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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春溪笛晓

时间:2015-06-15 22:07:17  作者:春溪笛晓

  燕冲盯着谢则安直看。
  谢则安摸不清燕冲的心思,只能说:“燕大哥你可以当不知道,以后不用再来。”
  燕冲没理会谢则安的话,反倒追问:“你是怎么想的?”
  谢则坦然相告:“没怎么想,反正我不急,先看看他为什么让阿娘带我进京再说。”
  燕冲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则安既不应和,也不反驳。
  燕冲说:“你准备怎么做?”
  谢则安说:“我准备卖酒。”
  燕冲不耻下问:“卖酒?”
  谢则安说:“我让张大哥帮忙搞了种酒,特别烈。当然,才小半个月时间实在太赶了,只能借现成的酒把新酒搞出来,要是我自己全程跟进的话,肯定能酿出更好的酒。”
  燕冲还是不明白:“这酒和谢谦有什么关系?”
  谢则安说:“听说长公主好酒。”他淡笑,“我这酒不给外带,只能当场喝。”
  燕冲说:“你想见长公主?”
  谢则安点点头。
  燕冲问:“为什么?”
  谢则安说:“我总要见一见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燕冲说:“都说长公主刁钻善妒,你不怕?”
  谢则安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燕冲说:“那等你见完了我再来找你,烈酒我也喜欢,到时你得给我多留点。”
  谢则安一笑:“一言为定!”
  
