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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之隔(包子)——辰尧

时间:2016-12-27 19:05:47  作者:辰尧

  两个人在小镇上只知是兄弟两个搬来此处居住,也有看着两人都是男人,便寻思着介绍女孩子的,但是都被韦静流推了,后来也就没人来介绍。他们和镇中的人相处的倒还好。
  韦静流和简陵放下了京城的事情离开,这件事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知道的,但是祁贵妃保护的很严密,所以即使是有心去找简陵,两位皇子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找到简陵和韦静流的具体住处。
  大皇子二皇子知道简陵离开,但是因为祁贵妃保护的很严密,所以他们虽然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人。
  年前老皇帝的身体稍微好了些,能起来了,说话之类也还算利索,还上了几次朝。他也问过简陵在哪里,毕竟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之前病的总是不清醒,所以一般都是随便应付下就过去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本来指望着老皇帝能够因为简陵的事情为难下祁贵妃,但是不知道祁贵妃和老皇帝说了什么,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两个人是恨透了祁贵妃。本来简陵并不是他们得到皇位的阻碍,可是因为祁贵妃,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简陵就有可能踢掉他们,成为新的皇帝。
  现在老皇帝虽然好了些,但是他们也和太医打听过,老皇帝现在更类似于回光返照,身体底子已经完全垮了,能够醒来实属不易,也不能撑太久了。
  关于老皇帝的身体问题,祁贵妃给简陵去了口信,简陵现在也很为难。他不想和韦静流分开是当然的,除此之外,他也不想暴露,让韦静流怀疑。但是老皇帝随时有可能驾鹤西去,他总归是要找个时间回去看看的。
  他原想着和韦静流说回去看看父母,毕竟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他不能陪同,这样也能混过去,却未曾想到,直到最后,他还是未能如愿,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得越来越远了。
  意外之类的,总是发生的突然而仓促,甚至有些不合常理,让人头疼的要死。
  春寒还未完全消解,中午,韦静流和简陵抱着睡觉,正好暖和。午睡一般都不是很沉,所以韦静流一动,简陵就醒了,迷迷糊糊看着他,韦静流低头亲他一下。
  “我刚才听到了点动静,你先睡,我去看看。”风大了些,屋子里有点冷,韦静流去关上了窗,给简陵掖了掖被子,才出去。
  他刚才听到了有人的声音,但是睁开眼并没有看到人来,想来是走了。虽然平日也有镇里的人过来,但是多半会直接敲门说话。而且他听出那人脚步轻盈,呼吸声几乎微不可闻,想来是有些武功的,必不是什么一般人。
  然而大白天的找个人也不好找,随便混到街上便好了。韦静流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就转头回去了,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他刚进家门,就看到之前关上的窗子打开了,因为他有插上,所以必定不是风吹的,而简陵还在睡,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睡熟了。
  他皱眉,已经起了防备,正要去拿剑,却突然看到一个人。
  “!”
  他太过惊讶,一时不慎,没有防备,竟然被对方暗算,点住了穴道。那人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迅速塞到他嘴里,又在他胸前点了几下,韦静流就不由自主地将药咽了下去,果真是吐不出来了。
  胃中有些灼烧,随即是心头剧痛。韦静流瞬间出了一身的汗,不知是因为太疼还是因为那药丸的缘故,昏了过去。
  那人解开了简陵的穴道,简陵睁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韦静流,忙起来去将他扶起来,那人便看着,也不动手。
  “看来你们是很恩爱啊,可是若是我这傻儿子知道了是谁让他失去了记忆的,知道了你不是尹水而是简陵,还会幸福么?”那女人笑着说道,丝毫不掩饰嘲讽之意。简陵正抱着韦静流,此时手突然一抖。
  “你是韦静流的娘?”简陵问道。
  “你小时候还见过我的,不过那时候太小,忘了吧。”见那一面便是进宫那次,也真的是一面,简陵怎会记得。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晕过去了?”简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韦静流的鞋子脱掉,让他躺在炕上,又去洗毛巾来给他擦汗。
  他想问很多的,比如,他以为韦静流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不然这么多年他都是自己生活的,早些年还有师父照顾,他爹娘呢?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韦静流说过自己家庭不幸,但是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原本以为是说父母双亡,怕韦静流伤心,就没有多问。此时却看到了他娘,那么他娘是做了什么才导致韦静流家庭不幸么?
  她这么多年没有管过韦静流,甚至连联系都没有,那么这时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呢?韦静流晕过去了,脸上身上还在出汗,看起来很痛苦,她对韦静流做了什么?
