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同於自己抚摸时的刺激感让牧野晴海屏住呼吸,从鼻子喷出已经兴奋的气息。受到激励的高园寺义信,更加没有保留的舞动著他的手指和掌心。 "啊、哈......啊......嗯嗯......"把头靠在高园寺义信胸前的牧野晴海随著快感涌上的波动,自然而然地发出叫声。 "下次......找个地方好好陪我到天亮吧?" 高园寺义信灼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呢喃,话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不行......啊啊、哈......哈啊、啊......" 牧野晴海仰起下巴,迎上了高园寺义信的眼睛,微张的双唇不住喘息,被揉捏的地方,持续產生甘甜的电流窜了上来。 对女人没有兴趣的牧野晴海,在确认自己喜欢男人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清心寡慾、即使没有性生活也无所谓的那种人。 但是在意外察觉对籐堂桌的感情之后,这个假设就完全被贪慾的身体所瓦解。一开始他还会因為羞耻和罪恶感,压抑想要自我安慰的行径。然而,随著对籐堂桌的爱慕与日俱增,想要更强烈、更真实的欲求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已经没有办法只靠一个星期一两次的爱抚就能满足,但是牧野晴海却仍然不准自己空虚的慾望放肆。 总是强忍住让慾望奔驰的念头,不允许自己沉溺在只会让空虚更加扩大的行為裡,以至於身体敏感得禁不起一点刺激。只不过被隔著裤子爱抚,他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高园寺先生......"他不想在籐堂桌以外的男人手中解放。 意识到再不停止就要弄脏裤子的牧野晴海死命抓住高园寺义信的手腕。 完全明白牧野晴海状况的高园寺义信开心的笑了。 "快不行了对吗?真是伤脑筋,要是弄湿了裤子,回去被籐堂发现就糟了对吧?" 和气喘吁吁,连站立都有点困难的牧野晴海相比,高园寺义信的语调显得轻鬆自然。察觉这一点的牧野晴海咬住下唇,狼狈的拚命点头。 "这麼敏感的身体,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呢!" 不甘心就此停住的高园寺义信最后更加用力的揉弄了一下,然后才放开手。 牧野晴海虚软地靠在对讲机上,想要用深呼吸让自己沸腾的情慾降温。 然而,被强迫冷静下来的身体,无一处不在发疼、抗议。 "你啊,别对我露出这麼可爱的表情......" 抱怨的同时,高园寺义信的手掌轻轻捧起了牧野晴海仍泛著红晕的脸颊。 "我看,我们就这样直接去找间饭店算了。" 牧野晴海咬住下唇,把脸别过一旁闪躲他的目光。好像若不这麼做,自己就会点头答应似的。 面对牧野晴海的决定,高园寺义信只是淡淡苦笑。 "你真是残忍,我的小公主。那就下次再见吧!" 高园寺义信轻轻吻了牧野晴海的眉心,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穿著卡其色名牌风衣的修长身影钻进了跑车,最后随著车灯消失在寒冷的黑夜裡。 黑暗中,却站著一个微微颤抖的身影。 只是到便利商店买包香烟的籐堂桌没有想到会亲眼撞见这一幕,等到高园寺义信的车子离去,籐堂桌才赫然发现,刚刚买回来的那一包烟已经被自己捏皱成一团,根本不能抽了。 "混帐东西!我是為了什麼冒著冷得要死的天气也要出来买烟的,混帐!" 把皱巴巴的烟用力甩在地上,籐堂桌气急败坏的大吼。 籐堂桌平时外出常穿的休閒鞋不在鞋柜裡。 客厅的灯还亮著,电视也没有关,桌上还放著喝到一半的酒。 看样子应该只是到附近去吧? 牧野晴海把钥匙掛在墙上,换上拖鞋走进房间,整个人像放空力气似的趴在床上。 血液还是沸腾的,胸口也还剧烈跳著;被点燃的那把火,在体内滋滋燃烧;刚才没有释放的慾望,鼓噪著想要宣洩;昂扬的男性,坚持著不愿意低头。 牧野晴海闭著眼睛计算距离上次动手解放自己已经隔了多久。 三天...... 才三天就忍不住了! 对於这个数字不甚满意,牧野晴海苛责起越来越不受管教的自己。 这样下去怎麼得了?牧野晴海不想宠坏这个不懂得节制的身体,却又忍不住把手往下伸去,就在他正要拉下拉链的时候,籐堂桌的声音把他从床上吓得立刻坐起身。 "到浴室去!" "啊?為什麼要去浴室......" "废话少说!我叫你去浴室就对了!" 