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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克黯雪时晴

时间:2015-06-01 21:08:51  作者:克黯雪时晴

  “我们是不是结束了……南楠……”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让我怎么信啊?你他妈是不是在演戏?”
  “我不想的……”
  “老娘被你骗得团团转啊,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还生怕伤着你的自尊。利用我这么久,你捞够本了?就要到此为止了?!跟着我上床都是假的吧,你有没有动过感情……”
  “死在这里……你就记我一辈子……”我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在南楠心里有这么重,重到她要亲自下杀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好像所有故事都要结束了,我却反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南楠提起手臂,最终没有打下来。提着我的领子站起来,又颓然放手,转过身去。
  我踉跄向前扑着,抱住南楠。头靠在她肩胛骨上,感觉她整个身子都在震颤。血随着呼吸喷溅在她纯白色雪纺衣衫上。她转过身来,凝视着我。模糊里,似乎看到有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我站直身子,吻在她唇上。
  “唔……”她微微挣扎,最终妥协,把我狠狠揽进怀里,像是要把我印在她身体里一样。毫无征兆地,扯裂我的衣服。我被压着退了一步,肩骨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温热的气息沾着血腥在我的唇舌边肆虐。她的手死死拗着我的肩胛骨,指甲深陷进皮肉里。
  她咬着我的颈子,热气喷在我耳边,“你这样……我怎么对大家交代?”喃喃自语般重复着,沿着我的锁骨狠狠啃噬。冰凉的硬物毫不客气地探到我身下,没有任何准备地猛然探入直抵尽头,像撕扯的利刃,冲破我的身体。原来小小的牙刷也可以变成折辱我的工具,原来让我痛是这样轻而易举。而南楠,她嫌我脏?
  疼痛和昏眩。也许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却又不由我控制。到最后思维终于归于一片静默。
                     
作者有话要说:  

 


☆、流放

  “哈雷?戴维森,Sportster XL883L,小巧轻便,专门适合女骑……你刚才说要改装成什么?加乘客靠背?!很不和谐诶!真是暴殄天物……”杨风一只手托着车把,另一只手在车身上来回摩挲,恨不能骑上去。忽而两臂在胸前交叉,对着我一劲摇头。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我白他一眼,如此庞然大物他居然说得出“小巧轻便”。对于这个对车的热爱只停留在物质层面的人,实在懒得多说。
  “……”果然,摄于“大小姐”三个字的威力,杨风收了抱怨,一边长吁短叹,一边蹲到发动机边,瞬间两眼放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满足地拍拍手站起身来,扭头看到坐在藤椅里翻看电话记录的我,大吃一惊,“怎么还没走?!”
  一般情况下,我把车送来就算完成任务了。反正我对这些机油啊,扳手啊什么的没有丝毫兴趣。
  “嗯……”我抖了抖电话本,“居然现在还有找我的人。”
  我喜欢把杨风店里的电话留给女孩子。因为杨风这个人平时遇不到什么好车是很闲的。再加上他那一根筋的头脑,明明了解那么多名车是很酷的事情,偏偏运用不到生活实践中——比如搭讪妹子。所以我把大好的机会提供给他,算是双赢的局面。杨风店里这个专门记录电话的本子,原本自然是为了抓住客户。我赠送的特别福利则在号码后记上心形标记。结果就一度变成我的桃花册。
  “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事了,这几个都是来慰问的。”杨风凑过来,手指在电话本上划过。
  不等我应付,杨风忽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我抬起头,杨风表情怪异地盯着我。我理了理衣领。专门在毛衣里套了一件硬领衬衣,坐下来时还是挡不住锁骨上贴的大号创可贴。
  “哎~忘了说了,前几天,额,上礼拜六晚上,大小姐打来电话问你的电话记录。”
  上礼拜六……那天南楠喝醉了,和任烽……
  “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迫于我眼中的寒光,杨风咽了口唾沫,“大小姐问起两个月前,就你来拿证件那天。算你走运,那天没人找。”
  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那天,我是和刘静怡度过的……南楠是知道了多少呢?是因为我那一晚并没有像自己说的呆在自己家里吗?南楠当时就知道,却一如往常什么都没有问。
  杨风嘿嘿一笑,揶揄道,“被大小姐查出来了?”
  “没有的事,”我站起身来,“这可是大小姐的私事,你也敢套问。”
  杨风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我知道自己说重了,就在这个时候接到阿崇的电话,趁机告辞。
  
