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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狐中仙

时间:2017-02-07 21:20:42  作者:狐中仙

  “她骂谁?”
  “骂……骂夫人……”沈忠似乎有些难堪,但还是决定照实叙述,“姜姨娘骂夫人狐媚子,天天霸着老爷,勾得老爷偏心,把他们母子往死里逼。”
  “这么说,姜姨娘和沈夫人平时有矛盾?”
  “说实在的,夫人过门不足一月,平时也足不出户,呆在自己的房里,偶尔出来也都是很和善,矛盾真的谈不上。只不过因为夫人新嫁,老爷自然会多宿在她房里,姜姨娘为此吃醋罢了。”
  “后来这嫁妆的事情如何处理的?”
  “由于时间紧迫,婚礼就在后日,老爷便下令,让府里所有会针线的丫鬟婆子去绣坊帮忙,连夜赶工,重新裁剪绣制绣枕和被褥。”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去绣房干活儿?”
  “沈府上下共有一百三十一口人,除了老爷夫人姜姨娘少爷小姐这五位主子,其余一百二十六人皆是伺候的,这其中有八十二人是男丁,大部分是扫地、喂马、打杂、干粗活的,晚上都不会留宿在府中,护院也只会在外围呆着,不会进入到女眷住的后院。
  丫鬟婆子有四十四人,其中三个婆子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可以去绣房干活儿的只有四十一人。不过小姐和夫人晚上总是需要人伺候,便留了小姐房里的春雪、夫人房里的冬梅和负责煮汤药的秋莲,其余三十八人都去了位于西厢的绣房通宵赶工,直到子时才回房歇息。”
  段明臣心想,这样的话,这三十八人倒是排除嫌疑。
  段明臣又问:“在这个府里头,贪杯好酒的有哪些人?”
  管家道:“府里头做粗活的下人,不少人都喜欢喝上几杯,但是老爷严令禁酒,所以他们是决计不敢把酒带入府内的。”
  段明臣质疑道:“如果真的人人都严格遵守禁酒令,那为何这瓶酒会出现在厨房?”
  管家不解的反驳:“老奴认为,厨房有酒并不奇怪,做有些菜式时也需要用到酒这味调料吧?虽然老爷对酒过敏,但并不禁止做菜时用酒,只是他不会吃这道菜罢了。”
  段明臣摇摇头:“一般做菜用酒,只要普通黄酒即可,可这瓶却是五十年陈梨花白,十分少见,就算沈府是富贵之家,也不会用这么昂贵的酒来当调料吧?”
  管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瓶酒竟是如此稀罕的品种。段明臣给管家展示了那装了梨花白的精巧小酒瓶。
  管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皱眉道:“大人恕罪,我真的没见过这瓶酒,也不知道它会是什么人偷偷带进府的。”
  段明臣观察管家的神色,似乎并不像作伪,便收起了瓶子。
  
