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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贩剑吗[系统]——化音

时间:2017-02-05 18:03:47  作者:化音

  在不久后的将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即将在这里打响,而那时,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将不复宁静。
  谢川柏再捻剑诀,下一刻,四周便笼罩下来一层防水气壁,广白就这样载着三人钻入了无极海中,径直向着海底飞去。
  在海底又御剑了一段路之后,几人终于来到了云渊万流城外围的龙藏洲。
  《龙族简史》中记载,凡是能兴云雨的地方,都可见龙骨。
  龙藏洲中,方圆百里内,大陆战争时期遗留下来龙皮龙骨堆积如山。这是龙族对历史的铭记,也是对祖上的崇敬,是光荣与哀悼的双重象征。
  片刻后,巨剑着陆,四人来到了云渊万流城下。
  【系统:叮!您已到达云渊万流城,触发奇遇任务——天涯道心。】
  听系统的意思,长云的戏份虽然已经结束,但关于他的故事还没有完,剩下的部分就要在玄琰这里补完了。
  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庞大城池映入谢川柏眼帘的时候,他不禁感叹起了龙族的土豪程度。
  整座城像是以金砖银瓦筑成的一般,通体流动着耀眼灼目的光华。四围城墙岿然矗立,飞檐翘角处赫然是四个龙头,以咆哮之态朝向四边,更给人威严不可侵犯之感。
  龙族以气将水波分开,城门外轻雾霏然。海底色彩斑斓的珊瑚、海星以及四处漂浮的水母之类,都将鎏金色的云渊万流城衬托得愈显瑰丽。城门上方云雾缥缈,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夕照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种云蒸霞蔚的绮丽景象。
  放下谢川柏三人后,广白恢复成人形,径直走到城门前,跟守门的小蛟龙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对三人大手一挥,然后便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城内。
  四人在蛟龙侍卫的带领下踏上了一条长廊,两边整齐地排列着纹有龙图腾的石柱,路旁随处可见璀璨的晶石之类,琳琅满目的海底生物咕嘟咕嘟地向外吐着泡泡。
  长廊尽头是一座大殿,想来这应该就是龙族主宰所在的主殿了。
  在等候侍卫通报的空隙里,谢川柏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句:“哎,阿白,那位龙族主宰人怎么样?”
  “流璟要比玄琰好相与多了,他不会为难我们。”广白答道。
  谢川柏挑了挑眉:“还有但书?”
  广白道:“但是他也拿玄琰没办法。”
  谢川柏:“……你家主人究竟有多难对付啊=皿=”
  侍卫通报完之后快步走下台阶,将正在等候的几人一同迎进了主殿中。
  谢川柏一行人步入殿内,只见殿上的龙椅中端坐着一名仪态雍容的男子,面容俊美温雅,银灰色的长发垂至地面,单看外貌在三十岁上下。
  四人齐齐跪拜在地,谢川柏代表同伴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流璟听后挥了挥手笑道:“既然都是广白的朋友,诸位且都请起吧。”
  谢川柏颔首起身,然后说明来意:“主宰,近来人族边境的长淮江水面上涨,百姓纷纷迁居内陆,城中人满为患,而刚才我们在来云渊万流城的路上又见惊鸿岭大旱,大陆各地自然灾害频发,我此次前来正是为请主宰出手相助,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听完谢川柏的话,流璟思忖片刻后说道:“我族有一法宝名为定海珠,应当能够解决这两桩异象,但我已年迈,灵力不足以催动它。”
  谢川柏心思一动:“那请问贵族族中是否有人能够催动定海珠?”
  流璟摇了摇头:“有是有,但谁也请不动那人。”
  说完之后他看向广白,叹道:“广白,你最清楚不过了。你这番长途跋涉便是拜他所赐,对么?”
  广白道:“玄琰还活着么?”
  谢川柏听到广白问得这么直接,险险当着流璟的面笑出声来。
  他知道广白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对他那一个喜怒无常的主人积怨不浅。
  “谁知道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早到晚就在他那锦华宫内醉生梦死。”流璟无奈道,
  “他再不肯继位,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要散了。”
  锦华宫正是明犀璧与琅环玉这两件史诗材料的所在地,谢川柏心头一震,原来他是要去玄琰的家里拿东西。这么想着,他觉得还不如让他再闯一次西山龙窟。
  广白嘴角一翘,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流璟,他这次一定会愿意上陆的。”
  流璟神色微讶:“哦?你且将个中缘故说来我听。”
  广白将长云与封魔塔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听得流璟一会儿面露哀色,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如释重负。末了,他摆了摆手道:“虽然这件事应当能促成我们想要看到的局面,但这对玄琰来说,还是太过残酷了。”
  “毕竟……”
  他接着说道:“这十年来,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也不过那位长云道长一人。”
  听到流璟这样说,谢川柏、陶然以及寒声三人心头齐齐袭上一股怅惘。
  只有广白喜怒不形于色,谁也无法通过他脸上的表情来推测他现在的心情。
  他抬头望着流璟,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他现在在锦华宫么?”
