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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穿越)——来自远方

时间:2015-07-29 19:34:03  作者:来自远方

  “伯爷,暖炉可还热?卑下再加几块炭?”
  “不必,挺好。”
  “伯爷,伯府送来两床新的锦被,卑下给您铺上?”
  “好。”
  “伯爷要看书?烛火不够,卑下给您移两盏立灯来。”
  “多谢。”
  “伯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也忙了这么久,歇歇。”
  校尉擦汗,咧嘴,“不忙,伯爷有需要尽管吩咐,这是卑下份内之责。”
  靠在铺了锦被的榻上,孟清和默然,眼前真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
  生出同样疑问的,还有孟伯爷的狱友。他们不只怀疑锦衣卫被门夹了脑袋,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这里是诏狱,没错吧?
  笑得像朵花那位的确是锦衣卫,也没错吧?
  “幻觉,一定是幻觉!”
  有意识形态超前的犯官,甚至怀疑锦衣卫使出了生化武器,拍着囚室的栏杆,大声唾骂卑鄙,无耻!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校尉,转过头,立刻一张凶脸。
  “闭嘴,不许吵!”
  狱中住户反倒安心了。
  拍拍胸口,自己没产生幻觉,锦衣卫也没出新招,这里是诏狱,百分百没错。
  孟清和打发走了校尉,放下看到一半的易经,仰躺在榻上,望着屋顶出神。
  主动投案是无奈之举,也是唯一能安全脱身的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一旦案发,后果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贪心不足蛇吞象。”
  苦笑一声,希望四堂兄能先一步赶回孟家屯,也希望九叔公的家人没有牵涉到这些事中。
  他主动投案,为的不只是保全自己,多少也希望天子能够对他的家人和无辜的族人网开一面。
  九叔公对他有恩,救下九叔公的家人,也算是他对逝去老人的报偿。
  至于改了姓的陈虎……孟清和闭上眼,希望他同此事无关,否则……
  做错了事,必然要付出代价。
  心中有事,没有丝毫的困意。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最终停在囚室之前,不动了。
  以为是校尉又来送东西。睁开眼,侧过头,孟清和一下愣住了。
  猛的坐起身,“国公爷?”
  沈瑄身上带着酒气,目光却格外清明。
  看着囚室中的孟清和,星眸微眯,嘴角轻弯,刹那间,如暖风拂过心间。
  “别动。”
  孟清和刚要走过去,却被沈瑄止住了。
  下一刻,定国公后退半步,抬起一条长腿。
  轰的一声,囚室前的木栏被踹断了。
  孟清和:“……”
  锦衣卫:“……”
  孟伯爷的狱友们:“……”
  一根之后,又是一根。
  三根木栏倒下,定国公犹似不满,在墙上又是一脚。
  半面墙壁塌了。
  目睹一切,众人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定国公威武霸气!
  众人惊愕时,沈瑄已迈步走进囚室内,一把将孟清和捞起来,转身,准备走人。
  孟清和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国公爷,先等等,我不能走……”
  话到一半,头皮冷不丁发麻,立刻自动消音。
  沈瑄满意了,收回目光,“诏狱年久失修,不够牢固,随我回府,天子问起,自有我来担待。”
  话是说给孟清和的,同样也是给锦衣卫听的。
  回头看看自己住了不到两天的单间,孟伯爷不再开口。
  照这情形,的确不能住人了。
  诏狱中的锦衣卫欲哭无泪,这是诏狱不牢固的关系吗?是吗?!
  无奈定国公太过威武,无人敢当面抗议。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带着兴宁伯扬长而去,留下一句:“改日同杨指挥切磋。”
  宫内的永乐帝得知消息,再次头疼,不是告诉过瑄儿,要注意分寸,不能拆房子吗?
  朱高煦比老爹更加头疼,朱瞻壑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厉害的伯父回来了,父王什么时候和伯父切磋一下?
  将兄长的悲催无奈看在眼里,朱高燧默默转头,捂嘴。
  不行,不能笑,坚决不能笑!
  兄长打不过定国公,收拾他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为了生命安全,沉默是金。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样凶残
  
  站在塌了一半的囚室前,杨铎面沉似水。
  当值的校尉小心窥着杨指挥使的神色,见同袍都贴墙角站着,半点没有上前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指挥,此间囚室是被定国公所毁,关押在隔壁的犯官已另移他处。定国公临走时还说……”
  “说什么?”
  杨铎转过头,目光似刀。
  校尉立刻低头,恨不能缩成三寸,找个地缝躲进去,“定国公说,改日再同指挥使切磋。”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
  杨铎的脸彻底黑了。
  怒到极致,定然是要爆发。
  咔擦!砰!啪!
