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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见到他,请你打给我——骨感的婶

时间:2015-07-20 19:35:11  作者:骨感的婶

  弟弟告诉我母亲同意让我搬回来住了。我太高兴了,高兴的差点扑进弟弟的怀里。
  怪不得我会这么喜欢弟弟,他永远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一晚我吃的特别多,因为那是母亲第一次为我布菜,我把她夹给我的所有菜都吃进了肚子里。
  那天晚上我太高兴了,高兴的没工夫去想母亲的反常。
  弟弟带我去了游乐园,带我去买了好多CD,都是不知几年前修杰力挺我听的歌曲。
  当然,这些我从不曾告诉弟弟。
  他带着我去了当地最好的餐厅,那是一家环境非常优美的餐厅,中央还有大提琴的演奏声,像是娓娓道来一个让人心痛的故事。
  修杰就曾说过只有像大提琴那样有故事的乐器才配的上我的气质,记得那时候我还笑他说我连大提琴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修杰了,最近总是能够时不时的想到他。
  想起那段让人做梦都会笑出声来的快乐时光。想起有一次他偷偷往我衣领里面塞了一直小小的青蛙,吓得我第一次用我的拐杖打的他满院子乱窜。想起在那口干燥的井里他为我带上他奶奶的戒指。想起临走前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会回来看我,只是5年间他从未兑现过这个承诺……
  真的有些想他了呢。
  回到家后的第四天。
  弟弟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早上起来在厕所里更是大胆的把我压在墙上亲吻,期间门外有一个人影闪过我们谁也没法现。
  饭桌上母亲一反常态的对我嘘寒问暖,我和弟弟都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母亲。弟弟甚至还让我赶快吃完饭下楼等他。我当然不会拒绝,三口两口的把饭胡乱的塞进嘴里。
  带好姥姥亲自给我织的黑色围巾就下了楼。
  坐在楼梯阶上,我用拇指来回摩擦毛茸茸的围巾。姥姥说它是黑色的,因为她感觉到我这一走应该不会再回去了,所以说什么也想织一条我看的见的颜色的围巾。没想到这一来就真的被母亲准许住了下来。
  弟弟没让我等多长时间,靠在我身上的他暖洋洋的,还粘着些微饭菜香味。
  只是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些阴沉,难道是弟弟很母亲吵架了?我这样问弟弟。
  可他却半天没有回答,只告诉我今天千万不要离开他身边。
  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
  弟弟带我去逛了庙会,那里真的是人挤人一样,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人群撞倒或者跟弟弟走散。
  吓的他满头大汗。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跟弟弟双双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我很贪心,一连许了好几个愿望,也不知佛祖会不会怪我太贪心。
  结束后我跟弟弟又回到那个公园,背后不远处是那颗像我的树,可惜它此刻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这次我们只是坐在公园外的长椅上休息,我手里拿着从寺庙里求来的纸条。上面是我借笔刻上的用盲文写的我的愿望。全世界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看的懂的一中文字标记。
  突然一记大风吹来,手中的纸条一个不留神被风吹跑,我站起来想要抓住它,却被弟弟拦了下来。
  我告诉弟弟它很重要,弟弟看了眼落在马路对面的纸条,跟我说他去捡但是叫我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当然答应了他。
  弟弟这才起身跑向那边。
  我有些担忧的坐在那里,祈祷着弟弟一定要把纸条给我捡回来。
  恍惚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的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的那个名字。
  “听说你明天要回老家?”年轻的女孩。
  “恩,去看一个老朋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断定是那个人,我有些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向着那个方向挪动。
  脚底好像有涓涓细流扫过。
  可是那个声音却越离我越远,我有些着急的拿着我的拐杖向那个方向追去。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那个戒指。
  路上的行人奇怪的看着一个好看的青年用拐杖点着地面像前快步行走,好像在追赶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但最让人侧目的是那青年手上拎着的东西,那是一个用白金项链串起来的金边祖母绿戒指,戒指在阳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也许那人是真的看不见,否则怎么会这样随便拎在手上招摇?
  追着追着那个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了,我有些沮丧,想往回走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我有些心慌的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弟弟,可那边刚接通我就被两股力量捂住嘴拖向后面。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隐隐还能听到从电话里传来的焦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寒

