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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系统重生后——风之克罗地亚

时间:2017-02-11 17:31:37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可若你始终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愿忘记,我也只能陪着你疯一次。你为徐炽麟发了疯着了魔,我也情愿陪着你一同毁灭,即便肉身无存神魂不再又如何?八千年了,我终于能够真真切切将你拥在怀中。不管什么人都绝分不开你我,如此结局我也满意极了。”
  疯子,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拂云界主那双极美的眼睛忽然睁得极圆,她难以置信般死死瞪着林云霭,一字一句道:“若你真爱我,就合该让我活得更好些,而不是陪着你一起毁灭!”
  林云霭听闻此言之后,再一次微笑了。他执起了拂云界主一缕秀发,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声音轻慢:“谁说我爱你,这句话可太荒唐了。从始至终,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东西,不管天劫灾难抑或死亡,都无法再将你我二人分开。”
  这席话似是表白又似诅咒,简直让人脊背生寒不能自已。尽管拂云界主不甘心地不断捶打着林云霭的后背,但那人偏偏牢牢地搂住了她。那男修似要将她整个人都融进骨髓血肉一般,简直抱得拂云界主喘不过气来。
  她眼中所见的最后一帧画面,就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剑光终于纷纷而落,好似天地间下了一场颜色赤红的雨水,不详而诡异。
  那二人先是肉身受损,随后神识亦在那红色剑光下不复存在。但从始至终,他们二人都是紧紧相拥从未松开,简直像一对感情极深生死相随的情侣。
  白衣魔修的红色剑光只此还未停歇,自有形状妖异地火焰将灵脉之下的那扇破界门直接摧毁,声响剧烈地动山摇。这座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玉阳山,已然开始逐渐倾颓不复存在。
  而陆重光却在云端之上看着这一幕发生,既未出手亦未插言分毫。他从林云霭与拂云界主身上,终于见到八千年前那段宿怨彻底了断不复存在。
  一切本来只是炽麟仙君与商剑影之间的事情,却平白无故将拂云界主与林云霭都牵扯进来,更闹得拂云界与九峦界八千年后尚有此一劫。只为执念二字,拂云界主不肯忘却也不愿认输,最后不明不白与林云霭葬身于九峦界中,如此结局她还满意?
  情之一字着实可怕,它不仅能让已经破界飞升的炽麟仙君甘愿放下一切,独自守护耀光之境数千年。也让修为高深的拂云界主深陷于泥潭之中,百般挣扎却始终不得出路,着实有些可怜。
  随后那混元法修目光怅然地仰望着天空,却见白衣魔修也在冷冷地看着他。尽管他们二人目光交错似是心意相通,可陆重光却看出了顾夕歌眼瞳之中的森然杀意,不可化解无从化解。
  于是陆重光立时恍然大悟,就如拂云界主深深憎恶着商剑影一般,顾夕歌从一开始就将他恨到了骨子里。从无缘由也不知开端,可他却为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情丝缠身不能自拔。
  纵然先前陆重光能够狠下心算计顾夕歌,即便在挑拨冲霄剑宗与大衍派之间的关系时,也计划周密从未手软。但他又何尝不是嫉妒纪钧与顾夕歌心意相通,即便那二人身处仙魔两道也从未距离疏远形同陌路,只此一点就足以让陆重光又羡又恨。
  就算他现在的修为已经隐隐超过那玄衣剑修几重,但从始至终陆重光都一直记得纪钧特意到玉阳山接顾夕歌的情形。在那玄衣剑修眼中,顾夕歌就是他整个世界。和纪钧一比,陆重光的想法着实有些卑劣不堪。
  那师徒二人并不自知地亲昵,着实让陆重光酸涩难抑。仿佛整个天下独独唯有自己是孤独的,唯有他自己是最可信的。两相对比之下,陆重光越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易弦曾经嘲讽他从来不像被情所困之人,陆重光也深知他绝不会为了顾夕歌一人放弃所有责任与期望。他自能看出顾夕歌与他是同一种人,可偏偏那白衣魔修却有一个全心全意信赖他的师尊,旁人再无法插足分毫,这又如何不让陆重光又气又恨?