  “时时刻刻都在。”流璟说道,“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寻他。”
  广白道:“那就先行告辞。”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后面三人转身向殿门走去,刚走没几步,流璟又在身后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广白,那天他从海上回来之后便后悔了。”
  广白背对着他微微一哂:“意料之中。”
  那天,玄琰一怒之下把他扔到了无极海海面上,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刺到了玄琰的心。
  那个夜里,玄琰独坐窗边,身披一层月华,伏案灯下。夜凉已是透骨,他却还是气定神闲地摇着一把缀玉绣珠的纨扇,另一只手在宣纸上恣意游走,不消多时,一幅水墨人像便跃然纸上。
  他唤来广白,目不离画,低声问道:“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他?”
  广白道:“不够传神。”
  听到这里的时候,谢川柏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就因为这句话就把你给扔了出去?”
  广白嘴角一抽:“怎么可能。”
  谢川柏摸了摸鼻子:“你接着说接着说。”
  广白道:“他问此话怎讲,然后我答,长云看你的眼神没那么温柔。”
  谢川柏:“……”
  陶然听完之后哭笑不得:“可能那时玄琰刚巧心情不佳吧。”
  一旁寒声已经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
  谢川柏笑了一阵之后说道:“我同意流璟的观点,他一定后悔了。”
  “那是必然。我曾是长云的贴身佩剑,长云与玄琰交好时将我送给了他,他向来珍惜得很。”广白道,“也不知道那天他吃错了什么药,脾气那么大。”
  广白很少一口气讲那么多话,而且他每次提到玄琰,语气就带了点赌气的意味,在谢川柏听来可爱得很。
  “难为你了。”他拍了拍广白的肩,表达了长达30秒的同情。
  但想想玄琰也是别扭。广白是长云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丢了广白之后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偏偏碍于强得上天的自尊心,坚决不愿出海去把广白找回来。
  跟这样的人当了那么久的挚友,也不知道长云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路上你扯一句我扯一句,四人便来到了玄琰居住的锦华宫外。
  宫门外立着两名龙女,见外人到来,她们立刻便各伸一臂拦在宫门前,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说道:“欲进锦华宫,先对口令。”
  广白蹙眉:“锦华宫什么时候进门需要对口令了?”
  龙女答道:“主公在将你遗弃之后设下的。”
  广白:“……”
  谢川柏迈前一步,身先士卒:“姑娘请说口令吧。”
  龙女道:“长云。”
  谢川柏心下一动:“玄琰?”
  龙女:“不对。”
  谢川柏:“广白?”
  龙女皱眉:“不对。”
  谢川柏老脸一红:“吾爱?”
  龙女:“还剩最后一次机会。”
  谢川柏此时此刻只想捶胸顿足,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之后,忿忿骂出一句:“王八蛋。”
  龙女:“口令正确。请随我来。”
  包括谢川柏在内的四人俱是脚底一滑。
  玄琰这人对长云的怨念到底是有多深……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龙终于要露面辣x

  ☆、天涯道心

  锦华宫内,鱼龙陵居,门口悬挂一块牌匾,上书“不问苍生问风月”七字,笔势豪纵。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派舞乐升平的繁荣景象,罗绮珠翠,重石丝竹。龙女们姿容婉丽,服饰飘摆,正是那“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可谓各有风韵。
  主人正半躺在一张紫檀木矮桌后,晃了晃手里的青铜爵,目光扫过四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嘴角微微带笑,眼中神色却是冷冽一片。
  黑袍绣龙,乌发金瞳,端的是龙章凤姿,俊美无俦。发间玉笄点翠,银簪缀珠,光是远远看着,便感受到一股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嗯?你回来了?”他理也不理其他三人,半眯起眼睛将广白上下打量一遍,饶有兴味地问道。
  广白不输气势,冷然道:“如你所愿。”
  玄琰放下青铜爵,拿起一旁的纨扇,悠悠然轻摇几下,然后说道:“外面的世界好玩么?”
