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下面一点?是不是这里啊?”沈千帆有点害怕了。
“你再上面一点。”许诏安被沈千帆这么在身上随便的乱动,这回不是耳根子变红了,而是从脖子处一点点变成绯红。
沈千帆被指挥得有些不耐烦,直接往上面去了一个手指的距离,却没有想到,摸到了自己不该摸的东西。
沈千帆、许诏安:“……”
其实男人嘛,都应该习惯。
想到大家都是男的,不用遮遮掩掩,沈千帆本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情绪立马又淡定了。
一旁的许诏安反倒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一看到沈千帆没当回事的样子,许诏安又觉得释然了。可是让许诏安觉得难以启齿的是,自己竟然□□了!
沈千帆用了用打火机,发现真的可以用。
他接着又跑进了雨林里,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把木柴,还有几个果子。
两人将木柴点燃后,烟雾廖廖生起。
许诏安松了一口气:“别人看到这里的烟,就会知道我们在南海的一个岛了。”
沈千帆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南海?”而不是别的海。
“我问你,你在上船之前,绑匪将我们带下车的地方,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一样?”
沈千帆努力的回忆:“好像……我的脚扫过了一片……青草?”
许诏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错,平时的公路上,不会有这样一块块的而且长得那么高的青草。我们市周围有两个海,一个南,一个北。从时间上来看,这两个隔着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从旁边的风景来看,一个是沿着海滩,一个是从草地。”
“从草地的那个是南海?”
许诏安点了点头,海边的微风吹了过来,带着点咸湿的气味,偶尔有两片不知来自哪里的树叶,随着风卷着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再回头时,他的嘴角勾起了笑,仿若豁然开朗的云山。
☆、扒一扒假禁欲的心理学专家
许诏安手臂上的伤口因为有了药草的缘故,慢慢的停止了流血,他的精神也看起来好了一点,可是还是有些虚弱。
沈千帆看了一眼许诏安,再看了一眼旁边的燃烧着的火堆,站起了身子,准备去树林里再弄一些干柴过来。
在他转身的刹那,许诏安慢慢阖上的眼睛,重新睁开了。
他看着沈千帆远去的背影,突然间一种久违感动。
许诏安不知道,若是说以前的他,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即使别人对自己好,甚至是露出好感,可是他根本感觉不到,他好像缺少这种情绪。那么现在,从这个人为他做的这一切开始,他的心,就开始慢慢的敲击着破碎的冰块,融化出本来的面目。
他不知道,有些人,对你很好,他可以倾尽全力,去救你,他也可以一点点的让你不知不觉的沦陷。
过了十几分钟后,沈千帆抱着一捆干柴回来了。他慢慢将这些干柴添加在火上,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变得一层灰,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他看着许诏安在一旁睡着,走了过去,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旁。
看着许诏安睡着的模样,呢喃自语:“这回我也算是救了你的命,我以后做别的事,你也别阻挡我。”
许诏安当然不会回答他。
太阳虽然慢慢的落下了,沈千帆却毫无睡意,火在一旁烧的正旺,他心里默默祈求着,希望救援队明天可以赶过来。
第二天,沈千帆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许诏安的脸,他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竟然睡到了一起。
想必是昨晚温度太低了,所以两个人不自觉的睡到了一起。
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的腰间竟然会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
沈千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再傻也知道是什么了。
两个男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唯一觉得有点好奇的就是,许诏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早上竟然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他看着脸色好了很多的许诏安,身子小小的往后面挪动了一下,想摆脱现在这个局面,又不想弄醒许诏安。
沈千帆想,如果自己是个女生,其实这样倒没什么关系。可是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被许诏安这么弄着,总感觉有些怪异啊!
他刚一动,没有想到许诏安的手直接又把他向前扯了一步,两人隔得更近了,更加没有缝隙。
经过了这么一弄,沈千帆不敢动了。
他就这么看着许诏安,等着他睡醒,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周围,火苗已经灭了,只是干干的冒着一点烟。
沈千帆想,今天救援队应该会来,如果再不来的话,他和许诏安两人都可以慢慢等死了。
他刚想转头看一下许诏安,却一下子对上了许诏安的眼。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许诏安的胸膛,然后看着许诏安,声音有些虚小:“你的下面……”
许诏安低头看了一下,立刻懂了沈千帆指的是什么。
他耳根子又开始红了起来,慢慢的挪开了身子,可是脸上竟然还是一脸的淡漠的模样,明明心里很不好意思啊!
