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倾世荒唐 寻芳踪——意马

时间:2015-07-16 19:00:32  作者:意马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书名:倾世荒唐 寻芳踪
作者:意马

晋江2014-04-27完结

文案:
     故事是从一场英雄寻妻的戏开始上演……

这篇文章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就算心有灵犀,当事人自己不点破也是万万不行的。

话说,你们要让对方猜心思到几时?速速春宵帐暖才是正经事。

意马的专栏:繁华梦里,瞬息浮生 喜欢请收藏,意马会经常写些有趣的小故事的。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狂,鹿仪,夏清崖,鹿山亭 ┃ 配角:皇帝(那穿黄衣的炮灰君)与他妹 ┃ 其它:年少轻狂


==================

  ☆、章一

  (一)
  季春,微雨,暮云深。
  江上清风,层峦翠隐,幽涧鸣深林。
  云卷云舒,缭绕半山,恰如水墨淡染,天气晚凉。
  山水景色,徒惹人醉。
  一叶清舟自薄雾中悠悠然晃来,如镜的水面上划过两道浅浅的水痕,带着粼粼微光延伸至天际,晃动了一江碧水,万里轻云。
  惊起三两只鸥鹭。
  舟上可见三人。舟尾一名船夫,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悠然撑着船,淡看左右。船头一名黄衣男子坐在小桌旁,手执香茗,器宇不凡;另有一名淡静清雅的蓝衣青年负手立在船沿,衣袂翩然,望着远山,眉目淡淡,若有所思。
  “鹿卿在想什么?”黄衣男子挑眼看身旁沉默了许久的青年一眼,微微笑着轻抿了一口香茗。
  蓝衣人回过神来,道:“陛下,臣在想,此番不过是捉拿夏狂一人,何劳陛下亲自前来?”
  “非也非也——”黄衣男子放下茶盏,郑重地摇摇头,“此番目的第一是营救公主,第二是将那歹人夏狂就地正法而非捉拿!他夏狂劫持了朕的宝贝妹妹三年,三年杳无音信,朕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却苦于寻不到他的一点踪迹。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次他竟不知从哪里自己冒了出来,肆无忌惮在京城大散厥词,字句挑衅朕的威严不说,还言辞张狂激朕前来。好,既然他自报藏身之所,那朕又怎能放过他!”
  蓝衣人拳头抵着唇咳了两声,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从三个月前开始,长安每一户人家每一日清晨都会收到一封署名“清崖”的信,信上无有别的内容,只是每日一首短诗,或写景描物,或谈笑江山,文笔张扬,用词狂妄,其中竟还敢直呼天子名讳,对宫闱之事更是毫不避讳,言笑无忌。
  寻常百姓自然看不出端倪,可是贵族朝臣们却是心下了然,一看便知,每一首诗写的正是当今圣上的一件不足为人道也的风流韵事。
  世间能有如此张狂文采而又同时如此大胆的人,恐怕只有一个——昔日惊才绝艳名动天下、十二岁便凭着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冠绝群雄的少年才子,夏狂。
  “清崖”是夏狂自取的别号。
  自从收到第一封信开始,身边这位风流天子脸色就没好看过。可是他也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暗枪一日一发射向自己,束手无策。因为死活找不到那该死的夏狂的半点下落。
  终于,几天前,夏狂大概是自己也写腻了,消停了几天。天子也终于能歇一口气。结果不料想一口气还没歇完,长安纸片如雪,又一纸新墨飞入宫门。
