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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任人评说——之一者

时间:2016-12-16 21:07:41  作者:之一者

  他们有默认的规则,两位烂棋达人下一步,另两位再下一步来力挽狂澜。运气、默契缺一不可。直到结局出现,孙盈仍有些不敢置信,对面的两位年轻人分明一路溃败,各自棋路南辕北辙,怎的突然就让他们给赢了。
  秦怀宁倒是没怎么吃惊,他只是拍拍林文起的肩膀,摇头晃脑。
  〔不可小觑啊!不可小觑……那个,是我家秦殊强迫你的?还是你强迫我家秦殊的?〕中间的那个转折令林文起僵硬的表情出现了一瞬茫然,随后脸不易察觉地开始泛红。
  〔是我。〕这下轮到秦怀宁错愕了。
  〔怎么可能,我家孙子能让你这小身板压?〕
  林文起回忆,那天晚上最初确实是他压在秦殊身上的,于是点点头,承认。
  秦怀宁质疑的眼光在林文起身对于这件事,林文起的心思颇为复杂,莫名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伺的不爽,但同时,也有几分能和他一起学习的微妙欢喜。同学们倒是新奇居多,毕竟秦殊是出了名的与众不同,有生理缺陷却又优秀得过分。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秦殊会感到不适。事实上,他是真的游刃有余。他是一个会让别人感到舒服的人,他看过许多关于心理学的书,也经历过很多人生,这辈子他待人接物圆滑得很。现代社会的特点,就是人口多信息多。处世之道,是一门极其重要的课程。
  基本上没有人会讨厌秦殊,就算是对他羡慕嫉妒恨,一想起他那生理缺陷,也就没有可恨的了,好歹自己比他身体更康健。
  所以说,秦殊上学以来的日子,过得分外舒心。老师对他是关爱有加,同学对他亲密也敬畏。
  只是林文起有开始些不大对劲,眼神闪躲,耳根通红,也尽量避免和秦殊单独相处。秦殊是知道内情的,只因林文起半夜起来换洗内裤的声音,尽管蹑手蹑脚,但秦殊的耳朵还是过人,就算他根本不想探听,同样还是入了他耳朵。
  如果秦殊是心理医生,他想他也探知不了林文起的想法。这压根就不是个正常人啊,正常人不应该为了初恋纠结然后暗恋吗?林文起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撬锁,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三天夜里潜入了秦殊的房里。(这幢别墅是没有监控的。哑奴在夜里不被允许出现,必须待在地下室的睡房里。而且,建筑材料都是顶级的,隔音效果极好。)由于种种原因,这个窃玉偷香的采花贼没有惊动除秦殊以外的任何人。
  林文起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花了两个多小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刷干净了,整套动作严谨细致,又像是献祭一般虔诚。
  他为了这个计划准备了三天,用了十多张纸记录下来,把每一个细节都细细考虑斟酌,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一爬上床就鬼使神差地对上那双溶于夜色的眼睛。
  林文起舔了舔干涩的唇,又看了看那双眼睛,干脆心一横掀开了被子。
  被子之下的秦殊一身轻薄的黑色的浴衣,衣带系得端正。他像是摆在橱窗里的模特,一丝不苟展示着服饰,唯一的观众却把眼神停留在了看起来白皙得近乎脆弱的脖颈、半遮半掩的不失力量的胸膛、精巧完美不像是属于男人的脚、纤细的光裸的小腿。林文起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唾液吞咽的声音被静谧得只剩浅浅呼吸声的环境反衬地突兀嘹亮,随后就有低沉的笑声掩盖住了。
  林文起顿时被摄住了心魂,那人的唇角勾起,完全是妖媚惑人的不同于平素的感觉。一面拉开两人的浴袍,一面谨慎缓慢地舔舐着秦殊的唇,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旖旎。渐渐地,唇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开始深入起来,手也摸索着紧贴着光裸的肌肤。
