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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奶油馅

时间:2017-02-15 17:28:30  作者:奶油馅

王侑之凝视谢彰半晌,道:“不能人道的太子,你以为如何?”
“那又如何?孤有子嗣!若是孤的儿子不能用,孤还能抢别人的儿子!”
“殿下当然可以这么做。”王侑之摇头道,“但殿下为何不想想,假若磲理国公主真的嫁进东宫,洞房花烛夜,殿下不能令她成为女人,殿下要如何对磲理国的人交代。”
“大褚乃□□上国,为何要给一个小国交代!”
“难道殿下不是为了磲理那支万人铁骑?”

王侑之的话掷地有声,谢彰登时无法言语。
知道磲理有万人铁骑的人不多,但那样一个弹丸之地,能在几个国家间好好活着,定然有着他们自己的秘密。
历史上,没有哪个小国是依靠和亲、联姻才存活几百年的。
谢彰如今站在悬崖的边上,王皇后已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的重心全都转移到了谢禹的身上,谢彰手底下唯一能调遣的只有杨威率领的亲兵。但就连这些亲兵,王皇后也几次提出要挑选精英,并入谢禹手下。

他凭什么把唾手可得的一切都让给那个小子?
就凭他不能人道,就能那小子年纪还小好控制,甚至有一个元后嫡母?

谢禹觊觎他手中的权力,如今日渐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皇子,长成了能在人前侃侃而谈的少年。谢彰自始至终都在边上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不能再任由他发展下去。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要记住,让谢忱坐收渔翁之利重当太子,殿下的下场只会更惨。至少,有王皇后的养育之恩在,三皇子不会对殿下动手。”
谢彰神情微凝,目送王侑之话罢离开,许久之后方才冷冷道:“难道谢禹当了太子,做了皇帝,我的下场就能好吗?”
不过都是骗子罢了。

王侑之的话,谢彰压根没有听进耳里。
对他来说,权力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好东西。到了别人手里,那就叫威胁。

磲理国使臣一直在驿馆住着,鸿胪寺的人始终陪同左右。谢彰几次三番私下偷会使臣,竟是瞒着所有人,与使臣交换了婚书。
磲理国并非什么大国,亦没有三媒六聘之说,单就谢彰话中承诺的好处,便叫使臣心头大震。
谢彰的情况,使臣自然留了心思去外头打探。对于打探回来的消息,初时使臣也有些迟疑,毕竟是不能人道,如何对得起公主。可转念想起那位被联姻的公主,也不过是国王抛出的工具而已,不得宠的公主哪里需要顾及婚后的好与坏。
这么一想,这门亲事便偷摸着定了下来。只等着谢彰解决了太子妃的问题,使臣便会启程回国,准备公主出嫁事宜。

自然,谢彰要与太子妃和离的事,得到了熙和帝的反对。
王皇后兴许是从王侑之处听说了什么,虽心疼儿子,可又不想为了个已经废了的儿子,放弃显然更适合当太子的谢禹,当下竟也跟着反对他的婚事。
谢彰怒而回宫,在摔了屋子里所有的瓷器后,有内侍突然来禀,说是三皇子来了。

“你来做什么?”谢彰表情狰狞。
谢禹下意识后退一步,似乎有些怕他,随后苦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与皇兄说上一二。”
“何事?”
“此事,与太子妃有关。”

*****
孙蓬从御史台回来,沿着回廊往卧房走。
年还未过完,可御史台却早早的开始了运转。他身为监察御史,这时候理当重新启程,回到江南东道,继续巡视州郡。但因为之前任璀元的事还留着点尾巴未能处理完,御史台这才一直留着人。
回卧房的路上,一路都有下人躬身问安。他颔首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大殿下在何处?”

得知谢忱在孙老太爷的书房那儿,孙蓬倒不觉得意外。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卧房换下官袍,再去书房找人。

身上的官袍才脱下,关上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孙蓬回头一看,谢忱正反手关上了门。
“祖父与你说了什么?”
随手将脱下的官袍挂上衣架,中衣被人撩开,后腰当即贴上滚烫的手掌,脖颈处落下一个吻。
“在说你阿姐的婚事。”

孙蓬这几日在御史台忙得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打算忙过了这一阵就去庵堂找阿姐,这会儿听见谢忱的话,免不了有些吃惊。
“怎么突然又提起阿姐的婚事来了?”
“谢彰要娶磲理国公主为太子妃。”

孙蓬扭头。这事他知道,可婚事又是怎么回事?
谢忱将人往怀里带,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裴处还没成亲。”

裴家被流放西州,又经过了这些年,最终在西州活下来的裴家人如果不是十余人。孙蓬一直知道裴处还活着,但他不曾想到,裴处没成亲。
“他……”
“他一直记挂着你阿姐,在西州这些年,没娶妻没纳妾。”

孙蓬有些惊讶。孙裴两家的亲事当年毕竟没有走过三媒六聘,说实话也不过只是双方口头的婚约。
“老太爷的意思是,等你阿姐与谢彰和离后,就找个理由送她去西州。苦是苦了点,可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有孙家的帮扶,总是比分隔两地,又受皇室蹉跎的好。”
孙蓬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他正要开口,枸杞的声音急匆匆地从门外传了过来。

“七郎!七郎!”
“怎么回事?”
门哗啦打开,顾不上好奇七郎为何还穿着中衣,枸杞急得跳脚:“二娘回来了!”
孙蓬喜上眉梢,抬腿就要往前走:“阿姐回来不是好事么,你急什么?”
“二娘是被人抬回来的!”

