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轶抽了洗手台上纸巾给楚翘擦脸,先前还是苍白的脸现在又迅速地出现了红晕,他皱了皱眉,问道:“楚哥,你的脸好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翘的反常,金轶心里虽然忧虑重重,可语气还是保持着温柔,眼底的疼惜藏也藏不住。
无法忽视的柔情似水,楚翘几乎溺死在里头,他张了张嘴,纵使千言万语,到嘴边仅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金轶……”
随后,他双手攀住了金轶的脖子,将他拉至与他平视。楚翘的呼吸有些凌乱和急促,刚才冷水压制的燥热又翻滚而来,欲望如影相随。药物的力量尚未疏解,而金轶就在眼前,他的声音,气息,温度,每一样都让他为之疯狂。
“金轶……”他情不自禁地又唤了声。
“嗯……”金轶应道,伸手搂住他:“楚哥,你怎么了?”
楚翘拧着眉,可很快地舒展开,是压制至极后的松弛,声音又绵又带着哭腔:“金轶,我……我忍不住了……”
说罢,楚翘的唇印在了金轶的唇上。
金轶一怔,楚翘的举动,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可楚翘的唇火热柔软,是致命的诱惑。无法抗拒,疑惑什么的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他一手托住楚翘的后脑勺,含住了他唇。
得到金轶的回应后,楚翘异常的激动,浅尝几口后,便是缠绵悱恻的唇舌交缠。
69
这吻,吻得深刻,吻得炽热,吻得各自都能感受到对方如久旱逢甘露的渴求,然后又同时为之兴奋。
正当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的时候,洗手间门外响起的说话声,把他们即将放飞的心收了回来。
“这是谁放的‘正在清洁’的牌子,我之前明明打扫完拿掉的……”听这话像是这里的保洁员,看样子刚才金轶进来时,在门口顺手放的牌子被拿掉了,随后脚步声逼近。
金轶拉着楚翘迅速地闪进洗手间的隔间里,锁上门,刚一转身楚翘就欺身而上,缠着他又亲了上来。楚翘的鼻息沉重,身上的温度也是滚烫,鼻腔里还发出抑制不住的哼声,带着一种急切的颤音。
金轶的理智被刚才的打扰拉回了些,他稍将楚翘推开些,可后者像是不满意两人的分开,不依不饶地贴上来。
金轶无奈,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两口,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喘了口气,小声地问道:“楚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
原本肩头的那颗脑袋正不老实地亲吻着金轶的脖子,听金轶这么一问,他顿住了,软软地趴在金轶肩上,想想之前苏文秦对他所做的,心里既气愤又委屈,闷声道:“他……他给我下了药……金轶,我好难受……”
楚翘说的药,金轶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药,他是警察,见过不少下药诱奸或者迷奸的案子。他瞬间明白为何楚翘从始至终一直是软绵无力的,身上也一直去滚烫的,脸上也时而会扭曲,原来那都是楚翘控制情欲时的痛苦。金轶顿时心疼无比,后悔没多揍那人渣几拳。
他揉了揉楚翘的脊背,柔声道:“楚哥,我帮你。”
没等楚翘反应过来,金轶就翻下马桶盖,自己坐了上去,将楚翘抱着侧坐到自己腿上。接着又伸手将楚翘的皮带解开,裤子往下刚拉开了些,楚翘早就勃起的肉棒就这么弹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早已濡湿的肉棒被金轶握在手里顺畅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楚翘倒吸一口气,这才明白,金轶说的帮忙是什么。快感从金轶的手上速度直达他的脑仁,就像一串千响鞭炮噼里啪啦炸个没完。
“嗯啊——金……金轶……别……”他慌乱地用手按住金轶的手,却又随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明明是想阻止,但更像是辅助。
金轶在他耳边轻声地笑着,一口含住他通红的耳垂,揶揄道:“楚哥,你这是要我别动?还是别停?”