  既然得不到顾夕歌倾慕的目光,那就干脆利落将他击败如何?顾夕歌的眼中一向只有强者与胜利者,若是终有一日陆重光赢得漂亮无比,那白衣魔修定会真真正正地将他看在眼中,就如他梦中的情形一般。
  尽管拂云界主与林云霭,都曾将陆重光与炽麟仙君拿来比较。但同炽麟仙君比较起来,陆重光倒觉得自己更可怜些。好歹炽麟仙君还曾与他倾心之人两情相悦,尽管后来分道扬镳他们二人心中无法忘怀的亦是对方。
  从始至终,陆重光都是一个局外人。他只是纪钧与顾夕歌并不顺畅的情路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并不值得旁人瞩目分毫。旁人瞧着陆重光痴心不已极为可怜,但他自己也黯然神伤无可奈何。
  既然舍不下斩不断,倒不如干脆利落来个了断如何?不管是输是赢,他自能了却夙愿亦成全自己一片痴心,由此才能真真正正地立地成仙。
  于是陆重光微微扬起头,他对着云霄之上的顾夕歌说:“顾道友曾说你我自上辈子起就是仇人,是天生的对手拆不开的死对头,现今我倒也相信了这几句荒诞不经的话。”
  谁知道那脑子有病的混元法修又想出什么主意,即便他想学林云霭一般同拂云界主殉情,也要看他是否有那个本事。
  顾夕歌在云端微微眯细了眼睛,他却既不答话亦不点头。只将那混元法修看做一个陌生人般,眼神冷淡至极。
  “你我合该有此一战,不如就定在今日如何?”
  这句话却是陆重光率先说出的。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平淡极了,似乎他提出的并不是生死邀约而是熟人之间的切磋斗法。
  
  第214章
  
  这回换做顾夕歌有些惊讶了, 他那双形状优美的凤眼终于睁大了, 其中闪烁的光芒亦如陆重光梦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白衣魔修自高高的云端悠然飘落, 姿态优雅风度端然,好似一只收敛了翅膀垂首而立的白鹤。
  混元法修自地面仰望着顾夕歌,从始至终他都将视线牢牢锁定在白衣魔修身上, 双方视线交错之处碰撞而出的是凛然杀意。
  是了,正是这样,一切都和他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那白衣魔修眼瞳中的森然杀意,已然同梦中那位白衣剑修的眼神重叠交汇,合而为一密不可分。
  刹那间, 陆重光好似听到了宿命来临的脚步声, 他竟极有兴致地冲顾夕歌微笑了一下。笑容中满是释然亦有些许惆怅, 就连他自己此时都不大知晓这笑容究竟为何。
  可那惆怅与迷惘终究只是刹那,下一瞬陆重光又是先前那个大权在握心如铁石的混元法修:“不管你我今日谁胜谁负, 一切合该有个了断。”
  白衣魔修听得此言后, 却一寸寸将已经入鞘的照影重新抽了出来, 他的神情漠然而坚决:“以你与我的道与信念为赌注, 生死自负绝不后悔。”
  “胜者破界飞升败者生死道消,着实公平得很。”陆重光又径自接道,“这场决斗只关乎你我二人,既不牵连身后门派亦与旁人无关。因果了断夙愿了结,从此再无挂碍更无惦念。”
  陆重光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有这般坚决的时候。随着他立下的誓言一字一句生效,他那颗又被重重情丝缠绕包裹的心忽然再无捆绑全然自由。刹那间,陆重光才真正体会到何为太上忘情。
  先前再多的算计与逞强,都始终无法掩盖他因顾夕歌神魂颠倒不可自拔一事。自那少年剑修在九峰论道上堂堂正正赢过他开始,陆重光就被那表情冷淡神情俾睨的少年轻轻一瞥,俘获了全部心神。
  是的,陆重光一向是个懦夫。既无法如纪钧般全心全意替顾夕歌考虑因而舍弃一切,又不能干脆利落地斩却情念将顾夕歌真真正正当成一个敌人。他两相为难也无法左右逢源,着实懦弱到了极点。
  刹那间,陆重光好似正从遥远星空俯瞰整个九峦界。所谓天命过往与将来,在他心中如流水般潺潺而过,更使他心神清明别无杂念。自那句话说出后,陆重光终于窥破了他与顾夕歌所有的前尘往事。似是魔咒亦如誓言,戳破了他所有的幻象与期待,也重新让陆重光那颗心冷静下来。
