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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重生)——叶惜迦

时间:2016-12-29 18:20:48  作者:叶惜迦

  梦境里,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薄政,而现实,棺材里的人长得跟薄政很像,却年长了许多。
  木一禾立刻明白——这是先帝!
  还以为先帝死了多久——原来都还没下葬。
  心里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令人感到惊悚的答案呼之欲出。
  整个婚礼,是一场冥婚!
  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木一禾和薄政结婚,而是薄政代替已经死去的先帝,走了一个过程。真正跟木一禾结婚的,是已经死去的先帝。
  木一禾吓得要挣脱薄政的手,却被薄政强硬地逼到了棺材边上。
  被棺咚的木一禾看着薄政慢慢低下头,凑到了自己面前。
  薄政还是那样的笑容,温柔而深情,看着木一禾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自己结发的妻子。如果不是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木一禾说不定会爱上这样的笑容。连他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跟薄政错过了什么,否则何德何能接受如此深情的注视。
  薄政一只手环着木一禾的腰,另一只手掀起了木一禾的盖头,距离近得不能再近,继而吻住了木一禾的唇。
  木一禾惊得睁大了眼睛。吓得连挣扎都忘了,就这样呆愣地接受着薄政的亲吻。
  薄政的吻真的很温柔,感觉在跟水接吻,轻柔,缠绵。木一禾却觉得,水很温柔,却能将人溺死。
  薄政亲了一会儿,放开木一禾,温柔地揉了揉木一禾的头。这样的摸头杀却无端让木一禾想起狼将吃不完的羊圈养起来,准备下次接着吃。
  薄政看着木一禾:“你还是跟前世一样。”
  “前世?”
  “嗯,前世的你,也是这么傻里傻气的。”
  “……”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
  “我和你,前世认识吗?”
  “认识呀,前世,你是我的王后。”
  “……”
  “那个时候,还没有‘皇帝’这一说。我也不喜欢自称什么‘朕’啊‘寡人’的,不过在其他人面前,我还是必须得这样自称的。唉,礼法什么的,就是麻烦,我真向往开天辟地蛮荒时代的初期,自由,做什么都没有人管。每个人都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像现在。”薄政补充道。
  “……哦。”
  “放心,你是特别的。”
  “……”
  信息量略大,木一禾消化了一会儿,道:“既然我前世是你的王后,那你为什么还把我嫁给先帝呀?”
  薄政笑着:“这有什么区别?”这样宠溺的笑容反而衬托木一禾的问题好像很智障似的。
  “……”唉,木一禾捂着心脏,感觉心脏快要受不了了。怎么就一直都跟不上人类的思维啊?
  薄政摸着木一禾的脸,仿若木一禾是他最珍视的珍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个世间,只有我能欺负你。”
  木一禾快哭了,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他告白,居然是这个调调的。快要吓死人了好吗?
  薄政又轻轻地亲了一口木一禾的嘴角:“你是喜欢我继续叫你仙子,还是改口叫你母后呀?”
  “……”我喜欢你叫我滚蛋!
  “说话呀!”薄政捏着木一禾的腰。
  木一禾颤抖着:“仙……仙子吧。”
  “好的,那就还是叫你仙子。”
  接着,木一禾猝不及防地,被薄政推进了棺材里。
  薄政站在一旁,伸手压下木一禾惊慌起身的身子:“仙子,今天晚上,你就先陪父皇一晚吧。”说着,将棺材板合上了。
  视野变得黑暗,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躺着什么,木一禾敲打着、推着棺材板,却怎么也推不开出不去,被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破口大骂:“你丫个大变态!神经病!快放我出去!”
  薄政看着棺材,笑着走了出去。
  +
  不知道敲击了几百次棺材板,木一禾都没有把棺材板敲烂。
  木一禾气得都不感觉害怕了,拍着身下的尸体:“你养的这是什么儿子呀?你们薄伽王朝有这样神经病的皇帝,不怕灭亡吗?”
  说着,他也觉得自己孬,一个魔族为什么会害怕人间的棺材、人类的尸体?
  ——这谁能不怕?又不是他造的棺材又不是他杀的人,就连为什么出现在人间的皇宫都是个谜。现在,他无法施展法术,自己的命都被别人拿捏在手。被薄政调戏、欺负,你以为他愿意呀?
