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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无期柳下乌——咬一缺

时间:2016-12-06 20:43:47  作者:咬一缺

  段厘囚禁在段遥的宫殿,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以便随时取血而又不被人发现。明涯是段遥的侍卫,一直负责段厘的衣食沐浴,还有监督他的行为,以防止他自杀。
  宴会散后,段遥拖着醉酒的身体回到了寝宫,脸因为太多假笑而变得僵硬,想想真是可笑,他因为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而想要权力,又为了得到权力而每天都在忍受这种身不由己。
  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段厘知道,哥哥回来了。段厘抱着被子走下床,轻轻地倚着门蜷坐在地上,虽然盖着被子,但还是有些凉,段厘低头向双手吹着气,不知为何觉得今晚比以往都冷。段厘每晚都坐在门口,天亮了再回到床上,只是因为这里,能离哥哥近一点。
  段厘迷迷糊糊的正要入睡,突然门被打开,段厘身形不稳正好摔向了来者的脚,段遥吓了一跳,迅速向后退去。
  待看清了地上的人,段遥大惊,“你在这里干什么?”
  段厘揉了揉头,起身回床躺下,闷闷地说,“梦游。”天天盼你你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段遥坐在床边捏着他的下巴,捏的段厘一阵疼痛,“是不是在想我?”
  段厘平淡如水的眸子突然变得柔情,他放软了语气,“想,厘儿每天都在想着哥哥。我的心,我的唇,我的身体,都在渴望着哥哥。”
  “哦?”段遥沉声命令,“证明给我看。”
  段厘妩媚地笑着,他缓缓地褪/尽了所有的衣衫,皮肤因为长年见不到阳光而格外白皙,一缕黑色的发丝进到了嘴里,显得整个人格外的魅惑。段厘把白皙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嘴里,灵巧的舌头上下舔/弄着,带出几丝津/液,另一只手不断揉/弄着自己的胸/前,喉间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段遥就那么冷眼看着他,眼里得鄙夷羞辱显而易见。
  段厘的脸上染满了情/欲,他跪/趴在床上,暴露出红润的私/处,他回过头望着段遥,声音诱/惑沙哑,“进来吧,哥哥。”
  见哥哥没有反应,段厘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求你了,哥哥,厘儿想要你。”
  段遥仍是冷冷地看着他,审视的目光里除了无动于衷,还带了些许玩味。
  僵持了片刻,段厘颓然地低下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对着段遥侧卧在床上,单薄的身体抑制不住般地抖动。
  “怎么,哭了?”段遥弯起嘴角,“转过来。”
  段厘抖动的更厉害了,他猛地转过来,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段厘在笑,笑得不能自已,笑得段遥觉得心悸。
  “你笑什么!”
  段厘眼睛眯起来,都笑出了眼泪,“我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他用食指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哥哥不觉得我好笑么?还是觉得恶心?”段厘笑够了,便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床榻上,语气委屈,“我真是笨死了。”
  段遥不知为何突然怒火横生,粗暴地咬上了他的唇,咬得鲜血淋淋。他强行进入了段厘,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我碰你不是因为对你动心,而是想要折磨你。”段遥施虐般的大力撞/击着,“你还真和你那淫/荡的母亲一个样。”
  段厘一动不动,他想说,哥哥,不要,好痛。但他只是淡淡地笑着,笑着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竟然晕过去了,段厘早上醒来的时候郁闷地骂着自己。身体酸痛疲惫,段厘挣扎着爬到了窗前,还好赶得上看见哥哥出宫的背影。每天清早段厘都守着窗口透过铁围栏,看着那伟岸修长的身影远去,然后默默地感叹一句,他真好。
  段厘的全部生活只有一扇窗,一个他。
  明涯一进屋就被满床的血迹吓一跳,直到看见窗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才舒了口气。
  “殿下,用膳了。”
  段厘回过头,刚一动腿就倒在了地上,因为站立太久,腿有些麻木。
  明涯迅速跑过去扶他入座。看着他脖颈间青紫的痕迹,明涯了然。
  “殿下,我去帮你拿些伤药。”
  “说多少次了,不用叫我殿下,你大我十岁,叫我厘儿就好了。”段厘笑笑,“可以的话帮我多带伤药过来,行么?”
  “......一定。”
  段厘笑得灿烂,“谢谢你。”说罢开始安静地吃饭。
  十年非人的生活没有让他变得偏激阴暗,反而乖巧懂事,满面笑容。在明涯心里,他佩服这个孩子。
  “殿...厘儿,为什么把猪肝挑出来?”