  身兼天命者往往只有一人,他与顾夕歌合该是对手而非道侣。的确是那白衣魔修说得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敌意与孽缘自上辈子就开始了,纠缠相生亦无法化解。
  顾夕歌渴求之事只有如此一件,那骄傲至极的白衣魔修的执念与渴求亦只有这最后一念。但陆重光既不想认输也绝不愿放弃,他要以此证道真真正正地了却夙愿飞升上界。
  大乘修士战意一起,天地立时有感。刹那间就有轻风从他们二人之间吹过,吹得他们衣袍纷飞猎猎作响。但那微风很快变成狂风,竟吹得远处树木弯折亦带来了天边的层层乌云,极快地遮掩住了整片天空。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们二人谁也未曾掩饰自己的森然杀意。若无杀意就无执念,还不如早早认输作罢。
  隐隐约约却能瞧见那片混沌不明的天空中,一半是淡漠冷静的蓝色另一半却是烈烈燃烧的赤红,分庭抗礼互不相让。简直如同两条腾然怒吼的巨龙,谁也不愿相让分毫。
  这座已经被毁灭殆尽的玉阳山,也有细碎的砂石尘土随风飘落。但它们还未能接近那二人分毫,就被密布的道道灵气直接搅碎化作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是白衣魔修率先出手。随着他一寸寸抚过照影赤红的剑身,顾夕歌周身的剑气立时锋锐了几倍,势不可挡极为可怖。
  照影斜斜点向地面,立时便有一道剑气割裂大地掀起好一阵尘土。轰然爆裂而出的炽热岩浆与坚硬土石直飞而上又随后坠落,它们同数万道红色剑光交织融汇在一起,锋锐无匹又温度灼热,似是天空中下了一场极为可怕的骤雨。
  其所到之处立时激起了一片灵气波动,随后那些可怕的雨滴却径自穿过所有的尘土与岩层,长驱直入并无半分阻碍。
  白衣剑修只稍稍停息了一刻,似在积攒剑气又似在等待时机。他骤然将好大一片山脉直接切割而下,将其直直冲着陆重光扬了过去。此等举动,不亚于将一座小山扔给那混元法修,携着赫赫风雷之势势要将陆重光砸个肉身不存。
  但陆重光却没有动,他甚至不愿掐动法决亦不想召唤雷霆。那混元法修伸出了一根修长手指,隔着遥远距离在那山脉上稍稍点了一下,那座山脉就开始不断溃败崩碎,好似它也在陆重光的命令下颤抖臣服。
  此等情形让顾夕歌微微眯细了眼睛,他骤然想起拂云界主也曾如此轻而易举地击碎了一座山峦,陆重光的举动却与那女修有颇多相似之处。同样是高高在上喝令众生的权之一道,陆重光对其的领悟已然不逊色于拂云界主,想来当日藏拙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人。
  只此一下还不算完。陆重光随后又弹了弹手指,于是那已然化作难以计数砂砾与石子的山脉就虚虚聚拢成形,每一粒尘土中蕴藏的威力都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似要随时炸裂开来将整座信渊山毁灭得一干二净。
  但它们却全被陆重光轻而易举地托在掌心,乖顺至极。那混元法修举重若轻神情平淡,他修长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于是那座山脉就重新向着顾夕歌而来,更比之前森然可怖了几十倍。简直像是被困锁万年的巨龙终于脱困,咆哮着怒吼着势要让所有存在重新恭候它的驾临。
  如此也好,陆重光此时的能为终于可与前世的明光仙君一较高下。但自己也并非当年那个心魔缠身无法自拔的可怜剑修,顾夕歌既不心慌亦不诧异。
  白衣魔修轻轻合拢了双眼,他仅凭神识就能觉察到周遭的灵气波动,似火山爆发又如天降雷霆。而他自己却如在狂暴大海之上漂浮的一页孤舟,只能随波逐流任凭命运操纵,着实无力又可怜。
  周遭的灵气也似在响应陆重光的号召,一分分一寸寸势要将白衣魔修直接扯碎撕裂,竟全然不听从顾夕歌的指挥。