  想起来薄政,木一禾觉得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一个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怎么做出来的事那么变态,最变态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木一禾甚至无法肯定,即使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他能斗得过这个人吗?
  薄政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个人!
  夜深人静,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木一禾心里一惊,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再次面对薄政那个变态。
  等棺材板一掀开,熟悉了灯光的亮度,木一禾却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木一禾更生气了,闭上眼睛不说话。
  原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不怕吗?”
  “……”
  “别装了。你快要怕死了。”
  “……”
  “你再不起来,你下面的尸体都要起来了。”
  “……”
  木一禾终是气得跳了起来,被原北扶着,跳下了棺材,捶打着原北的胸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越来越怪了,之前原北还尊称他“您”,现在直接叫开“你”了!他一个魔族,到了人间就不值钱了!
  曾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北,深深地看着木一禾:“一言难尽。”
  木一禾又是一拳捣过去:“一言难尽也要给我说清楚!”
  原北看着木一禾:“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反正……之前,是我欺骗了你。”
  “你说过的,你永远不会欺骗我的。”
  原北苦笑:“原来你还记得。”
  木一禾看着原北,只觉得心里更是难过:“你当初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我记得,然后欺骗我,对吗?你说你不会欺骗我,实际上却是为了欺骗我。”
  原北向前一步,擦着木一禾的脸:“你哭了。”
  “……”
  原北将木一禾搂在怀里:“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棺咚?!

  ☆、薄政

  =================
  27【薄政】
  大家好,我叫薄政,我是一个变态。
  =================
  +
  原北将木一禾带回了椒房殿。
  这个时候天快亮了,微醺的晨光照耀在大地每一片土地上,木一禾望着整个皇宫,只觉得有光的地方,阴影更加明显。
  安歌迎了上去:“仙子您去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您?”
  木一禾嘴角嘲讽地上扬。
  我去哪儿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陛下?
  原北指着木一禾,对安歌道:“行了,他受惊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歌领命去铺床,原北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木一禾,准备走掉。
  木一禾这个时候拽住原北的袖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魔界?”
  原北顿了几秒,慢吞吞道:“时候未到。”
  “现在,立刻,马上,不行吗?”
  “不行。”
  木一禾咬唇,心有不甘:“薄政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北疑惑:“什么什么人?他就是个人类。”
  “人类?”木一禾听到这两个字乐了。
  “帝王心术,海底针,猜不透也是正常。反正他只是个刚成年的人类,性子有些古怪吧,先帝的性子更古怪。但是他同时也是天子,掌握天下生杀大权,也得小心。”
  木一禾苦涩地笑着,感觉不是在说同一个人:“我还能再相信你了吗?”
  原北凑到木一禾耳边,摸着木一禾的头:“除我以外,你还能相信谁?——你只能相信我。”
  “……”
  “那个安歌,你也不要信。薄政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是薄政的近臣。”
  “近臣?”
  “阉人。”
  “……”
  木一禾捂着嘴,又吃了一惊。安歌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阉人!
  木一禾皱着眉,满满的厌恶:“阉人就是那啥么……你们人类也太变态了吧!”