  “这两天不见你,怎么样?孟浩翔……就这么算了?”阿崇站在梧桐雨酒吧门口,拍着我的肩膀,让进酒吧。这家伙力气不小,几下拍得我几乎散架。
  “唔……没什么……丁叔找我?”孟浩翔……这个名字真让我头大。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但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我对刘静怡好像忽然放下了。
  “丁叔还没回来,你先坐着。”阿崇似乎不问清楚不罢休。
  接过玻璃杯,抿了一口。只是苏打水,我有几分怅然。也许是想自己伤死痛死才好。
  “嗯……”阿崇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前天晚上大小姐把你送去医院的?怎么回事?”
  我低头喝水,“从床上掉下去了。”
  “啊?”阿崇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声嘀咕,“床有多高能摔到去医院?”
  “那肯定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南楠那一夜要多狠有多狠,根本没容我沾到床。我却该感谢她没有杀了我。
  “吵架了?”阿崇恍然大悟。
  “哦。”
  “因为任烽?”
  我点了点头,原本就是因为任烽的事情去摊牌的,这样回答不算撒谎。把空杯推给正在吧台里收拾的男孩。填满了推回来,被我捧在手里把玩。
  “哎?难道他捉奸在床?”阿崇小心地扫了我一眼,忙改口道,“不不,难道他不识趣地闯进大小姐家,看见你和大小姐正……然后他一怒之下把你打了,你也不好还手。大小姐就陪你去医院了?”
  “噗,你这么有想象力转行写小说吧。”
  “哎,我真的有写啊,‘一个打手的成长之路’。”
  “嗯……这题目没亮点的,应该叫‘揭秘梁婆街鲜血掩埋的真相’什么什么。”
  “唔,”阿崇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根圆珠笔要往手上记,忽然在我的窃笑声中回过神来,一拍桌子,“算了算了,你就扯吧。不操心的,难怪被踢下床。”
  我耸肩做无所谓状。
  “跟你说个好消息,南先生把一批军火生意交给任烽做了。”
  “和我有关系吗?”
  “那可不,说明南楠肯定不能嫁给任烽的。”
  “……”
  “南牧云很疼南楠的,根本不想让大小姐碰道上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传大小姐和任烽传得那么厉害?那是因为任家对南牧云有恩。你看现在南牧云把生意交给任烽,算是把恩情还了吧。任烽肯定没戏了。”
  “看不出来你思维挺缜密的啊。”
  想起从老鹰那里保阿崇的那次。知道丁允是卧底后,就可以理解他的安排了。像阿崇和小松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怎么会想不出他们所做的事情实际对六合会不利,却还是做了,甚至不惜拉我下水。对丁允忠诚至此,让我不寒而栗。
  “要是连你都能看出来我就不要混了。”阿崇拍了一下我的头,“所以说大小姐……你还有希望。”
  “呵呵……”
  “心情不错啊郑乐,这么早就来了。”冷冷的声音传来。阿崇和我跳下吧椅。
  “丁叔。”
  丁允瞟了我一眼,示意我进内间。
  其实这两天我的心情,真是复杂。那晚南楠家里发生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包括怎么折腾到医院去。在病房里醒过来,浑身疼,身体里像被刀挫过。穿着南楠一套宽松的衣服,她却已经走了。只吩咐打点滴退烧,于是既没有人替我做检查,也没有人管我死活。我拔了点滴出院,也没引出南楠现身。之后安排个改装车的活打发,不肯见我。没地方去,只好窝在杨风的店里,还被他一番打趣。那晚在南楠眼里到底算不算教训完了,我也弄不清楚。唯一确定的,现在找上门去,情况只能更糟。
  那晚她下手狠绝,我昏迷也不罢休,或许是想就那么玩死我。原以为像她这样玲珑通透的人,无论怎么都设着心防,然而她彻底惊慌暴怒,只能用对我的不留情面掩饰她自己的失措。完全没想到经过那半个月的闹腾,她还这样看重我。
  我伤到她了。
  