籐堂桌用震耳欲聋的声音下令,还粗暴的抓起仍未行动的牧野晴海,将他拖进浴室裡,把两个人锁在浴室裡。这麼一来,就不用担心在隔壁房睡觉的小拓被两人的声音吵醒。 "你这是在干什麼?"浴室裡的回音放大了牧野晴海的恐惧。 "把衣服脱掉!"不理会牧野晴海的质问,籐堂桌只顾著下达指令。 什麼?要是现在脱衣服的话,自己高张的情慾不就曝光了吗?牧野晴海才不想让自己的糗态被他看见。 "你到底在干什麼?莫名其妙的把人家拖进浴室还要脱衣服,这是新的整人游戏吗?"牧野晴海觉得自己的心臟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你不肯脱是不是?那只好由我来动手了!" 几乎在说完话的同时,籐堂桌已经揪住牧野晴海的衬衫衣领,用力往左右撕开,四处飞散的扣子掉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 牧野晴海还来不及抱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籐堂桌就蹲下去,动作俐落地解开他的皮带扣环,一口气将长裤褪至膝盖,牧野晴海不得不蹲在地板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好防止被这只发了狂的野兽剥个精光。 "混蛋!你到底在发什麼疯啊?"儘管身体已经害怕得不停颤抖,牧野晴海还是勉强抬起眼瞪著他。 先是回瞪了他一眼,籐堂桌便抓起挤在他脚踝处的裤脚,将长裤整个抽掉丢在一旁,牧野晴海身上顿时只剩下一件四角裤可以遮蔽。 "混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到底干嘛啦?回答我!"牧野晴海气得大叫。 他要是再不说话,牧野晴海就真的要哭出来了。受到惊吓的牧野晴海必须大口大口吸进氧气,才能压抑住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他有股预感,不赶快想办法脱身的话,可能会发生什麼可怕的事,牧野晴海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逃,唯一可以逃生的门却被籐堂桌挡住,牧野晴海只好紧紧抱住被扒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自己,防止籐堂桌再有下一步动作。 第七章 有那麼一会儿,浴室裡的气氛就这麼无声的僵持著。 耐不住这种快要窒息的气氛,牧野晴海鼓起勇气把埋进膝盖裡的脸抬了起来,然后和籐堂桌在近距离之间对望。 那是一道彷彿要看透人心刺痛人心的目光。 牧野晴海產生一股不由自主想要移开视线的衝动,可是籐堂桌并不打算放过他。 "你真的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吗?"籐堂桌说著,把缩在地砖上的牧野晴海抓了过去。 "啊!" 牧野晴海被他的视线分散了注意力,一不小心就被他压在墙上无法动弹。 "你喜欢男人对吧?" 牧野晴海一听,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糟糕......得赶快逃才行!牧野晴海的直觉这麼警告他。可是,籐堂桌的身体好重,钳制住他的力量又是那麼强。 "放手......放开我!"牧野晴海挣扎著。 籐堂桌那充满愤怒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这裡......" 隔著单薄的底裤,籐堂桌往牧野晴海的股间一握,害他顿时全身僵硬。 "啊!别闹了......快放开!" "你不是心甘情愿让高园寺玩得挺愉快的吗?為什麼是我就不行?" 籐堂桌口中说出的事实让牧野晴海浑身僵直。 "你、怎麼会......" "怎麼会知道是吗?"籐堂桌痛苦的笑了。 "我不过是到巷口买烟,怎麼知道回来的时候会看到那麼精彩的镜头。你们也真是大胆,在那种监视器拍得到的地方都不避讳,看样子是很习惯随时随地都要亲热对吧?还是你和高园寺都有被窥视的癖好,所以才故意挑那种地方?" 听他用露骨的言词做出不实的指控,牧野晴海全身因為羞耻而发热,但是这份羞耻随即被愤怒取代。 "你不要乱说!高园寺先生才不是那种人!" "那你倒是告诉我,他是什麼样的人,可以让你这麼顺从的在大街上接吻,还大方的招待他玩弄你的下体!" 籐堂桌那一双从上方俯视牧野晴海的眼睛瞪得老大。 牧野晴海瞠大眼与他对望,终於将累积许久的满腔怒火一鼓作气全发洩出来。 "高园寺先生温柔体贴,很尊重我的意见,明明贵為大财团的总裁,却还愿意放下身段為我开车门、拉坐椅、替我斟酒、為我撑伞,还经常说好话鼓励我。虽然都是男人,可是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我,在他面前我像是被捧在手心的宝。 哪像你......动不动大吼大叫就算了,不但把我当成打杂工人在使唤,还经常嫌我这裡做得不够好,那裡做得不够快。不管我怎麼努力,在你眼裡我好像永远都得不到重视也从来得不到你的讚赏。在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别之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难道在你面前,我真的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吗?" 说著说著,牧野晴海的眼泪便涌了上来。可是他拚命忍住,不愿意让籐堂桌看见他哭泣的脸,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他可不想在籐堂桌面前又多了一条爱哭鬼的罪名。 "那你呢?你不也把我当成强暴未遂的色情狂吗?只顾著发牢骚数落我的罪状,你有没有想过你又是怎麼对我的?重新回到这个家的你,对每个工作室的同仁、佐佐木,甚至是对楼下的管理员都会亲切的露出笑脸,却总是板著一张生硬的脸孔对我,就是路边的野狗得到的好脸色都比我多! 你对於别人的要求都尽心尽力没有抱怨的收下,只对我交代的事情埋怨个不停,还动不动就开口计价,难道我在你眼裡就只有那几张钞票的价值吗?顺便提醒你,在知道你的真实性别之前,你也不是这样对我的!" 不甘心被牧野晴海数落的籐堂桌要性子的反驳,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充满怒意。 受委屈的明明是自己,籐堂桌凭什麼像个受害者一样抱怨个没完? "要不是你先骂我人妖、讨厌我,我也不会那样对你啊!"牧野晴海反驳他的指控。 "那你要我怎麼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一个我心仪了三个月的女人突然在一夜之间变了性别,你认為我应该有什麼反应才正常?难道我应该理所当然的笑著接受吗?拜託,我又不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籐堂桌一副拜託你饶了我的表情。 籐堂桌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将牧野晴海原本就不敢有任何奢望的心推向绝望的深渊。 "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在乎我给你什麼脸色看?你不是问我為什麼心甘情愿让高园寺先生碰我吗?因為他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这样你懂了吗?" 牧野晴海的话像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狠狠的打在籐堂桌的脸上。 虽然佐佐木清人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但是籐堂桌没有想到竟然会从牧野晴海本人口中得到证实,以至於受到相当大的衝击。 牧野晴海这麼一说,等於是把自己逐出了他和高园寺义信的世界之外,这个事实让籐堂桌勃然大怒。 "只要对方也喜欢男人,你就愿意大方的招待他玩弄你的身体是吗?好,如果我说我也开始喜欢男人了,你打算怎麼款待我啊?" 他一把抓住牧野晴海的肩膀,粗暴的将他压在墙上。 "好痛!你......放开我!" 籐堂桌的愤怒从压制牧野晴海的手中传了过去。 他打算玩真的!惊觉到这一点的牧野晴海全身窜过一阵恶寒。 可是,一时之间他也迷糊了。籐堂桌到底在愤怒什麼? 没有多餘的时间可以思考,籐堂桌的唇就这麼粗鲁地覆住他的,不安分的大手也深入底裤粗暴的揉搓著牧野晴海的下体。 每一次摩擦,牧野晴海体内的血液就会因為恶寒和快感互相交错而翻腾,使他全身僵硬。那种感觉和高园寺义信的温柔爱抚完全不同......籐堂桌用的是一种让人联想到雄性本能的粗暴感,像是要把东西横抢豪夺过去的强势。 体内累积了三天想要他的能量,在被高园寺义信那样挑逗过后,早就已经濒临溃堤的边缘。