  简陵有很多问题,但是在眼前的,便只有韦静流一个人的安危。他不停帮韦静流擦着汗,旁边女人就看着,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等他醒过来你就知道了,很有趣的药,不,其实不算是药,而是蛊。”韦静流的母亲,齐箐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儿子,我下的蛊自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损伤,只是需要他平日多进食,方可供养得起,否则蛊虫还是会食其精血,你平日多照看着他一些,定时让他吃东西,不然还是会疼的。”
  简陵听她轻描淡写地解释,心中生出一股火气。他母妃对自己都是轻轻柔柔的,生怕自己会受伤。韦静流的娘却给儿子下蛊,还做出那么轻松的样子。
  可是她在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破窗而入,点了自己的穴道,也顺顺利利给韦静流喂了药,连韦静流都没有逃过去,此时他也奈何不了她。
  简陵想要叫韦静流起来,可是韦静流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表情更加痛苦了。他不停给他擦汗,汗水还是一直往下流,枕头都有些湿了。
  过了一会儿,韦静流才逐渐放松下来,也不那么出汗了,呼吸平稳了起来,但是还是毫无醒来的迹象。
  “你猜,如果我把你让他忘记了的事情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齐箐轻声道,看着还在躺着的韦静流,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手还没有碰到他,简陵就伸手去拦她,不过简陵自然是拦不住的,最后齐箐还在在韦静流脸上摸了摸,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更想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亲娘给他下蛊是什么反应。”简陵看着韦静流,心里想着要找机会去联系母妃。
  小时候韦静流和母亲进宫,是因为她和祁贵妃是好友,祁贵妃邀请他们母子来的。祁贵妃定然是认识齐箐的,或许也能有办法解了韦静流的蛊。
  “他早就不会把我当做亲娘了。”齐箐听了简陵的话却没有什么反应,平静的让简陵有些怀疑,为什么韦静流那么好的人,会有这样的母亲。
  “你还是想想韦静流醒来之后,你要怎么面对他吧。”齐箐说道,抬起手戳了戳简陵的左肩,简陵的拳头慢慢握起来,但是没有说话。
  他未曾将所有真相告诉韦静流,也就将自己受伤的事情也都瞒了过去,不希望你听到了难受。
  那时大皇子说他废了自己的经脉便放过他,简陵对大皇子其实是不屑的,但是韦静流危在旦夕,他想起韦静流肩上的伤,又是急又是愧,便举剑去断自己一臂。
  至于为何是左臂而非右臂,不过是顺手而已。
  但是因为简陵功夫一般,力气也不算大,将将砍入一半,就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安全了。
  是祁贵妃派人去救的简陵,她早有准备,一直让人盯着,却没有想到大皇子还有帮手,所以赶到的就晚了些,差一点就无法挽回。她亲自将简陵和韦静流救了出来,大皇子看到祁贵妃的表情活像是吞了许多的苍蝇,但是祁贵妃带来了皇帝的手谕。
  因大皇子心术不正,残害兄弟,罚俸一年,命其回府思过,三月内不可出门。
  本来十分得意的大皇子没想到他那好久都没有动静的父皇竟然会为这件事而下手谕,而且手谕上面的字迹是他父皇的,玉玺也不可能造假。
  大皇子只好领了旨意,带着人回去闭门思过。之前来的那波神秘人也非常快的撤了,留下来的也未曾让人知道这是谁的人,来的神秘去的神秘,然而并没有成功。
  而祁贵妃顾不上别的,急忙将简陵和韦静流都抬到马车里,让人医治。好在,祁贵妃会些医术,而她和太医院里的一位太医交好,此次他跟随来,正好救了韦静流和简陵的命。简陵的左臂被接上,虽然此后会比较无力,但不危及根本。而韦静流的伤正巧未曾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救回来慢慢调养便是了。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韦静流昏迷了很久,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皇宫,又看到简陵,只是沉默不语。
  他想要离开京城,却还是放不下简陵,听到那太医说有药可以让人忘记一段时间的事情,若不服解药便绝对不会想起,韦静流开始考虑,是否要服这种药。
  而简陵并不知道韦静流也知道这药,是他母妃和他提起,简陵觉得自己虽然自私,但是能让韦静流忘掉自己是简陵,重新开始,他也是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记着,韦静流忘掉那些事情可能生活的更加开心。
  于是,两边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韦静流吃下了那药,之后就一直沉睡,直到他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之后,他才醒过来。
  简陵之前还忐忑,害怕韦静流什么都忘记了,也会忘记了喜欢自己,他们还是要被迫分开。让韦静流吃这药,他想的就是要一直在一起,若是韦静流不再喜欢自己,那么要怎么做呢?
  但是韦静流的表现明显是很好的,大概也有之前选择的缘故,只是简陵并不知道,心里还内疚。
  二人过了几个月平静的生活,马上就又不平静了。
  而大皇子那边,虽然被下令在府里思过,但是那天的事情明显有蹊跷。若是赢了他或许还不那么急,这一输,在家里闲的心烦,他让人查了那天服侍自己让自己下令的人,未从他嘴里套出主谋是谁,便将其秘密处死了。这件事大皇子憋屈地认下了,而那个幕后的操纵者,现在也并不舒服。

  ☆、江湖行(四)

  要说这安插人在大皇子身边,并且派人帮助大皇子的是谁呢?