  “她没有怀疑你?”丁允确定门关紧了,压低嗓子问我。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说了,说我是警察。”
  “什么?!”丁允皱眉,又逐渐缓和下来,“觉得瞒不过了反而先开口,走得太险了,倒有本事。”
  “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查出来是早晚的事,不如自己挑个时机。”
  “哼,那丫头对你倒是执着,消息一点都没透出来。当年她第一眼看你眼神就不对。也真巧那批学员里就有你。”
  “恐怕她没那么容易对我卸下防备,万一要顺着我查下来——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难以启齿的伤处和不曾检查的内伤,现在的我原本坐立难安。我付出的代价他怎么会明白。
  “南楠一个人倒罢了,那个任烽最近和她黏得厉害,不好对付。”
  “……”心口闷闷的,从那晚之后再没有见到南楠,或许一直和任烽在一起?
  “之前断了你的消息,你跟南楠的关系也不好掌握,上面已经很不放心。实话跟你说,警局对卧底的耐心也有限度。失去背后支持,那是一脚踏空。我们得抓紧收网了。”
  “南楠怎么想,我也摸不透。急也没用。”我不由冷笑。丁允坐大,明明过他手的线索千丝万缕,始终不肯收网,那是嫌功劳太小么。恐怕早被警局催得紧,才动手布局,被我误打误撞破解了。现在偏要拖我一起,又怪我无作为。从开始卧底起,我已经尽力传消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正在要紧关头,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他却拿警局压我,根本不顾我的死活。况且早已不是丁允在南牧云面前当红的时代,短短三年,风云瞬息而变。帝国屹立,岂是我依靠裙带单枪匹马,一夜之间可以倾覆的?我倒指望丁允适可而止,拖得久了,谁料得到有朝一日会否变成弃子?
  “这个先不提。我已经跟方儒谈妥,案子了了,你就回去穿制服。你也别怪我明说,抓南牧云把柄没什么难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不过……你也别为了南楠心软。”
  我腾地站起来,丁允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丁允的话正戳中我软肋,我敛了目光,低下头,拳头不由自主地拧紧,却听他说,“有批货交给阿崇一个人我不大放心,你跟着走趟吧。”
  “我这就去。”
  坐在车上,阿崇吹着口哨,我还是打不起一丝精神。脑海里满满是丁允低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反复播送。小腹一阵剧痛,身体好像再度将被撕裂。
  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我是不是爱上南楠了?还能不能下得了手?
  为什么南楠给的酷刑,在我心里满是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那天和阿崇出货,路上我心烦意乱大开着车窗,吹了一路。回家坐定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昏沉沉想睡,知道要先准备一下,才发现自己这里不必说退烧药,连温度计都没有一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指针一下下跳着,哒哒的声音像是被什么追着,响得渗人。打开电视,传来些人声,嘈嘈杂杂,终于睡过去。
  白天温度降下的时候出门买了矿泉水、药一堆东西。药刚吃下又吐了,一身汗,受不了身上黏黏的去洗澡,直到浑身伤痛被热水蛰得麻木,晚上又烧起来。有那么一段时间,迷蒙中,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翻手机,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找自己。打开通讯录,代号一个个翻下去,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统统都是不相干的。直看到南楠,手指悬在空中,拨号键按不下,开始编辑短信。最终还是一字一字删去。翻出南楠的照片,就那么看着看着,颓然扔开手机,再度昏睡过去。
  
  第三天睡到下午,测体温降到三十七度。清水下了一碗挂面。也就是刚刚吃了一小口,手机猛得响起来。
  完全陌生的号码。那边说南楠什么的。我只听到“南楠”两个字,好像很久没听到人声了,居然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只听那边第二次重复,南楠在某大厦有事。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挂断了。
  我打车到目的地。心里半信半疑,脚下却不敢有半分迟疑。什么叫做“有事”,我想不明白,南楠有事会找我吗,算是原谅了么,那又何必找个莫名的人打来电话。直到在停车场找到南楠的车子,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担忧。打给南楠,响了两声就被摁掉。
  
  我至今记得做南楠保镖的第一天。我和她在电梯里,靠太近让我局促不安。我假装不懂南楠的挑逗,直到电梯忽然在半空停住。
  静止的空气里我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我蹬着电梯壁的扶手推开吊顶上的天窗。达达的轻声有条不紊地传来。南楠慌忙和我强行手动打开电梯门。推着南楠出了卡在楼梯一半的电梯,我自己跟着跳出去。
  电梯在身后轰响中坠入深渊,热浪腾出来。南楠抱着我兀自镇定仍止不住颤抖。那时的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不觉中赢得了南楠初步的信任。
  而现在我却轻易抛弃了这份用生命拼来的信任。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抬头看到南楠转过拐角过来,后面跟了个保镖拎着大包小包的,是任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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