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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龙[种田]——万山横

时间:2016-12-26 18:41:17  作者:万山横

  沈宝成想了想,说:“依我看,还是先找找吧,要是人真出了什么事,这会儿报警也没有用。”
  “要说进山找人,这几座山头也就您最熟悉,可如今您又不巧伤了腿……”石老六说着,为难起来。
  沈宝成也低头暗自寻思。这时,白川忽然接口道:“有个人能去。”
  众人一起把他望着,白川说:“丁老头不是经常进山采草药吗?他地形熟。”
  石老六一拍脑门,说:“对啊,怎么忘了老丁!只是……,就怕他不愿意帮忙!”
  老丁其人,一向喜欢独来独往,除了骟猪治病,跟镇上人交往很少。以往这种明显需要热心肠的救援活动,没人会想到请他帮忙,是以石老六有些犹豫。
  沈宝成对老丁崇拜得很,见石老六这样,挺不乐意,说:“愿不愿意,咱们好孬先去问人家一声!”
  白川又在旁边补充,说:“你跟他说,那人姓江,老家是青川一带的,他肯定会帮忙。”
  石老六匆忙要走,听到这话,又诧异地回头,看了白川一眼。
  他想,江玉衡在他家住了好几天,聊天时从来没提起过自家的事,白川怎么知道他老家在哪儿的?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追问

