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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居之世人谓我恋长安——颦初

时间:2016-12-12 20:28:27  作者:颦初

  离琛就这样一直在莫离耳边一遍一遍和他说着话,说得自己口感舌燥也没有停,直到莫离微微向他侧过头,终于有了焦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终于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但并没有过多久就被人扯着头发拽了起来。疼痛让离琛瞬间清醒,挣扎回头看了看同样被拉着的莫离,他的情况并没有一点好转,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只是偶尔有短暂的清醒而已,此时即使被人拉扯着,他的意识似乎也没不清晰。
  就这样两个人被人拖着带到了一个装饰的异常贵气的帐子里,离琛知道,这样的帐子,不是将军,就是很重要的人物的营帐,想想昨天男人的话,他顿时明白,白虎王马慕寒到了。
  离琛和莫离被几个人按着跪倒了地上,接着就有人捏着他们的下巴强迫着他们抬起头来。离琛看到面前是一个人身着华丽的男人,男人懒懒的侧卧在榻上,但依旧能看出来他很高。马慕寒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轮廓分明,但是和方景驰的英俊却又不同,这个男人漂亮的更像一个妖孽,眼睛细长,里面透着一丝慵懒和傲慢。看到莫离惨白的脸,嘴角便扬起一抹笑,邪邪的,又充满了不屑。
  “朕还以为玄武王看上的人真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白虎王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锦袍,端过下人敬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为了这么个弱不禁风的人连青龙送来的女人都不碰,这玄武王的品味还真是特殊。”
  男人瞟了一眼莫离凌乱的布满血迹的衣衫,嘴里又冷冷的轻哼了一声,随即便一手支着头又躺了下去,“张将军,你这可治兵不严啊,玩儿也要有个度,这要把人弄死的架势是作何解释呢。”
  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还懒懒的拖着长音,但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一股压力,勒的喘不过气起来。
  “微臣不敢,微臣该死,微臣马上整顿军纪!”张将军跪在地上,微微抖着。
  “已经这样了,朕也懒的和你追究了。把他带下去吧,别让他死了,朕还要看看这玄武王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呢。”白虎王微微扬了扬手,便要闭上眼睛。
  “臣遵旨,那,旁边这个下人呢。”张将军看了看离琛。
  马慕寒的眼睛还继续闭着,一眼都懒的多看,“一个下人,张将军随意处置吧。”
  见白虎王再无理睬这件事的兴致,一群人悻悻的退了出去。
  离琛和莫离重新被带回了帐篷,不一会就有一个士兵带着一个似乎军医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帮莫离检查着身体。离琛微微吁了一口气,听马慕寒的意思,莫离起码不会有事了,可未待军医检查完莫离,几个人便又重新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个人离琛认识,就是昨日的那个校尉。
  男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进来就把他拖了出去。“妈的,以为能领个赏,却没想到挨了张将军一顿骂!现在倒好,还要整顿军纪,这人连碰还都不能碰了!”
  “校尉,那怎么办?”旁边一个人小声翼翼的问着。
  “哼,老子不能碰就让千万人碰。不远就是翼城,今晚带几个人过去,把他卖到妓坊,换几个女人让老子爽爽!”
  