  天子大惊,几番不敢看信的内容,心想这一次那夏狂蓄势多日,难不成是决定了要一鸣惊人来一发猛料?那么他这次又会写自己哪一件不可示人的闺阁之乐?是江南睡了人妻的那次还是南越私会王妃?咳,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到哪里都带他随行来着,祸根,祸根呐……结果信上出乎意料地只有寥寥数字——鹿仪之妻,江右庐陵,七日不来,再挥新墨。署名“清崖”。
  呼,还好还好松一口气……不过,再挥新墨?还敢写?天子震怒,撕碎了手里的薄纸。
  信中提到的“鹿仪”即是此刻船上的那名蓝衣青年,当朝礼部尚书,学识匪浅,天赋异禀,七年之内连升数级,眼下满朝文武中最为天子器重的一名年轻官员。
  当日朝堂之上,天子及群臣纷纷收到自天而降的那最后一封夏狂来信时,鹿仪看着纸上文字默默感叹了一句:“还有啊……”
  天子挑眼瞪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自己的风流韵事都已经被写成了八十余首诗……竟然还没写完。但是毕竟朝臣们都心照不宣,都晓得就算再写八十篇,也未必写得完。于是当下没好意思责骂鹿仪出言不逊,只是咳了两声转而厉声问道:“谁愿为朕冲锋陷阵,擒此大逆不道之歹人夏狂,营救公主殿下回朝?”
  “臣愿前往……”
  “臣愿……”
  此事鹿仪本是百般不愿出马的。可是分明就感觉到圣上的目光死死的钉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是在等他自荐好嘛!于是只好叹一口气,执笏出列,道:“臣……”
  “好,鹿卿果然英勇,就是你了!”天子拍案,“放心,朕将亲自随鹿卿前去庐陵,为鹿卿坐阵。”
  “唉,夏清崖啊夏清崖,真是不像话,荒唐至极!”天子慢悠悠啜一口清茶,感叹不已,“你说,啊,你说说,我朝纸贵,哪容得他那样糟蹋?想要出诗集,挤一挤写在一张纸上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白白浪费那么多纸张呢?不行,这钱得让他赔给国库!”
  鹿仪:“……”
  天色渐晚,已近黄昏。小舟上掌起了孤灯,映在水面上,昏昏黄黄,摇摇曳曳。迷离的灯火照得鹿仪脸上明明灭灭,俊朗的眉宇间几缕思绪轻晃如水。
  “唉,都怪朕当年宠坏了他呀。”天子还在兀自感慨,“不对,是全天下都宠坏了他。鹿卿你是不知道啊,夏狂那时年少,初出江湖便不可一世。不过,他的斐然才气偏偏就在于一个“狂”字,狂放不羁,疏狂豪纵。想他十几岁就被捧到了少年英才的地位,大家实在是爱惜他的才华,爱极了他轻狂惊艳的文字,于是便恐怕折损了他一丝一毫的锐气才气,所以全天下文人都将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朕又何尝不是如此?多年来,他即便犯了小错朕也不忍责罚于他。任他恣意妄为惯了,以至于今日演变成如此狂妄傲慢,目中无人。”
  怎会不知?那时候,天下无人不识夏狂。鹿仪心道。说话间,岸上亮起了一连串灯火。身后平静的江面上也出现点点星光,无数只小船自峡谷中绕出,不远不近尾随着天子所乘的这只小舟。
  鹿仪举目看了一看,哭笑不得,道:“陛下亲自前来也就算了,何苦又要大费周章将京师满朝的公卿大臣和这庐陵大小官员尽数带来呢?”
  “唉,人多好办事嘛。”天子不在意地瞟了一眼四周通明灯火,又瞥了一眼默默摇橹的船夫,“既然马上就要找到公主了,那不妨今日直接在此地为你们再办一场婚礼,弥补当日被中断的遗憾,如何?”
  “这……”
  “怎么,你不愿意?”天子竖目,“鹿仪,你是嫌弃萝儿被夏狂带走三年,怕她失了完璧之身不配做你的妻子是不是?”
  “鹿仪不敢。只是……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哼,谅你也不敢。朕警告你,萝儿是朕最疼爱的妹妹,你若敢辜负她,朕饶不了你!你二人已经拜过天地父母,就差一拜便成结发连理了,这辈子除非她不要你,否则你休想再娶!”
  鹿仪心下暗叹一口气,应道:“臣明白。”
    

