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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仙师——夺命蛊

时间:2016-11-01 21:18:54  作者:夺命蛊

  宁封子顿时了悟地张了张嘴,似乎猜透了什么大事,又立刻闭上防止自己忍不住泄露什么,不住点头:“好好好,重明是个好孩子,你既然为他徒弟那自然也是个好孩子。”
  玄兮目光沉下,冰霜再次覆结在了眼中,似乎连神魂都能禁锢,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绝望孤独的封印中不得解脱。
  “家师已于多年前仙逝了。”
  宁封子噤声,不带悲悯也不带诧异,只是含着一丝遗憾。
  末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啊……上古神兽死的死,伤的伤,都是劫。”
  玄兮不作声,也不知是不想搭理还是心情沉重,宁封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真人,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玄兮声音平缓地说道,同时伸手化出那件曾经借给芥茗的白色羽衣,“您可否判断,此子与这件羽衣的主人……可有关系?”
  宁封子目光如炬,一眼识破这羽衣主人:“这是重明的羽毛。”没有疑问,十分肯定。
  怀疑一个小妖和自己师父有关系,玄兮面上亦无尴尬,坦然浩荡。
  自他见到芥茗第一眼便惊觉此妖同重明长得极像,只是芥茗偏向凌厉的轮廓让他产生了些许犹豫,之后相处,芥茗性格中的嗜血残酷逐渐显露,这与他所熟悉的重明差的天南海北,让他越发觉得或许只是巧合。
  重明是上古神兽,他的原形重明鸟,和应龙、毕方还有犼,四兽曾一同随上古皇帝征战天下,功绩卓越,法力高深。
  玄兮虽战功卓越天资傲人,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窥探不到重明的下落和气息。
  宁封子定定地看着他:“你为何觉得他们二人会有关系?”
  玄兮不言,有些事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宁封子,比如晏纹竟会和芥茗相识、自己同晏纹的关系因为重明而变得势同水火,所以晏纹一出现,芥茗的身份就越发可疑了起来。
  丹房中的气氛一时凝滞,宁封子眯眼估测玄兮是不会告诉他的,心中有了几分计算,恐怕这位重明的徒弟还有很深的秘密未被挖掘出来,也不知自己离天几千年,天界究竟发生了哪些事。
  “好好好,恐怕老夫再不说你就得哭鼻子了。”宁封子是特别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带着一抹宠溺和不耐烦,挥挥手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玄兮:“……”
  “这小妖不过是沾染过你的气血才得以修炼成形的一株普通洞冥草罢了,重明可是上古神兽,两者怎可能有关?”宁封子笑呵呵地说。
  玄兮想起当年的确被扎破了手指,眉头紧蹙:“如此……和我的关系也全是这丝气血的缘故了?”
  宁封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重明仙逝,你心中思念甚笃,这小妖通过气血感知,无形中长成了你所希冀的模样也无可厚非。”
  玄兮将信将疑地看向丹炉,他悲喜一向不显,却仍旧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和窒息。
  原来他寻了上千年无果,如今好不容易偶遇到的人,竟也不是重明。
  观他面色几变,宁封子看起大咧咧的笑容里夹带了一丝隐晦恶意:“怎得,你对这小妖如此好难道是将他当成了重明?如今知道他不是重明了,你便不想再多花心思了?”
  玄兮神色一凛,虽无温和,却也正经的让人心安:“无论他是否和师父有关联,我既已收为徒弟便不会撒手不管。”
  宁封子笑的意味深长,点点头看向窗外:“好好好,你们师徒三代都有趣的紧,既然如此你便好好看着他吧,待到炉中火彻底熄灭便将人拖出来,否则就真的烤成枯草了。”
  玄兮沉着脸点头,当即盘腿而坐在丹炉边替芥茗护起法。
  宁封子眯眯眼,看着他不苟言笑的面容,斜倚门框道:“不过你既然有应龙角,那可知,应龙下落?”
  玄兮摇头,眼睛平静地盯着丹炉毫不移动。
  “那你可知,龙角之于龙的重要性?”宁封子状若调侃似的笑问。
  玄兮眼神一顿,慢慢点头,龙角包含了真龙的大多修为,若是争斗时被伤了角,龙族大多便是败了。
  “不过,以令师和应龙的关系,你能有应龙角也不足为奇,是老夫多虑了。”宁封子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抿紧了双唇。
  玄兮冷冷看着他,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宁封子却不再说什么,摇摇头,负手离开。
  师父对徒弟,也是长辈对后辈,总是想要付出、想要护他安好的,宁封子走出屋子,遥遥地看着玄兮无意间露出的一抹悲戚盘坐于此,心中漫过一道无言的苦涩。
  当年浩瀚星空万里长河,进是三千红尘,退是焰火炼狱,他镇守于阴阳两界,威风无限,抬手铸人,挥手驱鬼,却独独失了他的徒弟。
  而他走出丹房院子,看着被芥茗弄得一团糟的道观,又忍不住呸了一声:“这样的徒弟也不如不要!”
