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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奶油馅

时间:2017-02-15 17:28:30  作者:奶油馅

老妇人吓得当即转身就要跑,孙蓬哪里会给她机会。鹤禁卫的操练虽然苦,可每个人都肩负着把守东宫诸门,护卫太子的重责。他自然也是照着规矩接受操练,更因为当年一门心思要保护孙娴,学了几手功夫,如今对付一个老妇人,简直轻而易举。
那老妇人被一把抓住胳膊,反手扭到背后,孙蓬抬头看到慌不择路要跑的另外两人,当即将人猛地一推,三人撞作一堆直接摔倒在地上。

到底动作大了一些,不少僧人纷纷朝着这边过来。孙蓬皱起眉头正要想办法解释,谢忱忽的出现,身后跟着拿了绳子的枸杞,几下把人绑了起来,推搡着带进了男客厢房的一处柴房里。
门外,常年跟着谢忱的小沙弥匆匆跑过。
“前面发生何事?”
“没事没事,诸位师叔师兄都回去吧,只是打破了点东西,不要紧。”

小沙弥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孙蓬贴着门站定,看着面前被嘴里被塞了不知何处寻来的布头的四个人,他心头因为方才那几下浮起的激动,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师兄。”隔着门,小沙弥道,“人都走远了,我去前头给师兄守着。”
话才说完,孙蓬就清楚地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越跑越远,直到没了丁点声音。

“问吧。”
谢忱突然开口,孙蓬心里突了下,有些意外。
然而更多的话,谢忱却再未开口,反而走到一旁盘腿打坐,丝毫不介意地面冰凉,没有蒲团。

柴房是男女客厢房院子里皆有的。因着当年香火鼎盛时,大户人家留宿寺中的情况络绎不绝,不少人家带着厨子婆妇出门,自然需得用上柴房。
如今柴房虽不再堆满柴火及其他杂物,但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孙蓬看着跟前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四人,忍着鼻尖难闻的腐旧气味,开口问道:“你们方才说,你们的小媳妇得了癔症,从家里走丢了?快说说,她长得什么模样,年纪几何?”

他问归问,却并未将四人口中的布头全部取下,视线在四人身上看了个来回,伸手拿下了那“儿子”嘴里的东西。
“小郎君好没道理,这突然将小的们抓起来是为了什么?”
“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有一说一,旁的事情一概不必说。”

那“儿子”怔了下,见孙蓬也不说话,只抬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道:“我媳妇……生得怪好看的,有十五了。她……她姓荀,小郎君捡到的要是她,还请小郎君把她还……”
“是姓荀没错。”出人意料的是,孙蓬点了点头,“看起来,的确是你们在找的人。不过你们打哪儿听说寺里有这么个人?”
“在山里找的时候,碰到个樵夫,说是被人带到寺里了……”

话根本不等人说完,孙蓬毫不客气地又把布头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转首冲着老妇人笑了笑。
“说吧,你们是谁的人?”
老妇人口中的布头被取下,孙蓬微微笑,捋了捋袖子。
老妇人目光极力躲闪:“小郎君在说什么,小的们只是……只是这山下附近普通的农户……”

“你双手纤细,指甲修得极其整齐,指腹和掌心没有任何老茧,看得出来极少做苦活,甚至可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孙蓬的视线扫过老妇人极力往后藏的,本就被捆绑起来的手臂:“小郎君……”
“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这顶假发兴许是戴久了没怎么留意,两鬓的黑发根本没遮住,但凡留点心,都能看得出来这头发两鬓露出来的部分才是真的。”

这时一直留在屋内的枸杞,已经壮着胆子去仔细查看过了老妇人背后的双手。
果真如七郎所言,双手细嫩,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自己所说的农户出身。两鬓处也的确是明显没藏住的黑发。

“七郎,真的!你看的好仔细!”
枸杞激动地不行,却被孙蓬一把捂住了嘴:“乖,去大师边上待着去。”
枸杞听话的很,果真跑到了谢忱身边。谢忱原本闭目打坐,此时也已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孙蓬瘦削却坚定的身影。

“你们四个,想必都是乔装的身份。一家四口,你扮娘,他扮爹,这两个扮的都是儿子?”孙蓬笑,“为了骗人掳人,装儿子扮孙子的,好像挺顺手。”
有谁乐意在外头给人装儿子扮孙子的。孙蓬不说还好,挑明说就叫人心底生出恼怒来。
那“儿子”嘴里塞了布头说不了话,只能抬了眼睛去瞪孙蓬。边上另两个人此时脸上也都涌上了怒气,顾不上双手双脚都还被捆绑着,挣扎着就要往孙蓬身上扑。

孙蓬往后一退,抬脚踹在“儿子”的胸口上,扭头看向老妇人:“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人,从何处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那老妇人别过脸去,是打定主意不愿开口。

孙蓬也不急:“枸杞。”
“七郎。”
“去拿根马鞭来。”

枸杞虽有些愣怔,到底还是听话地出去了,不多会儿捧着根马鞭回来。
孙蓬拿过马鞭,往边上甩了两下。马鞭啪啪两声,打得干脆利落,要是挨在人身上,多半得落得个皮开肉绽的下场。

