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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一个不想死的人——失真

时间:2016-12-28 18:24:38  作者:失真

  燕扬冽见势也不躲开,还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头,左右杨栀和好意护着,而叶怀青只能被三人掖在后面,跟被母鸡护食的小鸡仔。
  其实燕扬冽此行并不全是为了解决临水城闹饥荒一事,另外自然也是借机微服私访,察看民情。
  一路千里迢迢的行程过来,因为像乾舟临水城这些地方离未央城疏远,早朝上商议的不是军情就是其他不景气的国事,而大臣们有事上呈的奏折几乎没有确却的实情,这让足不出户的当今皇帝,无法真正体恤民情。
  只是没想到,这乾舟的官僚果真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吃软饭的,如此嚣张跋扈的一群人竟没有下令抓捕,行以惩治,简直是朝廷的败类。
  “蝎子头”头目见他们不偏不躲,不觉啐点叼在嘴角上的一根萎蔫的稻草,颔首朝身边的人点点下巴,然后自己跟身后的其他人驻足不动,等着看好戏。
  不过这为首的头目没一会儿就吃了一惊,他招呼过去的人才放话,还没动上燕扬冽一根头发手指头就被杨栀一个人全部解决,各个龇牙咧嘴的不是喊疼就是骂骂咧咧。
  如此,那头目也是看傻眼了,但没有退却,反而一声“给老子往死里打”招呼上所有人冲锋上阵似的开架。
  叶怀青见对方人多势众,才在心里头念叨这次大概要死定了,下一刻,却见好意和杨栀大打出手,左一个摔跤哭爹喊娘右一个扭胳膊惨叫不休,而燕扬冽负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老神在在的神情早有决定似的。
  很快,三两下的,“蝎子头”的人各个倒地不起,痛呼连连,那头目不禁警惕起他们,还问他们是什么人,像是那种接下来死也要死的明白的赶脚。
  燕扬冽没有出声,双眸尽是流露着不屑的眼神,看得那头目连退两步之时才缓缓开口:“好意,去找几条绳子把这里的所有人串绑一起送到衙门。”
  “是。”
  好意从腰间抽出一条精致的银色细鞭子,上下比划两下,很有弹性,若有心疼地就开始将地上的人一个一个绑起。
  叶怀青在心里暗暗啧然,这好意的身上掖着的东西还真不少,现在连裤腰带都派上用场了。
  与此同时,杨栀又在燕扬冽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去抓捕那个头目。
  那头目沉了沉脸,眼神一改先前的惧意,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冰冷而镇定。
  倏的,见那头目一道遒劲的手腕扭了扭,就在杨栀出手之际抢先一步也更快了些,那五指并拢的出手动作就像一条危险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杨栀的胸口招呼,一看也是个练家子的人,武功绝不在杨栀之下,即便杨栀有所提防,但还是被击中了右手臂膀,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看那手臂瞬间垂落的样子,估计是断了的节奏。
  那头目心知想是自己寡不敌众,毕竟他目前并非只有杨栀会武功,於是趁杨栀落败时掉头就想跑。
  “哪里跑!”
  好意手下的绳子一紧,匆匆打上活结,转眼及时一个跟头翻身挡住了那头目的身前,斩断了头目逃脱的后路。
  那头目方才见识过好意的身手,招招□□人的软肋,看着年纪虽不大,但出手狠辣,比杨栀更难对付。
  好意朝人挑了挑眉,一招有力的侧踢先发制人,那头目凌空一跃,同时手上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小刀,随着冷笑一声,咻咻两声快而尖锐地笔直射下。
  踏脚连续两次旋身躲过,有惊无险,好意顿了顿身体,一抹青色的身影便从他的左手袖间窜了出去,不偏不倚迎上那头目的脖颈处。
  叶怀青躲在燕扬冽的身后探出头脑咋一看,就见那头目麻利地往自己领间猛得一抽,小青蛇短小的身体便落入那头目的手中,他不禁一声咋舌。
  好家伙,话说正常人真的可以不用吊绳就能弹跳到半空?
  地球重心引力何在?
  难道这又是传说中忽略不计空气阻力型的轻功?
