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当擦拭到他那张俊美又窒人鼻息的容顏时,他完全不为所动,只期盼对方能给他一个清醒的回答。 「嗯......我要吃7-11五十元新国民便当......」 根本答非所问。 「胃痛的人不能吃那种东西吧?」看来对方已经痛到神智不清了,沈竞伦只得认命的帮他煮一些清淡的食物垫胃。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时,韩浩森拉住他的手,非常执著的再度重申自己的需求。 「我们......今天......还没做......」 「你都快病死了还想做爱?」沈竞伦没好气的翻了白眼,他隨便的出声安慰:「我现在先帮你找吃的,其它的等一下再说。」 拉开对方的手,他拿了钥匙出门帮韩浩森觅食。 胃痛的人不適合吃太油腻上火的东西,自己常吃的宵夜肯定不能外带回去。沈竞伦买了一碗清粥,打算就这样带回家再自己加点料就足够。 回家后,那个亮眼的模特儿依旧因为胃痛而蜷缩起身体。 沈竞伦从储物柜里拿出电磁炉、锅子跟两颗鸡蛋。他將刚买回来的清粥倒进去再煮滚一遍,接著把蛋打散倒入其中。 记得还有中午吃剩的鸡排...... 他翻到中午被遗留的食物后,把外面炸得酥脆的面皮剔除,將一块块鸡排撕成丝状一併加在鸡蛋粥內,最后是拿科学面的调味包做调味。 约莫十分钟,传来阵阵淡淡的食物清香,韩浩森饿到发痛的肚子现在开始產生共鸣。 「好香......」 「喏。」他將煮好的鸡蛋肉丝粥装盛到另个碗上,递到他面前。 「我胃痛,喂我。」韩浩森明亮的双瞳闪著几分哀怨,对他发动同情攻势。 「你是胃痛不是手废掉。」沈竞伦冷笑一声,完全无动於衷。 「好啦......」 不为韩浩森难得一见的脆弱所打动,他等到韩浩森坐定后才將手里的碗递给他。 「真是不体贴,我可是病人......」韩浩森委屈的低声抱怨。 「等一下,先吃这个。」沈竞伦隨手丟给他一罐胃散。 「这什么?」韩浩森暂时放下大快朵颐的举止,表情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不明罐装物。 「如果你不想吃完粥又继续胃痛,就先吃这个药。」直白的话语乍听之下颇为关切,但是搭配对方要理不理的模样,一切的行径就显得没这么贴心。 「嘖,你真是不合格的医生。」韩浩森嘴边咕噥似的发牢骚。 苦涩的中药在吞下第一口后让他难受的直皱眉,也不管那碗粥会不会太烫口,舀了一大匙往嘴里塞。温热的鸡蛋粥在入口的瞬间,从口中一路滚入烫贴到食道、胃部,完全洗去苦涩的中药味。 虽然品尝后背景不会出现飞龙海啸等特效,可是那种朴实的美味也让他十分惊奇。 「好吃!」味蕾美妙的滋味使他眼睛为之一亮,狼吞虎嚥吃了好几口,差点被滚烫的鸡蛋粥烫到喉咙。 「喂,胃痛要吃慢一点,这样才能消化。」沈竞伦一旁看著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转眼间沈竞伦又恢復到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是曾经存在於他嘴角的笑意,让韩浩森完全怔忡地瞅著他不放。 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笑,笑得如阳光那般温和宜人...... 碗里的鸡蛋粥不是什么珍饌美食,却奇异的对了他的胃;而对方稍纵即逝的浅浅笑容,更是紧紧揪住自己的心。 韩浩森埋头苦吃,试图对自己的真心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但不管身体还是心,此刻都不断地被深深撼动著,无法再对自己说谎-- 完了,这次他真的完了。 自从那天起,沈竞伦萌生一种自己惹了「不必要麻烦」的预感。 