  广白不答,只是在玄琰面前盘腿坐下,再开口时语气似喟似叹:“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趣事,说来听听。”玄琰依旧气定神闲。
  广白对上他一双深不见底的赤金色眼瞳,缓缓吐出四个字:“长云死了。”
  玄琰与广白四人所处的空间内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川柏的第一反应是,完了,海底要炸。
  “哈。”
  玄琰冷笑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继而又变成彻骨的寒傲。
  还没待他发问,广白便说道:“四年前,死于魔族之手。”
  “长云啊长云……”
  “你可真是狡诈诡谲,无所不用其极啊!”
  话音刚落,锦华宫中惊呼声迭起,所有人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着四面八方倒去!
  “主公!”
  “主公息怒啊!”
  “……玄琰!冷静些!”
  伴随着青铜爵清脆的掷地声的,是宫殿抖颤,天摇地动,水波滔天,云烟奔涌。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孑然站立在行将倒塌的宫殿内,指尖微颤,而双眼却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与此同时,无极海的另一端,那座外界不可窥伺的黑暗城池也产生了轻微的震动。
  这一阵强烈的震感过去之后,不明状况的云渊万流城民众纷纷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各个角落,面面相觑,狼狈万分。
  主殿内,流璟一手扶着身旁的石柱,望着落下了几片砖瓦的天顶,长吁一声:“孩子,经历过了,自然便会收心了。”
  在很多年以前,玄琰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任他天赋如何异禀,术法如何精湛,天下苍生从未入过他的心,因此他从心所欲,无所事事,成天只是把酒赏月,吟诗作对,消磨着漫长岁月。
  直到有一天,他厌倦了这样毫无波澜的日子,独自出了云渊万流城,生平第一次踏上了陆地。
  他隐藏了自己的犄角和鳞片,扮作寻常人族士子的模样,四处游山玩水,赏花攀柳,将这大好河山看了个遍,最后在一棵白梅树下邂逅了长云,也许是受他身上那一份澹薄从容的气质所吸引,也许是被他素衣素履的寒酸勾起了兴趣,那天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人。
  后来他们结为了知交,一同对酌、对弈、斗法,朝夕相伴,抵足而眠,说着“你我相交定百年”的誓言,在正当年少时,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再后来,长云跟随玄琰去云渊万流城游玩了一遭,想回陆上的时候,玄琰却说什么也不肯放他离去。
  两人唇枪舌剑辩也辩过了,真刀真枪也动过了,从锦华宫一直打到流璟的宸华宫,再打到云渊万流城城门下,怎么也分不出个高下,局势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生生演变成一场无趣的拉锯战。
  “你由着我心系苍生,我也由着你偏安一隅,这样不好么?”打累了之后,长云无奈地说道。
  “愚蠢。我已对陆上的世界失去兴趣,只想留在锦华宫内日日与你相对,你也亲口说过愿意与我长久相伴,现在却要出尔反尔么?”玄琰横眉冷对。
  长云终于恼了:“我只说愿与你相交百年,从未答应过永远留在锦华宫与你虚度光阴!”
  那时他还留着些少年气性,容易冲动,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他看着玄琰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只好走过去一把拉起他,无可奈何道:“玄琰啊玄琰,你为何还是不明白?只要你不愿改变,我也不愿改变,我们之间的分歧便会永久存在。”
  一个心里装的是他自己和挚友,另一个心里装的是苍生万物。只要双方都不放下执念,那这道隔阂便永远无法跨越。
  横亘在这对至交之间的,是一道鸿沟天堑。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长云整日琢磨着怎样从玄琰身边离开,而玄琰则为如何将长云一直留在锦华宫而绞尽脑汁。
  一天夜里,长云掐算出自己将在十年之内身陨。他在玄琰专门为他布置的那间竹舍中思虑良久,想想玄琰说到底只是不忍看他为苍生奔忙,不愿让他以身涉险,于是心尖一软,两行清泪落下,继而又慨叹世事无常,万物生灭终有时。
  最终,他与玄琰促膝长谈了一夜,然后留下了一纸契约。
  他说:“十年之内,你不可离开海底。十年之后,长云自会归来。到那时,与你终日相对,再不提离去之事。”
  玄琰终究还是服了软,答应了长云的条件。
  那夜之后,长云孤身回到了陆上,而玄琰每日呆在海底,对长云的寿数将在十年内终结一事一无所知。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长云欺骗了他。
  在他与天下苍生之间,长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也罢,人都没了,还留着怨怼做什么呢。
  玄琰颓然跌坐在一片狼藉的锦华宫内,长长地叹了一声。
  这一叹,仿佛叹尽了十年来的日思夜想、求之不得,个中酸楚只有他一人明了。
  他转头看着广白,神色黯然:“你千里迢迢回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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