  囚室仅余下几根木栏,接连被杨铎踹断,半面残垣也宣告寿终正寝。
  看着碗口粗的断木,在场的锦衣卫都是双眼发直,背后顿生凉意。咽了口口水,噔噔噔后退三大步,退无可退干脆贴墙。
  有胆子大的,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指挥?”
  杨指挥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诏狱定是要重建的。”
  简言之,反正都要推倒,不如他来。
  众锦衣卫悚然。
  看来,凶残的不只是定国公,杨指挥使也不遑多让。
  关押在囚室中的犯官也不叫嚣了。再没脑子也该知道,不是“耿直”的时候。
  踹断了木栏,顺便将余下的半面墙壁解决,杨铎心情“大好”。
  “纪纲何在?”
  “回指挥,纪同知今日休沐。”
  “遣人叫他过来。”杨铎掸了掸衣袖,“我有事交代他做。”
  “是。”
  校尉迈开大步,飞一般的离开。
  留在诏狱中的同袍无不羡慕得咬牙切齿,多好的跑路机会!天杀的,自己平时反应也不慢,怎么就被这小子抢先一步?
  好在杨铎的火气并没持续多久。按照行业术语来讲,锦衣卫是搞情报刑讯工作的,火气不能外放太久,总要冷静自持,才符合身份。
  不过……
  杨铎冷冷的勾起嘴角。
  拆了诏狱的囚室,以为就这样算了?
  户部定然是不肯出银子给锦衣卫修缮牢房的,天子也未必会开内库,这笔钱,总不能北镇抚司自己出吧?
  认真算来,定国公和兴宁伯可都是有钱人。
  心中打着算盘,杨铎弯起了嘴角,无比的英俊,却莫名的让人胆寒。
  众锦衣卫齐刷刷打了个哆嗦。
  杨指挥能否别这么笑笑,着实是吓人。
  XX的,北镇抚司太危险,他们请调南镇抚司成不成?
  不提诏狱中的锦衣卫如何水深火热,被沈瑄带回国公府的孟伯爷,倒是舒舒服服的靠在榻上,手中一本册子,地上一排箱子,满眼的金光灿烂,笑得见牙不见眼。
  皇帝的赏赐,加上在交趾生意的分红,发了,这下真的发了!
  “秋后还有粮食。”沈瑄坐到孟清和身边,冰冷的表情不再,手指拂过孟清和的耳际,“是要粮食还是换成钱帛,吩咐下去即可。”
  孟清和点点头,继续翻着册子,半晌,笑容变成了惊愕,“国公爷……““怎么?”
  “这数目不对。”
  “可是少了?”
  “不是。”是多了,而且多得有点过分了。这些都是他的?他明明没买这么多地,莫非是眼前这位的手笔?
  似乎看出孟清和在想什么,沈瑄笑了,“十二郎放心收着,算不得什么。”
  孟清和:“……”炫富,赤果果的炫富!这些国公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是被仇富的对象!
  “若十二郎有意,可再遣人去交趾。当地布政使司和都指挥使司正大批向商人售地,伐木垦田均可。开垦出的田地,当年免税,次年亩税半斗,三年按中原税额缴纳。”
  “在交趾买地的都是中原商人?”
  “亦有当地大族土官。”抽—出孟清和手中的册子,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还有临近番邦。”
  “番邦?”
  孟清和皱眉,已经归入大明的土地,怎么容许他人占便宜?何况西南番邦都不是什么善茬,借购买田地的机会侵蚀相邻国土不是不可能。
  “十二郎不必担忧。”点了点孟清和的额角,沈瑄道,“交趾布政使是前兵部尚书金忠。”
  孟清和眨眨眼。
  “番邦之人所购田地多在交趾边境,然……”
  沈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孟清和不由自主的附耳过去,压根没发现,整个人都靠在了国公爷的怀里。只一心专注于沈瑄的话,越听,眼睛越亮。
  占城暹罗和真腊等番邦之人种粮伐木的交趾土地,实际上并非售出,而是租赁。他们开垦种植的田地,自然没有免税一说,比对中原商人,税负还要加上半成。
  金忠是谁?
  当年为朱棣靖难出谋划策的功臣。虽然有神棍嫌疑,却得道衍称赞。朱棣荣登九五,他曾先后在工部和兵部任职。由此人坐镇交趾,不怕临近的番邦起心思,就怕不起。
  以永乐帝的霸道程度,谁敢朝他地盘伸爪子,统统剁手!
  剁完了,十有八九会再要一笔“劳务费”。
  不合理?
  眼睛一斜,砍手不费力气?当然得要钱!