  他在万年前退守人间,受封为五岳真人,在山川河流中肆意游荡玩赏倒也快活,如今几千年盘踞青城,偶尔被上山砍樵的凡人窥见神机,又莫名多了个青城丈人称号也乐得其所,本就是洒脱之人,别人称赞什么的也不吃亏,不是么。
  而他刚刚踏出道观便遇到了最不想见之人。
  “师父。”
  来者温声潺潺,绣布长靴轻轻踏在初春的嫩草之上。
  明明是叫着宁封子师父,这位徒弟却已一头鹤发,若不是他面容尚且年轻英俊,直教人觉得他是认错了人。
  宁封子情绪大乱,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来这里作甚!若不是还想让我再搬一次家不成!太累了不搬,你滚!”
  “师父怎还如此暴躁脾性呢,为何不能同我好好坐下详谈,非要马不停蹄地避我?”那双泛着深紫的眸子直直看向宁封子,高鼻深目,虽只简单穿了素色长袍却掩不住一身雍容霸道之气。
  宁封子只觉脑袋生疼,面上却犹自矜倨:“小神何德何能,你金虹岳的身份摆在这里,我们就不可能坐下详谈。”
  金虹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师父拒绝了我的请求却将他人放进了道观,难道徒儿竟连他们都不如?”
  早知这徒弟心术不正了,却想不到他竟早早就监视起了他的落脚之处,宁封子勃然大怒,伸手就是一巴掌带过去:“竖子!你如今行事竟已卑鄙到了如此境地,我当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被打偏了头的金虹岳无谓一笑,转过脸深深注视宁封子:“师父这一巴掌打的极好,让徒弟想起了多年前不慎打破师父一尊陶俑,师父也是如此教训徒弟的。”
  宁封子一时气急,颤抖着指向他:“不慎……?你是不慎?那是你哥哥重生金身,你得含着多大仇恨才能打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另外一对师徒~

  ☆、听说龙王紧追

  宁封子气急败坏,转身想要回道观关门,却不料金虹岳猛然出掌,石头做的观门顿时化作齑粉随风飘散,炸的宁封子一身紫袍沾染的到处都是粉末。
  “能耐啊,出息啦,下一招是不是就要把我碎尸万段啦?”宁封子转身又是一掌严严实实打在金虹岳胸膛上,他是用了力气了,却没有一丝杀伤力。
  金虹岳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襟,轻轻笑道:“幸好当年封了师父一部分攻击法门,否则还真要被师父打死了。”
  提到这处,宁封子怒火更盛,却也再也没自取其辱出手。
  他之所以退守人间,不和赤松子一同辅佐天帝,正是因为他的攻击法门被封了大半,几乎不能展露什么攻击之法了,若是在天界被人发现这个破绽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是无上黄帝的老师,谁能将他法门封住?
  便是金虹岳,这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徒弟,也是具有上古大神血脉的新神,趁他完全没有防备之际将他背叛了个彻彻底底。
  宁封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不能动怒不能动怒,否则会多几条皱纹,强行镇定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金虹岳垂眸:“若我说只是因为思念师傅所以想来拜会,师傅可信?”
  宁封子面无表情地咧咧嘴:“这话搁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信,难不成真是小孩意思,见到我招呼了两个年轻人,心里争风吃醋了?”
  金虹岳知道自家师父从来嘴炮一流,也不羞恼,反而淡笑:“若真是如此呢?”
  宁封子皮笑肉不笑:“若真是如此,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滚蛋为好,因为哪怕观门破了,我也会以身作门,誓死和你划开界限。”
  两人之间势同水火,宁封子虽被封住攻击法门,自保能力确是丝毫不弱,他若真铁了心不让金虹岳进门,对方恐怕还真有点难办。
  “好,师父既然如此坚定,那徒弟就不为难师父,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金虹岳声音略微低沉了些,平静地注视宁封子。
  宁封子讥讽一笑:“呵,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是有求而来。”
  金虹岳也不顾这声讥讽,抬起眼皮神色淡然:“请师父借出三庭印。”
  ……
  芥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添了好几味大补——应龙的角、帝师的神火、还有与玄兮血肉交融时再次汲取的气血。
  五色神光火比起三昧真火要和煦且具塑造性,三昧真火一般用来锻冶神兵或是天罚妖邪,神光火却是最开始由神农所使炼药的,后来被留在神农鼎中成就了两个上古法宝,宁封子以此火捏陶铸人,炼药救世,可谓是将神火的作用发扬光大到极致。
  应龙角在神火中被冶炼成粹,与芥茗的原形融合为一体,先前包裹玄兮时沾染到的仙家气血又将此融合作了个引,此番芥茗将毕方的真元、应龙的身体全部融为本身,在一片混沌中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气海中的那个元婴。
  那个在龙宫时便发觉有些奇异的元婴此刻形态逐渐突出,芥茗终于感知到了,这不是元婴!这已是修成了形的元神!
  他的元神在紫府之中盘曲而坐,姿态端庄,修为越是高深的元神便越清晰可辨,芥茗冥思之中竟可清楚窥见这元神面庞上的一丝一发!