  “不要啊,好难吃。”
  “这是补血的。”明涯知道这句话有用。
  “哦?”段厘一咬牙,大口地咽着猪肝,我要补好多好多血,给哥哥。
  用过膳后,段厘爬到床下掏出笔墨纸砚,开始作起了画。这些是他求明涯偷偷给他带来的,他房里除了床褥,浴桶,如厕的暗门,什么也不许有。
  段遥下了早朝后,突然想回来看看段厘。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看他今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段遥匆匆地赶回去打开那扇门时,段厘眼里难得的露出慌乱。他正跪伏在地上,拿着笔的手悬在半空,在看见哥哥的那一刻,忘了落笔。
  段遥本以为会看见段厘卧床不起,会看见他难过痛苦,但结果,人家还在这悠哉作画!
  “谁准你做的这种事!”段遥冲过去抢过纸笔,刚要撕毁,在看见画的内容时却愣住了。
  画的是一个背影,每一笔都细致认真,连衣袍上的绣纹都清清楚楚,也许是画者注入了浓浓的深情,让画中人虽然没有露出面孔,但却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完美的男子。段遥认得出来,那是今早的自己。他翻看了那厚厚一沓画纸,都是自己出宫的背影。每一张里,天气不同,衣服不同,所体现出来的心情也不同,单单是一个背影,竟然有的哀伤落寞,有的意气风发,有的怒气冲冲,也有的疲惫不堪。
  “对不起。”段厘小心地说。
  段遥看着段厘充满歉意又有些害怕的眼睛,怒火再次点燃。他狂/暴地撕碎了所有的画,纸片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打翻的墨汁在上面铺染开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段厘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残画,意识也随之恍惚。突然比以往更加清晰地承认了一件事,那个人,此生无望。直到被段遥扑在地上肆意侵/犯,段厘的眼珠才缓缓地转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还好多要了些伤药。
  

  ☆、第十六章 回应

  
  自那以后,段厘只是抱着腿坐在床上,好像在思索,又好像什么也没想。他不知道外面什么样,他连回忆都少的可怜。
  一阵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段遥,明涯和一名御医出现在面前。段遥的那名专用的老神医最近出宫办事了,所以便由他的徒弟暂时接替。
  “殿下。”那名年轻御医恭敬地向段厘行了个礼。
  段厘微笑着点头,半躺着伸出胳膊。段遥也躺在旁边,准备就绪。
  小御医有些惧怕,持针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一不小心就扎进了段厘的肉里,几针下去,胳膊血肉模糊。段遥怒斥,“你怎么回事?”
  小御医惊慌跪地,“殿下饶命!”
  段厘笑道,“没关系,把针给我吧。”段厘拿过针,轻车熟路地扎进了血管,血顺利地流了出来,顺着皮管流进了段遥的身体。段厘偷偷地看了一眼哥哥,然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最近几天,段遥常常喝得烂醉,尽管他以前常忙于应酬,但却意识清醒,这一次,显然是为情所困。他喜欢上了一个婢女,却无法给她名分,因为如果这件事被父皇群臣知道,势必会影响自己的未来。翎兰因此不再理他,令他苦恼不已。情爱这种事他根本不擅长。
  跌跌撞撞地来到段厘床边,段遥温柔地覆上了段厘的双唇。
  段厘惊异于他的温柔,疑惑地问,“哥哥?”
  “翎兰,不要生我气,”段遥紧紧抱着段厘,“不要离开我。”
  段厘温柔地抚摸着哥哥的脊背,苦笑着说,“我不会离开你。”
  那一晚,段遥无比温柔,温柔到令段厘落泪。他折磨我身我没哭,他撕毁我画我没哭,他抽去我血我没哭,没想到,他一温柔我却想哭。虽然这温柔不是我的。
  第二天清早,段遥因为醉酒迟迟没有醒来。段厘用手支撑着头,侧卧身子望着哥哥。哥哥睡着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凶了,整个人安静柔和,段厘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试探着问,“哥哥,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段遥迷迷糊糊,“你是谁?”
  “我是...我是你弟弟,我是那个每天被关在房屋不出门的人,我是...算了,我到底是谁啊”,段厘垮下脸来,“我还算是个人么。”十年不见天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这样,算是一个人么。
  段遥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段厘哭丧的脸。难得,真是难得,以往怎么气他他都或是安静或是笑。今天这罕见的表情让段遥心情颇好。
  段厘见哥哥醒了,立即换上微笑,乖乖地没有说话。很多时候段厘是不说话的,因为哥哥不喜欢。
  明涯一进屋便看见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正和谐地彼此对视,忙低着头迅速地退了出去。太子殿下竟然在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段遥尴尬地咳了一声,下床拿着衣服离开了。自己刚才真是鬼使神差了,竟然觉得看着段厘很舒服!他懊恼地叹了一声,捡起一块石子扔进了湖里。
  “太子殿下,怎么了?”
  “翎兰?”段遥惊喜,“你,你不怪我了么?”