  〔你确定?〕秦殊用手轻松制住林文起,隔开俩人的距离,唇角带笑。
  〔我确定。〕林文起别扭地挣扎,体会着秦殊手心的热度与纹路。
  秦殊的笑容更加魅惑,只是一瞬间的晕眩,两个人的位置就做了交换。指尖试探着划过林文起的腰,再下落到他的臀,延伸到臀缝,停驻在了某个隐秘的入口。
  〔这样,也确定?〕
  〔是的,我确定。〕
  林文起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手也坚定地探向秦殊那只作乱的手,一触即分。秦殊感受着自己手里的物体,哭笑不得,只能感慨,这人不仅心理承受能力优秀,而且办事也格外周全体贴。
  秦殊分开林文起修长笔直的腿,十分有耐心地做完前戏,缓慢而坚定地挺进,身下少年人的腰格外柔韧,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两个人的喘息声纠缠着交织成一张欲网,裹住了对方。
  节奏渐渐加快,喘息声涵混着意味不明的叹息与嘶哑的叫声,彼此唇齿相依,啃噬。鲜血与唾液沿着唇角流下,是最原始野性的□□。
  凶猛狠辣的撞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林文起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像是乐器零落的尾音,秦殊觉得这声音每一处细微转折都是自己创造的,入得自己的耳,是意外的动听悦耳,于是又是一轮深入。
  林文起此刻已经是一尾搁浅的鱼,摇摆挣扎。渴水的他,汲取着秦殊口中的水,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干渴而死。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色熹微,淡淡的温暖的阳光倾泻在彼此光裸的肌肤上,额头相抵,四肢交缠,缱绻安宁,如一幅绝世的名画。
  本都是少年,热血沸腾的年纪,初尝性事,也就食髓知味了。
  林文起与秦殊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平日里的接触交流旁人都看不出分毫端倪,只有两人单独相对时,眼神才会生出些许暧昧的情愫。
  他们的卧室本就闲人免进,以前都是经过允许哑奴才能进入打扫,并且都还是有时限的。从秦殊学会日常生活必备技能开始,哑奴都不能靠近他的门前,他有能力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林文起是典型的懒人宅男,但他挺聪明,邀请秦殊去他的卧室看书,前文有提到过,秦殊有洁癖,还没等林文起开口求助,秦殊自己已经开始清洁了。秦殊是什么人?会这么轻易地被人算计?事实证明,不会。秦殊从林文起那里要走了许许多多的七零八碎的东西,林文起喜爱的难忘的留恋的,像是出生证明、出生时打的长命锁、婴儿期的照片、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小学毕业证书、初中毕业证书、被他自己剪掉的头发、以前的日记本、最常用的笔、买的第一本书、以及曾经三口之家的合照……当然,在敲诈完所有东西以后,秦殊同样不会让自己亏本,比如说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一场酣畅淋漓的□□这样的要求。
  换句话说,其实这俩人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个道理。
  于是,当又一次秦家人来看望秦殊的时候,林文起正坐在秦殊的身旁,那是一个双人沙发。其实这一回只来了两个人,秦殊的父母秦辉与宋瞻茵。还没等他们提出疑问,林文起却站了起来,欠身行礼。
  〔我是林文起,两位好。〕
  秦辉和宋瞻茵默默对视了一瞬,想起某句似曾相识的话,心中的不安扩大。
  〔父亲,母亲,这是我的伴侣。〕秦殊向来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石破天惊的人才。
  秦辉宋瞻茵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这一次会晤就在沉默中尴尬结束。
  之后的两天,各路人马齐齐上阵,或是来围观,或是来劝说。
  秦怀宁与林文起的性子十分投契,反正秦殊是看不出投契的地方在哪里,也许是同样下得一手烂棋。