*****
孙娴今日本是和往日一样,在庵堂内誊抄经书。
她自嫁入东宫后,便许久未曾有过这般清闲的年。一旦空了下来,就忍不住想念未出嫁时,与七郎八郎一道的热闹。
谢彰来时,她正抄完一卷经书,全然没想到,俗话说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到了谢彰处,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试图逼死发妻,换取想要的东西。

好在平日里服侍孙娴的宫女发现的快,陷入癫狂的太子差一点就要绞死了太子妃。
而等到太子被制伏后,看清了太子妃身上不光被人用白绫绞住脖子,还狠狠扎了几刀。宫女和庵堂的尼姑们都慌了神,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匆忙包扎,然后送回孙府。

孙蓬只来得及抓着孙娴的手,说一句“阿姐你等我”,便红着眼眶冲出了孙府。
谢忱知道他要去何处,命枸杞带上车马,便追赶着往宫门去了。

有大皇子保驾护航,孙蓬几乎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而易举地就站在了御书房前。
御书房内,熙和帝似乎正与人商谈着要事,门口的内侍总管不敢随意打扰,看着孙蓬和谢忱犯了难。
“大殿下,孙大人……若无要事,还是等等……”

孙蓬咬牙,几步走到长阶下,掀开衣袍,直直跪了下来。
谢忱看着他,直到他抬起头望着御书房,朗声道“臣有本要奏”,这才一道跪了下来。

内侍总管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地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不知究竟要不要传话。
这声音自然是能传进御书房的,可里头有要事,哪是一个小小监察御史喊着求见,就能放进去见陛下的。

孙蓬不知御书房内的熙和帝会是什么反应,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口疼得厉害。
那是他两辈子都想守护的阿姐,原以为避出东宫,出家为尼,就能暂时安稳,哪里知道……
他闭了闭眼,知道身后就是谢忱,那心头的疼淡淡化去,满腔的悲愤却怎么也消散不能。

“臣有本要奏!宝应三年,臣姐孙氏嫁入东宫,是为太子妃。同年,太子妃因故小产。宝应四年,太子患病,太子妃为太子祈福,出家为尼。宝应五年……”
孙蓬的声音在发颤。
“宝应五年,太子突至庵堂,威逼臣姐自缢,臣姐不从,太子以白绫绞杀,臣姐未死,又捅数刀。臣姐侥幸未死,祖父已请太医前去救治。臣身为孙家子,与臣姐乃一母所出,手足之情无可言喻。臣奏请陛下,请陛下允臣姐与太子和离,留臣姐一条性命,留孙家一条生路!”

 

 


      第51章 【伍壹】两欢喜
“二娘……再喝点儿参茶。”
“二娘……别睡太久了……”

孙娴睁开眼,冯姨娘就在眼前,她一时间还有些失神,看着眼眶渐渐发红的姨娘,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姨娘……”
她当初的嗓音有多好听,这会儿就有多怪异。
冯姨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握着她的手,就劝道:“二娘你歇着,别说话,太医说了,你这嗓子过两日就好了。”

八郎也在屋子里,这会儿见人醒过来,忙凑到床边的脚踏上跪坐,轻声道:“二姐。”
“嗯。”孙娴轻轻应了一声。
“二姐。”
“嗯。”

八郎还要再喊,脑袋瓜子上被冯姨娘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别调皮,记得答应你七哥什么了?”
八郎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七哥说了,八郎只要乖乖的,不吵着二姐,七哥就带八郎上街看戏去。”
说完,他果真压低了声音,下巴搁在床沿上,歪了歪头:“二姐,你终于醒了,你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七哥都吓哭了。”

孙娴吃力地笑了笑,低声问:“姨娘,七郎呢?”
冯姨娘伸手扶着孙娴从床上坐起:“你昏迷了三天,七郎就守了你三天,要不是老太爷过来训斥了一顿,他怕是这会儿还要守着你。”
喂孙娴吃了几口汤药,冯姨娘又道:“你伤得太重,城里的大夫们不敢接手治你,宫里的医女请过来也只怕医术不精。老太太带着二夫人三夫人亲自进宫,请来几位太医。七郎……七郎也去跪了御书房。”

