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人鱼食用法则
作者:三七开的虫子
文案
如果要说后悔,没有什么比他现在还要后悔,那条人鱼!对,就是那条死人鱼,让他掏心掏肺的都爱理不理的!
不就是当初欺负他欺负狠了么,他自己又不说他是人鱼,哪有人知道嘛!
就算知道了,虽然免不了被欺负的命运,但至少下手轻点嘛……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条隐藏身份的人鱼在军中被富二代欺负欺负再欺负,最后富二代追悔莫及悔不当初的故事。
诺凡:小天天~我错了,给我生一条,不,好几条小鱼鱼吧(?﹃?)口水
郝天:哼,不生!
诺凡:(就地打滚)我要嘛我要嘛!
郝天:我要考虑考虑......(唔,别咬我尾巴!)
文章属性:小白?虐渣?生子,1V1,HE,过程小虐,强强
CP属性:自恋纨绔富家子弟攻VS隐忍坚定人鱼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郝天,诺凡 ┃ 配角:张野,樊迪 ┃ 其它:人鱼,生子
第 1 章
“借我钱。”
一头黑发的男人目光恳求的看着眼前抽着烟装酷的富二代男子,喉头咽了咽,终于开口说出了这辈子不想再说的三个字。
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像暗黄的牛皮纸一样,充满了被生活磨砺的粗糙质感,两片不薄不厚的唇因为犹豫而上下翕张,两三根胡子戳在下巴上,显得有几分狼狈。
“钱钱钱!我脸上写了钱字吗?看到我就要钱,□□都没你这么荡!成天在我眼前晃,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长成这样子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富二代好看的眸子微眯,腮帮子用力,狠狠吸了口烟,把烟头戳在郝天的肩膀上。烟头烧化了郝天的校服,惊人的烫度让郝天的肩膀狠狠缩了一下。
“滚开啦!我要去见我朋友!你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不然我弄死你!丑八怪!”
“可是!”郝天猛地上前了两步,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揪着他的衣角低声哀求:“我会还给你啊,我一定会还给你!除了你我真的别的没办法了……”
“我管你!”怒意席卷上诺凡的两道黑黑的剑眉,他脸色变了变,突然一巴掌甩向郝天的脸,将他整个人掀翻在马路上。
狠狠薅住郝天粗短的黑发,“你不是要钱么!”诺凡忽然变得邪恶而且狰狞起来:“你给我跪下我就给你!”
本来要去朋友家里聚会,结果半路杀出这么个扫把星,他没叫警察来抓走就是仁慈了。隔三差五的来借钱,真当自己是根葱啊。
听到这话,郝天咬肌收缩了一下,拳头紧捏骨节发白。终于“噗通”一声,跪在了比他小一岁的男人跟前。
谁都不会相信,两个人是同一所军校的学生。来自全国最好的军校——希尔顿军校。
郝天是因为学习好,但诺凡呢,显然是买的。包括他现在的少将军衔,买的时候还附带赠送了一众的跟班。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是金钱买不来的。包括这个一直沉默寡言但是心高气傲的郝天。
看吧,好学生也有今天!
正当他满意的享受着男人忍耐性子,连尊严都不要的跪在他面前时,眼角瞥到不远处来了几个人。
他心虚的扯住了郝天的胳膊,表情有些局促:“行了快起来!被我朋友看到你就死定了!”
郝天久久没有出声,跪在地上的身形显得有几分脆弱。
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没有钱,维持他父亲的氧气管随时都可能拔掉,而那么多医药费,他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筹齐。
“叫你起来你听到没有!”诺凡不耐烦的揪起他衣领,咬紧腮帮子在他耳边威胁,“我朋友他们快来了,你最好给我……”
“诺凡你在这里干嘛?他是谁?”不远处的几个人很快围到了诺凡的身侧,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和郝天。
诺凡用余光扫了郝天一眼,目光中的警告再明显不过。
“他是我的仆人,现在向我借钱,可是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钱啊。”诺凡躲闪着朋友追究的目光,不停的岔开话题。
手脚并用的推搡郝天离开:“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把钱准备好了给你。”
“你想否认我的未婚夫身份?”一直沉默的郝天忽然攥紧拳头直视诺凡,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忍耐、坚持,在那一瞬间都顷刻崩塌。
“未婚夫?”朋友之一“噗嗤”一声笑了,搂着诺凡气得发抖的身笑得前仰后合:“他是你未婚妻?想不到你这眼光够独到啊!哎呀我都不知道现在开始流行这种类型了……”
其余的几个人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呼也要换个口味试试。
藏了许久的秘密被赫然曝光于他最在乎的朋友面前,诺凡觉得面子都丢到姥姥家门口了!
