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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有乐亭千灯

时间:2016-12-21 18:46:23  作者:有乐亭千灯

  “这个问题问得好。”牧轻言低下头来看着狗蛋,“可你都说了现在世道乱,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呢……”
  曲泊舟打断牧轻言的话,“他终究会一个人的。你现在对他多好,给他多少依靠,他以后就会有多难过。”
  狗蛋忽然在牧轻言怀里翻了个身,牧轻言一震,有一阵子没说出话来。“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去江陵,我要去找一个人。”曲泊舟道。
  牧轻言挑眉,“这难道也是皇帝要你去找的?”
  “不是。”曲泊舟摇头,“我这次的真实身份不是皇帝派,也不属于起义军或者借势而生的邪教,我是第四方。”
  “第四方。”牧轻言瞪了他一眼,“很抱歉原主睡了七年,记忆还有断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
  “篡权乱党。”曲泊舟耸耸肩,“咱们皇上的兄弟在他登基前就死光了,不然皇位也不会传给他,他继位这几年也没能生个孩子出来,所以……你懂的。”
  牧轻言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先皇遗落民间的私生子是吧。”
  曲泊舟点头后话锋一转,“去江陵找到人后我们就改走水路。”
  “诶?坐船?”牧轻言有些不解,“现在船行是逆风,会很慢的。”
  “你不是晕马车吗?”曲泊舟看着他。
  “我不是晕,只是马车太颠簸了一路下来感觉身体被掏空而已。”牧轻言为自己辩解。
  “这不就是晕车么?”曲泊舟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牧轻言用“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这一大招将话题终结,换了个姿势抱住狗蛋,靠着供奉佛像的台子睡去。
  **
  走了好几日他们才走出这隔绝巴蜀之地与外界的巍峨高山,这里平原无际,沃野千里,视线太开阔以至于牧轻言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到附近的村子后,曲泊舟去补给水和食物,牧轻言则与狗蛋一同喂马。马草才喂掉一半,突然间头顶一亮,紧接着一声巨响炸开,吓得牧轻言剩下的马草全掉在了地上。响声一声接一声,牧轻言回过头去,正巧被姿态扭曲的紫红色闪电亮瞎眼。
  “冬雷震震啊……”牧轻言喃喃道,乌云低垂,远一点的屋舍仿佛能触碰到它的边角,闪电明明灭灭,似是在勾勒天空的脉络。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渡劫……”牧轻言刚说完,豆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他急忙拉着狗蛋躲进马厩。
  马厩中的味道有些难闻,不过好在四面都透风,臭味很快被吹散,就是冷了点。方才淋了些雨,不多时牧轻言就开始打起喷嚏来。
  狗蛋将马赶到一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扶着牧轻言坐下。牧轻言额头有些发烫,狗蛋着急起来,“叔,曲叔叔会来接我们么?”
  牧轻言看向马厩外,雨串成了珠帘,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把句尾的“吧”字咽下,回了句“会的”。
  路上本就少的行人已全无踪影,牧轻言浑身无力,手冷得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额头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他忽然记起原主这具身体是三年不生病,一病真要命的体质,顿时有些心塞。
  牧轻言撑着地面直起身子,对狗蛋道:“我现在是挪不动了,你把我钱袋拿上,去找户人家买壶热茶和伞,茶你自己喝了暖身子,然后去找曲泊舟。”
  说完这些话后嗓子也开始烧起来,他抬起袖子想要将钱袋掏出来,可就这小小的动作就累得他浑身是汗。牧轻言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病症未免来得太快了些。他直接将手递了去,示意狗蛋自己拿。
  狗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叔我在这儿陪你,要是我走了你一个人死在这儿了怎么办!”
  “死了的话你就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曲泊舟估计不会让你跟着他了,你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好好生活。”牧轻言颇有些交代遗言的意味。
  狗蛋听到这话,竟双脚一叉坐到地上哭了起来,“不!我不要你死!”