  意外,当真是意外。陆重光这一下可算直接掐断了顾夕歌所有的退路,灵气不听指挥就无法转化为魔气补给经脉。若不能尽快战胜那混元法修,自己还不如早早认输为上。
  顾夕歌从来不是那般软弱之人,从来不是。他掌中的照影随心而发,立时便有数万道剑光密布成形,牢牢将白衣魔修维护在正中央。剑阵一道道成形气势亦跟着逐步攀升,很快就要升至顶点。
  可白衣魔修却骤然睁开了眼睛,数万道赤红剑光立时与那座山脉骤然碰撞在一起。这一下宛如天雷勾动地火,立时惹得周遭躁动不安的灵气直接爆裂开来。
  那两道森然可怖的力量碰撞之处,却是无声无形的。无尽的光芒与声响都好似被森然巨物吞并了一般,不管是地面流淌的赤红岩浆抑或苍穹之上酝酿着的蓝紫雷霆,刹那间都被剥夺了所有色彩与声响。
  越来越大的狂风刮得整座信渊山亦开始抖动不息,所经之处却有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爆裂开来,恍如天劫末日降临人世间。
  可这一切可怖景象却是静默而无声的,直到许久之后才有震耳欲聋的响声一下接一下而起,到了最后那声响已然是尖啸与森然轰鸣。即便陆重光与顾夕歌,亦不由得微微皱眉。
  若换做他是顾夕歌,最佳的出手时机就在此刻。尽管陆重光看似狼狈至极,但他的思绪却至为清醒。他好似能从白衣魔修面上的表情窥探到他内心想法一般,笃定而自信。
  顾夕歌已然对时光之道领悟颇深,待得随后三息那两股力量的碰撞达到巅峰之时,便是最佳的出手时机。只需短短一瞬,就能决定胜局。即便是陆重光,也免不得受此干扰,行动微微迟疑片刻。
  若是自己太过轻敌大意,便极有可能被那白衣魔修的剑光干脆利落戳个对穿,到了那时胜利的自然是顾夕歌。但陆重光绝不是那等轻敌大意之人,他已然率先动用灵气,将空中尚未熄灭的炽热火焰,化作一朵朵飘然而落的晶莹雪花。
  刹那间这片原本炽热而狼藉的土地之上,就被洁白冰雪覆盖掩埋。它一分分将整座信渊山包拢合并,亦隐隐盖过了顾夕歌的锋锐剑气。
  陆重光周围亦被层层冰雪笼罩,坚固而柔韧的护体灵气防护得他无比安全。最后那混元法修更捏碎了最后一枚炽麟仙君遗留下的玉简,更让那层护体灵气坚固了千百倍。
  凭借此点,陆重光自信整个世间都绝不会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破开这层防护。只要时间一到,胜利的就是他自己。
 
  第215章
  
  那一刹好似无比短暂又无比漫长, 整个世界亦开始定格成一阵苍白的静止画面。就连天空中悠然飘落的雪花, 也呆呆地停留在空中, 万物臣服无有例外。
  陆重光似是想要嘲讽顾夕歌一般,他唇角微微扬起笑容轻蔑,那张薄唇之中极有可能会吐露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语。
  也许他这死对头, 是想说自己这一下全然无用徒劳虚耗魔气吧?顾夕歌却并不沮丧,他的面容犹如冰雪一般冷静淡然。
  可现今顾夕歌却只能选择奋力一搏,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自己不利。尽管此地有一条上等灵脉可以随时转化为魔气,但陆重光竟能隐隐操控周遭灵气的流向,即便顾夕歌亦对此点无可奈何。
  现今顾夕歌经脉之中只有先前七成魔气, 每动用一道剑光便会损耗一丝灵气, 情况着实不利到了极点。陆重光只需将自己防护得安稳又周全, 时间已久顾夕歌也不得不认输。
  不管是今生的陆重光抑或前世的明光仙君,都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但顾夕歌突然扬起了头, 他神情肃穆地勾勒着一道又一道剑阵, 专心致志毫不瑟缩。
  自己心之所想, 手中的飞剑自会响应。只需拔剑挥剑斩却一切, 既不必畏惧亦不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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