  第12章 归去来兮
  
  段明臣跟管家聊完,天色已昏暗,忙了一天,腹中也感到有些饥饿。
  管家很有眼色,立刻道:“段大人和诸位锦衣卫大人查案辛苦了一天,老奴让厨房准备了简单的饭菜,若不嫌弃,便在沈府用晚膳吧?”
  段明臣虽然断定凶手应该还在府中,但在如此重兵戒严之下,料想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便接受了管家的好意。
  管家一边吩咐下人把饭菜端来,一边不无担忧的问道:“顾大人出门之后,至今尚未返回……您看……”
  段明臣全神贯注的在查案,若不是管家提醒,他几乎都忘记顾怀清这茬事了,当下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顾大人想来已经回宫了,不必等他。”
  管家担忧的看了段明臣一眼,顾怀清是东厂红人,又深受皇帝宠信,看他气鼓鼓跑出去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看段明臣气定神闲的,管家也就不再多说,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了。
  饭菜上来,十几个高大健壮的锦衣卫一字儿排坐开来,两眼放光的盯着面前的饭菜。
  查案可是个体力活儿,从清晨忙到傍晚,锦衣卫们个个都饥肠辘辘了。
  虽然兄弟们都饿得眼冒绿光,段明臣还是先用银针试了毒,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一声令下:“开饭!”
  十几双筷子同时开动,飞快的扒拉碗里的饭菜,一时间只听到嚼咽食物的声音。
  眨眼的工夫,十几个菜碟就见了底,连菜汤都被浇到米饭上吃了个精光。
  负责打饭的厨娘不无同情的想,看着这些锦衣卫衣着光鲜,耀武扬威的,敢情平时的伙食都很差,可怜见得,个个跟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段明臣吃完放下碗,察觉到厨娘异样的眼神,抬头冲她笑了笑,以示感谢。
  谁知厨娘会错了意,以为他没吃饱,连忙殷勤地往段明臣的碗里加了一个馒头,还多给了一只卤猪蹄。
  锦衣卫诸人一见,都忍不住窃笑起来了。
  段明臣微恼,吼道:“你们,吃饱了就回去干活儿!”
  一群人哄笑着作鸟兽散,段明臣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离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
  顾怀清大摇大摆的闯进来,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餐桌,最后将段明臣的碗抢过去,埋头吃起来。
  段明臣一怔,顾怀清去而复返,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以为顾怀清被自己的话气跑,从此撒手不管这桩案子,那样的话,段明臣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没想到,顾怀清竟然又回来了,而且情绪似乎恢复了平静。如此能屈能伸,倒是让段明臣不敢小觑他了。
  段明臣不动声色的打量他,顾怀清的样子跟早晨有点不同,头发似乎洗过了,发梢带着微微的潮湿,黑亮的长发没有束冠,只用一根檀木簪简单盘于脑后,乌黑如墨的发衬着白皙如玉的脸,真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顾怀清任由他打量,也不说话,专心咬着手里的白面馒头,吃完馒头,又捧着猪蹄啃。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很优雅,就连啃猪蹄的样子都不会让人觉得粗鲁。
  顾怀清吃得差不多,抬眸看看段明臣,用手指指他手边的茶壶,示意段明臣给自己倒茶。
  段明臣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配合的给他倒了杯茶。
  顾怀清吃饱喝足,用手帕擦干净嘴,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喂,我有话要跟你说。”
  段明臣微微一笑,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
  话说,顾怀清被段明臣激怒,怒气冲冲的离开沈府,一路纵马狂奔。
  东厂的手下想要跟上他,可惜马远不如顾怀清的快,很快就被甩掉了。
  顾怀清策马扬鞭,极速驰骋,耳畔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春寒料峭,迎面扑来的冷风将他的脸刮得生疼,也让他激动的情绪冷却下来。
  顾怀清自从入东厂,有皇帝宠着,又有东厂督主的义父罩着,年纪轻轻大权在握,行事不免张扬跋扈。他见多了巴结讨好他的人,也看惯了内心不齿宦官表面却不得不恭敬的文官,像段明臣这样完全漠视他的人,却是从未有过。
  段明臣的态度从初次见面便很冷漠,从一开始,顾怀清就看出段明臣不待见自己,也不情愿跟自己一起查案。
  顾怀清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想要他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于是在查案的过程中,他事事抢先,表现的格外积极,有时不免喧宾夺主,这样一来,反而越发让段明臣反感。
  顾怀清虽然年轻气盛,却并不愚蠢,相反他很敏锐,否则也不无法在步步危机的宫廷里生存下来。被冷风一吹,他的头脑恢复了清醒,也察觉到自己的错误。
  段明臣的话,一方面是警告他,让他不要喧宾夺主,另一方面却是故意激怒他,想把他逼走。如果自己真的一走了之,那岂不是正中段明臣的下怀,让他称心如意了?
  顾怀清想通了这一点,胸中的郁结一扫而空,便想立即调转马头,重返沈府。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丹田升腾起一股热力,一种熟悉而怪异的冲动在五脏六腑之间乱窜,搅得他心神不宁。
  顾怀清心中暗暗纳罕,明明没有受刺激,也不是早晨,怎会如此?转念一想,便联想起他不小心吞下的那一小撮起阳汤药渣,没想到这药力如此霸道!
  此时他身处京城郊外,四周渺无人烟。就算有人,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身体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人知晓。
  顾怀清深吸一口气,抬头四顾,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清水湖。
  顾怀清当机立断,策马来到湖边,宽衣解带,除去靴袜,赤裸着身体,沉入湖水中。
  早春三月,湖水依然冰凉刺骨,饶是顾怀清内力深厚,也不免被激的打了个寒战,赶紧气沉丹田,运气行功,抵御湖水的刺骨寒意。
  顾怀清蹙着眉,凤眸半睁半闭,身体浸泡在湖水中,抵挡着一波一波的情欲,迫不得已,他不得不自己动手纾解一番。
  攀至顶峰之时,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段明臣疾言厉色的模样。
  压抑的喘息愈发急促,湖心渐生波澜,漾起一圈圈涟漪,片刻之后,复又归于沉寂。
  片刻的失神之后,顾怀清恢复了理智,心中微恼,抬手劈出一掌,在寂静的湖心激起一声巨响。然后,他游回岸边,披上衣衫,升起篝火,一边披散着头发烤火,一边闭目沉思。
  等头发和衣衫都干得差不多,已是日落西山,他飞身上马,披着夕阳返回城中。
  ********
  浅浅的笑容令段明臣冷峻的面孔柔和了几分,可是看在顾怀清眼中,却显得十分欠扁。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顾怀清垂下眼帘,压抑住内心的暴躁,低头小声道:“今天白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段明臣意外的挑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的顾怀清在跟他认错?
  顾怀清继续低着头,道:“你说得没错,皇上旨意,你为主我为辅,我不该自作主张,挑战你的权威。我……我以后不会再令你为难了。”
  顾怀清生性骄傲,说是飞扬跋扈都不为过,虽然没有说出道歉的话,但态度上明显是低头了。这在他来说,已是非常难得了。
  看惯了顾怀清平时的锋芒毕露,这会儿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格外乖巧,像个闯了祸认错的小孩,令人不忍心责怪他。
  段明臣不是小气的人,但对于顾怀清,他还是放心不下。老虎就算暂时收敛了爪牙,也不代表它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顾大人这么说,段某不敢当,只望你不要再因私怨而伤人。”
  “你放心,那个沈豫竹我不会再动他。”顾怀清郑重其事的保证,“至少在此案未了结之前,我不会动他。”
  等到这案子结了,再跟那色胚算总账!顾怀清低垂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戾气,但很快掩藏起来。
  段明臣也无意护着那个登徒子,只是为了破案暂时还不能让沈豫竹有事,至于以后沈豫竹怎么样,他可管不着了。
  段明臣看了一眼顾怀清,有点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著于此案。虽然说东厂也有刑侦职能,但更多的是负责监视朝廷重臣和锦衣卫的,查案通常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事,段明臣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掺和进来。
  破案起早摸黑,累死累活的,万一查出来结果不如圣意,有过无功,吃力不讨好。在段明臣看来,顾怀清还真不如在宫里当个得宠的公公,来的更有前途。
  不过,段明臣看出顾怀清决心坚定,执意要掺和到底,无奈只好违心的道:“有顾大人这句保证,段某就放心了。段某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既然要联手办案,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
  顾怀清寒星般的眸子微微闪动,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大人既是助我办案,凡事须以我为主,听我的吩咐行事,不得擅作主张。”段明臣顿了一下,神情严肃的道,“顾大人若是不答应,段某只能上奏皇上,请他收回成命。我宁可丢了乌纱帽,也不敢奉旨跟顾大人一起办案。”
  “行了行了,不就是听你的嘛?以后我都会唯你马首是瞻!”顾怀清满口答应下来,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也有个要求……”
  