  “你这熊孩子。”牧轻言叹气道,“我不能一直照顾你的啊。”
  “那以后我来照顾你!”狗蛋撅起嘴,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跑到马厩边上借着雨水将布打湿,然后跑回来敷在牧轻言额头上。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牧轻言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
  马厩外闪电依旧时不时地将天空撕裂,雷滚向远方又从前远方滚来。狗蛋脸上的泪已干了,留下两道青涩的泪痕,他撕下了两块布,替换着为牧轻言降温。但狗蛋的努力毫无作用,因为风一直刮着,牧轻言的症状只增不减。
  就在牧轻言以为自己真的会因高烧不退而亡时,有人冒着雨走到马厩外。
  “曲叔叔!”狗蛋激动地喊了声。
  曲泊舟“嗯”了一声,走进马厩内一把将牧轻言抱起。“对不起,有些事耽搁了。”
  牧轻言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有人声在他耳边响起又很快被风雨吞噬。
  曲泊舟抱着牧轻言来到最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狗蛋极为懂事地快步跑过去将门敲开。这里住着一位独居的老猎户,看见有人病得神志不清后立马让他们进去,收拾了一间屋子并准备了干净衣裳。狗蛋跟着老猎户去煮姜茶,曲泊舟守在床边照顾牧轻言。
  敷在牧轻言额头上的湿毛巾很快被烤热,曲泊舟找老猎户要了一碗酒不断地往他手心上擦。不多时狗蛋便捧着碗姜茶进来,然后牧轻言根本不肯张口,灌多少进去便吐多少出来。
  “怎么办?”曲泊舟看着狗蛋。
  “我轻言叔一定会没事的!”狗蛋说完便红了眼睛。
  “他求生意志不强,死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曲泊舟轻声道。他抓起牧轻言的手继续擦拭,明明知道对对方不管不顾才是真的好,但曲泊舟忽然有些不想让牧轻言就那么轻易结束任务。
  “我烧了水,让这位公子泡一泡,发下汗便能好了。”老猎户推门进来,说道。
  “好。”曲泊舟将手里的碗塞给狗蛋,起身随老猎户去打水。
  将浴桶搬到房内,热水一壶一壶地倒下去,又中和了些冷水,温度适宜后曲泊舟一层一层将牧轻言扒光,然后丢到水中。末了他想起什么来,低头对狗蛋道:“姜茶你喝了吗?”
  “没。”狗蛋太紧张牧轻言以至于完全忘记自己也淋过雨。
  “快去喝一碗,免得多个人需要照顾。”曲泊舟冲他摆摆手。
  生病了的牧轻言真的很需要照顾,这不他就一会儿没盯着,整颗脑袋差点都沉进了水里。
  被热气一薰,牧轻言苍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曲泊舟再次尝试喂他姜茶,牧轻言竟开始有意识的吞咽。牧轻言被迫抬着头,喉结上下滑动,没来得及咽下的液体自嘴角流出,曲泊舟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喝上一碗。
  曲泊舟还没来得及起身,浴桶里的人睫毛开始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没死?”牧轻言哑着嗓子道。
  “……把你救回来了怪我咯。”曲泊舟面色沉下来。
  “是我命不该绝。”牧轻言识相地说道。
  曲泊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只见狗蛋喝完茶跑回来,手上还多端了一碗,明显是给曲泊舟的。
  狗蛋看见牧轻言醒了,整个人显得特别激动,可碍于隔着个桶无法扑上去。
  “我现在好了一些,这个时候最好是吃点清淡的,例如白粥。”这话本是对着曲泊舟说的,可说完后牧轻言便觉得不对,于是转头看向狗蛋,“会煮粥吗,少放点米多放点水,水沸之后多搅拌搅拌就好。”
  “啊,好。”狗蛋点点头,乖巧地跑向厨房。
  牧轻言觉得自己身上发汗发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他只能无奈地求助曲泊舟,后者眼角一抽,拎小鸡似的直接把牧轻言从桶里提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我今天补完了昨天的,赶完了今天的,感觉身体被掏空,要死要死要死

  ☆、第二个世界

  牧轻言赤丨裸着身体,手完全扶不住东西,只得靠在曲泊舟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搬来搬去,然后还得让对方帮他擦干身体。饶是牧轻言觉得自己脸皮够厚,此时也只觉得尴尬,尴尬到无处放眼。他头顶地下胡乱瞟过一通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浴桶,数起上面的花纹来。
  曲泊舟也好不到哪去,他还必须得看着这人。老猎户准备的毛巾材质并不太好,稍微一用力,这人因泡澡而通体泛红的皮肤就被划拉出几道血丝来,格外的病态……与艳丽。曲泊舟心底忽然有些痒,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将手上的力道放轻。
  上半身还好,当毛巾滑过小腹时,牧轻言猛地颤了一下,手握住曲泊舟的,让他停下动作。“我自己来。”牧轻言声音嘶哑。
  “你能行?”曲泊舟道。
  “我能。”牧轻言咬牙,从曲泊舟手中抽出毛巾。
  可事实证明牧轻言真的不行,他想要独立完成这套对于现下状态的他来说是高难度的动作,可刚从曲泊舟怀里颤巍巍地站直,便开始头晕眼花。幸亏曲泊舟眼疾手快地捞住他,不然牧轻言差点撞伤脑袋。
  “这种时候就别逞强嘛。”曲泊舟轻笑。
