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自己撸的时候脑子都想的是什么?”
季成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软掉了,他不满的起身,随手套了一件睡袍。路过关勋身边的时候,突然被关勋压在了门框上,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季成的家伙。“你手很冰。”季成“好心”的提醒关勋,关勋穿的单薄,不冷才怪。
【不可描述】
之后,季成和关勋躺在床上,谈了一下正事。季成同意了关勋的交易,但是却要求关勋必须把活着的江国交到自己手上。他也了解关勋,关勋不会无聊到自己去问江国什么,关勋只要江国被抓到,只要稍作调查,局子里就不得不重视。
“季成,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把床上和床下的关系分清楚一点?”
“你的意思是,你在床上被我干的舒服了,下床了就不认人了?”
看着季成作势又要压到自己的身上,关勋赶紧先下了床,“给我一件高领的毛衣,你要让我这样出去,我就杀了你。”
季成笑了笑,他们要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季成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十二章
江国被抓。
在关勋与他对峙的时候,江国却只说了一句,关勋,你真是自不量力。
季成因此忙了起来,关勋也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他来到凌医生的诊所,听说沈明已经不用依赖药物了,松了一口气。关勋谢了谢凌医生,却不见凌博瑞。诊所里冷清一片,消du水的味道刺鼻,凌医生递给关勋一张字条,上面是凌博瑞的号码。
关勋听季成说凌博瑞回了局里,结束了自己的卧底生涯,同时也希望可以给自己重新安排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局里也同意了他的请求,他们曾经也想要“放弃”凌博瑞,如今江国已经抓住,也该让凌博瑞自由了。
但是凌博瑞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号码?
沈明最近闲的慌,没事干的时候就锻炼锻炼,这样才能继续陪着关勋打拼。
关勋来之前和沈明说想吃他做的菜,沈明就提前去超市买了点菜,回来却不见和他约好的关勋,沈明放下手中的袋子,四周找了找,看见凌医生正打着电话。
“哥,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就非要……这样做吗……”
凌医生不知道沈明回来了,她的手腕被沈明用力的一拽,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诊所里安静的窒息,凌医生慌忙的想去捡起来,被沈明死死的钳制住了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关勋呢?他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痛……你放手……”凌医生吸了一口凉气,沈明比她高很多,这样的压迫感让她很不舒服,“告诉我关勋在哪里,不要让我问第三遍,”沈明狠起来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他扣住凌医生的双手,把她按在墙上。
“我不会告诉你的。”凌医生不再挣扎,她的脸贴在墙上,颓然的说着,谁能理解他们这种相依为命的感情呢,即使是死,她也不能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关勋才不会愚蠢到直接去找凌博瑞,在他打晕凌博瑞之前,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刻,关勋就知道,这个人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关勋坐在车里,拨通了凌博瑞的号码。
“喂?你好。”凌博瑞的声音淡淡的。
关勋靠在座椅上,回答道:“是我,关勋。”
凌博瑞那里没有迟疑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关勋闲来无事,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他的腰真的酸的不行。季成的毛衣很宽大,上面有关勋最熟悉的味道,他看着路边枯黄的树叶落下,眼眸低垂。
凌博瑞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不知道是要感谢你,还是要恨你。”关勋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他突然想到,季成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有一次关勋和季成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季成枕着关勋的大腿。那天他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球进门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季成忽然伸手搭住关勋的脖子,让关勋低下头。关勋记得,那天橙黄色的灯光照着季成的侧脸,他的嘴角上扬,凝视着自己。
“阿勋,我是该感谢你的吧?”