那夜大发善心的把韩浩森迎进门后,事情的发展从当下开始脱轨。虽然那晚韩浩森快速解决掉他的鸡蛋粥,整顿宵夜没有再抬头和他讲一句话,而且吃完后连声道谢都没有就立刻离开。他还不禁莫名其妙的疑惑:刚刚是谁不顾死活也要做爱的? 对方来去匆匆,完全消失。直到他期中考刚考完就传来简讯,时间之巧合让他怀疑对方是否勘察过自己的课表。 「今晚有没有空,可以找你吗?」 这是只知道命令、独断口吻的人会使用的语气? 令沈竞伦诧异的还不只这一桩。 两人一向约定在外头的饭店过夜,可是这回韩浩森执意要到他家来,用的理由也是很可笑:缺钱。 因为缺钱,所以现在要开源节流,与其到外面享受二级品质,不如回家里做最方便,不仅要什么有什么,还不用付场地费。 对於这样的提意沈竞伦当然驳斥,可是那个一贯优雅从容、姿態傲然的人开始会用哀兵政策可怜兮兮的恳求,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种人没辙,只得破例一次让对方进来。 寄宿自己家中的第一晚,韩浩森果然享用的非常恣意妄为。 虽然两人做爱时韩浩森一向特別狂放,可是那晚他贯穿的力道特別猛烈而且持久,被对方狠狠地做晕过去已经很孬了,隔天醒来甚至发现两人的下半身紧紧相连,他的分身还安稳的在自己体內棲息...... 沈竞伦立刻补给对方一个拐子,外加毫不留情的踹了几脚,韩浩森放纵情欲的下场就是乐极生悲。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开端。 韩浩森开始找寻各种理由,变相上门来找他觅食,有时甚至自备一袋进贡品登门造访,沈竞伦已经不想细数这种情况究竟发生几次。 每当夜晚的门铃响起,他脑中直觉浮现的访客,肯定是那位俊美到令人髮指的模特儿。 「竞,你在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韩浩森习惯这样叫他。 沈竞伦不喜欢对方如此亲密的称谓,试图拒绝接受;但韩浩森只说:「如果要公平的话,你可以叫我『森』,我不介意。」 两个完全站在不同基准点的人是很难討论沟通的,於是他也放弃和对方爭执名字称呼这件事。 「竞,我是森,快开门、开门!」按几下门铃等不到回应后,韩浩森就会开始有节奏的拍击门板,设法引起他的--或是邻居的注意。 「你知不知道有门铃?」沈竞伦拉沉了脸,万不得已的去开门。 韩浩森无视沈竞伦阴沉的神色,他极其无辜的耸耸肩,自动自发的帮他关上门,还非常体贴的帮两人都倒杯水,儼然也是家中的一分子。 休息纳凉够了,韩浩森把那袋进贡品呈上,低沉曖昧的嗓音若有似无的將他慑人的魅力发挥极致。 「竞,我想吃茄汁牛肉麵,你看,材料都帮你买好了,来煮吧。」 沈竞伦面部抽搐几下,不情不愿的打开袋子看看里面的成果--茄子跟绞碎的生牛肉、还有几块中华豆腐,这些食材怎么看都比较像是要煮麻婆茄子吧? 韩浩森不仅喜欢点菜,有时还会自作主张买菜回来指定菜色。虽然对方得寸进尺,但他总是被诸如此类「食谱不对功能表」的情况弄得哭笑不得。 「你以为茄汁牛肉麵的茄汁是什么?」 「不就是茄子?」韩浩森理所当然的反问。 沈竞伦默然以对。对一个厨艺白痴是不用解释太多的,现在就算他隨便做一道大杂烩,他也会捧场的直说什锦烩饭好吃。 「牛肉买这么多干么,我们只有两个人吧?」 「只有两个人」这句话的感觉听起来真好......韩浩森乐得眯起眼,心底美滋滋的。 「吃不完没关係,留著下次再用。」还赚到下一餐!看他设想的多好。 「牛肉多的你带走,我家没有冰箱可以放,以后不要再买这种要冰的东西。」这人真以为他家是大型冷藏储食柜,每每都喜欢带这种一定要低温保存的食物回来。 「今天吃什么?」韩浩森一脸幸福的期待。 「碎肉蛋花乌龙面。」 「为什么?!刚不是说好茄汁牛肉麵的吗?连食材都特地帮你买了。」韩浩森委屈的叫囂。 「我有叫你买吗?不想吃就滚出去。」他皮笑肉不笑的送客。 