  那两个人想要从我手里抢走修杰的戒指,我拼了命的反抗。其中一个人眼见戒指在手却抢不过来,急得红了眼,一拳打向挣扎的青年的腹部。
  我被打的弯下腰咳嗽,可是手却还是紧紧抓住链子不放,细细的链子嵌进我的皮肤,湿润的感觉伴随着剧痛向我袭来。
  那条链子好像正在摩擦我的骨头,我的心脏。
  另一个男人见状也插手帮着他掰我的手指头。
  两个男人看着手心的红痕,恼怒的拽着青年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泄愤似的对着青年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把青年打的连喘气都会牵起大片的疼痛。
  我躺在薄薄的积雪上面,黑暗中的疼痛让我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艰难的向前爬了一点,在靠近一点,把手搭在其中一个人的鞋尖上。
  “咳……咳咳,求…求求你们,把它还给我吧……”我把松动了的牙齿吐出来,嘶哑着声音希望他们可以听的懂。
  “老大!你看这戒指!是个值钱货!”
  “太好了,我们总算等到出头之日了!”
  两个男人正高兴着,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那个声音嘶哑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戒……戒指……还……我。”我顺着那人的腿向上爬,还未爬到他的腰间就被另一个人大力踹到一边。
  腰好痛!
  “这瞎子,要钱不要命阿!”说着还要在补一脚。
  青年的惨样让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人有些不忍,他拉过施暴的那人。“老大,反正他也是个瞎子,不去就放了他吧,没必要弄条人命吧。”
  “求你……戒指……修……”我知道他们要走了,想去阻止他们,却奈何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再也爬不起来。
  脊骨好像被踢折了一样,痛……
  “瞅你那熊样!这人是没必要杀,但万一我们走了以后他爬出去求救怎么办?到时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被叫老大的男人有些为难的说。
  “恩……把他腿打折吧,那样短时间内他应该都没力气了。”
  戒指……那是修杰放在自己这里的戒指,我是要还给他的……
  铁棍摩擦地面的声音慢慢向着自己过来,可是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戒指。
  铁棍带着一阵风落了下来。
  梆!梆!
  路上的行人走到这里听到从狭窄的巷里传来的闷响时都快步走过,像是害怕遇到什么麻烦事似的。
  梆!梆!
  一对情侣从这里经过听到从巷子里传来的异常的声音,男孩子想要进去看看却被身边的女孩子一把拉住给拽走了。
  梆!!!
  过了一会儿从巷子里走出两个男人,他们压低帽檐四处转头查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赶快结伴离开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鞋印在地上的是有些暗红的充满了血腥味的脚印……
  如果此刻有人走进巷子,那一定是他见过的世间最残忍的景象。
  躺在地上的青年下身几乎全部浸泡在血污中,下巴上也满是鲜血,一只手更是血肉模糊。可他却还睁着眼睛,眼睛里满是灰蒙蒙的雾气,好像有眼泪不断的从那死寂的眸子中流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好痛啊……
  有多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早知道就听弟弟的话乖乖的坐在那里了……
  弟弟现在应该很着急了吧。
  …………
  别担心,哥哥先休息一会儿,等哥哥休息够了就去找你。哥哥太痛了,从出生以来就没这么痛过……
  对不起啊修杰,我现在才知道你的戒指原来很值钱,早知道我就把它还给你奶奶了。
  对不起啊…………妈……一直一直都没有机会能够在您身边尽孝……
  对不起啊姥姥,我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对不起啊……爸,没有能够等到您回来看我,您是真的想看看您的儿子吧?
  对不起啊弟弟……哥哥可能要休息好长时间了,你要好好的吃饭、睡觉、学……
  天上突然下起了雪,路上的人个个行色匆匆的赶回家。洁白的雪花轻轻覆盖在青年的身上,仿佛为他织了一层薄沙。
  一只黑猫从垃圾桶里跳了出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青年身边,舔舔他尚存一丝温暖的脸颊。
  黑猫越过他发憋的胳膊钻到他的怀里,蜷缩着靠着他的胸膛静静地沉睡,微弱的呼噜声从青年的胸膛中响起……
  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从未感动过。
  最后听见的是男孩牙牙学语的声音,那是他降临在人世间说的第一句话。
  “麻…妈……妈妈……”
  “爱你……哦。”
  我也曾有过一位疼爱我的母亲,她也曾为了我的一句话哭泣,只是后来她走丢了。
  雪还在下,一片一片的雪花纯洁无暇。——end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跟弟弟双双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我很贪心,一连许了好几个愿望。
  第一希望父亲母亲身体安康
  第二希望姥姥可以长命百岁
  第三希望戒指能够物归原主
  第四希望弟弟能够安稳的活
  因为这一辈子我是真的努力了,既然还是得不到安稳的生活的话,那不如就把它都转给弟弟吧,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不是么?
  结束后我跟弟弟又回到那个公园,背后不远处是那颗被弟弟说成像我的树,我把纸条默默的折好想偷系在那颗树上。
  突然一记大风吹来。
  然后弟弟走了……
  我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完结啦~

