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州还有晶体在呢。
没找到晶体前,不能离开。
岑言思索地看着面前的王妃,萧净这世子之位岌岌可危,以后说不定是王妃的儿子萧弹成为世子。
世子一句话,整个遥州不会震三震?
自己是只小蚂蚱,早晚会被翻出来。
“好吧,我应下了。”岑言只好道。
“真是乖。”
梁氏意味深长地一笑,美眸掠过岑言,主动拿走刚才的酒杯,并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娘娘我便不客气了!”
岑言想通了,便也洒脱起来。
把置到自己面前的新酒推到一边,对着丰盛的烤鸭香鸡大吃起来。
刚才这些菜,王妃也尝了一点,岑言很肯定,梁氏一定没在里面下药!
吃罢之后,他还要拿。直接拎了根鸡腿就退了出来。
平安安归来,一边舔着热腾腾酱汁横溢的鸡腿,岑言还高兴着,原来王妃的饭里面什么药都没下啊,真是太好了!
咬了一口,想到屋内的萧净。
岑言叹了口气:“我凭什么要拿鸡腿给你吃呢?就凭你是过气世子?还是说你凶,你长得比我高,你年纪比我大?!”
薇儿等人已经不再监视这里,岑言大咧咧地推开门,把鸡腿在屋内绕一圈,立即香气盈鼻,“世子,该吃饭啦!”
趴在榻上的人,正闭着眼睛,不知是否假寐。
岑言正要将鸡腿往他鼻端晃晃,把香美的味道透过去。突然就听到院外一阵纷乱嘈杂之音。
“发生了什么事?”
岑言像个小气鬼般,重新又拎起鸡腿跑出去,到了院外抻着脖子往外瞧,听到跑着的丫鬟们嘴里面不住地说着“王妃娘娘疯了”之类的谣言。
“简直胡说。我才从王妃娘娘那里回来,她好着呢!”
岑言哼了声,转身又折回屋内。
刚才躺尸的萧净,忽地站在窗户前,一副深沉样子。
岑言忙把手里面的鸡腿递过去,献宝似地,“我弄鸡腿来了,你快点吃吧!”
萧世子连眼皮都没撩,声音冷魅直问,“那小药丸你吃了?”
“咦?”
岑言不解地看着他,但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啊。我顺手把酒敬给王妃娘娘了。还有啊,我告诉你,王妃娘娘的菜里面都没有下毒,酒和茶之类的我都没喝!这一次,我够聪明吧!”
“王妃吃了?”
萧净蓦地扭头朝岑言盯来,“你的意思是,王妃吃了?”
“呃,对、对呀!”
☆、第12章
岑言甩甩手中的鸡腿,对萧净的棺材脸没多大疑惑,平日这人面对自己,总是这副面孔。几乎看不到上面流露出什么情绪,“你快点吃,要不凉了。”
“你咬过的东西,本世子不吃。”
萧净转身坐回榻上,一脸嫌弃,对刚才的话题略过不再追问。
“上次我吐的口水,你都吃。这次为什么不吃?”
“辅居!”
萧净森冷地送来一眼,岑言咬着唇垂下头去,好吧,废世子也是世子。
半晌没听到萧净再说话,岑言咬着鸡腿默默地一个人吃。
反正以后每顿饭王妃都会派人送来的,这次宴会她不下毒,以后也必定不会。
总算能过个有饭的日子了。
这鸡腿别浪费,还是放进肚子吧,呃!
才咬了一口,鸡腿被抢过去。岑言抬起头,看到萧世子若无其事地大口大口撕咬鸡腿,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煞有介事地看着什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萧世子的心,跟女人心一样。
岑言抽空瞥了眼他后背上的包扎绷带,见并没有渗血,放了心。转而朝外走去。
“辅居!”