  第13章 第十三章
  
  赵崇昭最近很高兴,在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赵英终于肯召见他了。
  赵崇昭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即使赵英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看,赵崇昭还是傻乐了很久。
  回到东宫后赵崇昭找来张大德:“最近有没什么有趣的事儿?”
  张大德说:“有趣的事儿确实有,殿下,小的兄长开了家新酒楼,叫金玉楼。”
  赵崇昭挑挑眉。
  他睨了张大德一眼:“小德子,你也学会假公济私了?”
  张大德赶紧说:“殿下误会了,小的要说的趣事和金玉楼有关,所以才提起它!”
  赵崇昭抬抬下巴,示意张大德接着往下说。
  张大德说:“长孙将军和国舅爷在金玉楼打架了,听说差点把金玉楼都给砸了!”
  赵崇昭来了兴致:“长孙将军就算了,舅舅怎么会和人打架?”印象中母亲的哥哥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从不与人相争。
  张大德说:“因为金玉楼出了种叫烧春的酒,他们都喜欢得很,可金玉楼一天只卖二十杯,还不许带走,只能当场喝!偏偏这酒特别好喝,每天刚开始卖就有人守着了,而且守着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赵崇昭说:“这倒是有趣,你这兄长是个有主意的人。”
  张大德说:“这哪能是我阿兄的主意,是——”
  赵崇昭两眼一亮:“是三郎的主意对吧?这段时间都没空出宫,走,我们去找三郎!”
  赵崇昭领着张大德风风火火地前往谢则安家。
  谢则安已经把相邻的两处宅院都买了下来,隔成前院和后院。他到人牙子那儿买了几个长随,专门负责看照家宅,小小的宅院倒是比上一回更有人气了。
  短短几天,整个院子的面貌看起来焕然一新。
  谢则安正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教一群小萝卜头练拳,明明自个儿还是个半大小孩,居然摆出“老教头”的架势板着脸站在那儿训人。
  赵崇昭迈步上去,喊道:“三郎!”
  谢则安回过头,受宠若惊地见礼:“殿下来了!”
  赵崇昭说:“你可真有闲心。”
  谢则安说:“殿下见笑了,看书看得有点乏,出来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赵崇昭点点头,高兴地直奔主题:“三郎,那个金玉楼又是你弄出来的?”
  谢则安说:“肯定是大德又瞎说吧?我哪有那个本钱,是张大哥搞的。”
  赵崇昭笃定地说:“主意是你出的。”
  谢则安耐心解释:“那边是家老店,本来也是卖酒食的,只不过老东家病逝后兄弟相争,弄得好好的一家店没几天就开不下去了。张大哥早就把它盘了下来,我进京时都已经翻修好准备开业了,我也只是出几个小点子锦上添花而已。”
  赵崇昭才不管这么多,兴致勃勃地说:“走,带我去瞧瞧。”
  赵崇昭说:“小德子这个兄长挺有能耐的。”
  谢则安当然是笑着应和。
  三人很快抵达金玉楼。
  金玉楼临水而建,四面开着又大又宽的窗户,正好碰上大晴天,整栋楼看上去敞亮无比,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上头,还真有点“金玉满堂”的感觉。
  走近一瞧,一排穿着统一衣着的小二正齐刷刷地站在门口,笑脸迎人,瞧着就叫人喜欢。
  赵崇昭说:“这肯定是三郎你想出来的。”
  谢则安笑眯眯。
  一个小二迎了上来,热络地引他们入内,边走边问:“小官人这次是来吃饭还是来买酒?要不要雅厢?”
  赵崇昭爽快地说:“吃饭也买酒,就在外头吃好了,人多热闹。”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小二没有因为谢则安三人年纪小而轻视他们,麻利地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前,说:“小官人你们来得巧,刚好有人吃完了,要不然就只能等别桌空出来了。”说着他掏出一张贴着菜单的方板,“小官人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赵崇昭觉得新奇,说:“你们都让人自己看?”
  小二麻溜地回道:“也可以直接报菜名,随小官人喜欢。”
  赵崇昭把那文雅又精致的“菜单”翻来覆去地看,最后笑眯眯地瞧着谢则安:“三郎?”
  谢则安说:“找几个画匠帮忙写的。”
  赵崇昭功底不差,当然看得出“菜单”上的字和平时写的不太一样。他问:“这不像用毛笔写的,也不像用你那铅笔写的。”
  谢则安说:“这是用鹅毛笔写的。”
  为了控制好菜单的大小,他还特意给画匠们做了“上岗培训”,教会他们使用鹅毛笔。所谓的鹅毛笔不过是把鹅毛稍微处理一下,直接蘸墨水写字罢了,主要是图个省事省力省钱。
  这年代的画匠们一般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生意,平时日子过得紧巴巴,听到金玉楼有这么一门当天结算的活计后都欣然接受。他们画了大半辈子画,基础非常扎实,大多都在金玉楼开业前学会了用鹅毛笔写“硬笔字”。
  谢则安顺便把画广告的重任也交到他们手上。
  幸亏金玉楼每天都得卖出不少鹅肉,还真找不着那么多鹅毛来消耗。
  谢则安简单地把鹅毛笔介绍给赵崇昭。
  赵崇昭咋舌:“三郎你怎么总能想出这么多怪东西。”
  谢则安说:“节约成本嘛,人穷才会绞尽脑汁想省点。”
  赵崇昭说:“等会儿拿几根那什么鹅毛笔给我带回去,宁儿一定喜欢。”
  谢则安点点头。
  赵崇昭照着菜单点了几个菜,正准备端起茶润润口,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赵崇昭最喜欢热闹,立刻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大约只有二十八九岁的女人走了进来,身穿深红色的石榴裙,眉目漂亮之余带着几分火一般的凌厉,叫人不敢直视她那双好看至极的眼睛。
  所谓的艳光逼人大概就是指这一种。
  她的到来让整个金玉楼瞬间静了下来。
  赵崇昭却一点都不安静,他惊喜地喊:“姑姑!”
  谢则安暗道“好巧”。
  能让赵崇昭喊姑姑的人有几个?这位大概就是长公主了。
  他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见着人,没想到今儿和赵崇昭一起过来居然直接碰上了。
  虽然才刚打了个照面,谢则安已经确定传言有误。
  抛妻弃子是真的,刁钻善妒却是假的。
  这样一个女人,确实有着让男人痴迷的魅力。见识过这种火焰般的美丽,其他女人哪能再入眼?
  更何况是已经被穷困逼得只能终日荆钗布裙不施脂粉的糟糠之妻。
  而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妒忌谁?
  无论是靠身世还是靠容貌,她都有傲视大部分人的资本。
  更别提她眉宇间隐含着一股有别于其他女子的英气和冷漠。
  谢则安乖顺地走在赵崇昭身后迎了上去。
  长公主见到赵崇昭,脸上冷凝的神色倒是化开了,淡笑着说:“前几天还听说你在闭关苦读,我就知道不可信。”
  赵崇昭大呼冤枉:“我是这几天里头一回出宫!”
  那委屈又较真的模样让长公主笑了起来,抬手捏赵崇昭胖乎乎的圆脸。
  赵崇昭两眼泪汪汪,又不敢躲开。
  谢则安:“……”
  干得好!他想这么干很久!
  大概是谢则安眼睛放光的模样太过突兀,长公主的目光居然落到了他身上。
  谢则安赶紧敛起幸灾乐祸的笑意,乖乖巧巧地站在一边。
  长公主问:“崇昭,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赵崇昭高兴地给长公主介绍:“对,姑姑,这是三郎。三郎主意很多,这金玉楼好些新东西都是他想出来的!”
  长公主和颜悦色地看着谢则安:“原来还是金玉楼的小东家。”
  谢则安说:“出出主意而已,算不上东家。”
  这时“烧春”的售卖时间要开始了。
  训练有素的小二抬着一张精致的长桌摆在正中央,身着翠色长裙的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里只有一个薄瓷杯。
  薄瓷杯中盛着“烧春”。
  瓷杯莹白如玉,烧春澄澈透亮。
  人美,酒更美。
  别说好酒之人了,就连平时不怎么沾酒的赵崇昭都激动起来:“这就是烧春吗?一定很好喝!”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谢则安身上。
  谢则安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不过他不介意借这个机会和长公主打好关系。他露出了笑容:“殿下请随我上楼。”
  张大义早就赶过来了,听到有人汇报说谢则安领人进了雅厢,立刻叫人把最好的“烧春”取来,亲自端进雅厢。
  张大义进来时低眉顺眼,长公主并没有注意到他。赵崇昭却是见过张大义的,他笑着问张大德:“小德子,这是你兄长吧?我应该没记错。”
  张大德受宠若惊:“殿下好记性!这是小的兄长张大义。”
  长公主美目微移,看着张大义问:“你就是金玉楼的东家?年纪轻轻,能耐可不小。”
  张大义一脸惭愧:“在见到三郎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见到三郎后我就不敢这么想了。”
  长公主看向谢则安。
  谢则安还没自谦两句,就听赵崇昭说:“那是当然!姑姑我跟你说,宁儿也见过三郎了,她很喜欢三郎捣腾出来的那什么铅笔,回头我让人送去给你瞧瞧!对了,”他拿起桌上的“菜单”,“还有这个,用的是什么鹅毛笔,你看是不是很好玩!”
  站在旁边的小二见状麻利地掏出几份广告,殷勤地递了上去:“小官人请看,还有这个!这叫广告,广告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拿着这张广告来吃饭可以打九折,只付九成的银子!”
  张大义哭笑不得地斥喝:“贵人说话别插嘴!”
  小二赶紧闭嘴。
  这个广告赵崇昭也没见过,又兴致勃勃地拉着长公主研究。
  谢则安一直在旁边观察着长公主,很快发现赵崇昭和人家的差距。赵崇昭是看什么都一乍一惊的,长公主却不一样——同样是见到新奇事物,长公主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惊讶。
  回想一下见晏宁公主时的情形,谢则安觉得这才是皇家人的气度。
  赵崇昭绝对是异类!
  