  ☆、大寒

  你们好。
  我有一个哥哥,他是一位盲人。他的皮肤很白,弯弯的眼睛好像总是对着你笑。眼睛下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痦子,像是眼泪一样,不过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你可不要仔细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上总是蒙着一层灰色的雾,看起来就像是笑着流泪一样,很伤感。
  我的哥哥他是个很可怜的人,小时候因为我们的疏忽他受到过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伤害……那是我们的错,不是他的错。
  母亲对哥哥很不好,这我从小就知道,小时候母亲会偷塞给我她的同事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尽管那些东西我都吃腻了,哥哥却一次也没尝过那是什么味道,大概。
  有几次我在旁边吃,问他要不要,他却都摇头,可却坐在我身边偷偷的大口吸气,小小的喉结上下滑动。
  小时候竟然觉得那样的哥哥很可爱。
  后来哥哥被母亲赶到乡下跟着我们的姥姥生活,姥姥这个人跟母亲一样自私,但她又和母亲不同,母亲对我好,姥姥却是对哥哥好。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倒是愿意让哥哥继续呆在乡下,可是他的右耳聋了。
  哦,对了,我的哥哥右耳是在20岁被母亲用巴掌打聋的,那天我也在场,却在某方面放任了母亲的那巴掌。
  只是我没想到哥哥那么脆弱,两巴掌就让他丢了个耳朵。
  自那以后哥哥就变成了盲人加聋人,多么让人绝望。
  可是母亲却并不认为那全是自己的错。
  谁叫他自己不去治。这是母亲的原话。
  ……他没有钱拿什么去治?跟姥姥要?笑话,那样孝顺的哥哥是不会跟姥姥要钱的。于是他就这样瞒着,忍着一天天的疼痛直到他的右耳完全失聪。
  我总听修杰讲哥哥那时的样子,我自私的庆幸那时我不在他身边,不然我一定承受不住那样温柔的哥哥变成那副摸样……
  看来我们全家除了哥哥以外全部都是自私鬼。
  修杰是我们的童年玩伴,他应该从小就对哥哥有注意只是当时年幼被阻碍两次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他娶了老婆,那个女人很漂亮,尤其是她手上那个祖母绿的戒指。
  修杰奶奶曾给过修杰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只不过那玩意儿是高仿的,当时只是打算逗着修杰玩儿。婚礼上听到他奶奶讲这个趣事儿,大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可谁知修杰却哭的死去活来,差点连婚礼都举行不下去。后来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都不说原因。对我来讲到是无所谓的事情,谁还没有一两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就像我喜欢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哥哥头上的外伤在我的照顾下渐渐的好了起来,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他还是那个在阳光下漂亮的哥哥,我最喜欢他扬起头用他没有焦距的眼看着我的样子,尽管我知道他的眼里从来不曾有人能够驻留。
  哥哥对性别、□□的观点很模糊,他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上床才算是真的正常,这点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就连他无法□□这种让男人难以启齿事情我都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那个恶心的男人能够用这样方法一辈子束缚住哥哥?我不甘心!于是我拼了命的挑逗哥哥试图让他可以享受我跟他的□□。
  但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是我的错……
  那天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时候我感受到哥哥那来自灵魂的颤抖,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虚假的安慰哥哥但是心里却有几个声音再说,'凭什么?凭什么那个男人死了还要来纠缠着哥哥,让哥哥为了他情绪波动!'
  这个不满我无法向那个被我闷死了的男人发泄,听着哥哥在枕头下面隐忍的哽咽声,我发誓那一刻我有想过像闷死男人那样闷死哥哥算了。
  那一晚过后,我去母亲的房间里请求她让哥哥回来住。
  母亲那晚只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跟你哥哥刚刚做了什么?
  我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而母亲却意外的没有发作,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过去几天后我在餐桌上问了母亲。那天是我第一次想要动手打她,那个完全被自己的虚荣心、自尊心逼疯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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