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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缠鬼上身/穿越之缠上一只鬼——竺小竹

时间:2016-12-26 18:43:24  作者:竺小竹

  万钧丞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桌子上那张纸,过了许久,他眼光微微一闪,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样吧,三批货,一千两银子,我再加一条消息。”
  他试探着提出条件,然后紧张地盯着殷淮安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殷淮安面色不动,没有表示赞同或反对。
  这表示,殷淮安不介意用消息来抵账,但是他还要仔细考量一下这信息的价值。
  万钧丞知道这就已经算成功了一半儿,他明白接下来该说什么。
  万钧丞要把自己将要卖出去的这个关子包装得更加吊人胃口。他又施施地摇起了扇子,眼睛中是神秘兮兮的诡笑,他的声音刻意放轻,语调也拐了几个弯子。
  “我猜——你应该还不知道,最后为殷淮远解围的人是谁。”
  殷淮安的眉尖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消息的分量,看来是足够。
  万钧丞敏感地捕捉到了殷淮安这细小的表情变化,他万钧丞心里又开心又后悔:开心的是,这事情看来能告一段落;后悔的是,早知道那一千两银子也不给了。
  殷淮安用两只手指夹起那税单,对着万钧丞的方向点了点头:“你说。”
  万钧丞接过殷淮安手中的单子,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遍,而后将那纸张抬手覆在灯盏上,烧了。
  他看着火舌舔完了那张税单,徐徐吹落指尖上的焦灰,然后才说道:“救他的人啊,正是大少爷您的老熟人,谢家秉言小侯爷。谢玄昭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还特地带着随从去的呢。”
  他把脸凑到殷淮安面前,想瞧出这其中的蹊跷。
  “你说,谢小侯爷在高陵做官做的稳稳当当,他去柴郡干什么呢?”