楚翘涨红了脸,羞得把头埋进金轶的肩窝里,还报复性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金轶“嘶”了一声,没动,任他咬着,只是手上更猛更快速的撸动着,手指还在顶端揉搓着。
“嗯……嗯嗯……啊……”
楚翘的整个脊椎都软了,牙齿也咬不下去了,他张着嘴口中发出嗯啊的浪音,还主动挺着胯,急切地想得到更多。
金轶侧头舔着他的耳廓,一瞬间那种酥麻由上至下,与下身传来的快感交汇在一起,眼前一阵阵地闪着光,仿佛顷刻间便能飞上云端。
而这时掌控他快乐的人,却故意又放慢了节奏,在他的耳边蛊惑般的问道:“楚哥,舒服吗?”
楚翘说不出话来,只有拼命地点头。
“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
楚翘没想到向来忠厚老实的金轶,会在这种时候使诈。如今他欲火焚身,金轶又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而能灭火的恰恰又是他。
“金轶,你,你变坏了……”
“楚哥,回答我,好吗?”金轶仍旧循循善诱着。
楚翘抿着嘴不回答,手上恨恨地掐着金轶手臂上的肉,脸上却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金轶。他的眼睛里布满了雾气,眼底的渴望昭然若揭。
他嘟着嘴在金轶的脸颊上讨好般地亲了几下,又软绵绵地唤了他一声:“金轶……”尾音上翘,尽管他的声音已被情欲折磨得有些嘶哑,尽管他这是在请求,但这声金轶还是唤那个说不尽的诱惑勾人。
金轶耳一热,心一软,舍不得再折腾他,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楚翘满意地躺在金轶的臂弯里哼哼唧唧,可很快就觉得不是那么满意了。先前被金轶只扒至臀下的裤边卡着肉棒下的囊袋,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臀,却被金轶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别动……”我也忍得很辛苦好吗?
楚翘委委屈屈:“裤子……裤子卡着……蛋疼……”
金轶低头看了看,的确卡着了,赶紧扒下他的裤子。没有了裤子的束缚,下半身光溜溜的楚翘一伸腿顺势跨坐到金轶的腿上。
这姿势真是要了金轶的命了。眼前是楚翘衣襟大敞,露着白里透红的胸口,还有那两颗红豆在他面前晃啊晃,耳边还是他撩人的低吟。身上的人还不规矩地扭着胯,在他手里抽送着,时而会撞到自己裤子下蓄势待发的物什。
虽然脑子里已经模拟无数种将楚翘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场景,可金轶还是忍了忍,现在他只想让楚翘得到快乐,自己能忍则忍。
楚翘抱着金轶脑袋,昂着脖子,大喘着气,喉结滚动着。金轶知道他已经快到临界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拇指的指腹在顶端的小眼上打着圈,还时不时地揉捏着他的囊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他的腰间流连,到处点火。
楚翘受不住地摇着脑袋,挺着胸送着胯,胸口不停地起伏着。乳尖已经挺立,随着胸口的起伏在金轶眼前波动,红艳艳的,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看得金轶觉得眼馋,一口咬了上去,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着。
楚翘浑身一震,敏感的乳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加上下身被金轶的手撩拨出来的刺激和快感,冲刷着楚翘的每一根神经,身体也已经到了饱和状态。
“啊——金轶,啊啊啊——”
终于,随着楚翘的一声惊呼,下身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欢愉地释放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喉咙里还呜呜咽咽的。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楚翘一惊,急忙把声音收了回来,将高潮所带来的冲击停留在口中,尽管咬着唇,可还是泄露出点点的呻吟。唇上的伤口又沁出血珠,金轶看到了,皱了下眉,按着楚翘的脑袋就亲了上去,舌头舔了舔他唇上的伤口,又挑开紧咬的牙关,将他的呻吟吞入口中。两人又纠缠着吻了会儿,金轶吻得轻盈缠绵,将楚翘安抚的顺顺贴贴。
最后,楚翘倒在金轶的身上,喘着粗气与他耳鬓厮磨。忽然想起金轶之前问的问题,心里暖意洋洋,就凑到金轶耳边低语了一句。
一直在楚翘脊背上抚摸的手停住了,金轶握住楚翘的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甚至还怀疑自己的听力:“楚哥……你刚才说什么?”