  ☆、温香楼

  温香楼是翼城一带数一数二的妓坊,女人小倌都有,生意红火,迎四方客。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黑道白道,只要有钱,就能在这温香楼过上醉生梦死的一夜。
  离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睁开眼睛意识清楚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雕花木床上,红色的轻纱帷幔,精致的软枕锦被,空气中微微弥漫着的香气,都让这个房间透漏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一直在军营中四处漂泊,之前又有生死之劫,突然的平静让他一时迷茫。刚想爬起来看看帷幔外的情况,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仔细一看,只见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床头床尾的四根柱子上。肮脏破烂的衣衫被换掉了,身上只有一件干净的内衫。这样的情景让少年心头一惊,用尽全力想挣脱绑着四肢的绳子,剧烈的运动却让绳子越来越紧,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脚踝都要断了。
  “醒了?”离琛累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他猛的一怔,随即帷幔便被拉开,床边出现了一个半老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冰冷甚至还透着一丝凌厉。
  “这是什么地方。” 离琛定了定神,“又为什么绑着我。”
  “这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不绑着你,你会乖乖的在这躺着吗?”与男人冰冷的脸一样,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那你是谁?”之前听到过白虎士兵的谈论,这些已在离琛意料之中,虽然听到这已成事实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惊慌,但还是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男人轻哼一声,“我是这的老板,也就是你的主人。”男人顿了一顿,随即说道,“以后不要再和我多一句废话,你已经知道情况了,我会让你人见人爱,成为这的摇钱树。”
  男人站了起来,冲外面说到,“把人带进来,我们该让这个孩子更美些。”
  男人眼中闪耀的光让离琛不寒而栗,不一会便见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在床边摊开一个软布,里面排布着一排细针,另一个按住了他的身体,一把便把内衫扯了下来,露出左边雪白圆润的肩头,“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离琛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男人走了过来,伸手摸着那诱人的肩膀,若有所思,“这么漂亮的肩膀,应该刺个什么图案呢?”
  摸着自己肩膀的手和男人的话都让离琛一阵恶心,他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与恐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到了我这里,就是我的人。”
  “你抓了我,会后悔的。”
  男人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反而让人觉得有种巨大的压迫感。
  “能做这温香楼的老板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见男人完全无动于衷,离琛继续说道,“你放了我,你买我的钱,我百倍奉还。”
  “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会说笑,你不知道你将来为我赚的钱,可不止百倍呢。”男人转头对着用针的人说道,“听说是玄武国的人,那就给他刺个朱雀,让他看看我们的图腾有多漂亮,美的像凤凰一样。”
  男人继续摸着那肩膀,“这样的肩膀配上美艳的朱雀,宝贝你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呢。”
  离琛看着那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巨大的恐慌向自己袭来,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他不停挣扎,不断晃动的双臂让刺青师根本无法下针。
  男人冰冷的表情瞬时变成震怒,眼中闪着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检查过你的身体,既然没有少被男人上过,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装样子呢!”
  男人阅人无数,他一眼便知这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少年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但这个孩子干净诱人,想来必是养在富贵之家,并且他从前的男人一定很疼他,才能让这具身体一点伤害都不曾受过,反而娇艳欲滴。
  还未待离琛回神,一碗药便被灌入了口中。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只觉得身体慢慢没有了力气,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直至一片漆黑。
  “你给我喝了什么。”眼前的黑暗让他不住的颤抖。
  “眼睛看不见,就不要想着逃了,老老实实做这温香楼的招牌!” 离琛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刚刚那句话让他陷入了前所唯有的无助和恐惧之中。除了黑暗,他的眼前没有一点光,身上也失掉了所有的力气,之前他一直在想尽办法要逃出去,可男人的一句话让他的思想和信念瞬间垮塌。
  “景驰……”离琛一直尽力不去想方景驰,因为一想到景驰他就会变的脆弱敏感,他要坚强,可是如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抵不住折磨,瞬时崩断,他无法再控制自己不去想方景驰,此时,他发疯的想他。
  肩膀上的刺痛在黑暗中愈发的清晰,一下一下仿佛都扎在了心上,离琛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那越来越尖锐的痛苦还是让他轻轻哼出几声呻|吟。男人在门外满意的扬了扬嘴角,这个孩子,将来真的会不得了。
  除了黑暗和肩膀上的疼痛,离琛什么都感知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如何,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黑暗中他总能回忆起自己和景驰最初的模样,悦琴轩的一树桃花,卿云殿的春宵帐暖,从前的那些日子就像大梦一场,如今,除了无边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当男人一次一次扯开自己的衣衫查看肩头刺青的恢复情况时,他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朱雀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图案,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它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肩头上的图腾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男人对它甚为满意,每次都是一边抚摸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快消肿了,乖孩子,爷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亮相。”男人仿佛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向自己涌来,冷冷的语气难得有了一丝温度。男人知道这个孩子并没有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地步,论姿色,这里的小倌比他漂亮的并不在少数,但少年贵在始终一副清冷干净,宛如处子的样子,对见惯了妖娆华丽的客人们来说,这种可望不可即的疏离感必会燃起他们心中丑恶的欲望,愈是美好干净的东西,他们愈是要拼尽全力的□□践踏。男人早已看惯了人性,他知道如此这般,这个孩子活的必不会长久,他也只想在可用的几年,最大限度的在他身上赚个钵满盆满。
  离琛是攥着腕上的手绳熬过这每次令人作呕的检查,所幸男人只是检查肩膀,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等红肿全部消退,他接客的日子就不远了。眼睛看不见,身上没有力气,他不知道怎样逃,他甚至不知道怎样死。景驰一定在拼命的找他,只是,找到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个只属于他的离琛吗?是不是已成为了一个万人染指的妓|子呢?对于这一切,他都不敢想,他也不想去想。
  是夜,男人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推开离琛的房门,不由分说便压在了那具如今依旧毫无力气的身体上,微凉的手伸进内衫轻轻的抚摸着,“宝贝儿,明日你就要见客了,爷还真舍不得你,今晚要不要爷我来陪陪你。恩?”男人几日之前就已经在翼城放出消息,坊间早已流传温香楼得了一个来自玄武国的宝贝,明日就是这传说中的人第一次亮相接客的日子,谁出的价钱高,这第一夜就归谁。翼城的公子少爷,达官贵人早已准备好了银两,只待要见见这玄武国的人究竟是何种模样,与普通小倌有何不同。
  离琛压抑着心头的厌恶抬起手按住那不断游走的十指,“我今晚陪了你,明日可没有力气陪别人。”
  男人轻笑一声,朝着那绵软的身体掐上一把便起了身,“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朝,这样的借口能用几次呢!” 离琛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轻轻吁出一口气,男人说的对,总有那么一次他是躲不过去的,眼前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黑暗,“景驰,我快坚持不住了。”
  第二日有人来给离琛换衣服的时候,他才知道昨晚翼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他想到两年前他离开玄武国的时候,也是一个初雪纷飞的夜晚,那时候他生不如死。如今又是如此,离琛听天由命的笑了笑,初雪这么美好的日子,也许真的会变成自己的祭日。
  离琛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身上仅挂着一层轻纱般的袍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看不见也许是种幸运,起码他看不到自己轻浮的样子。他听到温香楼一整天都很热闹,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许是到了傍晚,才有几个人将他抬了下去。这是他第一次出房间,下人帮他梳了头发,洗了澡,所以当被抬出房间,四周顿时充斥着胭脂水粉的气味时,他依旧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这让他好过一些,还好男人没有往他身上涂上那些刺鼻的东西。
  离琛觉得自己被人抬到了楼下,他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景,他只觉得楼下仿佛有很多人,一直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样子,男人吃酒划拳的声音伴着女人的娇笑声,即使看不到,他也能猜到眼前的场景会有多淫|乱。离琛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从没有如此渴望逃离,可如今却发现无能无力。
  抬着他的人似乎把他放到了一个高台上,身下是软软的毯子,他猜到人们一定看到了他,因为四周的喧嚣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无边的黑暗,这让他恐惧又无措。
  