  ☆、死人不怕开水烫

  “你说,谢小侯爷在高陵做官做的稳稳当当,他去柴郡干什么呢?”
  听到“谢小侯爷”,银叶心里一紧,攥了攥拳头。
  殷淮安面无表情,声音淡漠:“不知道。”
  万钧丞的嘴角勾起狐狸一样的坏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就说,这消息你满意否?”
  殷淮安一句话都没回,他径直从椅子上站起来:“钟先生,咱们该走了。”
  .
  两人走出归颐斋,上了轿子,一路无话。
  殷淮安和来时一样,仍旧闭目养神。银叶满脑子里面乱飞着四个字——谢小侯爷。
  银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猫抓似得难受。不过现在殷淮安被那小侯爷伤了心,正是他银叶出手的大好机会。
  银叶顾不得自己心里头的猫了,他抓着手中的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凑到殷淮安的面前,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大——”
  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银叶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斜扑到殷淮安的肩头上。猝不及防的震动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送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咽到了肚子里面。
  殷淮安仍旧只把眼睛启开一条缝,他微微侧头,缝儿里面放射出嫌弃的目光。不仅是嫌弃,他这一睁眼,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戾气,整个人的气质凶狠了几分。
  看来大少爷不高兴了,算了,还是保险一点,别撞枪口上。
  银叶识趣地离殷淮安的脸颊远了一些,他用一只手撑住车厢侧壁,从殷淮安的肩侧离开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再碰到他的身体。
  马车继续急速狂奔,殷淮安身子又剧烈地晃了两下,终于不悦地沉声命令道:“慢点儿。”
  确实,这马车忒急了些,赶着投胎似的。
  殷淮安对待下人一向是好脾气中的好脾气,驾车的小厮从没听过大少爷这么阴冷的声音。他一头冷汗,忘记了嘉荣让他快些回去的嘱咐,赶紧拉住缰绳,把速度尽可能地放慢下来。
  殷淮安仍旧不满意,他声音拔高了几分,有一点不耐烦:“再慢点儿!”
  那小厮更加惶恐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扯那马缰绳。
  那马刚刚跑得凶,现在一下子减下速度来,肯定是没那么稳当。再加上小厮情急之下使劲又急又猛,殷淮安话音刚落,那车厢就又狠狠地晃荡一下。
  殷淮安的好脾气荡然无存。他“唰”地一下睁开眼睛,两条好看的眉毛迅速拧在了一起。他从车壁上支起身子,伸手挑开车帘,声音中也有了怒气:“你怎么回事儿!”
  银叶早就识相地坐到了车厢的另外一角,离殷淮安远远的。
  他看出来殷淮安的心情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是极其差劲。可能是因为刚才提到了“谢小侯爷”?调戏的事情以后再说,看殷淮安阴沉发黑的脸色,反正现在不行,最好啥都不做,啥都不说。
  驾车的小厮看见大少爷阴沉的脸,吓得浑身冒汗。平日里大少爷可是最好伺候的那个,人好,事少,不挑剔。听服侍大少爷侍女儿们说,上次打了杯子,在少爷的衫子上面洒了茶,也没受一丁点儿罚,大少爷一不骂人二不发火,对待下人那叫一个和颜悦色。
  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大少爷竟然因为个马车火冒三丈了。那小厮握着缰绳的手抖抖索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扰了大,大少爷休息,小的,小的知道错——”
  “你,给我,能多慢就多慢。”
  殷淮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每个字都拖得老长,听起来让人心里发紧。他说话的调子虽然是平的,但是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有多不好惹。
  小厮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他看见大少爷的眸子冒着怒火,情绪那么明明白白,根本不像是瞎了的眼睛。
  他连忙唯唯诺诺地称是,同时深深低下头去,啥都不敢看了。
  大少爷的威胁不是盖的,这下可真是要多慢有多慢,两匹马直接在大街上悠闲地散起步来。
  殷淮安重新倚着车壁闭上眼睛,表情没了,呼吸淡了,看上去挺云淡风轻的,跟没事人儿一样。
  不知怎么地,银叶突然觉得他可欠揍了。
  .
  马车就这样以散步的速度晃悠到了殷府门口,老远就看见德祐老伯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走着,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看见车来了,德祐管家照例迎到大街上,敛去表情,垂手默立在一旁,身子恭敬地微微侧着。
  殷淮安不紧不慢地下车,随口问道:“二少爷还在我那里?”
  德祐老伯应了一声是。他明明很着急,却一定要把话说得不急不缓,毫无波动,平静如没有褶皱的湖面:“嘉荣到门口瞧了三趟了,二少爷怕是等急了。”
  殷淮安语声更淡,更是不急不缓毫无波动:“嗯,没事。”
  德祐老伯身体向前倾了倾,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您得先回去看看,再说有没有事……  
  .
  银叶就从正门进来过一次,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走。德祐老伯带着银叶走到院门口,便急急地告退了,一分钟也不想多呆的样子。
  银叶心里想,这二少爷有这么可怕?
  那天他在谢侯府见过殷淮远,人挺不错,挺正常的呀。最起码比殷淮安正常多了。 
  他正这么想着,一只高脚铜壶从窗户中飞了出来。
  那壶径直冲着他俩过来,装瞎的殷淮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银叶赶紧把他往后一拉,用手去挡那铜壶。不过不挡还好,殷淮安没准还能侥幸躲过去,但是银叶这一挡,壶嘴改了个方向,空中的铜壶转一个圈儿,壶中的热茶水画出一道冒着白气儿的弧线,直接浇在了殷淮安的胸口上。
  倒追之人的经典场景之一:弄巧成拙。
  殷淮安后退两步,低头捂住胸口。银叶吓得脸都白了,他伸手就要去解殷淮安的衣服:“没事儿吧!我看看烫成什么样了?”
  挡壶的时候,银叶的胳膊环住了殷淮安的半个身子;殷淮安后退的时候,银叶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水泼出来的时候,银叶握住了他的肩头;水泼出来之后,也就是现在,银叶两只手都在殷淮安的胸口上胡乱摸着,还作势要解人家的衣服,扒人家的领子。
  这豆腐吃的可是爽啊!
  殷淮安被银叶推得后退几步才站稳,他反应了几秒,狠狠拍开银叶的咸猪手。他也不装瞎了,两只眼睛一齐瞪着银叶,目露凶光。
  ——警告的光。
  银叶把自己的两只手都缩回来,尴尬地摸摸鼻子。他其实不是故意吃豆腐的,他是真的关心殷淮安。
  好吧,银叶承认只有一点点刻意……
  银叶把两只手都乖乖地背在身后,脸上的表情还是焦急的:“到底受伤没有啊?疼不疼啊?”
  殷淮安用一只手在胸口上摸了摸,表情有些奇怪:“没感觉。”
  银叶这才反应过来——哦,是得没感觉,有感觉就坏事儿了。殷淮安现在可是不疼不痒,无伤无病,一具尸体抵得上金刚不坏之身,唯一的克星,恐怕就是把桃木剑……
  死猪不怕开水烫,同理,死人也不怕开水烫。
  殷淮安的表情是震惊之后的难以置信,他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用目光询问着银叶。
  这真是难得,大少爷也会如此不加掩饰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银叶伸手把殷淮安的罩衣紧了紧,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就带出了几分温柔:“没事儿,这正常情况。别让他们看出来你受伤了,要不然就露馅了。”
  殷淮安看向银叶仍旧扶着自己肩膀的手,那手背也被铜壶烫红了一片。
  他没有说话,自己伸手裹紧了衣裳,迅速清空了眼睛中的情绪,让它重归于死寂。
  银叶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不知怎么的,他没有挣脱。
  .
  听到外面的声响,嘉荣小跑着出来,正看到大少爷的脚边躺着一只冒着热气儿的铜壶。他吓得魂飞魄散,加快脚步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少爷你,你没事儿吧!”
  嘉荣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心心念念着自家少爷身上有没有受伤。他着急的很,可是又不敢逾矩,一双手伸出来又缩回去,最后只能急得在原地转圈儿。
  银叶连忙安抚嘉荣:“你家少爷没事儿,没被砸着,也没被烫着。”
  嘉荣拧着一双浓密的眉毛,小心又仔细地打量着自家少爷。
  殷淮安似是感觉到嘉荣的目光,他低咳一声,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嘉荣,屋里面殷淮远闹得怎么样了。”
  嘉荣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回,回少爷,我把那一套白瓷收好了……”
  至于其他东西……想也不用想了。嘉荣一脸不忍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那只铜壶。
  殷淮安估计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不慌不忙地从嘉荣身边走过去:“忘了嘱咐你,你就不知道把茶壶里的水倒出来?”
  嘉荣支吾着说:“这个,是我考虑不周……”
  殷淮安的嘴角微微勾了一小下,他好像很喜欢嘉荣犯傻的样子……
  片刻后,他的声音恢复了清冷:“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去,把杨大夫叫来,让他给钟先生涂药。”
  哎?
  银叶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伤。其实不算什么伤,就是被滚水烫红肿了一块儿。银叶自己都完全没感觉到,他心里一暖,继而才感受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嘉荣看看殷淮安又看看银叶,低头应道:“哎,我马上去。”
  .
  银叶扶着殷淮安走到房间门口,然后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殷淮安抬腿就往里面走,银叶一把拉住他:“少爷你先别走,站着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银叶先把地上的碎瓷片扫到旁边,然后扶起翻倒的两只椅子,将半块儿撕破的毯子踢到一边之后,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花瓶。瓶瓶罐罐胡乱地扔了一地,银叶把它们堆到一个角落里。
  银叶这才返回门口,扶着殷淮安走进屋去。
  地上还有不少水果点心茶叶什么的,银叶一边走一边踢,心里还一边想着:这二少爷的酒疯撒的,委实有些可怕……
  殷淮远斜躺在客厅的一角,一个人占了三把椅子。他笑嘻嘻地举着一把小酒壶,正在往嘴里倒酒。壶嘴儿随着他的手颤抖着,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汇成一股儿,全流进了衣领里面,反正没一滴酒进了他的嘴。
  见到殷淮安进来,殷淮远微微坐直了身子,他直着眼睛,打着酒嗝,拉着阴阳怪气的调子:“大哥——回来啦,可让我好等——”
  殷淮安自若地坐在银叶搬过来的椅子上,优雅地接过一盏茶,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