  ☆、章二

  (二)
  三年前,大婚之夜,夏狂突然出现,砸了他的琴,又劫走了他的新婚妻子。朝野上下,震惊叹惋。
  有人说夏狂跟公主私奔了。有人说夏狂劫持人质是要造反。有人说夏狂夺妻报复鹿仪抢了自己在天子面前的风头。
  结果这一走,夏狂便销声匿迹,整整三年。所有人都在惋惜一个天才的遁世远行,天下文坛就这样被夏狂丢弃在了身后,一下子冷寂了不少。
  天子很是震惊,命人翻天覆地地找。未果。
  鹿仪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还是他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家说他是故作镇定,要么就是被抢了媳妇吓傻了。
  他只是笑而不语。起初,婚礼被破坏,他竟还有过那么一点庆幸。可是时间一久,夏狂仍是去向无踪了无音讯,心下却不免怅惘起来。
  鹿仪又想起当年,自己尚年少,初出茅庐,背着一张琴,怀着一腔抱负,只身来到长安。
  眼见长安繁华的街景,着实震惊了好久。
  其实他对长安没什么概念,心中长安的景象,都是从一个名叫“夏清崖”的人笔下读来的——巍峨殿堂,玉宇高楼,鸾驾苍龙,天子王城。
  还有,那人写在故事中的长安游侠,五陵少年,征战沙场,万丈红尘。
  夏清崖,夏清崖,那个时候,仿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这一个名字。
  那样疏狂豪纵的文笔,那样令人神往的世界,无一不吸引着年少正意气的鹿仪。
  人们说,夏狂是一个天才。人们说,他是如何如何完美,如何如何惊才绝艳,如何如何了不起,连天子都爱惜不已。人们说,这样的人,若是能亲眼见上一见,死而无憾。
  与无数慕名而来的人一样,怀着对夏狂近乎痴狂的仰慕和憧憬,鹿仪踏进了长安城门。
  对他而言,长安的全部意义便意味着夏狂。那是他所在的城,是他笔下的繁华,是他每一日的悲喜所在。这里的每一粒尘埃,都有可能轻擦过他的衣袖;这里的青砖小陌,大概都有着他千百遍经过的足迹;这里的拂面微风,抚过发端的同时有可能也正在抚着城中另一边那个人的脸庞。站在这片土地上,心里便会忍不住想象,他在这一处笑过,或在那一处哭过。他就在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
  因为夏狂,而渴望长安,想要去看一看那个才华横溢的人生活的地方。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与夏狂同僚为官。也没想过,因缘际会,会与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犹记得那一日,多方投递名帖被拒之门外,心灰意冷的鹿仪,背着那张琴,徘徊在街巷间,踟蹰着是否该离开这座不属于他的城。
  一抬头,却看到河畔画楼上,纱帛飞舞,一群人围着一名红衣少年,恭敬地观赏着他一个人挥毫泼墨,好似舞袖回风。
  虽从未见过他的模样,但只一眼,鹿仪便能确定,那衣色飞红的人就是夏狂。
  世间只此一人,让人一眼难忘——夏狂。
  鬼使神差便登上了画楼,挤进了密密的人群中。对面夏狂刚作了一幅山河图,新墨未干,正在扬笔题词。
  词提了半阙,不知何故,顿了一顿,突然抬起头来。不期然看到眼前站着的蓝衣少年,不由得愣了愣。
  鹿仪想,他那时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脸上吃吃的笑容,像个傻瓜。没办法,终于见到自己仰慕多年的人出现在眼前,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欢喜。
  原来他同自己一样年轻。原来他比自己在脑海中描摹过百遍的模样还要好看。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是咧着嘴冲他灿灿然一笑。
  夏狂愣愣看他许久,方又低下眼去题词。笔悬了半晌,最终却只是落了一滴墨在纸上,白白污了做好的一幅画。
  夏狂索性扔了笔,拍拍手便要走:“今日兴致已毕,就作这半阙词罢。”
  他走后,鹿仪又在那幅画上流连许久,喜爱不已,忍不住提起笔接着那半阙词又续了下去。
  在场之人读了,无不交口称赞。
  “你是何人?”
  鹿仪一惊,回头看时,原来是夏狂又折了回来。心下不免欣喜,抱手便报上名号:“江右庐陵,鹿仪,小字‘山亭’。”
  “长安,夏清崖。”夏狂也抱手回之。垂头又细细读了一遍鹿仪续作的半阙词,竟然半晌无话。半晌后,却是皱了皱眉,抬眼看着鹿仪,轻哼一声,不悦地扔下一句“乡野村夫”,便拂袖离去。
  空留鹿仪一人在原地,如受雷霆轰顶,心下百般不是滋味。被自己仰慕的人轻视了。不怨他,早就听闻他傲慢轻狂,恃才傲物。这于别人身上是缺点,于他却是一种不容置喙的骄傲。只怪自己不自量力在他面前卖弄文采。
  虽这样想着,可是心下还是忍不住难过。非常难过,第一次见面,竟然不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气,鹿仪留在了长安。
  第二次见到夏狂时,鹿仪已拜入礼部刘侍郎门下。
  那一日,宫宴,闹哄哄人群里,王孙公子簇拥着那一袭红衣,言笑晏晏。
  夏狂一眼便看到刘大人身边淡静的蓝衣少年,竟然隔着人群扬眉一笑,远远招呼他道:“山亭,好久不见。”竟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之前那件事一样。
  听得他这样称呼自己,纵是心中再多委屈,纵是告诉过自己不要大喜大怒,心里却仍是开心得不能自已,羞辱之仇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从此后,鹿仪便慢慢跟那群曾经不敢高攀的长安文人才子们厮混了起来,并渐渐崭露头角,后来甚而被誉为天下文采第二,音律独绝。
  夏狂在朝中孑然一身,不依附任何权势,也不拉拢人心,只是恃才傲物,放荡不羁,敢怒骂任何一个看不过眼的公卿,敢与天子针锋相对。当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鹿仪觉得,众人中,他似乎与自己意见相左对着干的时候最多。
  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
  天子似乎对鹿仪器重得很,这让他受宠若惊,又猝不及防。后来,阴差阳错,稀里糊涂,自己便投到了与夏狂对立的阵营中。官场上的事情,说不清的。
  两人就此疏远。虽与他的初衷有悖,可毕竟与那人同朝为官,这就足够了。
  再后来,一次醉饮后,夏狂做了牵线月老,将爱慕自己多年的公主殿下推给了鹿仪。不多时,天子指婚,喜结良缘。
  那一夜,鹿仪心下苦笑。真不知是该谢他,还是骂他。既然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姻缘,那好,那便接受好了。笑着笑着,便尝到脸颊淌下的苦涩。
  大婚之际,鹿仪升了官,直任礼部尚书。比夏狂的虚职不知高了多少。
  做了驸马,升了尚书。真是羡煞天下人。门庭若市,献礼之人络绎不绝。
  大婚夜,天子高坐,酒过半巡。夏狂却迟迟不来。
  有人提议音律独绝的驸马为众人奏一曲清商蕤宾。鹿仪推却再三,还是取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那张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