沈千帆看到许诏安的这个模样,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调戏了一个单纯的28岁的处男。可是自己明明指出了很常见的情况啊!
他坐在许诏安的旁边一脸正经的说道:“其实这个很正常,男人嘛,一般都是在早上四点到七点发生……”
他的话再次刷新了许诏安对沈千帆的认知,所以这些东西到底是谁交给你的?
许诏安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小帆,你这些东西哪里看来的?”
沈千帆一脸无辜:“哪些东西?”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东西。”许诏安有些无奈。只是不是不好意思,以前也会出现这种生理情况,只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沈千帆恍然大悟:“书上啊,你要看么?书的名字是《论真男人的养成方法》。”
许诏安看着沈千帆一脸我很真诚的推荐给你看的你怎么能不接受我的好意的表情,竟然无法拒绝。
正在他想怎么回答沈千帆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间飘来了螺旋桨的声音。
沈千帆抬头看去,几架飞机在海岛上空徘徊,飞机发出轰鸣的声音,似乎是在宣号救援队来了。
他笑着看向了许诏安,伸出手指指向了天上的飞机。
许诏安看着他的那副模样,像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了自己期望很久的东西,那样踮起脚,兴高采烈的指给自己看。
“嗯,我看到了。”
沈千帆太高兴了,走到一旁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在沙滩上写着“SOS”,意在让飞机上的人能够看到。
飞机上的人应该是确定了他们两人在下面的这个沙滩上,然后开始一点点的降低飞机离地面的高度,高度差不多还有两米之时,从上面直接放下了梯子。
许诏安由于是手臂上受伤了,可能是军人的体质比一般人都强,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他能够从地上站起来。
沈千帆扶着他走到了从飞机上下来的几个探员面前。
探员见到许诏安对着他敬了一个礼。
沈千帆看着许诏安,纵然受伤面色疲惫,可是脸上的英气丝毫掩盖不住。
许诏安从两个探员旁边经过的时候,顿住了脚步,看向他们其中的一个:“把你的外套脱给我一下。”
探员虽然被自己的长官弄得一脸疑惑,可是军人的习惯让他只能服从,利索的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许诏安。
许诏安一手接过自己的属下递过来的衣服,转身将衣服披到了沈千帆的身上。
沈千帆有些感动的看向了许诏安,没想到他对他这么好。
许诏安帮沈千帆披好了衣服,很好,身上衣服破了的,有些露出来的,全部被盖住了,他很满意。
做完了这一切,他一手牵过了沈千帆的手,拿着他走上了飞机。
飞机上有已经安排好的医生,立马的开始看着两个人的身体状况。
而另外一边,钱寒宴坐在理发店里,穿上了理发师的衣服,戴上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坐在外面,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妥妥的理发师无疑。
钱寒宴擅长伪装,任何一种职业,他可以轻易的模仿到熟练,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是班门弄斧。
你见过变色龙吗?知道变色龙是怎么避开危险吗?变色龙可以在遇到危险时立刻将自己身上的皮肤变成和周围环境几乎一样的颜色,以此来躲过天敌。
而对钱寒宴来说,他不是变色龙,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多样?
他会回答,仅仅是为了好玩。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钱寒宴接过属下的电话,兴致突然间被提了起来,倒不是说愤怒,只是觉得这个人让他有了棋逢对手之感。
“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回答道:“接到消息,目前两人已经回到了许宅。”
钱寒宴挂掉了电话,这时看到两个打扮很前卫,看起来大概是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他眼睛闪过了一丝不明的光,舔了舔嘴角,笑着走了上去。
“欢迎光临,请问一下小姐您贵姓?”
女士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里有些势在必得。
她伸手缕了缕自己的头发,对着他道:“我姓聂,叫我聂小姐吧!另外,我想把我的头发末端给稍稍修剪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话说你们猜到了这人是谁吗?(捉个虫)
☆、扒一扒假禁欲的心理学专家
聂佩珊看着镜子里较好的面容,有些满意。
前不久收到了许哥哥的消息,说要和自己订婚,她的心里激动的无法言语,天知道,自己已经等了太久了。
她这次回国,不管许哥哥怎么对她,她都一定要站在她身边!