  这两人下棋的时候很有自知之明,各自拉的帮手也都是高手,秦殊,孙盈。
  他们有默认的规则,两位烂棋达人下一步,另两位再下一步来力挽狂澜。运气、默契缺一不可。直到结局出现,孙盈仍有些不敢置信,对面的两位年轻人分明一路溃败,各自棋路南辕北辙,怎的突然就让他们给赢了。
  秦怀宁倒是没怎么吃惊,他只是拍拍林文起的肩膀,摇头晃脑。
  〔不可小觑啊!不可小觑……那个,是我家秦殊强迫你的?还是你强迫我家秦殊的?〕中间的那个转折令林文起僵硬的表情出现了一瞬茫然,随后脸不易察觉地开始泛红。
  〔是我。〕这下轮到秦怀宁错愕了。
  〔怎么可能,我家孙子能让你这小身板压?〕
  林文起回忆,那天晚上最初确实是他压在秦殊身上的,于是点点头,承认。
  秦怀宁质疑的眼光在林文起身上身下扫了个遍,重点是某器官。然后视线移向秦殊,但没敢扫描,因为秦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上身下扫了个遍,重点是某器官。然后视线移向秦殊,但没敢扫描,因为秦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秦殊不可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不过他向来淡定,于是微笑。
  〔对啊,林文起夜袭我,自愿献身。〕平淡的声线让在场的另外三人都听得到。
  秦殊上前揽住林文起的肩膀,仍然微笑。
  〔你说是不是?〕林文起难以启齿,只能点头。
  秦怀宁和孙盈咳了两声,无话可说。
  〔那你们,就好好过吧。〕最后还是孙盈开口。
  秦殊和林文起没有人应是,脸色淡淡,视线相触,十指相扣,今后的日子将会给予证明。
  林文起,中科院院士,专研物理学,一生有三百余项专利发明,各项国际荣誉,据说,他曾亲口承认,自己的所有荣誉都有爱人的一份,是两人共同研究所得。然而其爱人,身份扑朔迷离神秘至极,有人曾拍摄到林文起与一男子亲密逛街的相片,然而还没来得及公布,就被压了下来,知情人都闭口不言。林文起享年四十七岁,传闻中是殉情而死。
  秦殊,孤儿,享年四十五岁。履历完美,在学期间被称为男神,据说患有绝症,无就医经历资料,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没有就业,属无业游民,一直到猝死在家中,死亡日期与林文起十分接近。
  文殊,中国人,黑客大神,网络霸主。历经大大小小的黑客战役数千场,无一败绩。有同名微博,粉丝过亿,共发表微博上万,从不回复,从不转发。微博内容繁杂,有随笔,有黑客战役视频,有各种乐器现场演奏音频,有美食鉴赏,有书籍品评,有各个方面专业知识普及,有电子信息技术讲解……直到某一天,文殊这两个字在网络上被其主人按下回车抹去,秦殊与林文起并排躺下,不同生,只共死。
  林文起是一个极其纯粹的人,他的人生中除了学无止境,剩下的只有一个刻在心上的秦殊。秦殊并不介意,回报给他,以同样纯粹的感情。
  ——第二幕所谓男神完

  ☆、第三幕 梨园记事(1)

  瘦削的男人挑起小孩的下巴,对着一旁蓬头垢面的妇人开口。
  〔就他了。〕这声音婉转悦耳,尾音绵长,似能挠进人心底。男子纤弱的手指缝隙间夹着一张银票,妇人黯淡的眸子倏然亮了起来。男子松开手指,银票刚离开手指便被妇人一把夺过,紧张兮兮地揣进怀里。
  〔此后,这人就是我的了。生老病死,都与你没有分毫关系。〕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抬着头直视妇人,那张堪称妩媚妖娆的面孔像是染了魔性,如同绝美的妖物。
  〔是,是。〕妇人只一眼就低下了头,她是真没这个胆量跟这个男人对视,生怕自己被迷得魂不守舍。毕竟他可是京城名角锦白,能够一睹这人容颜的基本上都是有权有钱的大人物。
  等到人都走完了,锦白还在发呆,眼神浅淡。小孩也就这么陪他站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夜晚,两人一动不动,眼皮子都没带眨一下。
  〔过来扶我。〕锦白开口的时候,小腿已经有些抽搐了。
  小孩默默上前,把他扶到院里的石凳前坐下。
  锦白已经二十九岁了,唱戏已经唱了十多年。一个普通戏子唱到二十三四基本就没什么人捧场了,本身戏子便是下九流,看不起他们的多的是。锦白算是一个传奇了,他本就出自梨园世家,十五岁便登台,直到现今都倍受追捧。他收徒本是个大事,但他又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没人敢干涉他的事。偏偏这人竟随意挑了个贫苦人家的孩子,这孩子就是秦殊。