  从听到江玉衡失踪开始,秋禾心里就窝着股无名火,还无端觉得很委屈。
  这几天自己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着,又害怕白川冲动之下闯下大祸,又担心狩师的事处理不好会后患无穷,还替山里的灰熊捏着一把汗,暗地里操碎了心。可某个混蛋倒好,在他面前咬死不肯透露一句内情,却已经不声不响地把事情给做下了。
  他压着心里的火,好不容易等吃过晚饭,又伺候外公睡下了,才借口上网,跳窗去了白川家。
  一进西厢,沈大圣就摇着尾巴跑过来了,极亲热地在他身旁转悠。白川听到动静,也笑吟吟地过来,先把人搂进怀里,吃了一回豆腐,才又牵着手,一起去了房里。
  一进房,秋禾就拍拍大圣的头,说:“乖,去别处玩,我这儿有正事儿呢。”
  等大圣恋恋不舍地走了,秋禾便看白川,问:“江玉衡失踪这事,是你干的?”
  “嗯。”白川坦然点头。
  秋禾心里更不舒服了,笑了一下说:“之前没听你说过啊,你连江玉衡家在青川都知道?”
  白川怕他冷,把电暖器提过来打开,听到这话,抿嘴一笑,说:“猜的。”
  “……胡说!”听到这种毫无诚意的敷衍,秋禾怒了,“你再猜一个试试!来,你猜我现在想对你干嘛?”
  白川转过来看他,笑意更浓,想了想说:“难道想亲我?”
  “想得美!”秋禾把他推倒在床上,张牙舞爪扑上去,说:“老子想拧你这张嘴!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两人在床铺上打闹成一团,末了,白川被秋禾压制在了身下。他松松扣着秋禾的手腕,但见迎面那张小脸含着薄嗔,且有红有白、生动娇艳,不由喉头一动,两手抚上脸颊,捧过来狠狠嘬了一口。
  秋禾却挣开他,坐了起来。
  白川终于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了,他小心翼翼打量片刻,拉住秋禾的手摇了摇,问:“怎么了?”
  秋禾坐在床沿上,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说:“白川,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白川微微一怔,就见秋禾盯着他的双眼,轻声说:“是信任。”
  这话一出口,明显看到白川呼吸一滞,眼神迅速黯淡下来,秋禾又不忍心了。然而,有些话在他心中已经埋藏多时,再不说出来,只怕要成为胸中一枚芥蒂了。
  “你知道吗?有一天我睡在夜里,想着咱们俩的事,谋划着以后要怎么办,那时,我突然发现,我对你其实完全不了解。真的,我只知道身边有你这么个人,而你喜欢我。可是,我不了解你的过去,——虽然你曾模糊提到过一点,但也就只是那么一点;我也不了解你的现在,包括你为什么会一直呆在这个小镇里,你跟那头灰熊、那条神秘的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甚至也不知道你对我们俩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里,秋禾忽然有些心酸,停了停,才又道:“我有时会想,你真的名叫林白川吗?咱俩的相识,会不会就是一场梦?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到时候,我是不是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有时我甚至会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白川僵硬地坐在旁边,手指痉挛地抠在床沿上。原来那么开朗的秋禾,心里竟隐藏着这么多的不安。想到这些不安皆由自己而起,白川又难过又愧疚。听到最后一句,他忍不住抬起头,涩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你会害怕担心啊。”
  秋禾酸涩地一笑,说:“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更害怕、更担心啊。
  白川定定看着他,欲言又止,心中挣扎良久,才艰难地说:“我喜欢你,秋禾,我喜欢你啊。”
  他满心绝望,想,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可是宝贝,我有多么喜欢你,难道竟连这个都让你无法确定吗?
  看着白川微红了眼眶,秋禾不由心疼了,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他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想,算了,人人都有不能宣诸于口的秘密,何苦一定要这么逼他。
  ——只是有些人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
  把兀自难过的那家伙搂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秋禾带点宠溺地哄道:“好啦,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是吧?”
  白川不作声,只把头埋在秋禾肩上,顺势抱住了他,抱得死死的。
  两人相互搂着,沉默了许久,秋禾重新拿出轻快活泼的样子,推推白川说:“喂,江玉衡现在到底怎样了?这个能先告诉我吗?”
  白川松开他,勉强笑了笑,说:“他没事。我只是引着灰熊,让他在山里兜了个圈子迷了路。”
  秋禾暗自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幸好人没事。——我也不是多担心他,主要是怕他出了事,会引来更多心怀叵测的人。咱们这里不能再出事了。”
  “我知道,”白川深吸一口气,把沮丧不安的情绪压下,说:“我没想要对付他,只不过叫他吃了点小苦头。我……也不想变成一个你眼中的坏人。”
  秋禾摸摸他的脸,轻声安慰道:“胡说!我家白川怎么会是坏人?”
  “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白川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一阵,才说:“江玉衡是青川江家的,排行老五,江家堂弟兄几人都以北斗命名,分别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在这一代狩师中还算出名。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狩师们有一个内部论坛,我黑进去过……”
  说完,他用“我的问题能不能先交代到这儿”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秋禾,秋禾先是听得瞠目结舌,后来忽然就激动了,长眉一挑,说:“他们竟然还有论坛?我去!能不能再黑进去?我也想看!”
  这种情况下只有蠢货才会说不,白川可不蠢。他立刻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边操作边暗自松了口气,深深觉得祸水东引也不失为解救自己的一条妙计。
  进入论坛没有花多长时间。秋禾上电脑浏览了一会儿,意外发现这些对外界来说神秘莫测的狩师们,在论坛里跟喜欢吹牛的普通网民差不多,相互炫技、聊天打屁,甚至以家族为派别相互掐架,唇枪舌剑整得相当热烈。
  直到他看见“灵兽秀”这个版块,正要点进去看时,手被白川按住了。
  白川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别看了,很恶心。”
  秋禾被这神秘的论坛燃起一腔八卦之血,怎么舍得不看?忙说:“没事儿,我就看一眼。”
  结果,打开其中一个帖子,第一眼就让他身躯一震。
  图片上横亘着一条水桶粗的白色巨蛇,看起来有十几米长。那蛇软趴趴卧在地上,从头到腹被划开一道口子,已经死了。想必之前垂死挣扎过,地面和蛇身上满是血污,看起来极其凄惨。
  秋禾慌忙关了,换了个帖子点进去,这回看到的图片更为恐怖,一只呲牙咧嘴的长毛怪物被钉死在树上,死状极其狰狞,肠子和血顺着树干流下来,淌出老远。旁边则是一个狩师在得意地自拍。
  白川一直在旁边关注着秋禾的脸色,此时见他脸色雪白双唇紧抿,忙将鼠标拿过来,把帖子关上了,又轻轻拍了拍他背后,说:“早叫你别看了。”
  秋禾深吸一口气,觉得胃里好受些了,才开口说:“刚才那是什么动物?为什么他们要杀死它?”
  白川冷冷一笑,“不过是只一百多岁的黄鼠狼,因为侥幸多活了几年,就让这些人盯上了。”
  “因为它一百岁就要被杀?……等等,黄鼠狼能活一百岁?”秋禾既困惑又吃惊,今晚看到的一切,再次刷新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狩师们认为,动物活久了就会有灵力,会成精、会作怪,会危害到人类。为防患以未然,必须将它们杀死。”白川的嘴角挂起一抹浓浓的嘲讽,说:“要知道,这些狩师都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苍生,显然只指人类,不包括动物。”
  秋禾沉默良久,才讷讷道:“难怪你拼命也要护着灰熊。那些灵兽死得太惨了,真的。”
  白川看他一眼,垂首道:“不光如此。我幼年在山中生活,和灰熊做过邻居,彼此抢过地盘打过架,也算相识,它有难,我不能不管。”
  秋禾的嘴张成了O型,盯着白川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你小时候就这么厉害?还能跟熊打架?”
  白川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说:“那时它也还小啊。”边说边退出论坛,把电脑关了,转向秋禾道:“回去睡吧,明早叫你,不准赖床。”
  秋禾一怔,立刻很没有底气,撇撇嘴咕哝说:“早上太冷啦,冬天就别搞早锻炼了吧?”
  “不行!”对这种请求白川向来毫不通融,还亲自押送不情不愿的秋禾从院门出去,直到看着他进了自家院子,才缓缓走回来,在小院里站定。
  冬夜的月亮皎皎照着,仿佛在屋顶和地上洒了一层白霜,白川仰脸看了会儿月色,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见黑色屋顶上忽然立起一道身影,那身影不慌不忙踩着屋瓦走至檐边,蹲了下来,居高临下望着院中人,开口道:“哼什么哼?”
  白川充满鄙夷地说:“有些人以英雄自许,偏做些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事,不可笑吗?”
  “臭小子!”屋顶上的人低声咆哮,“你偷了我的狗,我不找你算帐也就是了,现在你惹来的麻烦,竟然叫我给你擦屁股!”
  “那你别去,”白川冷淡地说,“就让他在山里饿死,丁前辈。”
  屋上的丁老头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说:“对了,老沈知道他外孙是你的小相好吗?”
  “闭嘴!”白川勃然作色,杀气腾腾怒视老丁。
  老丁哼了一声,摇摇头,从屋顶上一跃而起,径直没进了黑暗的树林里,身形之轻盈,全然不像个年过六旬的老头。
  在他走后,白川独自一人,默默地在月光下的小院里站立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妹子们的评,心都甜化了!……而我居然懒到停更两月,真是罪孽深重!面壁思过去了。