  小青蛇扭动着身体不断吐着蛇信,好几次转着蛇头想咬那头目的大拇指,但都没有成功。那头目泠然的目光打量在咬牙切齿的好意身上,大手同时一拧,小青蛇的身体更是挣扎地蠕动起来。
  “喂,你最好把它放了,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更惨。”好意说这话的时候,另一抹暗红色的身影从他的领口处不安似的游弋着。
  那头目心下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竟是江湖上响有名头的姬蛇岛少岛主,手下不觉略微一松,果断就将小青甩了出去。
  小青是条戾气和报复心都很强的蛊蛇,反口就咬在了那双制压过它的糙手上,几乎是顷刻间,那只糙手的大拇指壶口转眼就开始发黑。
  那头目暗道不好,心知中了这蛊蛇之毒,若没有养蛇之主的血毒破解,必是难逃一死。可眼下这般情形,恐怕这蛇主是不会替他解毒。於是只能把心一横,扯过手上的蛊蛇用力砸向地面,抱着必死之心,面向立于一处干看着的燕扬冽,从嘴里吐出一枚肉.眼根本看不清的银针。
  好意是纵横江湖的老手,虽看不到那针形,但他知道那什么可怕的东西,顿时朝燕扬冽一声大喝:“王爷小心——”
  一边的杨栀本想冲上去挡针,但还是慢了一步,那燕扬冽眼疾手快,几乎是同时拽过身后的叶怀青一同躲避,但那仅有一寸长的银针却因此深深刺入叶怀青的右胸……
  银针穿过后胸的那一刻,叶怀青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痛感,只是撑着老大的双眼瞪着燕扬冽把他拽得疼得要命,这一百八十度旋转速度之快,哪里是让他一起避开的样子,分明是挡箭牌!
  到右胸锥心般刺痛的时候,他方知,刚才那瞬间射来的银光,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一根银针结结实实扎上了他的右胸,而这般痛楚,本来不应该由他承受才对……
  叶怀青疼到窒息般倒在自己的胸前时,燕扬冽看到那双逐渐黯淡的眼睛透着对他的不甘和恨意时,好像有什么在他心口割了一刀似的,不禁让他发出颤微的一声呼唤。
  “叶怀青……”
  轻如鸿毛,细如雨点。
  可这却是叶怀青闭上眼前一刻所听到的声音,仿佛扣在他的心弦上那般,沉重也让人痛恨。
  你爷爷的。
  继叶怀青倒下,那头目也因小青的毒口丧了命。
  好意安顿好奄奄一息的小青后,倾身就冲到燕扬冽身旁,想也没想从领口揪出小红对准叶怀青的左手无名指就是一口咬。
  燕扬冽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好意见叶怀青整条手臂都发红时,才道:“王爷有所不知,方才那银针可是江湖中人少见的见血封喉之物,针上涂有剧毒,被此针所刺中之人若不及时救治,恐怕熬不过一个时辰。”
  话落,燕扬冽的身体一顿,随之便抱起叶怀青,一边吩咐着杨栀处理好自己的伤后送“蝎子头”见官府,一边马上随好意回客栈。
  一回到客栈,不轨还没说上话,就被好意吩咐去打盆热水,还要最快。
  

  ☆、24、饥荒

  燕扬冽将人平放在床上,可见叶怀青脸色暗红,而双唇早已发黑,显是中毒的症状。
  “现在该如何?”燕扬冽问。
  好意想了想道:“虽然这银针是剧毒之物,但再毒也不过我的血毒,王爷不必担心,三公子就交给属下吧。”
  燕扬冽看了一眼叶怀青,点点头。现下他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於是转身便出了门。
  房内,好意将叶怀青被小红咬过的左手割开一道血口后放入不轨打来的热水中,再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那鲜红的血液灌入叶怀青的口中。
  片刻,好意见那热水逐渐融合不少乌黑的血液后先给自己止血,再脱下叶怀青上身的衣裳。
  “啪”得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叶怀青的身上掉落。
  好意从地上捡起来一看,是一个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做工还挺精致的,且盒子上面纵横交错着线条,规格地划分出两面的小四方格。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着三十二颗小圆木桩,每个木桩上都还刻着几种不同的字眼,看着不是一般古怪的玩意儿。
  不过眼下不是好奇琢磨小玩意儿的时候,好意把四方盒子搁一边,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叶怀青的身体上。
  只见那黑白分明的身体上,右胸.乳.头偏左上方有个发黑的小针孔,周围的皮肤呈现条索状的紫黑色,好意念叨着还好当时小红咬得及时,以毒攻毒,否则现下也该全身发黑得体无完肤了……
  三日后叶怀青醒来,整个人跟死过一次似的,浑身无力,喉头被梗塞了一样说不上话,头也是晕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三公子,你可算醒了。”送药的好意舒了口气,随之露出脸上久违的笑意。
  叶怀青动了动身体,右胸还是疼得厉害,害得他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地疼。
  好意端着药坐下,制止人起身,道:“三公子,先别急着起身,你现下的身体暂时可禁不住折腾。”
  “我这是……”叶怀青想抬抬手去揉一下眼,可手上被绑了千斤石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好意帮人在身后托了个枕头半撑起上身,一边吹着热腾腾的药,一边将先前的事道了一遍。
  叶怀青听完,恨恨地想起燕扬冽那时拿他当挡箭牌避针的事,暗暗磨起了后槽牙。
  不过也因此,他好像有点知道燕扬冽此行带他出来的目的……
  这会儿抿过一口送到嘴边的苦口良药,他的眉头忍不住一紧,道:“什么药,这么苦,舌头都要麻了,你放了黄连不成?”
