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生是哪里来的?长得还真邪气,我敢打赌他对天哥一定有意思。」小狼碎碎念著,秦天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秦天的回答让小狼紧张起来。 「天哥,你该不会喜欢这种型的?他长得太漂亮又邪气,阴气太重,皮肤地么白好像有病,那脸上还阴晴不定的,该不会是那个来了。」 知道秦天对那医生有兴趣之后,小狼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头號情敌,恶意批评著。 秦天懒懒的看了小狼一眼:「你管太多了吧。」 小狼唉气叹气的用力敲著键盘出气,引来一旁夏瑾的不满。 「喂,这里的键身房有沙包可以打,別拿我的电脑出气,才刚买的。」 无奈的放下滑鼠,小狼瞪著夏瑾永远悠閒,天塌下来也没有我事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 「天哥跟那医生一定有什么!他们两个不知道背著我做什么事情去了,天哥居然偷偷跑去认识那个医生,那医生哪有我的好看,偏偏天哥瞧都不瞧我一眼。」小狼哀怨的说著。眼睛却贼溜溜的闪了下光芒,討好似的说:「夏哥,你们这里做男子的生意,一定知道怎样吸引男子,教我几招吧。」 「你还说!上次教你还不是被你搞砸,搞砸就算了你还把我供出来,害我被天哥骂了一顿。」 小狼苦著脸:「我没有,是天哥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神秘不谁 「说的也是,那种让人身体软绵又发情的春药也只有我能调製到最完美。都是你没说清楚,我还以为你想上天哥,那么好的机会都不上,傻子。」 「我不敢,天哥一定会宰了我,如果是天哥,我寧愿当下面那一个。」「说来说去你不审个处男就对了,哼,还以为你多厉害,平常不都很跩的吗?」夏瑾犀利狠毒的话毫不留情的攻击著小狼,小狼更是意外的服软,完全没有平常的囂张气焰。 「我该怎么办、我好喜欢天哥,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喜欢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至少要有了经验再说。」夏瑾弯起狡詰的微笑,像是准备推人入火坑的老鴇。 「真的吗?」 「你以为男子跟男子做爱有多简单?至少你在你的天哥发情之后也要能配合他做,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小狼吞了口口水,眼睛闪闪发光:「怎、怎么做?」夏瑾慢慢的走到小狼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小狼的脸慢慢的涨红,懵懵懂懂的知道男子之间也可以有爱情,详细的过程却不清楚,在夏瑾的解说之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怔怔的张著嘴,一副受惊的表情。 「怎么?呆了?真嫩。」夏瑾故意嗤笑著,果然引起小狼不服输的个性。 「只是有一点刺激,这没什么,只是要、要从那边进去,会不会太辛苦?」 「是蛮辛苦的,尤其是对你这种处男而言,你还是放弃吧。」 「不,我可以的,为了天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那就这个星期日吧,为了你,我只好牺牲一个红牌来调教你。」 「什么牺牲?我会付钱的。」 夏瑾贼笑著,小狼上勾了,乱点鸳鸯谱不是只有乔太守才会,真正的高手在这里。 药性让秦天睡了一整天,把小狼赶走之后,几乎睡得天昏地暗,连谢春风悄悄的来看过他都不知道。 还是放心不下,细细的检查过秦天身上所有的伤痕,谢春风才放下一颗心。 不知不觉的就担心起秦天的状况,不知道他的主治医生有没有开消炎止痛的药使他轻鬆一点,不知道他的伤口会不会恶化,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引起发烧的反应,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就是那么多个不知道让谢春风还是来到秦天的病房,一边检查他的伤口、一边生自己的气,干什么这样放不下? 拆开他背部的绷带,谢春风皱紧眉头,缝过又被扯裂的伤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看起来忧目惊心,这样的伤口最容易引起蜂窝性组织炎,或是更严重的感染。 重新上过药之后,盖上纱布,贴上胶带等了一会儿,没见过任何人进来,连那个叫小狼的年轻人都没见到人影。 谢春风为难的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秦天的睡脸,秦天的脸色还是苍白,长长的睫毛颤动著,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 谢春风的心软了一软,拉过一旁的折叠椅小心而不弄出声响的打开,慢慢的坐到椅子上,手指轻轻抚过秦天的额头心中思绪纷乱。 积分306 在线时间27 小时 查看详细资料 编辑用户 禁止用户 编辑 引用 使用道具 警告 评分 回复 删除 屏蔽帖子 TOP