那个男子又在连名带姓地叫他。
岑言应声,回头瞧着他。
萧净把吃净的鸡腿扔过来,“拿出去,丢掉。”
“好吧。”岑言深吸口气,拿出对付病人的专业医生的敬业精神来,没脾气地捞起落在肩膀上的那鸡骨头。
“你猜这次,本世子会不会被废?”萧净清魅的声音邪肆地漫延过来。
岑言正眼看着他,觉得每当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萧世子就特别强势,有一种要将天地捏在掌心的吞噬欲。
权势会让一个男人浑身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岑言也向往这颗星球的权势,只是他注定在这里呆不了太长时间。
但能看得出来萧净非常热衷于此。
世子之位能否保住,他看得比命都重要。
“你这么看重,世子之位一定是你的喽。”岑言耸耸肩,他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虽然有的时候收获微乎其微。
萧净这么处心积虑,世子之位不是他的才怪。
“如果我还是长信王世子,那么辅居你又如何向四皇子交待?”萧净问,字字险恶。
他还在认为自己是为四皇子办事的。
岑言有些气恼,但没发脾气,平静道,“我从不说慌。我不是四皇子的人,你对我,也没那么重要。你的世子之位,于我有什么干系。”
回头把包袱里面的脏衣服翻出来,岑言拿出去清洗,因为他从太师府就带出两套换洗的衣物。
薇儿来了,说什么都抢着洗。
岑言只好感激不已。但跟在薇儿后面,去看看在哪里打水洗衣,以方便自己以后清洗亵裤之类的。
这具身体是双性结构,比男人的身子更需要洁净。岑言身为妇科医生,本身极爱洁,如今身上比普通男人又多了处结构,便将前世对女病人的说教,转到了自己身上。
保持干净、太阳下晾晒、多吃清淡少吃油腻辣甜,以免得出现不必要的妇科病等。
现在这身体还是雏,倒是好保养。如果破了身,倒是要更小心些。尤其是夫妻双方,保洁要同步。
薇儿今天的心情极好,随之经过的嬷嬷和丫鬟们窃窃私语,流言不停地在耳边纷扰。
岑言内心疑团越滚越大,忍不住问薇儿:“她们说的难道是真的?王妃娘娘磨镜,抱住丫鬟和嬷嬷亲个没完?”
薇儿笑脸蓦地滞住,上前一把捂住岑言的嘴,“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可是她们都说……”
“说这话些的人早晚会被娘娘处死,你是不是也想死?”薇儿凶他。
岑言摇头,薇儿才收回走去,得意洋洋道,“不管王妃怎样,现在王妃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都被拖出去杖毙啦。”
“莫非把你提成大丫鬟了。”岑言见她掩饰不住的笑脸,述问道。
薇儿笑得更欢喜,重重地点头。转而一把抱住岑言的双手,无比感激道,“小公子你是薇儿的福星!试想想,你刚才王妃苑里出来,便出了事。我才成为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待在这王府,你会像呆在自己府里一样!”
她的这番话让岑言五味杂陈,背脊发凉。
他从王妃苑出来时,王妃就出了事。这是为什么?
“王爷不在,王妃空房寂寞吧?否则怎么会疯到与个老嬷嬷磨镜?”
“哎哟,不仅仅是个老嬷嬷呢,还有两个丫鬟,都脱得光光哒,嘻嘻,真是遗憾啊没有看到。想我们刘侧妃娘娘是那般高洁的人,等王爷知道这事,必定会废了她,提我们娘娘为正妃的!”
“听说王爷快回来了。还有哦,王妃还常把辅小公子往她院子里面请,想想呀,孤男寡女……真真是不堪入目呢!”
刘侧妃苑内的几个丫鬟聚在一起惟恐天下不乱。
薇儿听到这些话,却毫不生气,反而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见岑言在发愣,她切了声,“就让这些小蹄子张扬,早晚死在王妃手下!”
王爷就快回来了?
岑言偏头微思,刚才萧净说过世子废立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他有把握应归来的盛怒长信王?