  与自己相差无异,只是少了眉间那一抹火纹印多了一点朱砂,不过他转念一想,火纹印是晏纹给他的一抹助力狐火,所以改变了原先形态也不算奇怪。
  只是诧异,想不到自己竟如此简单便跨过了化神期!
  算算时间也不过才一月不到,而这一个月间他也没怎么认真修炼,大多是和黑水龙王一干斗智斗勇,其次便是躺在火炉子里被锻造,如此一来,再用自己天赋异禀来作托词,芥茗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从未听说过有谁可以按月来突破境界,传闻魔宗修炼方式诡谲,修为上升的也快,莫非自己修炼得如此不对劲,和尾椎部分那个咒印有关联?
  “小妖怪,今天可打扫过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来的特别不是时候,被打搅思路的芥茗压抑着满腹怒火刷地打开门,满面阴霾道:“真人,我都打扫了半月多了。”
  宁封子极其严肃认真道:“可这仍旧是脏啊!”
  “这脏……”
  “你若不愿去我便只有让你师傅去了,你们二人既然要在我这道观里休憩,便也相应给点补偿吧。”
  宁封子飞快地堵住了他的口,芥茗咬牙切齿!
  这真人也不知是在做什么营生,日日将道观弄的一塌糊涂,泥土灰尘到处有,根本除不尽。
  但他一说要叫玄兮去做,芥茗又不知从哪门子生出不忍,他从丹炉中脱胎换骨出来后,一眼便见到玄兮为他掠阵步法,使他立刻想到在冲霄峰上,此人必定也是这样守了他三个月。
  一个不忍心,芥茗就做牛做马给宁封子做了半月的苦力,天知道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他为什么不甩手离开,活脱脱在这里浪费时间?!
  第无数次打算扔掉扫帚,却又硬生生忍了下来,玄兮替自己掠阵半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晏纹再来找玄兮麻烦可如何?
  晏纹说的没错,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如今羁绊如此之深,他当真能将玄兮置之不顾吗?
  他虽行事凶残,可也是有心的。
  磨蹭着扫到玄兮屋外,他穿过抽芽的嫩柳,在袅袅檀香中见到玄兮盘坐在蒲团上静思,周身灵气收放缓慢,明显是在吐纳疗伤。
  芥茗握着扫帚的手微微收紧。
  他极少有耐心打量玄兮,此番缓缓走到屋前,注视着几尺之遥的玄兮——
  玄兮的眉头紧蹙,芥茗心里莫名一紧,自己当时在背后插那一剑可一点都没留情,他的剑上虽没有毒,可也是把妖剑,对仙家的身体定是伤害极大的,可当时除了这个办法他又没法稳定明如愿,也无法问出幕后黑后的下落。
  玄兮穿着一身雾白的道袍,随时随地都是高贵不可亵渎的冷漠模样,鼻梁高挺眉目凌厉,让芥茗都不敢相信,这么冷淡的人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包容和信任。
  哪怕是自己醒来后,对方也没有质问过自己为何敢向他出剑,只是微微垂下眼眸,叹了一声微乎其微的气。
  许是他停留的时间太长,玄兮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凝着霜的眸子直直望过来,两人目光对上,芥茗惊得呼吸一滞,抓住扫帚就溜远!
  玄兮看着小徒弟大惊小怪的飞窜逃走,不由得暗了暗眼眸。
  无关善恶,但问初心。
  芥茗刺他一剑的时候他还隐隐有着芥茗就是重明的希冀,反正无论重明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如今听得宁封子说明芥茗和重明并无关联,连他当日给这小妖起的名字都显得讽刺。
  他不禁遥遥想到曾经重明还在瑶池时的光景,四方仙尊驻守昆仑与不周山,重明会时常站在不周山巅俯视人间,那时重明的身份是无与伦比的尊贵,受王母喜爱,仙姿非凡,随随便便一道仙法便能缚万鬼入地狱,一招一式都开合磅礴。
  这样的人最终却坠落了云端,被真火焚烧的尸骨无存。
  而另一边,不知为何被自己或是玄兮吓得一跳的芥茗气急败坏地将扫帚扔到一边,心中泛着说不清的压抑。
  玄兮对自己肝胆相照是真,可自己修为增长的诡异,亦确实伤了玄兮拖累玄兮,长此以往,这恩报不了债偿不了,可得让他怎么办?
  他心有不甘地回望道观,暗自思忖,既然宁封子身份为仙界显贵,玄兮在此修炼必能无碍,他须得趁这个机会赶赴泰山一趟,探查清楚,那要命的魔宗咒印是怎么回事才好。
  他不想让玄兮有朝一日发觉自己和魔宗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枉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何关系,别到时连解释的话都说不通畅。
  说去就去,芥茗如今修为大增,腾云之法使得更加得心应手,不足半日便达泰山。
  自毕方回归天界之后,泰山的焦灼之气明显退去不少,如今春日来临,往日未被除尽的树木草枝都纷纷发出了新芽,附着在龟裂的大地之上,仿佛绝望的尽头迎来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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