  第14章 第十四章
  
  李氏一直呆在房间里教谢小妹看书。
  李氏是识字的,陪谢谦寒窗苦读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学了不少。虽然比不上世家女知书识礼,却也有别于一般的乡野粗妇。
  等到艳阳高照,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门帘被撩了起来,原来是负责看照内宅的徐婶进来了。她恭恭敬敬地对李氏说:“娘子,小娘子,小官人回来了。”
  李氏说:“我们家不讲究这么多,徐婶你不用这样忙进忙出。”
  徐婶说:“使不得,”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官人有是个本领的,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府里怎么能没个规矩。”
  谢则安已经迈步进门,淡笑着问:“什么规矩?”
  徐婶恭谨地退到旁边,行了一礼:“小官人。”
  徐婶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秋季她的老东家被抄家流放,奴仆也重新收编入册市卖。徐婶身份尴尬,不少主人家都不想挑,所以一来二去,居然只有她一个人剩在那儿。
  不久前谢则添置了宅院,按律可以买几个奴仆伺候。谢则安不太喜欢人口买卖,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办,身边不能没人差遣,索性一次把人挑够了。反正卖身契拿到手里了,人想怎么使还不是自己把握?
  当人还是当狗,全看他们自己造化。
  谢则安自认不是救世主,没有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社会制度的能力。
  他只给他们机会。
  抓住机会的人他会重用,至于抓不住机会的人?他没那个义务替他们操心。
  谢则安就是在当时挑回了徐婶。
  徐婶没让谢则安失望,在谢则安把新人们交给她后很快把整个宅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帮谢则安熟悉了一些京城禁讳和习俗。
  可就算徐婶是个能用的人,谢则安还是不希望她管到李氏和谢小妹头上。
  谢则安淡淡地一笑:“在这个家里,阿娘和小妹就是规矩。”
  徐婶听到谢则安的敲打,心中一凛。
  她俯身保证:“小官人的话我记住了。”
  谢则安说:“徐婶去忙吧,我和阿娘说说话。”
  李氏等徐婶出去后才说:“徐婶她没说什么,三郎你别对他们这么严苛,他们也都是可怜人。”
  谢则安说:“徐婶以前当过大户人家的管事,难免会把一些高门大户的毛病带过来。家里没个人能让她服气的话,她不会尽心为我们家做事。”他把谢小妹抱进怀里逗着玩,“阿娘,你信不信我越对她没个好脸她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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