他瞳孔骤然紧锁,反手拧住郝天的脖子,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钞票丢到他脸上:“不要脸的东西!”
似乎是不解恨,他干脆手脚并用将郝天揍趴在地上,末了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直到朋友都看不过去了将他拉开,他才气呼呼的作罢。
“既然是你未婚妻就不要下手这么狠了。”
有朋友这么劝着。
“操他妈的!你们不知道这人有多贱!”诺凡脸都气得扭曲了,被朋友架着走还三步一回头,扬言要弄死郝天。
郝天躺在地上,刚硬的侧脸线条终于崩溃,嘴巴一动,发现嘴角似乎是淌了些血。他用衣袖揩了揩,目光冷漠的看着诺凡离去的方向,慢慢把钱全部聚拢到一起,小心翼翼用包装好。
这下似乎是做过了,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借给自己钱了。也许脑袋是累糊涂了,竟然会当着他朋友的面摊开两人的关系。他知道这是诺凡的禁忌,虽然说一直注意不去触碰,可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有忍不住的一天?
呵呵,他苦笑,这下爽了吧,钱都没了着落,他的父亲该怎么办?
一个月前的今天,当他敲响诺凡家的大门,就意味着他必须为选择付出责任——
“卧槽他大爷的这哪个沟子里的跑出来的难民来我家要饭了?”
他清楚的记得开门的是诺凡。
嘴里插着根牙刷,开门瞅到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吓得脚跟子一崴,牙刷掉地上了。
嘿,多少年了,这种中下贫农的角色他还没见过呢!
“我……我是……”
“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你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诺凡不耐烦的想关门。
郝天喉结动了动,急切的把身子卡进门缝,“我来是有事的!”
“哟,赶着和我家攀亲戚啊?”
诺凡两眼珠子一翻,“劝您省省吧!”
“等等!”郝天那张灰尘满面的脸露出一丝坚定:“我是来找诺伊上将的。”
“什么?你说你找谁?对不起我耳朵不好,麻烦你先撒泡尿照照镜子吧土包子!还找我爸?哎哟……你说啥?你说你认识我爸?”
铁了心豁出去了,郝天毫不费力的挥开诺凡,径直闯进家里去。
“哎你大爷的!”诺凡吐掉嘴里的泡沫,被撞了一下,显然懵逼了。
堂堂上将诺伊的家啊,是你这个土包子说闯就闯的么!
“我劝你最好现在给我出去,不然我喊警卫!”
郝天不为所动,“诺伊上将呢?”
“我爸他不在家,你他妈有完没完。”
“不在家?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诺凡磨牙:“警卫!”
刚喊出声,诺凡便被一张发黄的纸给扑了个满面。他咬着后槽牙将纸给扯下来,却被上面的仨字儿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婚约书?”
郝天笃定的看着诺凡,目光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做了决定之后的毅然。“既然你爸不在,那找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等诺凡回答,他又说:“这是二十年前我爸和你爸帮我们定下的婚约书。”
诺凡的戾气在头顶飘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说这是什么?”
“我俩的婚约书。”
草!
“我俩”这仨字儿从这个土包子嘴里出来咋这么膈应人呢!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谁给他自信的?
诺凡的脸扭曲成菜色:“你看看你那德行,你说谎也不打个草稿我都替你害臊。看你穷了八辈子的样子,内裤上没洞说出去都没人信,你那表情倒是挺认真,我都要替你打满分了!”
这人嘴巴太坏了!为了父亲,我忍!
郝天脸色有些发烫的指着婚约书上的指印:“这是你父亲的指印,你赖不掉!”
“哟,你说是就是啊?”诺凡眼疾手快的撕掉婚约书,“现在没了!”
“警卫!”
“那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郝天又从怀里掏出一张。
郝天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诺凡踹死他的心都有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倒是把警卫踹翻了好几个。
郝天暗暗庆幸,幸亏来之前多做了一份,不然还真吃亏了。
“你到底什么目的?”诺凡坐上沙发,脸色阴沉,挺拔的身板倒是挺有军官的架势的。
“我只是想让诺伊上将承认这门婚事。”
“如果我不想承认呢?”