IP 天天爽一回 主簿 积分306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7#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20 13:54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没多久,秦天果然开始发起高烧。 除了在点滴里面加上退烧的药,谢春风到护士站要了酒清,稀释之凰用毛巾擦拭著秦天的手臂和双腿。 边擦拭著,地阴暗痛心的回忆悄悄的清晰起来。 那被病魔折磨至死的人,有著温润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是优雅,满怀的温柔,满腔的爱,当时自己也是这样帮他擦拭著身体,而他也只能用孱弱的笑容回报,对於他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束手无策,绝望也隨著他的每况愈下,慢慢將自己笼罩。 再怎么爱,都逃离不了死神的手,再怎么妙手回春,都无法让他再次温柔的拥抱自己。 於是只能自暴自弃,於是只能自我伤害,於是在寻求体温慰藉的同时,他的影子会笼罩过来,摸不著得不到的幻影,只会换来一次一次的绝望、一次一次的幻灭,想他总想到快疯了,想他总想到快狂了。总在需要拥抱的时候,用最勾人神魂的表情和放荡语气跟对手说:「用力点,疼痛才能让我爽......」內心里却是无尽的空虚。 粗暴的性爱才能让他区別现下拥抱自己怕人已经不是逝去的人,是別人,是任何人都行,墮落在交欢中,才能获得心里最渴望的体温,心里的寂寞才能获得一点点抚慰。 正当谢春风沉浸在悲伤的漩涡中,门把转动的声音惊动了他。 值夜的护士来巡房,看到谢春风亲自帮病人擦拭身体,瞪大了双眼,而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他是我的朋友。」护士一副瞭解的表情,眨著眼睛笑了,然后小心的把门关上。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隨著爱人的逝去跟著长埋黄土,而秦天居然用短短的几天就乱了沉寂已久的心,慌乱之中,谢春风决定保持距离。 小狼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看到站在床边的医生,脸色大变。「一大早的你在做什么?医生。」 「没什么。」谢春风冷漠的说著:「他晚上没人照顾。」 小狼嘟起嘴:「天哥不许我晚上留下来,也不许其它人进来医院。」 谢春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所说其它人是什么意思,秦天的亲人不是都住得很远吗? 这两天医院周围的確出现不少奇怪的人守著,看起来有些像是帮派的人,可员警来巡视之后却也查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才刚刚退烧,要特別注意,如果有任何情况,按铃叫护士来。」机械式的交代后,谢春风往门口走去,彻夜没睡而导致的黑眼圈全入了小狼的眼。 「我知道。」小狼在病床旁的置物柜上把热腾腾的早餐放下,眼睛却一直盯著医生,一脸的不悦。 「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谢春风。」 接下来的几天,谢春风都没有出现在秦天的病房里,不过,那天值夜班的护士倒是都有意无意的会提起关於他的状况。 「308的病人昨天又发烧,他背部的伤口好像有些发炎,真可怜,晚上都没有亲属在病房陪他。」 「不是有一个年轻人都会来照顾他?」谢春风头也没抬,眼睛仍然忙碌的盯著病歷看。 「对啊,可是他只有白天在,晚上才是病人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护士偷偷打量著谢春风的表情,仿佛这样就能窥得她想知道的秘密。 「有你们这些可爱又尽职的护士,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谢春风看了看手錶,脱下白袍,表面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倒是有些乱。 多久没那种感觉了,有人陪伴在身边,连寂寞都莫名的驱散,心里是一片寧静,这些都是和秦天在一起吃饭那几天的感觉。 和子青就算在床上有多热烈,心里仍然是空虚,淌不出泪水的眼里是一片死寂。 谈不上是爱,说不上是喜欢,这种种寧静祥和的感觉,却像是苦海中的一块浮木,让谢春风很想紧紧攀上。 但之后呢?如果失去这块浮木,又会如何?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刚动了情,却不得不鬆手,乾脆在尚未深陷之前,再度让自己沉入无底的黑暗深渊中。 谢春风可笑的选择逃避,因为这颗心已经脆弱的受不起再次伤害,哪怕只是轻轻一击。 他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带著嫵媚味道的笑容,对著护士微微一笑:「下班去了,我有约会。」 看著谢春风离去的背影,护士几乎傻眼,原以为这拘谨又漂亮的医生和308的病人之间有什么而兴奋不已,而医生居然要去约会了。 护士叹了口气,十分失望的走回护士站。 之后,只要医院里面没有需要自己亲自操刀的地方,谢春风就待在自己的小诊所里。 晚上,他一如往常留在诊疗室里研究著国內外成功的挽回各种重症病人生命的治疗方式。 就在诊疗室外面的掛號室里的灯今晚居然也亮著,里面一个比谢春风还高的男子正仔细的整理著各式的药品。 男子的脸看起来很温润,虽然並不十分出色,却很耐看。一副厚框的眼镜架在鼻樑上,看起来就是脾气很好的模样。 诊所的门照著谢春风的交代锁上,因为他说怕会有不速之客。 男子笑了一下,向来谢春风都在下班时间一到赶人下班,如今也会要求自己留下来相陪,那不速之客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还真令人期待。 如果真的是不速之客,那么,只要来一次,他就会叫他一辈子都不敢再来第二次;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就是谢春风心里有害怕些什么,总之必须亲眼鉴定。 不过,已经过了三、四天,並没有什么不速之客出现。 男子整理好药品准备去催谢春风吃饭的时候,诊所前的玻璃门响起了叩叩声。 男子放下手上的东西,下意识的看了眼诊疗室,才往门口走去。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男子脸上带著老实的笑容,眼睛却已经迅速的將对方全身上下打量一次。 「我找谢春风,可以帮我开门吗?」 「你稍等一下。」 男子转身用温润低沉的声音喊著:「春风,有人找你。」 「谁?」 「一个很帅的人,戴著金边眼镜。」 「没空。」简洁而有力的拒绝从诊疗室传出来。 