  原北一脸正色:“没办法,他是罪臣之后。罪不在他,孽却得承受。”
  木一禾看着安歌单薄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么小的肩膀上背负了多少本不属于他的罪孽?每个人自出生都得背负着什么,而他,背负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安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一定比每一个人都要坚强。
  命运真的是很可怕的一说。
  之前让木一禾困惑思考的问题是“生死”,这个问题短期内不会有答案。现在,木一禾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问题——“因果”。或许这两个问题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但追寻答案的过程,就是一个人一生的渡过。
  +
  薄政第二天退了朝,直接来到了椒房殿。
  宫人们对木一禾的认知也很模糊,他是仙子,是跟先帝结了冥婚,但却住在当今皇后的寝宫。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或许不能用汉人的礼法来束缚一个少数民族吧,虽然已经同化得几乎没有区别了。薄伽王朝政治清明,对应的人文风气也是开放,这样的开放,并不是坏事。
  宫人们只明白一点,仙子是特别的,是不能冒犯的。惹怒了仙子,不但是得罪了天,还是得罪了天子。
  天命,不可违。
  本身礼法就不严明的薄伽王朝好像做什么都能理解。毕竟,要尊重文化的多元性,并且,王权大于一切,哪里是能说三道四的。
  薄政推门进来的时候木一禾还在床榻上睡大觉。昨天真的把他吓坏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天快亮了才勉强闭上了眼睛。
  薄政摆手示意侍妾都出去。安歌看了一眼木一禾,又在出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薄政的背影。
  薄政轻轻走过来,盯着木一禾的睡颜看了好久,然后直接利索地翻身到了木一禾床上,压在了木一禾身上。
  木一禾在睡梦中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不光是身体上,更是精神上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禁锢了,或者是被铺天盖地的水淹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看到了薄政那张好看的脸,木一禾却只觉得惊悚。
  木一禾吓得双手向前,要把薄政的脸拍开。
  薄政顺手攀住了木一禾的手,向前架到了木一禾头顶,整个身子都按着木一禾。
  木一禾正要破口大骂,薄政向前吻住了木一禾的唇。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木一禾不想活了。
  龙三觊觎木一禾这么多年了,才亲了木一禾几次,眼前这个家伙遇见他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就已经上下其手了。
  薄政唇向下,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准备扒木一禾的衣服。
  木一禾喘着气,骂人的话语显得是那么无力:“喂!你有完没完!”
  薄政撑在木一禾身上:“没完呀。”
  木一禾更是火大:“有本事你把我脖子上的红绳拿了!”
  “我没本事呀。”薄政笑着,像是阳光漏了一地,明明美好地一塌糊涂,却让人觉得造孽。
  “你——”
  “你放心,即使没有红绳,你也斗不过我。”
  “你这是什么破绳子,还红色的!俗气!”木一禾可真不容易,为了骂薄政,连着自己喜欢的颜色也一并骂了去。
  薄政的手轻轻地爱抚着木一禾脸上的朱砂泪痣与红道子,惹得木一禾全身都在颤抖:“哈哈,你不觉得红绳很浪漫吗?这在人间可是姻缘的象征,有姻缘的人之间会有红绳牵绊着。我和你,大概是永远都不会被月老祝福的,他不祝福,只有我自己祝福了,我要用这红绳,束缚你生生世世,让你生生世世不再离开我。”
  这话听得木一禾快吐了,完全没有听到情话后应该有的感动:“啊呸!你就会用红绳吗?”
  薄政很是自豪:“我什么都会。天道的仙法、人间的修道、魔界的法术,没有我不会的。”
  “你比原北懂的还多?”
  “原北?”薄政想起自己那个历经两朝的国师,也是十分满意,“我的原国师啊,他的确是才高八斗,为人也不迂腐不自视甚高,是个有真才学识的能人异士,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很满意,看来你也很欣赏他,真不愧是我的王后。”说着,又低下头赏了木一禾一个轻轻的吻。
  “……”
  “他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居然在魔界找到你了。我花了千年的时光都没有找到你。我本来以为再见到你,你会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也好,这个年龄刚刚好适合侍寝。在你我最美好的年华,我们终于又再次相遇了。”
  木一禾心里快吐血了,表面上还装作不想腹诽的样子。敢情原北和薄政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是只识表面不知内里啊,都把对方当成了简简单单的人类,你俩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啊。木一禾当初问过原北他的帝王知不知晓他是不死之身,原来还真是不知道啊。虽然木一禾现在对原北很不爽,但他还是选择守口如瓶,不打算把原北这个不确定忠心的队友卖掉。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可是眼前的薄政。
  木一禾大叫:“你快放开我!你真的是人类吗?”
  薄政无辜地笑了笑:“我当然是啦。”
  “哪有你这样的人类?”
  薄政不以为意:“既然有你这样的魔族,那为什么没有我这样的人类?”
  “你——”气死了,还拐弯抹角损人,木一禾竭尽全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光嘴上说说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把这个红绳拿了,咱俩真刀实枪地比试一下。”
  “呵……”薄政笑着,低下头,咬着木一禾的脖子。
  “喂!”轻微的疼痛,又带着酥麻的感觉,但令木一禾觉得更像是被猛兽扑倒,随时随地会咬断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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