  〔小孩,你过来。身体素质倒是不错,那你有名字了吗?几岁了啊?喜欢唱戏吗?〕才刚刚坐下,锦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热情,一个劲地询问秦殊,真不知道那妇人介绍秦殊的时候他神游到哪里去了。
  〔家里没人给我取名,都叫我秦三,不过我自己取了名叫秦殊。今年五岁。没听过戏,也没唱过,不知道喜欢不喜欢。〕秦殊镇定自若地回答。
  〔哦?自己取的名?识字吗?有意思。不过戏子都另有一个名号,就叫你锦书吧,怎么样?〕锦白一边漫不经心捶着自己的小腿,一边饶有兴致地说着。
  〔不识。可以。〕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要识字,要唱戏。懂吗?〕
  〔懂。〕
  锦白原名叫做罗寅,罗家可是从彦朝一直传承至今的梨园世家,差不多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渊源,也是最有名的一家。现今基本没有和它齐名的,比较有名的也就还只有一个李家。这李家倒也没有罗家的传承,它走得是野路子,远没有罗家专业。再者说,戏子本就是下九流,能够把这种行业发扬光大的少之又少,能有这么两家拿得出手的已经十分不错了。
  罗家罗寅这一辈的统共只有三两个唱戏的,其余的总跟唱戏有点联系,有捣鼓乐器的,有编词造曲的,有编戏的,还有另外一批人是经商的,若是没有点儿资产,莫说是传承,连饭都不一定能吃饱。当然,罗家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跟罗家人的团结是脱不开关系的。罗家人大多都是明理的聪明人,心思不正的会被赶出罗家,若是还有什么不明智的举动,罗家人是不介意大义灭亲的。
  罗寅是这一辈里唱戏才华最出众的,四五岁时就摇摇晃晃往戏班子里跑,或是听戏,或是跟着那些师傅们学艺。
  秦殊觉得他这个师父十分不靠谱,发呆能发一整天,基本不怎么过问他这个徒弟,直接把他扔到戏班子里跟那些师傅们学习基本功,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能见到这个忒不靠谱的师父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第一次看戏,是在戏班子里待了一年半之后。
  这位师傅是很罕见的,因为他基本不怎么生气,和其他师傅一样,有一根长鞭,音不准,要打,站不稳,要打,各种各样的小瑕疵,一旦发现都要挨上一两鞭。但他为人却特别和气,没人能惹得他生气,就算是打人,脸上仍然是平淡至极的表情,笑容的弧度恰到好处。秦殊是这群学徒里唯一没挨过打的人,更何况,他是锦白的弟子,这一群有些早熟的孩子们很自觉地孤立了他。这位师傅却一如既往,更加优待秦殊了,甚至还带秦殊去看戏。
  那场戏是《女将出征》,这女将是晋朝时期的一位将门虎女,从士卒做到将军,历经不少杀伐,最后战死在了沙场。锦白饰演那位女将,各类行头打理妥当,过于阴柔的线条被修饰得坚毅起来。秦殊看着锦白,那好像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脾气古怪的师父,而就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眼神锐利如刀。她告别亲人,告别故乡,走上了战场,一刀一箭都蕴含着她惊人的意志。当那只箭穿透她的心脏,她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幸。
  戏子已经退场,掌声渐渐响起,等到观众几乎都退了场,身边的人把秦殊拉到了后台锦白的房间。
  〔你远不如你师父,知道为什么吗?你所有技巧都完美无缺,但是灵魂呢?感情呢?你师父锦白是真正的大家,这个行当里的人哪一个不敬重他?因为什么?就因为他对戏曲的热爱对唱戏的狂热。而你,就算学会了一切技巧,也就是个笑话。〕这位师傅第一次训斥秦殊,当着锦白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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