「我点菜你这厨师又不一定要照做,讲讲也不行......」韩浩森小声的嘀咕,恋慕的目光全然放在那个正为他洗手做羹汤的男人身上。 他正在准备今夜的晚餐。这次用柴鱼粉当汤底,刚买回来的碎牛肉他和著调味包一起加入当作醃渍,看汤滚得差不多了再倒进去,然后倒入普通的快煮乌龙面,最后再加上蛋花,完成。 韩浩森特別喜欢看沈竞伦做东西的样子,明明就是简单到不行的外宿料理,可是他尝来比什么五星级饭店的佳餚都还美味。 沈竞伦做好两人份的乌龙面后,盛了一碗就坐到电视前开启频道观看。 「竞--我的呢?」 「不是都放在锅子里?自己盛!不然你还要我喂吗?」明知故问,要不要连幼稚园用的围兜兜都帮他系好? 「好啊。」韩浩森赖皮的请求,然后接连而来一串锅碗瓢盘的攻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著电视吃面,韩浩森从未体验过这种寧静又充实的感受,沈竞伦眼睛放在电视上,而他则是不时的瞄著沈竞伦...... 转动的频道当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沈竞伦顿时停下手中的摇控器仔细端详。 电视节目里,那张清爽有型的中短髮、深邃如雕刻般的轮廓、张扬夺目的存在感--不正是旁边吃得乱没形象的韩浩森吗? 「喂,那是你吧,你上电视了?」沈竞伦好奇的问。 韩浩森拨冗抬头瞥一眼,不大感兴趣的说道:「是啊,无聊的模特儿访谈派对。」 「所以你现在算是明星?」 「预定计划是这样排没错,不过以后不一定。」 「这种事还有不一定的......」 「有,好比如我最近太缺钱,所以上电视赚赚车马费增加曝光度,工作机会自然会比较多。等钱够用了,就不会再接得这么凶。」 「靠脸吃饭的人果然好赚钱。」沈竞伦说的有些酸,心中不太平衡。 节目里主持人引导话题走向,坐在一旁的几位模特儿分別分享自己的经验与感受,萤光幕前的韩浩森对答如流,气质又如贵族般优雅,即便一旁不语也难掩光采。 沈竞伦看到不禁嘖嘖称奇,为什么韩浩森人前讲话人模人样的,只有对他特別下流......他突然想起前几夜的通宵达旦,脸色微微一变。 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韩浩森自然察觉出来。他悄悄靠近,低声问:「想到什么?」 那声似蛊惑、似呢喃的低语,反倒让沈竞伦从情欲迷罩中挣脱。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比起韩浩森,才明白什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前几夜的过度放纵已经让他腰酸背痛好几天,连同学找他三对三斗牛也没办法参加。 沈竞伦挪挪位子隔出安全距离,努力將专注力转回到电视机前的討论。话题不知不觉已经从个人出道背景、家庭讲到初恋,电视机里头的韩浩森说的含蓄羞涩又深情款款,年少热恋的年纪只是害羞的两人对看,等待彼此心意交流的眉目传情...... 「你这种人也谈过纯洁的恋爱?」他不可思议的讽笑。 「当然没有,这是我家经纪人要我背的標准答案。我纯不纯洁......你的身体不是最清楚吗......」韩浩森的手轻轻摸向他的手背,一边轻揉慢捻起来。 「妈的......」他將韩浩森吃豆腐的那只手甩到旁边,警告似的怒瞪一眼,「专心吃你的面!」 「把面吃完就可以了?」韩浩森明明没別的意思,却总爱逗弄到对方怒眼相待。他满足的吃完面,陪他看完节目播送后半段无聊的过程。 他盯著沈竞伦帅气锐利的侧面线条,突然思及刚才的问题,原本气定神闲的態度倏地一变,他认真问:「你的初恋呢?发生在什么时候,跟谁,是不是也很纯洁?」 韩浩森丟出一连串问题,探求欲霎时变得很浓厚。他闷闷猜测:小季该不会就是他初恋的物件吧,否则为什么这么念念不忘? 