那老妇人有些畏缩,孙蓬笑了笑:“枸杞。”
“哎。”
“闭眼。”话音刚落,孙蓬扬起手臂,朝着距离老妇人最近的“儿子”,啪啪甩了十来下鞭子。

到底不是行武出身,方才对付这几人已经费了他不少力气,这会儿体力不足,不过才甩了几十下,打得人双目紧闭,身上出了不少血痕,孙蓬就已经有些提不起手了。
他喘了口气,将马鞭往地下一丢,蹲下身来盯着老妇人道:“我不认得你们。但我看你们方才在门口的反应,应该是认得我的。不如说说,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我也好思量思量,要不要就此把你们放了。”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看着惊慌失措的老妇人,孙蓬心底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老妇人并未真的老,她的年纪不过才三十余岁。放到外头那些青楼里,她就是那里头的鸨母。她跟的男人是太子手底下做事的一个东宫属臣,平日里她在淫祠主要跟着人一道管理那里头的小娘子们。
因为年轻女人不便时常出入寺庙,她白日里在人前都是做一副老妇人的打扮,入了夜才换身模样,迎来送往招揽客人。

荀娘子是她手底下最不好管教的一个。刚来时,打也打得,骂也骂的,后来被个朝中的大官看中,虽没赎身带走,可怎么说也是有人撑着腰了,她便再没能动荀娘子一根手指。
也许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叫荀娘子最后找到了机会,奋不顾身逃了出去。
于是这就有了如今他们四人乔装打扮,出来找人的事。只是没想到,从前逃了那么多个姑娘,一个不少的都被找回来打得服服帖帖,唯独荀娘子就有这身好本事,不光逃了,还被孙大学士家的小郎君给遇上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四人还幻想着孙蓬能看在嫡姐是东宫太子妃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哪知,孙蓬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们,起身时喊道:“枸杞。”
一直捂着眼睛,从指缝间偷看的枸杞赶紧放下手跑过来:“七郎,要做什么?”
“再找根绳子都捆紧些,明日下山的时候,记得把这几人也带上,别叫人跑了。”

嘱咐好枸杞,孙蓬转身看向谢忱。
后者起身,一言不发,与他一道出了柴房。

“大师,佛门清净地,我却做了这些事,你说,佛祖会怪罪我吗?”
看着身边风姿清雅的男人,孙蓬心下有些懊恼和羞惭。他方才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避开谢忱,但完事之后却莫名担心自己的举动会叫人心寒。

“佛祖不会怪罪无罪之人。”
明明听着就像是安慰,可孙蓬就是觉得心底松了口气,心下顿时安了几分。
接着,却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相接触的部分,敏感地滚烫起来。因离得近,鼻间能闻到熟悉的淡淡檀香。孙蓬微微一愣,倏然抬眼,当即对上了谢忱那双深渊般的眼眸。
“贫僧处有一治跌打损伤之药,回头让人送来,记得叫枸杞帮你上药搓揉。不然明日起来,你这胳膊手腕怕是用不了多少力气。”

谢忱的声音就在耳边,手腕处的滚烫,更是让孙蓬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忍不住手臂就想往后缩。
这时谢忱也随即松开,面上依然是那副宝相庄严的模样:“烧香拜佛后早些休息。我这有一盘安神香,置于香炉内焚烧,可安神定气。”

谢忱给的香果然好用。
入夜后,孙蓬不便与冯姨娘说太久话,分了一半的安神香于她后,便回屋洗漱。
屋子里,安神香的味道淡淡的,不重,效果却极佳。
用过小沙弥送来的药油,哪怕屏风后不时还能听到点别的声音,孙蓬躺在床上不多会儿,仍旧渐渐睡去。

月上三更,景明寺彻底沉寂下来,除了山间夜枭偶有声响,似乎就只剩下了树叶的簌簌声。
有几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院子中,互相打了个照面,径直向着柴房而去。
然而被他们灵巧打开的柴房内,除了一屋子的灰尘,只余下零星的血气。

“没有人!”
“糟了,被转移了,快搜,不能叫那四人留下活口!”

话才说完,有什么东西忽然掠过耳际,“咚”一声砸到了门柱上。
“谁?!”
没有野猫穿过的叫声,没有夜枭的哀鸣,有的仅仅是一个如山谷回音般低沉的佛号:“阿弥陀佛。”

从院内一角阴影无声无息走来的僧人,目光平静,手持一串佛珠,一身月白僧袍,端的是不染尘俗的模样。
“和尚?你莫管闲事,不然要你苦头吃!”
“苦头?”那僧人缓缓勾唇,“你说,要谁苦头吃?贫僧吗?”