没有给钱寒宴卡,反而给了钱寒宴现金,然后聂佩珊拉着自己同行的女子便要走。
钱寒宴这时出声了:“请等一下!”
聂佩珊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向了钱寒宴,有些疑惑。
这理发师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我的心里可是只有许哥哥一个人啊!
钱寒宴走到了两人的旁边,面向了聂佩珊旁边的女子,很是优雅的问道:“我能知道您贵姓吗”
被点到的小姐一下子有些惊讶,看到如此儒雅帅气的男人搭讪,很快便恢复如常,对着钱寒宴答道:“我姓王。”
钱寒宴笑了笑,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David的名片递给了她:“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您手下。”
王小姐看到了是钱寒宴递给她名片,自然而然收下了。伸手过去接的时候,还将小拇指勾在了他的手指上,做足了暗示。
钱寒宴意味深长的笑着,一旁的聂佩珊气的嘴唇有些发抖。
在她们走了之后,钱寒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纯白的手帕,对着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然后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将手帕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边走钱寒宴边舔了舔嘴唇,好久没有尝试过蒸肉了,今晚可以试试。
沈千帆下飞机之后,就坐在了车里,本来他和许诏安是一人一辆车的,可是不知道许诏安怎么了,突然间非要和他挤在一辆车上,美其名曰,怕别人挤着沈千帆。
被挤掉的队员:我不怕啊长官!我真的一点都不胖!
沈千帆:我也不是那么矜贵啊!
沈千帆坐在车上有些昏昏入睡,看到旁边坐着的是许诏安,便很放心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而许诏安,余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满意的笑了笑,幸好没让别人睡在这里,不然他……他能怎么样呢?
车缓缓的向着前面行驶,过了不久,安安稳稳的停在了许宅的面前。
司机看着坐在后座没打算起身的许诏安,思索了半晌,还是喊了一句:“长……”
一个“长官”的官字还没喊出口,许诏安突然间竖起了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司机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沈千帆,安静的闭上了嘴。
反正自己就是在这里安静的坐着,等着后面这个小祖宗醒来就可以了。
不过,长官的眼睛下面黑眼圈也挺重的,您真的不需要休息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许诏安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熟睡中的沈千帆,温柔的可以腻死人。
沈千帆睁开了双眼,因为是刚睡醒,所以脑子还有点缓不过来,一下子就看到看着他的许诏安。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许诏安很认真的伸手过去,在沈千帆脸上摸了两下:“没有。”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沈千帆疑惑问道。
“你好看!”许诏安一本正经的回答。
沈千帆想说些什么,许诏安这样的眼神,让他本能的想躲避,想换个话题。
而许诏安倒是确定了自己目标,既然感兴趣,那就拿下好了,虽然只是感兴趣,可是他从来不会遏制住自己的兴趣。
“你睡醒了吗?”许诏安换了话题。
沈千帆点了点头,他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的。
“睡醒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许诏安下车之后,站在了车门前,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沈千帆的手。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研磨着沈千帆的手心,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沈千帆动了动手,想挣脱出来,可是许诏安力气比自己大,抓住自己的手,根本不可能如愿以偿的脱离。
许诏安低下头,看着地面,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会有人看到他眼睛里的惊涛骇浪。
还是有点拒绝自己这么亲近吗,小帆?
可是我是真的有点伤心呢!
两人进了许宅之后,金伯一下子就走了上来,激动得有些说不话。
他想问问少爷这几天过得好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完全像是许诏安是出门去亲戚家了,而不是被绑架了样子。
这一肚子的话,在看到了许诏安和沈千帆牵着的手的时候,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感觉这么怪异!
“金伯,帮小帆炖点鸡汤!”许诏安开口道。
金伯在一旁听了,心想,少爷你自己呢,你自己还没有说要吃什么呢!
“那您呢?”
“我和小帆喝一样的鸡汤啊!”
金伯:“……”
在这一刻,金伯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心酸。
许诏安带着沈千帆上了楼,沈千帆跟在许诏安的身后,看着这好像并不是去自己房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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