心中莫名一紧,他將沈竞伦拉近自己的怀中,双手抚弄他腰间的敏感点。 「关你屁事?放开!」他瞪他一眼,想要推却韩浩森放肆的举动,但因他巧妙的手段,被挑逗得逐渐低喘。 「对,就是『关你屁事』......」他不想深究谁是对方的初恋对象了,反正现在待在沈竞伦身边的是自己就好...... 他吻住沈竞伦欲拒绝的话语,用从来没有过的柔情蜜意,温柔的吸吮他的唇瓣。灵动的舌尖轻触他的牙关,诱惑似的让他张开嘴,等待更进一步的交缠。 沈竞伦恍了神,从来没有接受过对方如此温和的对待,令他不由自主的开启牙间,迎接他强烈的侵犯。 他的气息浓烈的袭卷而来,不若以往宣示所有的激烈掠夺,只是深深的吸吮,交换彼此唾液的拥吻像是婚礼时交换誓戒的承诺,绵长又温柔细腻...... 沈竞伦的身体很自然起了反应,胯下耐不住兴奋的性器渐渐抵著裤子,他不太舒服的微微一蹭,惹得韩浩森深吸口气,炯炯的目光就这样与他四目相对。 「来做吧......」韩浩森低沉的嗓音迷离的倾诉,如同情人间的絮语。 他没有给他理智思考的时间,舌尖不停地轻啮他的耳畔,舔过他敏感的耳郭,让沈竞伦浑身打了一个颤。 温存的轻吻细腻绵长的来到沈竞伦的唇瓣,只是轻轻印上,不急著撬开牙关佔有。 沈竞伦伸手抓住韩浩森的双臂,带著想接受又想抗拒的矛盾心情,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韩浩森的吻顺著他的颈项来到锁骨附近,他隔著衣服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诱惑似的轻唤:「我帮你脱掉吧......」 他情欲氤氳的脸竟显得越发出色迷人,俊美无儔的脸庞散发慑人的惊艳,沈竞伦一时间失了神,任由他將上衣褪去。 衣衫下的沈竞伦拥有麦穗般深褐色的肌肤,几处结实弹性的触感彰显他平日保有运动的习惯。韩浩森朝著微微隆起的部分不轻不重的啃一口,魅眼如丝的抬头望著他。 「喜欢做运动吗?」 挑情的话语伴隨吮吻来到他手指,缓缓的吸舔每一根末梢,那种感觉既舒服又煽情,让他猛吸口凉气。 「篮、篮......啊......」意识被情欲衝击,连话也讲得坑坑巴巴。 韩浩森低沉的轻笑几声,既热情又温柔的说:「我会让你更喜欢其它运动......」 他的唇转移到沈竞伦胸前的乳首,吮吻的力道放得极轻,沈竞伦不自觉把手缠放在他的头上,將自己递向前企求更多。 韩浩森低切的笑了几声,热烈的黑眸锁定在他的乳尖,半咬带吸的挑弄直至红肿挺立,製造他更多不为人知的呻吟。 太过冗长的前戏几乎令沈竞伦无法忍受,他手伸向对方的裤头,急切的想帮他褪去。 「快、快点!」 欲望在催促著解放,沈竞伦变得主动积极,迅速將两人穿著的衣物尽数脱去。他不禁抱著对方磨蹭,想藉此抒发欲望的燥热,当最后一件贴身衣裤从彼此身上离开时,巍然挺立的分身在跃出间相互擦碰,两人各自发出几声低吟。 沈竞伦膨胀的分身因刺激前端开始淌下泪液,开始若有似无的磨擦韩浩森的,韩浩森因他自然反应的挑逗而呼吸加重。 沈竞伦难耐不已的摆动,伸手想抚慰自己,韩浩森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紧紧往上一扣,不给他机会自行慰藉。 「放手!」 「再等等......等一下再让你射。」 欲望中的怒瞪没有太大的胁迫性,反倒让韩浩森情欲高涨,他將沈竞伦翻过身,让他的背脊靠著自己的胸膛,舔吻著方才没有顾及到的背部,並一手控制他双手的挣扎,另只手则是来到他胸前,蹂躪他红肿的乳尖。 为什么不快一点......为什么不让他释放......沈竞伦被逗弄得心痒难耐,膝盖无法支撑两人的重量,软弱无力的跪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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