楚翘捧着金轶的脸,拇指抚顺对方因激动而飞扬的眉毛,微微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微启双唇,笑着说:“金轶,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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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轶的脸呆滞了半晌后,出现了一个比春光还要明媚的笑容。他咧着嘴一个劲的傻乐,眼睛都笑没了,看得楚翘心都酥了,也跟着乐。
楚翘用额头碾了碾金轶的额头,取笑道:“你是不是傻啊?”
金轶乐呵呵的,突然在楚翘脸上么么么地狂亲了一通:“楚哥,我好开心啊……”
楚翘抹了抹脸的口水,哭笑不得:“你这一开心,就亲了我一脸口水。”
“呵呵,我帮你擦擦。”金轶扯着T恤的衣袖要给楚翘擦脸。
楚翘摇摇头,软软地趴到了金轶的肩头蹭了蹭,低声说:“金轶,抱抱我。”
“嗯……”
金轶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的,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这是过了有多久,从楚翘的告白到现在,两人一直别扭的关系持续了有多久?似乎也就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那些灰涩的,彷徨的,焦作煎熬的日子过去了。现在他们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正在自己胸口共振。每一次跳动都迫切地在告诉对方,我们在一起了。
两人交颈相拥,若不是这在洗手间的一方隔间里,若不是还时不时有人走动,时不时有冲水声的话,那么这温馨的场景还真的能冒出粉红泡泡。
温存了片刻,楚翘犹豫着开口了,他有点不确定,又有些胆怯,却又很想知道确切的答案,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他还是呐呐地问道:“金轶,你确定是喜欢我,喜欢……一个男人吗?”
他一直在疑惑,金轶喜欢的是和他一起的感觉,还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
金轶沉默了会儿,忽地,他把楚翘拉起,与他对视,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不是同性恋我不知道,但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就是那种想要亲吻你的喜欢,想要一直做饭给你吃的喜欢,想要把妍妍当成自己女儿的喜欢,想要和你上床的喜欢,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我,金轶,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楚翘。”
楚翘呆楞了下,随后惊喜交加,更多的是感动。所有的困惑,疑虑,乃至这么多天的忧郁,统统烟消云散。
这个男人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
他的嘴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笑逐颜开,可手上却用力地锤了锤金轶的肩头:“你怎么用我对你说的表白的话再对我表白?你这盗版得有点恃无恐啊,亏你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金轶嘿嘿笑着,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几下:“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翘的脸色,欲言又止。
楚翘问:“想说什么?”
“楚哥,那个人……就是,就是那个曾欺骗你、玩弄你、最后抛弃你的人?”
“……”有些话也可以不用记在心里的。
楚翘的脸僵了下,他自己都快忘了什么时候在金轶面前说过苏文秦的事,好像是当初在天台上劝段胤晓时提过。
金轶见楚翘脸色变了变,怕他生气,立马说:“我,我就随便……随便问问……”紧张得都结巴了。
楚翘捏了捏他的鼻子,浅浅的笑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暗淡,像是在回忆什么,很快,他眨了眨眼,眼睛里恢复了晶亮。他想了想说道:“他叫苏文秦,算是我大学的学长,他在我悲伤难过的时候陪伴过我,也给过我帮助,那时我从没谈过恋爱,就觉得只要一个人对你好就该去喜欢他,我也分不清当时对他算不算真正的喜欢,但我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以为他也如此,因为那时他确实对我挺好的,只是后来现实总是真实的让人无法逃避,也就是老套的狗血剧情,金钱与恋情间,他选择了金钱……”
楚翘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嘲笑,金轶捏了捏他的手,是在安慰。楚翘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继续说道:“难过也就一下子,后来也就淡然遗忘了,谁没了谁过不下去,只是人总希望有人陪伴,说一辈子太遥远,此刻是幸福快乐的那就足够了。”
“楚哥,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过一天算一天,过着过着,说不定就一辈子了。”金轶这话说的朴实又恳切,他面带微笑坚定地望着楚翘。
楚翘心头一震,低头亲了亲金轶的唇:“傻瓜……”
金轶的话说得并不华丽,也不是信誓旦旦,但却让人信服,忍不住向往。楚翘是个不相信永远的人,他看重眼前、现在,但此刻却开始畅想未来。
他想和金轶过一辈子。
他若不离,我便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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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你冷吗?”金轶摸了下楚翘光裸的大腿,只觉得手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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