  好意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叶怀青吐吐舌,内心也是苦涩无比。而此时此刻,也不知怎么的又想到燕扬冽,这心里头又觉得乱糟糟的,莫名地窝火。
  可乱些什么,一时间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又憋屈。
  燕扬冽处理完“蝎子头”的事推门而入时,叶怀青正喝完药已经歇下,虽双眼是紧闭的像是睡着了,但人是清醒着。
  叶怀青知道有人进来,但他没打算睁眼,因为听这脚步声,他知道来人就是燕扬冽。
  燕扬冽一路走到床边,看着人站了好一会儿,不晓得在想什么。
  忽然感觉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叶怀青抖抖了睫毛,心下也是紧张,耳边充斥着自觉加快的心跳声。
  察觉到叶怀青皱了一下眉头,燕扬冽一顿手,生怕把人惊醒似的便从叶怀青的唇边缩回了沾着药液的手指,默然给人掖了掖被角后就转身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叶怀青睁开了眼,舔舔唇边余留的凉意,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然后就睁着眼睡不着了。
  此事后,谁也道不清其中的缘故,叶怀青和燕扬冽之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皮条相互牵扯着,明明近距离之间却感觉俩人越离越远,连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的对白也省了。
  这在众人的察觉中,只道气氛实在无法言语的诡异,也只能随着沉默。但众人都知道,经过银针一事,或许早在之前,他们家的王爷变了。
  当然,感触最深的,是杨栀。
  因为三公子昏迷卧床期间,送药喂药的都是王爷一手操办,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那客房的门槛像是要被踩烂的节奏,房门一天到晚骤起时开……
  他还没见过王爷如此对一个人上心。
  而这些,三公子却并不知情。
  待叶怀青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一行人继续赶路,数日后,终于到达临水城。
  之前好意说过这里闹饥荒,其实从乾舟开始,这一路赶来,行乞之人越来越多,他们吃住的条件也愈发苛刻。
  而这临水城内,简直跟被八国联军侵.占过一样,乱成一团,大街小巷大部分是各自一处的难民,连像样的贫民窟都没有。
  这样的情景,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下了马车,燕扬冽并没有直奔当地的衙门着手调查饥荒,而是当街问了几个难民城内如今的情况。
  不少难民说,临水城如今变成这副惨状,是因为几个月前城内的所有庄稼在一夜之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少得所剩无几,那些靠辛苦劳作维持生计的百姓因此丧失了生存依靠。
  其实那夜之后,在当地百姓的牢骚抱怨下,太守和一些慈悲心肠的大户人家曾开过粮仓接济,但这也只能维持少部分人的生活,毕竟太守也是要生活的,不可能一直开仓济粮,再说农田里的庄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拾粮食的。
  因此,那些无法维持生活的百姓陆陆续续开始乞讨为生,而有些大户商家也拖家带口地离开了临水城,於是短短几个月,整个城乱成一锅粥,不成样子。
  看来这临水城的太守,也非没心没肺之人。
  然而事出必有因,当被问到放火恶徒时,各个难民摇起了头,都说衙门调查了许久,始终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事情没头没尾地一拖再拖,便无疾而终,只道老百姓们没了生计不仅离不开这临水城,有的只能被活活饿死,眼下还在城内吃好穿好的,都是外头做生意赚钱回来的。
  如此说来,纵火一事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蹊跷,明显是他人蓄意所为,且也应是团伙作案,那么眼下整个临水城正水生火热之中,当务之急并不是查案捉拿那纵火之人,而是解决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抓住燕扬冽的下摆,一双饱经风霜的老眼颇为闪烁,像极了落水之人意外寻到漂浮的木桩时情不自禁而流露的庆幸。
  叶怀青默默看着,那老妇人抿着口型,艰难道:“各位公子小姐,老身看你们气质非凡,衣身华贵,也是面生得很,想来并不是这城中之人,敢问可是朝廷派来的大官儿?”
  啧,又被误会了……
  叶怀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时,身边的其他人颇有感触似的咳嗽几声,好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带一声“我同情你”的叹息,以表安慰。
  叶怀青:“……”
  而燕扬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没有回应老妇人的话。
  这老妇人头发花白,没有九旬也有八旬,但并未老眼昏花,她一看到燕扬冽所戴的龙纹玉,顿时松开了手中的布料,连忙就地磕起头了。
  老妇人乞求道:“大人,各位大人,老身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们这群可怜的老百姓吧,大人……”
  这老妇人几个额头磕下的声音大得几乎如雷贯耳,好似传讯的烟火般,转眼四面八方的难民就朝他们拢聚,像一群马蜂被人捅破了蜂窝后潮水般涌来,接着不约而同地纷纷下跪,也不知谁带起了头开始呼吁,一同学着老妇人张着五百只鸭子嘴似的,又是磕头又是求救,就像知识分子轰动全中国人去抗日一样的场景,令人叹为观止。
  就在他们被围了水泄不通时,有什么不良分子也一同穿进了人群中。
  “大人,救救我们吧……”
  “大人,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大人……”
  不绝如缕的乞求声轰炸般鼎沸开来,忽然,在他们层层的包围之中,有阴险之人暗中抄家伙直往燕扬冽的小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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