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等着,今日的耻辱,来日加倍奉还!”敖闻风强忍着身上的骚麻感,咬牙切齿说。
“闭嘴,要冲水啦!”殷浮兜起一瓢水,就往绿毛虫身上倒下去。
“呜呜,轻点!”敖闻风几乎要哭出来了,这毛绒玩偶的身体竟然如此敏感,一下都碰不得。
殷浮忍不住在他背脊拍了一下,“叫得那么骚,身体却是软的,骗谁啊。”
毛绒玩偶进水了当然还是软的,要是原身那么敏感,不早硬了八百年。敖闻风顿时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呜呜,都是你这个小奴隶的错!”
好在殷浮没有被敖闻风的□□声勾引到,快速将毛绒绿毛虫洗干净,然后往阳台一晾,大功告成。
“你就在这里晒几日,吹几日北风就干了,我一会要去讨红包,晚上再来看你,不要想我哦!”说完,殷浮给敖闻风抛了个飞吻,扭头就离开房间。
“滚!”
年初二,年初三,殷浮和刘庆跟着李婶到各家串门拜年,收获了好多大利是。
看着铺满半张床的大红利是,殷浮觉得今晚睡着也会笑醒,呵呵,满满的都是钱,哪怕里面最大的利是封里面装的只有一块钱。
刘庆见识过大场面,倒是没殷浮这般激动,反而精神有点萎靡不振。
“真是够了,去一家,李婶就给我介绍一个妹子,万一我栽到哪个妹子手上,那该怎么办?我家选媳妇的要求蛮高的,非门当户对的不可。兄弟你要救救我!”刘庆差点掩面痛哭。
殷浮说:“放心,咱村里的姑娘找对象还要求八字相合呢,你的八字虽则富贵命,命途多舛,估计咱村里的姑娘都看不上你!”
刘庆被他逗乐了:“真看不出小殷子你还会算八字!”
殷浮白了他一眼,“胡扯的!都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时代,就算看对眼也未必能结婚,结了婚也不能保证不离婚啊!”
刘庆佩服道:“不愧是小殷子,玩遍无数恋爱游戏的高手!”
殷浮说:“不,那是因为我妈跑了,所以对这种事看得特别淡。”
刘庆:“抱歉,兄弟,不小心揭了你的伤疤!”
殷浮摆摆手道:“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又不记得我妈长啥样,何来伤心。”
刘庆:“恕我无法感同身受,我家爸妈感情还挺好的。唉,对了,兄弟,来你们村这几天,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殷浮:“?”
刘庆:“你们村里的精神病患是不是特别多?”
殷浮:“哈?不懂你说什么!”
刘庆:“就是咱们去西边那些仿古屋拜年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一家的后院里关着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是被锁链锁住的。”
殷浮说:“那是村长老关的儿媳妇,貌似这里有点问题。”殷浮指了指脑袋。
刘庆说:“还不止,路过沈姑娘的铺子时,看到她仓库里也锁着一个女人,挺年轻的。”
殷浮皱了皱眉,说:“她家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刘庆:“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能听到几声撞门还有惨叫声。”
那肯定是敖风风的杰作!
殷浮拍了拍刘庆的肩膀,有些无奈说:“呃,别人家的事不好插手,管不了还兜着走,兄弟,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记住,少管闲事。”
年初四,王大牛突然要娶媳妇,炸得全村的单身狗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没听说牛哥你要娶媳妇?”殷浮得到消息也是震惊不已。
全村都知道王大牛四十好几了,家穷不说,脑子不灵光都算了,五官不协调,整体像老黄牛的丑脸,鼻子上还长了个大瘤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村里哪有姑娘肯嫁他。现在突然要娶媳妇,大家都惊呆了。
王大牛突然哪来的媳妇?
听说两人还未正式领结婚证,而且还是前日刚相亲,后日就成亲,这个办事速度实在快得让人诧异。不管如何,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愿意插在牛粪上,大家都很好奇,殷浮也很好奇。所幸年初四的婚宴,王大牛也没忘记请殷浮去参加,总算能安抚一下殷浮骚动的好奇心。
王大牛家穷,婚宴自然不能大肆操办,就在李婶的后院里摆了几桌招待比较熟络的乡里。
据说这婚事还是李婶做的媒,顺带去参加婚宴的刘庆不由得心有余悸,幸好李婶没得手,搞不好婚宴的主角就换成他了。
殷浮不知道刘庆的滑稽想法,乖乖地坐在宴座上等开饭,偶尔还会想念一下晾在阳台的绿毛虫,不知道他晾干了没有。
晚上七点,一众受邀的客人纷纷入席,其中就有村长老关和小卖部的沈姑娘。
“咦,秦叔叔?”殷浮看见隔壁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正是前日在山上遇到的护林员秦峰。
秦峰一见殷浮,冷酷的脸上即时浮现出一丝笑意,他赶紧把座位换到殷浮隔壁,说同桌的都是不认识的人,令他好不自在。
殷浮说:“呃,咱俩也不是很熟,不过在山中也承蒙你照顾了。”
秦峰笑了笑,“咱俩难得萍水相逢,就不用客气了。”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秦峰,在殷浮面前便立刻化身成亲切的邻家大叔。
殷浮不喜欢自来熟,像李婶、刘庆,他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稍稍跟他们拉近距离,这个秦峰不过是见了两面就表现得跟他很熟似的,反倒让殷浮很不自在。
晚上七点三十分,宾客到齐,李婶不仅做媒,连主婚人、主持人的位置也包揽下来。没有过多的开场白,她讲了几句祝福的说话,然后宣布:“新人入席!”