  ☆、撬开你的嘴

  听大哥这样说,殷淮远继续装疯卖傻。
  他可能觉得不能白白地醉一回,非要把酒疯耍够了才罢休。
  “大哥你——你是不是不——不不想见我,我来找你,你就走——走了——”
  殷淮远说的每个字儿都走了音。他握着酒壶,胡乱地挥舞着两只胳膊,像是要拽住眼前的人,但是什么也没抓着,只有壶中的酒洒了他自己一身。他的一条腿从椅子上面翘起来,软软地耷拉在地上,想要坐直身子站起来。可是他胳膊一使劲儿,另外一把椅子“咣当”一声翻在地上,殷淮安重重一摔,下巴着了地。
  他双颊上有两块儿对称的酡红,眼睛半眯半睁,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哥”。
  殷淮安彻底不耐烦了,他一扬手,将还没喝完的半盏清茶尽数泼在了殷淮远的脸上。
  银叶不由自主地半张开嘴:这殷淮安对他弟弟……挺严格的。嗯,严格。
  还别说,这个管用,殷淮远被哥哥泼了一杯茶,醒了酒。
  他稍微消停下来,不再大声嚷嚷了,银叶这才敢蹲下来扶住他。殷淮远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抵着腰,在银叶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地站在殷淮安面前。
  殷淮安放下手中的空茶盏,声音中蕴着一丝威严:“你闹够了?终于醒酒了?”
  殷淮远从凌乱的地上扶起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他埋着头小声说:“我一会儿让阿江把这屋子重新置办一遍……”
  “用不着你,嘉荣已经去办了。”
  “我错了哥,我以为你故意不见我,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
  “我就是故意不见你,好好晾晾你。”
  殷淮远无辜地瞪大了眼睛。
  殷淮安把刚刚从万钧丞那里要来的货单摔在殷淮远面前。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平和的很,但是一点儿也不温柔,反而像刀子似的:“你自己说说,干了什么好事儿?”
  殷淮远委屈地耷拉着眉毛,眼角垂下去,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这不要了一晚上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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