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了点不高兴的事情,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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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吵了一架沟通成功√
好朋友没有翻脸自己没眼瘸……虽然快要忙翻了虽然依旧有疙瘩,但还是高兴起来吧
教务处排课的老师全是大SB!!
收藏的都是好姑娘~!12月份剩下的时间里我会尽量日更!
☆、行医问药
细密雅致的竹帘将室内遮挡的昏暗无比。
借着微弱的光线,楚秋鸣勉强可以看清雕花大床上被五花大绑牢牢捆住的男人那颓败灰暗的脸色,不由得心下一沉。
“父亲今天的情况怎么样?现下是缓过去了吗?”坐在床边看了看父亲,江成松紧皱着眉向束手候在一边的仆妇问道。
“回少爷,老爷这次是从昨晚开始发的病,后来睡了有两个时辰,今早又发了一次,然后一直歇到现在。吃食上,从昨晚到现在只进过小半碗米粥。”
默默点了点头,江成松眼神期盼地看向被父亲下属特地请过来的年轻道长:“楚道长,家父受此癔症折磨已半年有余,常日不得安寝不得饱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近日发病的次数甚至愈加频繁,只恐……在下身为人子实是对此心痛如绞,也曾延请过不少大夫前来诊治,却都说家父的病症无从下手。”
“听闻道长曾为扶山郡迟家之人治好过相似病症,若此次能再施妙手解除家父病痛,我家中上下将不胜感激!”
侧身避过这江家少爷的大礼,盘算好说辞的楚秋鸣轻叹了口气,在进入这间卧房后第一次开口道:“江大人的症状同迟家那两位少爷小姐确实相同。然而,依小道观之,大人的病灶已深,又已经有了岁数,是否能渡过次劫全凭天意。至于人事,小道勉力为之。”
早已对父亲的癔症绝望的江成松听得此言,竟是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瞬间惊喜冲破头脑,咧开嘴角,手足无措下连连对楚秋鸣作揖:“这已是很好了,有希望一争就好,还请道长不吝出手!”
听得江成松的嗓音都在发颤,楚秋鸣久违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一抖拂尘:“谢过公子信重。”
“还请公子遣人将室内四处的竹帘都卷起来,然后都候在门外吧。除了我友郁陶搭手,小道替江大人诊治时不欲室内有闲人在。”
虽然对这条要求疑惑又紧张,但江成松还是在仆妇卷好帘子之后乖乖退出了他父亲的卧房。楚秋鸣松了口气,出手关上房门时,朝站在门外对自己深深作礼的江家公子点点头。
……如果自己从这屋里出去的时候根本没能治好这癔症入心的江大人,他会不会在失望怒极之下把自己捉了丢到牢房里去?
轻轻笑了一声,楚秋鸣松垮下清净端方的道家高人模样,按揉着肩膀转过身,向坐在一边小榻上,大半身子映在阳光下的郁陶拱拱手:“郁店家,这次恐怕还得劳你出手帮忙了。”
“嗯?我?”正坐等看道士施展本事的郁陶惊讶地回望着他,“医术我可是半点不通的,能做什么?”
“原来你真的没察觉到?”见他一脸的迷茫神情毫无作伪,楚秋鸣若有所悟地挑起眉梢,也不多言其他,把拂尘搁到一旁的矮柜上,走到床边,“先过来帮我把捆着他的布条给都解开,然后把他搬到你那榻上去见见太阳。”
“是不是阴邪附体,一晒便知。”
想了好久才明白楚秋鸣话中“阴邪附体”所指的意思,郁陶正在给人松绑的手一抖,惊疑的盯向床上这出气多进气少的颓败男子……呃,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到灵力在他不经意间灌注到双眼,郁陶才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层淡淡的黑灰印记。
除了天灵盖那块地方还算干净之外,这人从头到脚都附满了“黑灰”。
“阴灵小鬼这种东西原来还能附到人的身上去啊。附身后没了那恶臭味道,倒是件好事。”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做的鬼,郁陶心底大定,一边感慨一边将形如活尸的人从床上推起来,半点没注意到楚秋鸣在他对面偷偷翻的白眼。
完全不觉得阴邪之物会附上人身这件事情哪里有好,楚秋鸣翻完白眼摸摸下巴,有些羡慕起妖族来。
想了想,他问道:“店家你既然看出了他身上附着的小鬼痕迹,那可能直接下手将它赶出来?”
