有说不清的妩媚之感。他立在船头,手里拿着盛满酒的杯子,“小子,你不会喜欢一个人喝两杯酒吧,还是,”流萤上前,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还是,你在等我。”
  熠夜身子一僵,“好月好景,熠夜备下两个杯子,只是想会不会在此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上次得遇公子实属熠夜之幸,这次再遇公子,实是熠夜所不曾料到的。公子如不嫌弃,不妨坐下喝一杯。”“哦?”流萤贴的更近了,“你还想遇到别人。”熠夜正了正身子,“当然,广交天下好友,是熠夜一生之愿。”流萤上前噙住熠夜的耳垂,细细地撕咬着,熠夜急忙将流萤推开,“公子,请自重。”流萤顺势看着船舷,用舌头轻舔了下唇,“叫我流萤。”熠夜在一旁看着此刻的流萤,衣襟半敞,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乌黑的发映着鲜血欲滴的红色,怕是那些以妖媚擅长的狐妖也及不上他半分。“流萤公子,”“叫我流萤。”“流萤,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流萤抬眸看向他,“你是让我走。”熠夜与流萤双目相对,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啊,没,没有,只是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流萤坐起身,“怎么,你还惧内不成。”看到流萤坐起,熠夜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自是没有。”“既然没有,”流萤上前将熠夜拦腰抱起,足尖轻点,跃上空中的鸟背之上,“那你也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既是如此,熠夜璀然一笑,“那,劳烦流萤了。你将我送至折檀阁便好。”“哈哈,原来是要去那般好去处啊,你可还真是个风流人物呢。”
  折檀阁,熠夜朝流萤一抱拳,“多谢了。”说罢转身正准备推门进去,流萤叫住他,帮他把头发理了一下,“既是见佳人,可是要精心准备的。”“告辞了。”看着熠夜进去的方向,那是,裴相包下的房间,熠夜,你究竟是何人。不过,又与我何干。
  翌日,流萤大骂自己无聊,干嘛跑到他的屋外。熠夜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流萤,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流萤,早上好,要进来坐坐吗?”“我只是路过,”拍了拍熠夜的肩,“我走了。”说罢,摆摆手,转身离去。
  感受着手上的小虫子给自己带来的讯息,流萤就这样一路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身后的熠夜看着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流萤,不禁莞颜一笑,真是恣意随性的人呢,这样的人,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吧,自己这般污浊的人,怎敢奢望结交这样的人。

  夜如何其, 夜未央(五)

  流萤感受着从熠夜发上拿下的小虫子给他带来的讯息,但是越往后看,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到身边的树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流萤也不顾旁观的众人,随即即转身,足不履尘,转瞬即逝。行人纷纷赶紧离去,回家拜佛烧香,那般妖媚的人物,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狐妖了,还望不要招来灾祸的好。
  流萤来到了折檀阁,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流萤笑了笑,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就这般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又能怎样,不过,还是想看看他现在可好,这些年,他竟是这么过下来的。想罢,流萤抬了抬手,召集了附近的鸟类,让它们去寻找关于熠夜的消息。
  夜晚,一只小灰雀告诉流萤熠夜的所在,流萤摸摸了小灰雀的头,将食物喂给了它,召来了自己的火凤,向质子府赶去。到了质子府的上空,竟隐隐听见弹奏之声,流萤挥退了火凤,自己则于空中一跃而下,轻立于水亭之上。这支琴音,表面是闲适之音,内里却满是壮志之声,细细听来,竟兵戈相击之音,厮杀声,喊叫声,让人如临其境,忽然有股劲风袭来,流萤连忙避让,这乐曲竟然还能杀人于无形,好深厚的内力。刚定下身形,便听到亭中声音传来,“不知是哪位兄台来访,可否下来一见。”流萤从亭上跃下,“熠夜,是我。你可真是狠心,若刮伤了我的脸,这天下的美人们可是要伤心的,你可陪的起。”熠夜施施起身,“若真是如此,那天下的美人可要感谢我,为她们除去了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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