  牧轻言只觉得曲泊舟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处传来,不甚清晰。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后,他已经被曲泊舟带着坐在了床边。
  “来来来,把脚抬起来。”曲泊舟道。
  牧轻言睫毛上下刷动,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哦”出一声。
  “你说你小只一点多好,咱俩身高差不多这样伺候你太麻烦了。”曲泊舟感叹。
  “我也想穿成翩翩美少年,而不是老情人都死了十多年的大叔。”牧轻言哼道。
  曲泊舟咋舌,“来,翻面。”
  牧轻言吐槽: “你当炒菜啊。”
  曲泊舟正色道:“不,擦背。要炒之前得切片,你这个程序不符合菜谱要求。”
  牧轻言的姿势由靠变为趴,曲泊舟终于将这个巨婴从头到尾擦干后自己也惹得浑身湿,他拿起干衣裳帮牧轻言套上,只见这人脸上的红润又褪去了。
  “谢曲爱妃伺候,快下去换身衣裳吧。”曲泊舟替牧轻言盖上被子后,牧轻言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臣妾这不还没侍寝呢,您就要臣妾退下了?”曲泊舟靠在床边,唇边含了抹笑,眼角将挑不挑。
  牧轻言往被子里缩了缩,“哦,叔叔你太老了,我们不约。”
  “我们俩明明年纪一样大,原来你喜欢小一点的。”曲泊舟做恍然大悟状,“难怪你要带着小狗蛋,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淫者见淫,污者见污。”牧轻言在被子里蠕动一番后,留下一个冰冷的后脑勺对着曲泊舟。
  “好吧,我再去换一次衣服。”曲泊舟嘴角微抽。然而他并没有“去”,因为老猎户家就两间卧房,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再借一间,便在牧轻言身后直接换好了。
  牧轻言又睡了过去,曲泊舟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依旧没下去,便只能任劳任怨地开始用湿毛巾为他冷敷。
  小半个时辰后,狗蛋终于将粥煮好了,看起来水米适当颇为浓稠。
  曲泊舟把牧轻言叫醒,喂着吃下半碗后,牧轻言终于有力气了。他接过曲泊舟手里的碗,靠在床头没什么食欲地一口接一口吃。
  狗蛋出去洗碗,曲泊舟靠在床的另一边问:“感觉怎么样?”
  牧轻言思索一番后答:“白粥不好吃,应该放些糖。”
  曲泊舟:……
  谁问你这个了。
  “不开个方子去抓点药?”
  “不,我拒绝中药,喝中药不如让我去死。”
  曲泊舟默然片刻,“你什么时候放弃过去死了。”
  牧轻言长叹一口气,“死去的过程并不好受,而且人本能地会做出求生反应,系统给我分配的这个任务其实好难的,他还要求走完整个剧情才能死。”
  “其实我觉得作为一个执行者,插手太多事情并不应该,对于任务分配者而言,结果对了不就行了么。他为什么那么注重过程呢?”牧轻言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说,系统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曲泊舟幽幽问道。
  牧轻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即愣了。
  狗蛋在这时进来,他们的话题不得不打住。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曲泊舟给了老猎户一笔钱,感谢他的收留并请他做一些饭菜。老猎户是个实诚人,给他们宰了一只鸡、一只鸭,鸡炖成鸡汤,鸭用大料红烧,最后还炒了个时蔬。
  牧轻言终于有了写方子抓药的想法,他咬着毛笔杆子在记忆力搜刮大半天后,终于想出一副治病又不苦的药方。
  雨停已是三天后,牧轻言身上的风寒依旧没去,但他不愿再耽搁行程,执意上路。他无法骑马,曲泊舟便和他一起牵着马步行,狗蛋倒是坐在马背上一阵乐呵。
  他们借住的老猎户家离村口不远,便直接出村绕着村外的大路走。走了一段时间后,牧轻言发现不对之处,江陵在更南边,他们却一直在往偏北的方向走。
  “那日我去买食物时,村里的大爷告诉我今年的荆楚一带多雨,将山都给冲垮了,我们原本要走的路被巨石给堵了。”曲泊舟解释道。
  “那绕行的话我们得走多久。”牧轻言站住脚,他有些累了。
  “多花一天时间。”曲泊舟将狗蛋从马背上捞下来,拿过牧轻言手中的马绳,将两匹马牵到树下拴住,“反正你已经躺了这么多天,也就别计较到达的时间了。”曲泊舟又加了一句:“慢慢来,别着急,顺其自然。”
  “咱们去江陵干啥呀!”狗蛋拉住牧轻言的手问道。
  “去找人。”牧轻言顿了一下,看向曲泊舟后又收回目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人,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玩。”
  听到这样的回答,狗蛋却瘪下嘴扔开牧轻言的手跑了。
  这是什么反应?牧轻言疑惑不解。
  半坡上树下的曲泊舟看见这一幕只是一笑,并没去向牧轻言解释狗蛋的心理状态。
  连日的雨使得干柴十分不易找寻,曲泊舟和狗蛋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各自捧了一小捆回来。牧轻言坐在背风的石头上数脚下的草,时不时地咳嗽上一声,心想病人的待遇真是优厚。
  然而牧轻言的优越心理只持续了一会儿,作为病人他只能吃些易于消化的东西,而且饭前还得喝药。曲泊舟生了两堆火,一堆在牧轻言面前,上面架着一口锅,锅里是白糯糯的大米。水沸腾之后曲泊舟将勺子塞到牧轻言手里,道:“多搅拌搅拌,注意火候,别粘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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