关勋明白,因为他们的相遇,也是彼此的救赎。
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我现在不是jingcha了,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凌博瑞坐在车里,映入他的眼帘的,是季成。季成站在警局外面,一个人,抽着烟。一切都很安静。
凌博瑞最后的放弃也因为季成。
他接到通知会有人来江国这里接应他,这样他们就可以快一点把江国逮捕归案,可却拖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凌博瑞一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呢。靠着那一部小小的手机,发着代码联络他们,干着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
那天的情况,凌博瑞又这么不明白,他早就是一枚“弃子”。如果那天关勋没有插手那场交易,那么他会命丧谁手呢?关勋救了他一条命,也把他推向了歧途。
“江国这几年对你也不错吧?不然你也不会甘心为了他,放弃一切。”
关勋的话音刚落,凌博瑞就看见季成扔掉了烟头,向他这里看了过来。
☆、第十三章
季成不确定凌博瑞之后的行动,他只是站在警局的不远处,就看见了凌博瑞。他冷冷的盯着车里的凌博瑞,还记得自己接到任务的时候,看过凌博瑞的照片,那样的面容,已经变了太多太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季成和关勋都有一样的想法,为什么凌博瑞会甘心舍弃一切,为什么江国会对关勋说那一句话。
原来是江国还留了一手。
其实凌博瑞的身份早就暴露,江国这一次,是对凌博瑞的最后一次考验。
“季队,这个需要你签字——”
实习的小jingcha跑到季成身边,因为外面的凉气吸了吸鼻子。季成恍惚间觉得时间倒退了几年,曾经他身边也带着一个实习生,他是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冷静沉着地自己处理案子了吧。
季成觉得有些恍惚,他猛地推开了那个实习的jingcha,自己挡住了麻醉剂。
季成觉得以后自己如果死了,那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感性,被关勋的到来一点一点发酵出来的感性。他心里对很多人都有愧,如果不是那个实习jingcha的死,他和关勋之间的隔阂也许不会变成那样。
自从那以后,季成再也不相信关勋的玩笑了。
“季成,看你和他走的那么近,我真想杀了他,比如说出了意外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他忘不了那张惨白的脸,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也没有办法释怀。只要关勋说不是,那么他就相信和关勋毫无关系。
“季成,你搞清楚,不是谁都有空来制造这种意外的。”
“发誓?季成,你赶紧从我面前滚蛋。”
“随你怎么想。”
季成不知道,关勋那个时候被父亲关浩逼婚,心里烦的很,至于那个小jingcha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关勋不爽啊,他到底是为谁和他爸作对?他有这个闲工夫管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吗,要不是阮于洋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季成要被抢走了,他才不会和季成开那种玩笑。
之后他们冷战了好久,关勋被断了经济来源,季成在家门口把困窘的关勋“捡”回家的。
……
季成沉沉的睡了好久,各种记忆的片段交织在一起,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头疼欲裂。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灯光刺眼,让他眼前模糊白亮一片,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躺在一张床上。
季成定睛终于看见了自己身体上方令人胆寒的场景——
悬在自己上方的那一片木板上,满是泛着银光的刀片,木板被一根绳子拴着。凌博瑞背对着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随时都会将绳子隔断,那么自己也就千疮百孔了。季成立刻认清,这样的一个状态,肯定是需要抉择的。
而来选择的那个人,就是关勋。
耳边传来清晰的对话。
“关勋,选吧,你和季成两个人当中,谁死?”凌博瑞的声音带有嘲讽。
“我死了的话,江国就可以让王天启坐上我的位置了,是吗?”
季成看见关勋绝望的一笑,他接过凌博瑞扔过来的qiang,看了一眼躺着的季成,“你能先把那玩意移开吗?你不让他安全,我怎么死给你看?”
季成看见了凌博瑞的脸,眼眶泛红,头发凌乱,憔悴的很,他应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可这应该是关勋的特长才对,不给人留后路,顺便把人推到悬崖上。凌博瑞把季成睡的那张床踹到了一边,撞到了墙上,灯光闪动,季成的视线一直在关勋的身上。
季成到底是关勋的铠甲还是软肋呢。只能说,这件事是季成他疏忽了,因为对于过去的事情还不能释怀。以至于让关勋必须做出选择。
以季成对关勋的了解,关勋是绝对不会做出选择的,要么就是杀了凌博瑞,要么就是——
空气似乎都凝结。
季成看见关勋没有犹豫的把qiang上了膛,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季成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沈明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关勋这是黔驴技穷的了吗?
“砰——”
浓郁的血腥味窜入鼻腔,这一切出乎了季成的接受范围,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关勋在自己面前开qiang了?猩红的鲜血在关勋的胸口蔓延,关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切都真实到可怕。
☆、第十四章
“关勋!”