虽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抗拒,但是一种别於自慰时的愉悦却以无法取代的真实感在血液裡奔流。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身体想要得发疼,牧野晴海心裡还是抗拒以这种被强迫的方式与籐堂桌成就那种关係。 "不要......住手!我叫你住手!"牧野晴海呜咽的哭叫声,成功的制止了籐堂桌的暴力侵犯。 牧野晴海拚命忍住眼泪的委屈模样,和刚刚在高园寺义信手中欣然接受的愉悦表情完全不一样,看得籐堂桌又气又心疼。 "可恶!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高园寺那个老傢伙?" 籐堂桌的声音裡,有异於先前那股愤怒、勉强用尽力气才挤出来的悲切。 但是心裡苦涩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我......我从来不认為你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高园寺先生,我只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你并不是真的想对我做这种事。所以,请你放开我好吗?" 强忍住悲伤的赤裸身体,在没有暖气的浴室裡不断颤抖,环抱著自己的双手怎麼样也无法带来温暖,牧野晴海只能忍著从心裡发出来的哆嗦,祈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如果你只是為了羞辱我,好让你觉得好过一点......我想,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我也愿意诚心诚意的為说谎的事或是态度问题向你说声抱歉,可是请你、请你不要把我的身体......我的感觉......当成是你报復的工具好吗?我......" "你说够了没有!"籐堂桌愤怒的打断牧野晴海的话。 "你凭什麼说我不是真心的,你又凭什麼认為我是在羞辱你、逼你道歉?你这个令人一肚子气的笨蛋!我是那种只為了对不起三个字就会和人斤斤计较到要採取报復行动的人吗?" 情绪和情慾都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籐堂桌没来由的又发起脾气。 连道歉认错都不能化解籐堂桌的怒气,牧野晴海真的不知道该怎麼办了。 另一方面,籐堂桌也同样陷入不知所措的混乱局面。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感到如此棘手,现在这种状况,变成说什麼都不对。 他实在搞不清楚笨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要是放任这个情况僵持下去,一定会演变成两人没有办法生活在同一个屋簷下的最坏结果。那绝对不是籐堂桌乐意见到的,更不是他把牧野晴海逼到这个地步的用意。 但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化解两人陷入胶著的关係? 倘若在这个时候抱了他,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他的性别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籐堂桌对只能想出这种解决方法的自己感到火大。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好好的计画下一步该怎麼走,籐堂桌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说。 "你、你干什麼......唔嗯......" 籐堂桌再度封住了牧野晴海想要抗议的唇,将他伸过来推挡的手腕反制在头上。 就这样被吻了!无路可逃的牧野晴海紧闭著眼睛,发出不成声的呻吟。 籐堂桌强势的嘴唇贪婪地需索著他口中的甘蜜,牧野晴海僵著身子抗拒著,此时籐堂桌开始抚摸他敏感的背脊,牧野晴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上唇被他轻轻一咬,整个人就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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