楚秋鸣这主意听上去靠谱,郁陶跃跃欲试的在手中聚了一团灵气,往人身上比划了一番……嗯,无从下手。
“……天道划下的规矩,我族不得直接对凡人下手伤害;我没法将灵气侵入他身体里。”
啧了一声,楚秋鸣摇摇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条,真是麻烦。那就按原来的办法做吧,我把它逼出来,店家你出手灭了它。”
“嗯。”
已近正午时分,室内有阳光洒下的地方也就窗边小榻那块地方。
同郁陶两人分抬着头脚把人搬到榻上,楚秋鸣一边托着人肩膀,一边向郁陶叮嘱道:“店家,我一会儿把人放太阳里的时候你看着点啊,尽快灭了那小鬼。”
“你已经提醒过我四遍了,我记得。”郁陶不明白楚秋鸣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啰嗦,皱眉不满地望向他。
被嫌弃了,楚秋鸣张了张嘴,到底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深吸一口气专注起心神,像只竖起防备警惕试探的刺猬一般,抓着江大人的肩膀用力把他往阳光里推。
“呲——”的一声冒出,如同一滴冷水被放进滚油里,一束阳光刚刚沾上江活尸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就汹涌沸腾着从人体内喷薄而出,裹挟着神色狰狞似恶鬼的人身从榻上一跃而起直扑楚秋鸣!
绷紧神经的楚秋鸣在听到那记忆深刻的“呲呲”声时便及其迅速的放开手,蹬蹬后退了几大步险险避开扑击。连出声喊郁陶的功夫的都没有,他双眼紧盯着身披黑雾张牙舞爪面色青黑全无世家公子风仪的人影,一手紧抓着最后几张师门符箓——
一阵携着桃花香气的清风突如其来,在自己和几寸外的恶鬼之间划下一道天堑。
在人影嘶哑尖锐如割肉般痛楚的长啸声中,楚秋鸣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重重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这是、这是父亲在叫!贾先生你请来的道士是在做什么!?”突然听得父亲饱含苦痛的嘶叫声,在门外兜了无数个圈的江成松面色惊怒,勃然气势爆发之下像是整个人都高大了一号,挥开贾祯直接几脚踹开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把折磨了我好久的一项课设任务搞定,然后滚去补觉了所以没有更新?(? ???ω??? ?)?
好久没有过那么长时间的睡眠了,爽~!
平安夜快乐,祝大家早睡早起身体好~
☆、第 23 章
这位江大人被太阳一照,就仿佛是被戳破了皮的气囊一样,股股腐臭气息从他身体里冒了出来,刺激的郁陶立马使出神通想要将那现了马脚的阴灵给拘住。
……可惜,此等阴邪之物虽无灵智却也不乏本能,一察觉到郁陶动手时发散出来的天敌气息便弃下目标急急想要缩回原本寄存的人体内。
眼睁睁看着一小撮没来得及消灭的黑烟从七窍处钻进江大人身体,郁陶略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出手扶住终于安静瘫软下来的人,低头看向跌坐在地上正擦着冷汗的楚秋鸣:“你没事吧?”
“没事……有人在踹门?”
“之前江大人刚开始叫喊的时候就有动静了。”郁陶的听力可比楚秋鸣要好得多,他一边拖着手上的人往床边去,一边注意着不断颤动的两扇大门,“听上去……啊,是……”
“江少爷,贾先生。”
江成松踹开房门一眼扫去,就见那道人正卓然站在内室里朝他微微颔首,面色稍显疲惫的笑了笑:“江大人想要治愈,受些苦痛在所难免,还请两位放心。刚才我同郁店家已将大人体内的邪风驱走了大半,剩下一些待,贫道再作法几次就能全数消解。”
“若两位不放心,可请大夫来给大人把个脉,开些益气补身的方子。”
郁陶看着楚秋鸣端着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样,先是好言好语将惊怒交加的贾祯两人劝服,又不知真假的掰扯了许多道家理论,最后义正言辞地婉谢着江成松的溢美谢词……真是比那些梨园戏子还要会装演。
按捺下心里的疑惑,他默默紧了紧手里扶着的江大人,在仆妇的帮忙下把他放到床上。
等周围没人了,他真得问问楚秋鸣到底是怎么在呼吸间的功夫内收拾好自己一身狼狈,在破门而入的几人面前撑出那好腔调的?
打散了附身阴灵的大半力量,对床上江大人身体的影响可说是肉眼可见。
至少,他的面庞已经恢复些许血色,面颊上手心里也有了点温度。
被急急请过来的两位郡内名医细细把过江大人脉搏、看过脸色,低声讨论完后,朝江成松道了声喜:“老朽虽不知江大人的病因何而起,但这位楚道长道法灵妙,大人的五脏六腑确实重新活泛了起来,脉搏平稳有力,只是依然神志不清体内虚乏。待老朽两人商议过后,可以开几剂清心定神、益气固基的汤药让大人好好补补。”
“那就劳烦两位去隔间开方子了。”江成松直到此时才算结结实实定下心来,喜不自胜地摆摆手指使着房内的仆妇婢女们,“招待好两位大夫,再去个人把这好消息通知祖父和母亲!”