「听著。」秦天虽然听到里面的人否定的答案,不过,他可不这么轻易就打算打退堂鼓:「先让我进去,我有些话必须当面跟他说,请你开门。」 隔著玻璃门,男子看著秦天,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秦天立刻夺门而入,顺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將他扯出门外,然后迅速的將门关上,落锁。 「我有很多话跟春风说,外人不方便在场,你先离开吧!」秦天愉快的挥挥手,然后转身往诊疗室走去。 男子错愕的看著秦天,然后摇头失笑,长长的手指摸了摸裤子里的口袋,诊所里每扇门的钥匙都在,不过,这时候男子只想静观其变。 也许像这样积极的人才能让春风从丧失情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吧! 他的幸福与快乐也是逝去的人所希望的,而他,必须帮他达成这个希望。 男子走到对面的车子旁,然后迅速钻入车中,在黑暗的街上,监看著诊所的状况。 一阵子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谢春风感到有些奇怪,停下在电脑上的资料查阅,问著应该就在外面的男子。 「佐司,他走了吗?」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音,谢春风又叫了一次:「佐司?」「佐司是走了。」秦天笑著从门口的阴暗处现身。 「你来做什么?」谢春风立刻板著脸,眉心皱了起来。 「来看你,我很想你。」秦天缓缓的走到他的办公桌旁,带著满脸愉快的笑,坐了下来。 「我倒是不想再看到你,请离开。」谢春风旋过身背对著秦天假装注意著电脑萤幕上的资料,心中只想著,这次一定要跟秦天划清界线。 「这么快就判我死刑,不嫌太快?」秦天看到谢春风办公桌上摆著已经凉掉的晚餐,却没有被动过的痕跡。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承诺?热情一旦冷了就是这样。」谢春风花话里的火药味浓厚。 「先不谈这些,我们先去吃饭。」秦天向来懂得以退为进,既然不明白谢春风为什么突然抽身而退,拉近距离总能有些线索,进而找出蛛丝马跡。 「我的晚餐已经买好了,你自便吧!」 秦天轻笑了一声把桌上冷掉的食物丟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些都冷了,对胃会不好,我们去吃点热的。」秦天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有著坚持,却没有任何火花,谢春风瞬间有些动摇,那些温暖的话语,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还没忙完。」勉强说出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无力的拒绝话语,谢春风低垂下头,抬起手揉著开始发疼的额侧。 「唔......」闷闷的呻吟让谢春风飞快的睁眼,看到秦天有些不適的神色,不禁紧张的问著:「你哪里不舒服?」 「不愧是医生,你反应真快。」秦天笑著,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不適的跡象。 谢春风的眉头皱得更深:「快说,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胃口不好,都没好好吃东西,胃在发疼。」 谢春风紧张的模样,让秦天的心情好了起来,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医者仁心或是对自己特別,这种反应让他感觉愉快。 「你是病人,要更小心照顾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医院的伙食不好,但你可以叫那个年轻人买你喜欢吃的,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是没有好处的。」 谢春风快步的走到外面,回来时手里拿了两颗药和一杯水,用力的放到秦天面前。「胃药,嚼碎了吃,吃完再喝点水。」秦天笑著,乖乖的遵守著谢春风的指示吃了药,然后看著谢春风。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只见谢春风握紧双拳,紧抿著双唇,然后带点忿忿的语气说:「去吧!吃饭!」 坐在车子里面的佐司眼神锐利的盯著诊所门口,谢春风和秦天正从门口走出来。 而谢春风脸上的表情几乎让佐司跌了眼镜,那张总是不曾传达过真实情绪的脸,居然摆上了恼怒和不耐。 就算是生气或不高兴也罢,这些真实的情绪,让谢春风有再度活过来的感觉。 佐司扯了下嘴角,全身紧绷的肌肉与高涨的敌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降低。 这男子......也许可以...... 谢春风是佐司之前的上司的情人,虽然说是上司,但李柏威却不仅仅是自己的上司,从孤儿院出来的他受到李柏威的赏识,不管生活上或工作上都受到他的全面照顾,生活变得使自己更能活的像一个人,也不再是受人耻笑的没父没母的孤儿,由於在公司里的职位,在社会上的地位跟著提升,毕竟一家跨国大公司里的財务部经理,这个头衔等於多金与地位的象徵。 李柏威甚至给了佐司公司股份,让他也能参与公司的运筹帷幄。 在他受胃癌折磨消瘦到不成人样的时候,心里还是掛念著与他相爱至深的谢春风,在他几乎无法维持生命的时候,他紧紧抓住佐司的手:「帮我......照、照顾他。春风是死心眼的人,一定会做傻事,我只想一个人走,在另一个世界,我要看到春风幸福快乐......佐司,只有你能帮我了......」交代完这些话的李柏威撑不到两天就敌不过死神的召唤,在胃癌的折磨下,死亡成了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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