  “殿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翎兰羞红了脸,“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什么?段遥困惑不已,我没有说过对不起,也没有送过花。段遥拥着怀里的翎兰,心里暗自奇怪。
  过了十八岁之后,段厘的灵力愈加强大,渐渐开始隐藏不住。望着右手燃烧的那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段厘不免担忧起来,总感觉自己的这种力量,是不会被容忍的。
  段遥远远地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一路追寻过来,竟到了自己的寝宫。段遥破门而入,正看见段厘在玩着灵火,悠然自得。
  段遥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既无比愤怒又觉得可笑,段厘已经强大的这种地步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他可是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而段厘,又是为什么装成弱势呢?是游戏?是计谋?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我以为是我掌控你的一切,没想到,却是像个小丑一样被你玩在手中!
  “哥哥...”段厘靠过来,一脸歉意。
  “滚开!”
  段遥一把推开他,他向后摔倒撞到了窗上,铁围栏竟应声而落。在场的段遥和明涯都震惊万分。依断痕来看,这围栏应该断了已经很久了。
  段厘更加惊慌失措起来,“对,对不起。”
  安静了片刻,段遥冷冷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几,几年前,但是我只出去过一次!真的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出去半步了,我错了!”段厘都快急哭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出去过一次?去干什么了!”
  “我...我...”
  “什么!”
  “我去给翎兰姑娘送了朵花。”段厘咬着双唇闭上眼睛,料想的呵斥与拳脚竟迟迟没有到来。段厘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正看见哥哥眼神复杂,安静地站在那里。
  “我...”,段厘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我只想让哥哥开心,但结果显然背道而驰。
  段遥什么都没说,带着明涯转身离开。段厘,我放你走,自此以后,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三更夜半,段遥来到了段厘的门口。明知段厘此时想必已经走远了,段遥还是放轻了动作,轻轻地打开门,意外地,地上那小小的一团摔了过来,段遥这次,温柔地接住了他。段遥看着那冻得苍白的小脸皱了皱眉,心里却莫名的安心起来。段遥将他抱到了床上,眉宇间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小家伙,你怎么还没走啊。不过不用问他也知道,段厘一走,还有谁能救得了自己。
  段遥坐在床边,凝望着床上似乎睡得不安稳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段厘。段厘的头发不是纯黑色,而是带了些墨绿的光泽,让整个人显得更加清冷。他的眉眼间不是年少无忧天真无邪,而是纯净,是经历了无数苦难与阴暗后,依然纯净。段遥想,如果被囚禁十年遭受虐待的人是我,那么我会是什么样?会病态,会仇恨,还是会疯掉。反正,不会是段厘这样。段厘是唯一,谁也不可能成为他。
  就这样,段遥坐了一个晚上。大清早段厘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段遥温柔的眉眼。
  “哥哥,又醉了么。”段厘笑着,“喝酒伤身。”
  段遥一愣,随即想起了醉酒的那天晚上,顿时无比懊恼。
  “还早,你再睡会儿”,段遥帮他掖了掖被角,“我出去办些事,等我回来。”
  “嗯?”段厘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段遥就仓皇地逃走了,差点不小心撞坏了门。
  段遥一去,就没有回来。老神医匆忙找到他的时候,段厘才知道,哥哥遭遇刺杀,受了重伤。段厘赶到的时候,段遥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危在旦夕。老皇上焦急地连身形都稳不住,瘫坐在椅子上。
  “需要一次大输血。”老神医叹道,“也许...需要厘殿下全部的血。”
  “没关系”,段厘伸出胳膊,“老神医,你一定要救活哥哥。”
  “不可...”段遥强睁开眼睛,虚弱地说,“不要伤害段厘。”
  众人皆是一愣。
  段厘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他伏在哥哥耳边,轻哄着说,“哥哥,我们都会没事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哥哥,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你而活。我的每一餐饭,我的每一口气,我的每一滴血,都是为了你。我憎恨这个人世,憎恨一切,但我不憎恨你。你是我存在的唯一原因,所以哥哥,你不能有事。
  血液缓缓地离开身体,原来血流干了,是会疼的。段厘闭上眼睛,听说人死时会看见生前的一幕幕,但是他的眼前却一片空白。也许这就是他的一生。
  突然间,转醒的段遥伸手拔掉了针管。
  “殿下!您还没有脱离危险!”
  “所有人都出去,让我和段厘单独待一会儿。”
  众人还想说些什么,看见段遥坚决的眼神,只能无奈道,“好吧!”
  失了一半血的段厘也虚弱不堪,他坐在段遥的床边,用双手支撑着身体。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段遥第一次见段厘发怒,那好看的眉眼揪在成了一团,好可爱。
  段遥佯装愤怒,“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
  “我...”,段厘隐隐猜到些什么,可是不敢相信。哥哥会对他动心,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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