  可以想见,占城暹罗等国乖乖租地种田交税,给明朝当佃户做小弟还罢,敢起额外的心思,偷摸动手动脚,染指老朱家认准的宅基地,不好意思,占了多少,必须加倍还回来。
  顽抗耍赖,黎季牦父子就是前车之鉴。
  靠着大明出兵,占城才摆脱安南的威胁,否则灭国是早晚的事。
  暹罗虽然强横,朱棣一顿威胁痛骂,照样脚软。
  老挝,缅甸等虽是番邦,境内却设有明朝的宣慰使司。
  想想脑袋发热的后果,孟清和都替这些番邦捏了一把冷汗。
  永乐朝,大明军事实力相当强悍。文官集团偶尔脑袋犯抽,却不乏名臣,更不像明后期党争一般,屁股决定脑袋。选错了队伍,再有能力也靠边站。
  对内,文武相争始终存在。对外,无论文臣武将都能摆正立场,动起手来,完全不会手软。
  虽说和朝中文官集团不对付,孟清和也必须摸着良心,给这些士大夫一个中肯的评价。即使大部分时间,这些士大夫都相当讨人厌。但在必要时候,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例如任交趾布政使的金忠。不说永乐帝,连孟清和都知道,他和朱高炽的关系不一般。依然得朱棣重用,只因其的确是个人才。从中央到西南边陲绝不能算做“荣升”,由六部天官出任交趾布政使,换种说法,就是变相贬谪,但论交趾如今的重要性,没人敢说,有比金忠更合适的人选。
  所以说,皇帝的心思你别猜。
  解缙,金忠,冯贵……
  凡是平王一系,或疑似平王一系的朝臣,只要犯错,大多被发往西南,要么贵州广西,要么交趾。
  用一般眼光来看,没什么出奇。广西贵州等地,自古就是流放贬谪劳动改造的最佳场所。但是,结合朱高炽就藩普安州来看,事情肯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想想就是一阵心惊。
  捏捏手指,他自己都是麻烦缠身,自顾不暇,哪还有空想这些?
  沈瑄回来了,他是安全了,远在顺天府的家人仍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无论多担心,都只能寄希望于孟清江尽快赶回去,联络上大宁的丁千户和朱旺等人,绝不能另外派人出京。
  一旦这么做了,扣在他头上的罪名会严重十倍。
  孟清和闭上眼,又是一阵疲惫袭来。
  赵院判的药很有效,可他仍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力不比从前。
  刚二十出头,身体就破败成这个样子,除非尽心调养,否则,想要活到耄耋之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无奈的笑了笑,有这个机会吗?
  “怎么了?”察觉孟清和突然沉默,沈瑄垂眸,掌心覆上他的脸颊,“可是累了?”
  “恩。”孟清和点头,握住沈瑄的手腕,抬头,下巴抵在沈瑄身上,觉得不舒服,又躺了回去,“族里的事,心烦。”
  良久,在孟清和以为沈瑄不会再问时,却听他道:“因为族中事,你才进了诏狱?”
  孟清和闭上眼,闷声道:“我也是没办法。”
  不主动投案,别说保下家人,恐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他的确抱住了永乐帝的大腿,究竟牢靠不牢靠,始终不敢拍着胸脯百分之百打包票。
  遇上这样的事,从最坏的结果考虑,至少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且,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以他为引子,找沈瑄的麻烦。
  “如果我不主动出面,被人上疏弹劾,麻烦会更大。”
  毕竟,孟氏族人侵占田地,确有其事。和部分官员勾结,向运往北京的木材下手,也不是凭空捏造。
  “不过,我也不会硬出头,将全部责任一肩挑了。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不然的话,永远不知道悔改。”
  孟清和将沈瑄的手拉倒眼前,手指修长,掌心的纹路明晰,对比自己的手,果然,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既然下了决心,又何必再挂念?”沈瑄一下下抚过孟清和的脊背,温声道,“依你之言,此事,陛下会交给锦衣卫处置。不经刑部,家人应当无忧。”
  “可……”
  “实在担心,可遣人知会大宁都司,我亦会给魏国公书信,锦衣卫查案之时当可免收惊扰。”
  “恩。”
  孟清和点点头,放开沈瑄的手腕,不想被反手握住。
  “之前瑄不在,十二郎忧心了。”
  沈瑄前牵起孟清和的手,送到唇边,温热的触感,刹那间从指间融入,流遍四肢百骸。
  孟清和不不自觉的红了耳根。
  “如今,十二郎自不必担忧。”唇沿着指尖滑下,最终落在掌心,“安心留在府中,诸事皆交予我,可好?”
  不知是美—色—误人,还是低沉的声音太具有说服力。总之,连脖子都红了的孟某人,迷迷糊糊,没有任何异议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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