  自然是二皇子。
  虽然韦静流是站在二皇子这边的,但是他并不听二皇子调遣,给二皇子的帮助也是很有限的。
  二皇子原本想的其实是韦静流的师父死了,那么他的人力财力便都是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他会有一个徒弟,简直是多此一举。
  于是二皇子便想出了这么一计,借大皇子之手除掉韦静流,而自己则站在韦静流这边,正当接收他的一切。
  二皇子安排的细致缜密,毫无破绽,就算是最后大皇子查也查不到,简直是坐收渔利的典范。然而他却没有料到祁贵妃会出手,而韦静流在清醒过来之后便将人都安排好了,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余地。
  此时的二皇子也就只能看着被罚了俸禄还禁足三个月对的大皇子聊以□□了。
  简陵这边,韦静流从中午昏睡到了第二日上午,简陵做了饭,自己也没有胃口,就放在锅里热着。齐箐昨日晚上就走了,找了地方吃饭睡觉。
  虽然二人离开皇宫,但在这边祁贵妃还是留下了人暗中照看的,简陵昨晚就写了一封信,让人给他母妃带去,求韦静流的解药。然而简陵不知道的是,这信还未出小镇,就被截了下来。
  他一夜几乎未眠,也没吃东西,困乏无力,饥肠辘辘,一直看着韦静流。韦静流面色平静,呼吸均匀,想来已经不痛了,只是嘴唇有些发白。
  简陵看着韦静流,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趴在他身边。
  东方日头初升时简陵就醒了,往外看却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天是阴的,模糊的灰色,不像秋天的蓝天那般高阔,让人感觉要压下来,胸口发闷。
  也不知道太阳升起到哪里,就淅沥沥下起了雨,秋雨寒冷,起初还小,随即就哗啦啦下个没完。潮湿阴冷,从里凉到外。
  简陵给韦静流盖好被子,怕他冷了,自己的手却有些发青,过了很久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冷的,也钻到被子底下,却不敢碰韦静流,害怕他被自己冰到。
  他浑浑噩噩的,一直看着韦静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就没有看到韦静流睁眼,也没有感觉到韦静流下去了,将被子掀起了一半,并没有再盖上。
  吵醒简陵的,是韦静流和齐箐的交谈声。
  “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原谅。”
  “为什么对一个伤害我这么深的人善良呢。”
  “我说的,不单单是简陵,还有你啊。”
  “可是你的命是我给的,你不能背负上弒母的罪名。”
  “武林大会的延期可能是给你的机会,儿子,难道你不想向世人证明你的实力?”
  声音先是模糊,然后逐渐清晰。齐箐仍旧是原来那副样子,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心虚,爱怎样怎样,达到目的便好。
  而韦静流的声音却透着一股阴狠,像是此时仍旧下着的雨,浸透骨髓,让简陵即使躺在被窝里也忍不住颤抖。
  这边简陵醒了,那边的交谈声就停了下来,齐箐还站在门口,韦静流走过来,拿着平日里简陵练习用的木剑,抵在简陵的右肩。
  “韦静流。”简陵本不想睁眼,但是感觉到右肩疼痛,他睁眼看韦静流,只见他一脸的愤恨,用的力气也颇大。因为平日里怕误伤,这把木剑是很钝的,就算是不小心打上也不回头太疼。可是韦静流现在用的力道,让简陵感觉,韦静流是想要将他的右臂斩断。
  “如果当年我向你求饶一声,你会放过我么?”韦静流看着简陵,简陵心中百般委屈,然而一点都说不出口,也不知说什么来辩解。
  “我毕竟喜欢了你一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回宫,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可以继续跟着我。明日我便会启程离开这里,做些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
  齐箐将韦静流忘记的一些事情都告诉给了他,韦静流到底还是留了一点情面的。其实齐箐也有些纳闷,这蛊他以前不是没用过,中蛊之人多半会性情大变,容易被他人言语影响。而她这边有蛊母,就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纵他的心思。
  她想着或许韦静流会一剑贯穿简陵的身体,或许会溅出艳丽的血花,沾染在简陵的脸上,身体上,那该是多么美的画面。
  可是韦静流却给了简陵选择。
  简陵看着韦静流,只觉得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也不抬手擦,就这样看着韦静流。
  “我跟你走。”他说道,这蛊总是能解的,到时面前的人便又是他的韦静流了。齐箐虽然是韦静流的母亲,可是能够这样对待儿子的母亲,下的蛊也未必真的对韦静流毫无害处,他还是要尽快地给他解了。
  韦静流没说话,将剑收了回来,手上用力,那木剑便一寸寸断开,碎裂成一地的木头渣子。简陵看着地上的木屑,好像看到他们以往的欢笑,就这样被韦静流粉碎。
  他是恨自己的。
  简陵本来很想要忍着,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无能,可是一旦哭出来,就再也忍不住。他趴在枕头上,一味地哭,好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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