谁也看不见他是如何动的手,等到来人回过神来,想要逃跑的时候,却是诸事已晚。
颓然倒地的几具尸体,如同熟睡一般。谢忱取下勒在其中一人脖颈上的佛珠,轻声道:“尘乙。”
“师兄。”小沙弥从旁走来,双手合十。
“收拾收拾,别留下痕迹。”
“是,师兄。”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未影响到任何人。
屋内香炉青烟缕缕,一派静谧。即便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床上的少年也依旧睡得香甜。
谢忱走到床侧,俯身看着熟睡中的少年。那清俊秀气的面庞,带着和前世截然不同的神采,俨然仍是一副被娇宠长大的少年郎的模样。
他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吻上那张唇。

 

 


      第13章 【壹叁】俗世尘
东边日升,雀鸟早起,一只一只落在枝头,衔片花瓣,啄枚果子,清脆的叫着。
前头早早就僧人开始做起早课,檀香顺着风,飘飘渺渺吹进后面的厢房。

孙蓬睡了极其满足的一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筋骨舒坦。
“枸杞。”他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过了许久,也不见枸杞推门进来。
他只好自己坐起身,挠了挠后脑勺,下床走到屋内桌旁倒杯水,润润喉。

桌上的香炉已经焚完了昨夜的安神香,炉口没了烟,只余下淡淡香味,似乎只好吹上一口气,就能烟消云散。
孙蓬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裳,推门而出,想去喊枸杞打盆水来洗漱一番。
待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带着檀香的风顺势吹面而来。

“你们在看什么?”
柴房门口,蹲着俩半大小子。孙蓬往前走了两步,拿脚尖轻轻踢了踢枸杞的屁股,弯腰问:“哪儿来的血?”

被枸杞和小沙弥围住的是一小摊血迹。看样子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不新鲜,也很难分辨出是什么血。
孙蓬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绕过两个小子,伸手就去推门。
门打开,昨日逮到的那四个家伙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要不是肚皮一起一伏,他差点就以为外头那血是从他们身上下来的了。

“是耗子血。”
“你怎么知道?”孙蓬回头,摸了把小沙弥光溜溜的小脑袋。
“夜里经常有耗子咬我脚趾头,师兄们就随手养了几只猫,所以经常能瞧见耗子血。”

小沙弥说着话,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往边上跑,一边跑一边还喊着:“师兄师兄,这儿有耗子血。”
孙蓬回头,谢忱从院外经过,似乎因为小沙弥的一声喊,停下脚步听他说了几句,而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对上了孙蓬的眼睛。

“寺里多耗子,师兄弟们怕这些小家伙咬坏藏经阁里的经卷,不得已养了几只野性难驯的猫。这血,只怕是哪只野猫夜里捕食留下的。”
谢忱走近柴房,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
那是昨夜他动手时不慎留下的,月黑风高,没能察觉,到底叫孙蓬发现了。

孙蓬点点头,没再在意那一小滩血,与谢忱说了会儿话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狼狈地跑回屋里,丝毫不知身后的僧人唇角微勾,念了声“阿弥陀佛”方才带着小沙弥离开。

烧香拜佛的事有冯姨娘在,很快就已经做完。加上还有荀娘子和那四个家伙,孙蓬不敢在寺中久留,生怕事情有变,便与冯姨娘商量一二,这日晌午已收拾好所有,准备回城。
临行前,谢忱并未来送,送行的小沙弥站在山门下,望着回头似乎在等人的孙蓬,笑了笑:“孙施主,师兄说,不论施主何日再来,师兄都会扫榻相迎。”
孙蓬微愣,随即笑着拱手,转身上马。


孙蓬下山后,很快就回到了孙府。
荀娘子过去的那些遭遇,注定她自由后只能孤身一人支撑门户。她甚至连自己的门户都没有。她本就是流民,没有落籍,与夫君的婚事说有便有,说无却也是能说的。
孙蓬回府头一件事,便是找人拘来了她的夫君。

那个伤害了爹娘,贩卖新婚妻子的男人,半年时间里吃得膘肥体壮,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然而他的爹娘,孙蓬已着人打听,在半年前因为得知新媳妇半路被人掳走,儿子又无意间钱财外露,一番逼问下得知儿子卖了成亲不过三日的妻子,当即气急攻心,一前一后地去了。
卖了媳妇,死了爹娘,这个男人丝毫没有觉得良心上的不安。拿着卖了媳妇得来的银钱,大肆挥霍。钱没了就卖地,被地主发现了,再仗着背后有太子的人撑腰,狠狠地反过来将地主一家欺压。
仔细查了下,这半年间,这个男人辗转多地,坑蒙拐骗,掳掠了不少与荀娘子年纪相仿的小娘子。

孙蓬本以为再见到夫君,荀娘子定然会嚎啕大哭,少不得会叫她被人发觉已经被救到了孙府,便寻了块屏风挡着,又请了冯姨娘在后头作陪,这才压着人在明禧堂内审问。
然而荀娘子的确有几分气性,直到那个男人被一屋子的男人吓尿了裤子,狼狈不堪地被人抬下去。屏风撤离后的荀娘子,依然挺直了后背,跪坐在那儿。

自这日起,荀娘子便留在了孙府。她身份特殊,离了京城一旦遇上那些曾经被迫服侍过的男人,极有可能再度受到伤害。好在冯姨娘身边还缺一人服侍,索性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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