  ☆、脱险

  江玉衡狼狈不堪地从潭里爬出来,浑身上下都在滴水。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背包,拿出防水电筒,四下里一照,心立刻沉了下去。
  在此之前,他追踪着那头灰熊,一路越过大雾弥漫的谷地,到了一座山上。白雾中依稀可见这里山势陡峭,怪石累累。到了半山腰,大树渐渐不多,山坡上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荆棘丛。江玉衡不便隐藏,又看到灰熊就在前方,决定不再迂回。他从靴子里抽出猎熊刀,纵身扑过去,一人一熊展开了一场近身肉搏。
  在凉石镇深山里称王称霸的右耳灰熊,一巴掌能把坚硬的岩石扇成粉末,眼下,却被一个人类逼得不住后退、嘶吼连连。最后它似乎意识到,自己到了穷途末路,转身便向山顶逃窜。
  江玉衡紧追在后面,行不了几米,脚下忽然一空,——荒草掩盖之下,竟有一个黑乎乎的坑洞,直通进地心里。江玉衡心里吃惊,手上却并不慌张,觑着石壁上有缝隙,一刀插*进去止住落势,又撑开两腿抵着洞壁,这才挂在了半空中。
  正要攀着石壁爬出去,洞口处却露出灰熊丑陋的脸,那熊朝洞里怒吼一声,露出尖利獠牙,旋即消失,片刻后竟推过来一块石头,朝洞里砸了下来。
  江玉衡大惊,这洞本就狭窄,那石头个头又大,无论如何避不过去,仓促间只得咬牙一松手,直直掉进了坑洞里。
  那洞不知有多深,总算狩师身手敏捷,黑暗中仅凭本能,也能在凸起的石壁上借力。最后砰的一声响,连人带石头,都掉进了黑幽幽一潭水中。
  等江玉衡咬着牙爬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也不知被洞壁上尖利的石头磕伤了多少处。躺在水边把前后经过回想了一遍后,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回,他太过轻敌了。
  那头熊很可能是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的。凉石镇的老人们虽然跟他提到过天坑,但也说过,这种坑只有东山仙人台一带才有。追踪的过程中,灰熊利用复杂地形和大雾的掩护,让狩师一路并不轻松,以至于忽略了已经上到东山这个事实,不知不觉就掉进了陷阱中。
  一个狩师,竟然变成了被狩的对象!江玉衡苦笑了一下,这事儿传出去,他会变成狩师界的一个笑话!
  在手电光照下,江玉衡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似乎是大山腹心的一处溶洞,当中有个深幽幽的水潭,四周满是奇形怪状的石笋和钟乳石,洞顶最高处有两层楼高,手电光柱里,依稀可见上面悬挂着密密一层蝙蝠。
  洞中十分阴冷,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人难受。江玉衡歇过片刻,打开背包,清点了一下补给和仪器。GPS定位仪彻底瘫了,弩机也不知掉落到了何处,武器只剩下一支箭。所幸密封袋里还有小半袋面包。
  看来,自己一时还不会饿死,在那之前,他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顺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那个洞有多陡峭、适不适合攀爬,就算爬上去了,灰熊也很可能还在洞口守着。关于狩猎,动物的耐性一向要比人类好得多。
  江玉衡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个洞还有别的出口。今天一整天真是糟透了,但只要活着走出这座山,他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差。
  在对身处的环境作出初步研判后,江玉衡选择了沿着水流走。他倒出靴子里的水,背上背包,紧握着仅剩的一只箭,开始顺着潭边一道细细的水流,向黑暗深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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