江少爷一连下了好几条命令,原本就不大的卧室里这下更是人来人往挤得慌。
楚秋鸣皱了皱眉头,拉过郁陶避到角落里,瞅了个时机开口道:“江少爷,室内挤上这么多人难免会增多浊气,对江大人身体不利,还请让人将四处门窗都敞开为好。再有,贫道今日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还请江少爷允我出府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是我疏忽了,道长勿怪!”江成松闻言,懊恼地一抚掌心,“长青,你带着道长在府里逛逛,顺便叫人赶紧收拾出一处屋子。”
“楚道长若不嫌弃,便暂且在府中住下如何?”
“那就劳烦了。”
跟在江少爷的贴身小厮长青身后走出江大人的院子时,郁陶已经能看到侧角的长廊上有不少人匆匆赶来,大概江大人病愈有望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府了。
“楚道长,郁先生,府里到处人多口杂,小人带你们去花园子里歇上一会儿可好?”长青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转过身恭恭敬敬地问道。
郁陶和楚秋鸣两个自然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随着他安排。
从外面看还无法察觉,进到里面走上一圈,楚秋鸣就发现这郡守府的构造到处都有逾制,看上去还像是在近几年里新建而成的,算不上奢华,却也讲究得很。
心里有了几分底,他在看到花园里精致漂亮的葱茏花木和那足有半亩大小的池塘时,也只是微微挑了几分眉头。
见楚道长虽然没什么表情,另一位郁先生却明显喜欢园内景致的模样,长青放下心来,告罪一声后离开去安排其他少爷交代下来的事情。
挑了个靠近池塘的青石凳坐下,郁陶忍不住夸了句:“难得能看到这种阴阳调和的地方,这个园子真不错。”
“是啊,也不知道江家花了多少功夫在上面。”楚秋鸣轻笑一声,松懈下来倚在被太阳晒得微烫的石桌边,“这桩生意我应该能赚上不少了。”
“嗯,及时把你欠酒馆的账还上就好。”点点头,郁陶提醒了一句,有些意动地问道,“这种替人驱邪捉鬼的生意都这么能挣钱吗?”
还是被人请着上门的,轻轻松松就能挣上一大笔。
楚秋鸣支着脑袋,眼神一转扫过郁陶面上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抽了抽嘴角哭惨:“哪有你说的这种好事,这回是郡守府财大气粗,要是碰上那些没钱或者吝啬的,能招待你用顿饭、再给些干粮就不错了。”
“况且小道我精于卜算,在驱邪作法一道上实力低微。就刚才那阴灵暴起的时候,要不是店家你及时出手相助,我今天保不齐就是负伤失败而退,最后被贾先生他们毫不留情赶出郡府的下场了。”
“独自一个在外面讨生活,可是艰难的很。”
“……哦。”郁陶低眸望着池面下优哉游哉的几条锦鲤,有些不太自在的回了一句。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楚秋鸣用这么低落的语气说话……要他还完欠账后赶紧离开酒馆上路去是不是不太好?
一时间突然凝滞下来的气氛让郁陶颇觉迟疑。望了几眼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楚秋鸣,他努力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我先前还想问你件事。”
“江成松踹开门进来以前我明明见你坐在地上挺辛苦的样子,眨眼的功夫却就变成了正经模样……怎么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有同我一样不过节的嘛_(:зゝ∠)_
昨晚就被麻麻嘲了是只节日没人约的单身狗,呵【冷漠.jpg
☆、院内谈话
作为郡守府内备受江郡守器重的幕僚之一,作为刚刚清醒过来的江大公子的心腹功臣,贾祯这几天忙的简直连走路都衣角带风,直到楚秋鸣来给江公子做最后一次诊治的时候,才终于又见到了两人。
一打照面,他就觉察出几分奇怪来,心底暗暗担心。
见病人已经被扶到太阳底下躺好,郁陶按着楚秋鸣事前的请托坐到一边守着。毕竟,附在江大人身上的阴灵实力不低,虽然在经过几次的反复“医治”之后已经看不出多少端倪,但谁知道它是不是还残存了一点力量,刻意潜伏了下来呢?
道门记载中,如阴灵小鬼这般的邪祟之物向来是斩草不除根,阴风吹又生,而他们偏偏又谁都没办法给病人清查一遍……两人琢磨良久,便有了今日江公子被拉到庭院里晒太阳的一幕。
朗朗晴空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叫人浑身暖洋洋的发懒。
绰绰有余够躺上两个人的罗汉榻被下人安放在院内向阳背风的好位置处,铺上了两层绵软厚实的被褥,江大公子同郁陶聊过两句后便精神不济,在上面躺着小睡过去,青白的面孔被太阳熏的稍稍多了层血色。
在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以后,楚秋鸣便钻回了屋子里鼓捣他的药方,只留下郁陶百无聊赖看着病人以防万一。
注意到已有几天没见过面的贾祯从拱门另一边走了过来,向着榻上的江大人行过礼之后来到自己身边,郁陶给他让了个位置:“贾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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