  ☆、首夜

  
  温香楼的老板为了离琛的亮相是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的,他在一楼的大堂搭了一个圆形的高台,上面铺了一层红色的长毛毯子,台子四周层层叠叠挂满了红色的帷幔,只在面向客人的一方,帷幔被掀了上去,露出躺在红毯上面的人来。
  为了一睹玄武国少年风采的男人们在见到红色帷幔中央的人的一瞬间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众人只见少年一袭白色纱衣,侧躺在红毯红帐之内,宛如盛开在红色花朵中待采的纯白花蕊。少年香肩微露,上刺一只振翅欲飞的朱雀,那一抹艳红更显的那圆润的肩头肤若凝脂,细滑白嫩。姣好的身姿在半透明的白纱中隐隐欲现,紧致的腰线,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以及露出的一段美妙的脚踝,无不让这些看惯了庸脂俗粉的人们呼吸一滞。少年的相貌并非倾世之姿,但那双圆圆的眼睛配上澄澈如水的眸子却让人移不开视线,扑闪扑闪的睫毛使整个面庞更为灵动,虽说那双眼睛明显不能聚焦,但略显茫然的眼神却更显无辜。少年朱唇轻启,红嘟嘟的让人不由的想咬上一口。绵软的身子配上清冷的气质,让人有将这不食烟火的外表撕碎,好好蹂|躏一番的欲望。在黑暗中的离琛看不到台下的人,但他却能感受到一道道如狼似虎的视线逡巡在自己身上,想躲都躲不开。他心里盘算着自己用尽力气也许能滚下台去,只是不知道这台子的高度够不够将这一切都了却。
  温香楼老板看着男人们那仿佛此刻便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目光,嘴角不由的漾起了笑,这笔买卖,他赚大了。他没有发现,在这一道道充满欲|望的目光中,有那么一束是不一样的,那道同样饱含着男□□|望的目光中,比常人更要坚毅深邃,那里压抑着愤怒,更有着绵厚的怜惜,这一切都化成一道更为热切的视线,落在被红色包围的纯白少年身上。那里,正吸引着整幢温香楼所有人的目光,那里,本身就会发光。
  “眼睛看不见?”人群中一个衣着光鲜的少爷眼神轻佻的问道。
  “这位客官,这重要吗?”老板难得将冷冰冰的表情退去,换上一副谄媚却相当自信的表情。
  老板就是老板,他知道这些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是的,这不重要,众人心里都知道,深处黑暗中的人更乖,对身体上的反应也更为敏感,况且这眼盲也是暂时的,妓|坊常用的手段,温香楼的常客都知道,好好疼爱一番自然便好了。
  “好了,众位客官,这位就是来自玄武国的宝贝,这洞房也已经为各位爷搭好了。其他的也无需我介绍,货色怎么样各位一看便知。这孩子呢,性子冷,但身子却热的很呢!”众人都随老板哈哈爆出一阵猥琐的笑声。“下面便由众位客官出价,谁的价位高,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首|夜便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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