王大牛便牵着新娘子徐徐入席。
两人是从王大牛的屋子出来,两家的院子是正对着的,王大牛便带着新娘子笔直地走进宴席,来到李婶身边站好。
王大牛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新衣服,是村长老关借给他的一套黑西装,尺寸稍微偏小,王大牛的肚腩差点将西装衬衫都撑爆了。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王大牛这身滑稽的打扮上,而是新娘子。
新娘子貌美如花,仿似天仙下凡。
粉眉如黛,盈盈大眼,鼻梁优美,嫩唇如樱,漂亮的五官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她身材十分纤细,身高只有1米58,艳红的凤纹旗袍并没有遮盖她优美的身体线条,反而将她衬托成一朵艳丽的牡丹。
众人纷纷赞叹新娘子的美貌时,也感慨这朵鲜花当真插在了牛粪上,实在可惜,可惜啊!村长老关看着新娘子,瞬间两眼放光,被小卖部的沈姑娘用眼神严重警告,才收敛了下来。
“喂,王大牛,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为何大家都没见过?”
“对啊,怎么看都不像咱们村里的姑娘!”
“赶紧给大家介绍介绍,日后见到嫂子好打招呼啊!”
“好好好,别急别急,听阿婶慢慢讲!”知道王大牛不会说话,一开口免不了乌鸦嘴,李婶连王大牛的话语权也暂时掌管了,李婶说:“这姑娘是邻村杏华村人士,今年18岁,人长得甜美……”说着,李婶指了指喉咙。
竟然是个哑巴!当然李婶不会直接说出来,姑娘不是聋子,免得听到不高兴。
李婶接着说:“在阿婶的努力撮合之下,郎有情,妾有意,两个新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感谢大家前来参加大牛的婚宴,希望大家今晚不醉无归。”
“唉,讲完了?不是直接送入洞房吗?”有人起哄。
李婶白了那人一眼,“新郎都还没急呢,得让两个新人吃饱饭才能翻红浪吧!”
听到这话,台下不少人都老脸一红,这李婶讲话有够露骨的。
没多久,酒菜上席,众人有吃有喝,时不时嘻哈大笑,不亦说乎。只有殷浮、刘庆和秦峰安安静静,埋头吃饭。
殷浮的位置正好对上主位,新郎王大牛去给宾客敬酒,新娘却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新娘长得好看,殷浮忍不住看多两眼。
新娘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然而,腮红铺得太重,眉毛也画得太粗,眼影也兔得太深,嘴唇红得发紫。连殷浮这种平时不关心女生妆容的糙汉子都觉得化妆是败笔。
新娘是哑巴,自然不会说话,但不至于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吧。殷浮看着觉得有些奇怪。吃完一只鸡翅,殷浮忍不住又抬头看了新娘一眼,新娘仍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背脊、脖子、头都是直挺挺,石头一样雷打不动,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世上有这么强忍耐力的人吗?还是说,那姑娘的眼睛也有问题。还有,新娘子额头上有一团明显的黑气,宴会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
在殷浮疑惑不解的时候,宴席很快就散了,送走所有宾客之后,王大牛就带着新娘子回屋。
“快,跟我走!”王大牛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落到殷浮耳中。
殷浮吃得有点撑,饭气一上来,人也开始犯困,听到王大牛有些粗鲁的声音,殷浮自然地看了过去。
只见王大牛紧紧地捉住新娘的胳膊,新娘拼命地摇头,脸上惊恐的神情一目了然。
“怎么了?牛大哥?”殷浮两三步走上前,以为王大牛喝多了,牛脾气上来吓着了新娘。
“没事,没事,这孩子性子腼腆,很容易害羞,今天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所以有些紧张。可能是累了吧。大牛,来,我和你一起送你媳妇回去!”李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新娘的另一条胳膊,然后在姑娘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姑娘瞬间就软了下来,任由两人将她架进屋内。
这时,刘庆突然窜到殷浮身边,小声说:“喂,兄弟,那个新娘很不妥,18岁水灵灵的大姑娘居然和一个快能当他爹的男人结婚,肯定有内情。”刚才宴席上太吵,他俩都来不及交流见闻。
殷浮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这种老牛啃小草的事多着呢,兄弟,你这是年龄歧视。”
刘庆还想说,殷浮抬手止住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回房间吧。”殷浮低声在刘庆耳边说:“咱们对面的房间可以看到牛哥屋子里的情况,如果你有所怀疑,不妨先回去看看。”
刘庆点点头,先一步回房间去。
刘庆前脚刚走,忽然一胳膊无声无息地搭在殷浮的肩膀上,身后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怎么还盯着新娘看,这么晚小孩子该回去睡觉咯!”