孙娴一愣,错愕地看着冯姨娘。
冯姨娘苦笑着喂了她一口汤药,手微抖,眼看着就落下泪来:“这孩子看到你那副模样,哪里还等得住……他入宫找陛下,陛下在御书房与人议事不得见,他便跪在御书房前,大声地将太子谋害你一事喊了出来,一边喊,一边请求陛下允许你与太子和离,留下一条性命。”

孙娴喝不下东西了,只直直地看着冯姨娘。
后者叹息,将药碗放到一边的小几上,伸手摸了摸孙娴瘦得有些凹进去的脸颊:“你别担心,七郎没事,只是有些伤着腿了。”
她不敢说孙蓬是叫人抬出宫的,光是看着这对姐弟俩互相担心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痛得要命。

孙娴眼睛瞬间红了,咬着唇,发出几不可闻的哽咽。
八郎在旁边看着,赶忙去抓她的手:“二姐不哭,二姐不哭……七哥说了,二姐醒了他就不疼了,二姐你别哭……”

孙娴紧紧握住八郎的手,仰起头想要忍住眼泪,可兴许是因为回家了,那些曾经的委屈,在庵堂里经历的寂寞,还有濒死时的恐惧,终于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
想到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家人的陪伴和帮助,七郎不惜一切地进宫求情,她就觉得这颗心又高兴又难过。

她想着,就要下床去找孙蓬。
可冯姨娘哪里敢这时候让她下床走动,忙将人拦住了,好一番劝说,这才重新把人安抚住哄睡。
等孙娴睡着了,冯姨娘这才从房间里离开,临走还带上了昏昏欲睡的八郎。

“姨娘,八郎想去找七哥。”
冯姨娘轻轻嘘了一声:“过几天好不好,你七哥伤还没好,等他伤好了,姨娘带你去找他。”
八郎似懂非懂,揉了揉发困的眼睛点点头。


冯姨娘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她没骗孙娴,孙蓬这几日的确一直守着她,直到被老太爷狠狠训斥了一顿,又发热差点昏厥过去,这才被硬抬回自己的院子养伤去。
只是,她没告诉孙娴,那孩子除了腿上的伤,还在宫里生生受了一顿杖刑。虽说是以儆效尤,可看到被抬回府的孙蓬,谁都知道,熙和帝是真的动了怒的。

*****
熙和帝是真的动了怒的。
不光因为孙蓬进宫后,明知御书房内正在商议要事,却仍旧要跪在玉阶前求见,并将太子谋害太子妃一事大声宣扬出来。
更是因为气恼谢彰几次三番地自以为是和愚蠢。
他此番如此对待孙娴,竟只是觉得,一个死了的太子妃,远比一个和离休妻甚至降妻为妾的太子妃,要更能得磲理国的认可。
至于对孙蓬动用杖刑,熙和帝承认,有迁怒,也有为堵住悠悠众口。

总而言之,那日在御书房前,得到阻拦的孙蓬,将太子谢彰为娶磲理国公主,谋害太子妃的事,毫不客气地摊开在了阳光底下。
饶是御书房里的几位大臣不愿听这些秘辛,也迫于无奈听了一耳朵。若非他们身居要职,只怕就要被熙和帝暗中处置,以免走漏消息。

熙和帝对孙蓬用杖刑的罪名,是御前喧哗。
谢忱拦不住,只能生生看着他被打了二十杖后,咬着牙,将鲜血淋漓的少年抬出宫。

可那少年,在短暂的昏厥后很快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不是什么“好疼”,而是“我赌赢了吗”。
大概,赌赢了。

“……皇兄,你觉得这样如何?”
谢禹的声音唤回了谢忱的神思。
他回过神来,淡然地看向坐在御书房内,一脸跃跃欲试的谢禹。视线在他的身上稍稍停留,不多会儿便又转向了沉着脸的熙和帝。

“父皇意下如何?”
得不到谢忱的回应,谢禹迫不及待地向熙和帝邀功,“自古还从未听说过有和离的太子妃。不管和离的原由是什么,民间总会自己做出些传闻,到那时,即便无人知晓太子谋害太子妃,也极容易出现其他的说法,倒不如让孙家报死……”

“三弟,报死是何意?”
谢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谢禹的话。
后者神情一僵,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有些犹豫地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子妃毕竟身份显贵,如何能随意和离。倒不如让庵堂那边说得了重病,再叫孙家报太子妃死忙。回头找机会,找个名堂,送她离京,去哪里都好,只别叫人留在京城里就成,免得日后再起什么风浪。”

“报死后,东宫少了一名太子妃,孙家少了长房嫡女。你觉得外头不会知道原由,便能亏欠了孙家,叫他们把受了欺负的女儿当做死了一般送出去?”
谢忱一字一句问,视线重新移动到谢禹的身上,若有所思。

谢禹隐隐觉得话中似乎有什么不妥,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只梗着脖子,认定了自己的主意。
“这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太子谋害太子妃一事,难道皇兄觉得应当传出去,作为理由好叫他们夫妻和离吗?”
“那你就觉得,孙家必须忍下这口气,报死送走女儿?离了家,太子妃一个人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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