  第13章 荒唐赌约
  
  “请讲。”
  “不管你查出来什么,都不能隐瞒我。既然是合作,就要相互信任,有什么信息要及时分享,不能藏着掖着。”
  段明臣颔首道:“没问题,关于案情,但凡我所知的,都会告诉你,绝不隐瞒。”
  顾怀清满意的笑起来:“那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顾怀清伸出手,作出击掌的姿势,段明臣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手去。
  啪地一声脆响,双掌相击,算是达成了同盟。
  顾怀清盯着段明臣,带着几分挑衅的笑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看咱俩谁先找出此案的凶手?”
  段明臣明知是激将法,但也不免被激起了好胜之心。他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不知侦破过多少疑难案件,比起初次查案的顾怀清,经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顾怀清妄想赢过他,门儿都没有!
  段明臣淡淡的道:“赌注是什么?”
  “嗯……”顾怀清低头沉思,突然拍手道,“有了!输的人去倚玉楼挂牌一日!”
  “倚玉楼?”段明臣呆住。
  时下民风开放,行乐之风盛行,青楼和南风馆遍地皆是。倚玉楼,便是京城一家著名的南风馆。
  “唔,看来段大人对那儿很熟嘛!”顾怀清眼波流转,笑得十分促狭。
  段明臣自然没有逛南风馆的爱好,但锦衣卫掌管京畿重地的治安,承担监视侦查等重任,而这种风月场所鱼龙混杂,消息灵通,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倚玉楼的头牌,便是锦衣卫的暗桩之一,段明臣为获取情报,也曾装作寻欢客光顾过倚玉楼。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艳美绝伦的脸,心想,他这般模样,便是头牌也远远不及。要是去倚玉楼挂牌,那帮狂蜂浪蝶岂不要挤破了头,踩塌了门槛?
  段明臣想象一下那场面,都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嘴上却还是道:“我劝你还是三思,朝廷命官涉足这种风月场所,是要被言官弹劾的。”
  顾怀清张狂的大笑:“哈哈哈!段大人是在担心自己吧?”
  段明臣挑眉:“怎会?我只是担心顾大人果真去挂牌,恐怕皇上会怪罪。”
  “段大人也太自负了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有何不敢?”段明臣深深看了顾怀清一眼,“大不了……到时我一掷千金,去倚玉楼把顾大人买下便是。”
  顾怀清冷笑道:“这话原样奉还,段大人挂牌之日,我定会不惜代价,第一个摘下你的牌子!”
  两道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对撞,一时间火花四溅,劈啪作响。
  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名锦衣卫小旗撞了进来。
  “段大人,哦……顾大人也在!刚收到消息,沈小姐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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