夏善在岑言走后现出身来,“世子,您给辅小公子的药丸,他并没有吃。而是王妃给吃了。若非如此,王妃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并传遍了整座王府。”
“辅居并不笨。他在本世子面前装疯卖傻,必是想套取有利于他的东西。只是可惜了,他没有吞下那药丸。”前世,辅居活泼张扬,而这一世他变了太多,变得令人措手不及。他会将药丸转给王妃服食,也出乎萧净的预料
夏善迷惑了,“属下不太明白,世子您对辅小公子,莫非是……”
一方面对辅居呵护小心。一方面却又喂他服药,使他兽性大发与王妃发生那种不堪之事。
夏善真是看不透世子了。
“你们只管执行命令,其他的事不要管!”萧净沉声命令。
“是,世子。”
王妃的事情发生第二天上午,岑言又被叫进了王妃苑。其他侧妃的耳目都朝这边盯看,岑言有种被戳脊梁骨的痛苦感。
这些人用通奸的眼神看他,以后他再不能来王妃苑了,再不能!
梁氏状若无事般地坐等,岑言行过礼后,她雍容华贵地请他坐下来。
岑言不想坐,更不愿意久留,便站着听话。
“来呀,把为小公子做的新衣取来,还有将本妃的赏赐都拿来。”
梁氏发话,薇儿笑眯眯地冲岑言眨眼睛,接着两盘盖着红布之物都被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左面满满一撂精致华丽的衣袍,看着有五件之多;右则是二十枚光闪闪亮晶晶金灿灿的金子!
岑言心里乐开花,太好了。有穿的有金子,以后行走这个世界再没有难度了!也不用再当玉佩了!
他赶忙上前接过。薇儿把东西往后一撤,不给。
岑言碰了鼻灰,朝王妃看去。
梁氏正用那双洞穿一切的精明眼睛看过来,“居儿,本妃绝不容忍被戏弄!昨日发生的事情,你该清楚吧?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那个敢戏弄娘娘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岑言严辞痛陈,眼睛朝着薇儿端的金子直瞄。
金子在眼前晃荡,还让他说什么感受,这不是折磨人嘛。赶快把钱给了,好拿着走人!
岑言强压着不耐烦,忽听王妃道,“如果那个戏弄本妃的人就在眼前呢?”
“什么?”
岑言收回瞄金子的视线,怔讶地看着梁氏,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认为是自己下药给她……给她……
霎时间岑言面白如纸!
下药?小药丸?
萧净说过和酒吃下那药丸会百毒不侵,难道说问题出在那小药丸身上?
如果自己吃了那药丸,又会发生什么?
简直无法往下想!
梁氏看着面前这少年的脸色变化,仿佛隐约确定了什么。可是她却一点不生气,甚至向薇儿一挥手,“走吧,给辅小公子送过去。顺便把本妃的话说给他听。”
“是。”
看着辅居与薇儿相继离去,梁氏的乳娘赵嬷嬷走上前,咬牙说道,“老身瞧见辅居的面色,娘娘您昨日出的丑,是他干得无疑。问题必定是出在那杯酒上!”
梁氏轻婉而笑,“奶娘,我早瞧出来了。不过辅居这个人,我们还得留着。别忘了他是辅车行的儿子,辅太师府再没落,皇上那里还挂着名儿呢。此人死在咱们长信王府,实在不合适。”
“那娘娘想如何做?”
梁氏闻言脸颊蓦地羞红,仿佛想到了什么惹人情思的事情,眉梢眼角都是□□,冲乳娘嗔怪道,“奶娘你真是问得多呢!莫非不知道辅居其实是孕夫?”
赵嬷嬷一听得这话,略愣了下,旋即想通,跟着笑了,“娘娘说得对,老身还真是老不羞呢。不过娘娘若有吩咐,老身必全力以赴!”
岑言让薇儿把衣服和金元宝都放到桌上,然后将人轰了出去。
走进内室,想去找萧净,谁知竟空无一人。
☆、第13章
他去哪儿了?
这样等到黄昏,也没见着萧净回来。
倒是长信王府迎回了一名极重要的人物:长信王回来了。
以长信王妃为首的各妃妾全部都出去迎接。
岑言也跟着远远地略略迎上一迎。在人群之中,他巡逡了一圈,没看到萧净。心下纳罕,他究竟在做什么。不出来迎父王,莫非真任凭世子之位被废么?
此人的权欲如此之重,必定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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