“那我就去找上将。” 郝天表面坚定不移,心里其实也是拿不准。
“成了吧,我知道你是要钱。穿着一身讨饭的职业装不来讨饭也对不起你这身儿。”诺凡吃不准他真的会去找他爸还是假的,但是婚约书他敢肯定是真的,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立下赫赫战功的诺伊上将。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
如果告诉爸爸,按照爸爸那顽固的臭脾气,肯定是会承认这门婚事的,那他岂不是这辈子就完了?跟这么个土包子过一辈子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所以他得下一个结论:不管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情都不能传到老的那里去。要解决得趁早私底下赶紧解决。
千倾地一根苗,家里还巴望着他能出息呢,这么个土包子一来,他诺家都要断后了。
合计了一番后,诺凡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面孔。
“这事儿吧,你不找我爸也成。我可以答应你的婚事。但是呢,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做不到的话,甭谈。”
郝天揪紧衣角,目光沉稳:“说说看。”
“还算识相!”诺凡长腿一抻,“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体来来回回绕着郝天转。
“第一点,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我爸、我朋友,除了你和我,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知道。第二点,在我想解除关系的时候随时可以解除,但是你不可以主动提出。第三点,我要你把我上面说的两点给加到你那婚约书里去。”
“解除的话总的有个期限吧,如果你立马解除……”
“这不用你操心,一年怎么样?”
郝天浓黑的眉毛拧起老高,又加了一年:“两年。”
说完从茶几上拿出一只笔,毫不犹豫的在婚约书上奋笔疾书。
两年的话,应该够了……
写完,郝天放下笔,对着诺凡伸出了手,“借一万块给我。”
“我就说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今天穿的这身还真对得住你的身份!”
如果诺凡知道后来他怎么也甩不开这个叫诺凡的混蛋的话,他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医院的消□□水味是郝天这几年来最常闻到的味道。郝天在最外间的普通病房里找到了刚做完手术的父亲,守在床前等他醒来。
刚刚交了一笔钱,医院说只能够一阵子。
郝天问一阵子是多久,医生笑笑,把头发拢到耳后,说:“看情况。”
他当然懂得这里面的含义。上一次医生也是这么说,结果只撑了一个礼拜。
能打的工他全部都打了,能领的奖学金他都领了,现在借恐怕也借不到了,难道说父亲的生命只剩下了一个礼拜?
郝天趴在床沿睡着了,因为长时间打工而积聚的黑眼圈显得尤为严重。手上是沟沟壑壑的大小伤口,如果拿放大镜看,还会发现很多嵌在皮肤里的小纤维。因为劳务机器人的大量生产,留给人类的体力活儿所剩无几。每天他都要起很早去工地,再在上课之前回来,以此往复,竟然有了三年。
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会去向诺凡借钱的,那个四肢健全、脑袋残废的富二代根本就是个混蛋。可没这个混蛋,他父亲又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偏偏他又不敢跟诺凡说,怕话多误事。
梦中有人在摸自己头发,郝天像只累极的猫一样嘤咛了两声,用脸蛋蹭了蹭摸自己头发的那只大手。
忽然抚摸停止,耳边传来沙哑痛苦的咳嗽声。郝天猛然惊醒,条件反射向病床上的人看过去。病床上的人形容枯槁,面色蜡黄,颧骨瘦得凸起,看起来就是病了很久了。
“爸爸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要不要喝水?”
郝天手忙脚乱的拿起杯子想倒水,结果脚绊到小矮凳,连人带杯子都摔在了地上。诺凡踹的那几脚正好是他下肋,现在呼吸稍微一用力就疼。
“小天,别倒了……咳咳……我不渴!”郝远心疼的看着儿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郝天显示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表现出来的柔顺,听话的坐到了床边,把父亲那枯瘦的手抓在了手中。
父亲忽然笑了笑,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快死了。”
郝天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他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攥得死死的。“怎么可能,你才做完手术,马上就会好!”
郝远嘴唇动了动,神色微滞。忽然疼爱的笑了,干裂的嘴角微微扬起,“爸爸想死了给你解脱。可是爸爸怕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受欺负……”
郝天眼睛红了,止不住的用手背去揩泪,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
“爸爸,不如我去承认自己的身份吧,如果大家知道我是人鱼,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人鱼每个月都有一笔数目可观的津贴,如果拿来给父亲治病何必拖到现在?
在女人逐渐灭绝的今天,科学家利用在大西洋里发现的一种人鱼来研究,终于繁育出了第一批可以和人类繁衍生息的自然人鱼。这种自然人鱼很难从人类中鉴别出来,因为他们的外表几乎与普通人无异。而且数量特别稀少,虽然样子普通,却能生下最健康的后代。
1/15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