沈明还是来迟了一步,等待他的已经是关勋的尸体。他联系不上关勋,通过他的定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外面死伤一片,他没有想到,关勋竟然会为了救季成结束了自己。
他跪在关勋身边,看着血汩汩的涌出,他的双手颤抖,摸了摸关勋的脸。忽然转头,眼神阴冷的看着凌博瑞,凌博瑞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明一步一步的逼近凌博瑞,打掉了他手中的刀,一脚踹中了凌博瑞的腹部。
阮于洋跟在沈明的后面随后也到了,默默的替季成松开了束缚,“叫医生……于洋帮帮我……”阮于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季成,这么无助,这么悲恸。阮于洋的领子被季成拽住,他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关勋。
他那么安静。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止。
作为季成多年的好友,阮于洋认识关勋也有几年了,平常除了调侃他,关勋也不会和自己多说什么。前几天关勋打电话给他,让他务必要自己一个忙,结果他火急火燎的来到N市,才发现关勋只是让阮于洋过来买东西的。
至于买了什么,如果被季成知道,估计自己也难逃一劫了。
阮于洋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把关勋抬走,而季成拦住了把凌博瑞打的满身是血的沈明。“滚开。”沈明吼道,“和你比起来,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季成蹲下来,看着凌博瑞,问道:“你怎么能这样?他曾经救过你啊。”
关勋已经被手下抬了出去,阮于洋也跟着走了。
“我怎么能这样?季成,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本来就得舍弃很多东西。”
“我们这一行?你现在是哪一行?别恶心人了。”季成应该早点确认自己的结论,可是他不是神,很多事情他怎么能未雨绸缪。
相比于沈明的暴怒,季成显得有些麻木,他的瞳孔涣散,一字一句的问着凌博瑞。沈明一拳砸在墙上,留下血迹,捡起地上的刀,插在了凌博瑞的肩头,然后追了出去。
谁更痛苦,谁又麻木,他们这一群人,身不由己,被很多事情所束缚,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守不住自己的初心,沦落至此,更不知道如何收场。
“恶心?季成,你觉得谁更恶心?你看看你的手,脏不脏?嗯?”凌博瑞反问季成,他的脸上身上已伤痕累累,肩上的血渗了出来,他无望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斗不过江国的,别自不量力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许连关勋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季成的手腕处满是勒痕,他眼睁睁看着关勋在自己面前倒下却无能无力,就像凌博瑞刚刚说的,也许自己真的没有资格来质问别人。他什么都可以做,只想护关勋周全,那浸染过无数人血的双手,还配拥抱他的阿勋吗。
“如果他死了,你就给他陪葬吧。”季成把那把刀从凌博瑞的肩头猛地一拔,鲜血溅在了季成的手上,凌博瑞痛苦的□□,“季成,你追不上关勋的脚步的。”他咬着牙说道,“他根本不需要你在他身边。”
季成冷笑:“这还轮不到你来说。”
听到凌博瑞的一席话,季成怎么能够不在意,关勋不否定也不认可自己,做再多的事情,也许一直以来,感动的只是季成自己罢了。季成现在脑子里满是关勋倒下的那一刻,看自己的眼神。
季成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凌博瑞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望着悬挂着的一把把刀片。曾几何时他也被这样囚禁过,被质疑,被看透。江国比自己整整大了二十岁,他管他叫江叔。他教会了自己很多事情,然而反倒被自己不停的出卖。
江叔应该已经从局子里出来了吧。凭他的本事。
凌博瑞惨淡一笑,这也许是自己能为江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拖延季成的时间,动摇季成的心。
关勋让自己输到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即使有季成作为要挟,他也能全身而退。
关勋怎么会死呢。
☆、第十五章
香味四溢,可是除了那个人,其他人都板着张脸。
“你们都不饿吗?快吃啊。”
阮于洋坐在中间,感受到这样诡异的气氛,动都不敢动一下。关大爷,你就道个歉能死吗,装死都装过了,还骗过了季成,你还想怎么样,吃个西红柿炒蛋都吃的这么香。阮于洋决定坐今晚的飞机回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季成和沈明几乎是同时抓住了关勋的手腕,异口同声:“和我谈谈。”
“行,一个一个来,先让我把饭吃完,我都饿死了。”关勋可没有骗人,为了救出季成,他准备了好几套方案,这个阮于洋再清楚不过了。关勋猜到凌博瑞被挖了墙角,可他不能正面和警局作对,只能拖延时间。抓江国不过是走个形式,他总会出来的。
吃饭中途沈明接了个电话,说要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和关勋唠叨了几句就走了,阮于洋看气氛缓和了不少,刚拿起筷子,就听到关勋随意说了一句:“沈明这家伙有的时候神神秘秘的,从前他跟着我爸可没有这样。”
“说不定是去找我爸了。”
正在喝水的季成呛了一口水,也许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季成一直认为关勋精明的很,即使关浩有意隐瞒自己活着的消息,他应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一点关浩的消息都没有,也许关勋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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