殷浮吓了一跳,认出是秦峰的声音,正要转过头,谁知秦峰将殷浮的身体往后一拉,殷浮的后背便感觉背脊贴在一堵坚硬的墙上,却是热的。
秦峰的手臂环住殷浮的脖子,脑袋搁在殷浮的肩膀上,朝殷浮耳边喷了一口热气,一阵浓烈的酒气顿时窜入殷浮的鼻腔,呛得他差点咳了出声。
秦峰在殷浮耳边低声说:“还是说想陪叔叔一起喝酒啊?”说着说着,秦峰竟然伸出舌头在殷浮的脖子上舔了一口。
“叔叔您喝醉了!”殷浮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他慌忙推开秦峰,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屋子里跑去。
秦峰不甚在意,舔了舔唇,然后脸上尽是嘲讽的神情,“哼,殷海的儿子不过如此,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废物,不足为患。”说完,他朝王大牛的屋子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随后,他戴上迷彩军帽,消失在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一点剧情
第8章 鬼媳(二)
夜色渐深,村里的灯光逐渐歇下,让属于夜的黑暗取代光明。
藏匿在绿毛虫毛绒玩偶身上的敖闻风,被无良菜鸟天师晾在阳台上足足两个小时。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侵袭他脆弱的身体,让他觉得每一秒都在忍受酷刑。
而始作俑者居然若无其事地在他眼皮下吃香喝啦辣的,气得敖闻风浑身炸毛,恨不得马上挣脱那该死的晾衣夹,蹦到楼下,将殷浮这小混蛋狠狠揍一顿。偏偏心里正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楼下的殷小奴隶就会突然抬头望上来,以确保敖闻风有没有好好地风干……
等宴席散了,敖闻风以为殷小奴隶会乖乖回窝将他解放下来,竟然好死不死让他见到一个人模熊样的臭男人抱住他的小奴隶。
该死,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而令敖闻风更加气愤的是,殷小奴隶欲拒还迎,给熊男人有可乘之机,在殷小奴隶白嫩的脖子舔了一口!
妈蛋!那个地方只有本座才能舔!哪来的臭熊居然狗胆动本尊的猎物。要不是殷浮逃得快,敖闻风估计就要跳下去揍人了。
哼,便宜了那头臭熊!
五分钟之后,殷浮喘着气回到房间。
敖闻风一听到声响就破口大骂:“该死的小奴隶,还不赶快把本座放下来。”
殷浮关上门,没有开灯,也没理会敖闻风的叫骂,俯下身快速溜到阳台,藏在阳台的遮挡墙后,确认自己不会被人发现后,偷偷探出头,朝楼下看去。
“小奴隶,你这是作甚?”
“嘘!”殷浮示意敖闻风别出声,自己则偷偷寻找秦峰的身影,确定人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小奴隶,居然在本座面前偷看野男人!”敖闻风气得在晾衣架上前后左右摇晃不停,随时有掉下来砸死小奴隶的倾向。
“才、才没有!”殷浮矢口否认,但脸上的滚烫出卖了他的内心。
敖闻风:“岂有此理,脸居然这么红,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头臭熊!”
殷浮:“你、你胡说,我才不喜欢男人,更何况还是年纪那么大的老男人!”
“那你脸红个啥劲。”敖闻风此刻的眼力出奇地好,连殷浮脸上是何种表情何种颜色都一清二楚。
殷浮支支吾吾,两只食指不断在胸前搅啊搅,:“被男人突然袭击,而且还是那么充满阳刚气色的成熟男人撩到,一时把持不住,胸口小鹿乱撞……”
敖闻风鄙视了他一眼,还小鹿乱撞咧,换作他,心脏早蹦出胸口了。“小奴隶,本座给你一个忠告,以后见到那个男人,赶紧跑,头也不回地跑,免得成了他的盘中餐。”
殷浮:“你、你啥意思?”
敖闻风:“难道你看不出那个人是只熊妖?”那熊男人舔殷浮脖子可不是因为喝大了趁机摸油,而是试探猎物的新鲜程度。
殷浮:“……”
看见殷浮一脸懵逼的模样,敖闻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奴隶连菜鸟都不如,那他又是如何使得动龙符的,简直是个谜。
从敖闻风口中得知秦峰是只熊妖,殷浮顿时感觉心脏被一阵冷风灌个透心凉。但他仍不甘心地问:“你如何知道秦叔叔是熊,呃,熊妖?人家可是各种证件齐全,森林公安局特派的护林员!”
敖闻风冷笑一声,“凭本座比他高阶!算了,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本座还是劝你尽早放了本座,像你这种菜鸟,不,小白天师,还是别当天师了,免得连低级妖魔也斗不过,万一哪天碰上一只高阶大妖,你这条小命也就完了。”
6/44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